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2章 厲王回憶

第112章 厲王回憶


V5霸氣:公主馴夫有道 剩女不愁嫁 疫城 碧蛇相公,萌萌噠! 小明修仙記 華夏神話:道士傳奇 人若犯我 紈絝王妃要爬牆 守腦如玉 師父,吃貨是一種病

第112章 厲王回憶

巫漠歷聞言剛要回聲,眼睛看著落下的紅色床幃,床幃是若隱若現的紅錦紗,能看見裡面隱約的人影,靈念夕正褪下衣衫準備安寢。

這場面看的他呼吸一滯,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視線別開。心中忖道:這個丫頭是沒有防備心?還是對他太過信任?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有多勾引人啊!

床帳內的人,既不是沒有防備心,也不是對他太過信任,而是沒有注意到這床幃是半透明的,所以脫換寢衣的動作才會如此流暢。其實她一直有留心凝神聽床幃外他的動靜,知道他熄了燈,扯著圓枕躺在了腳踏上。

他如此順從,反倒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想將厚被子給他,想了想,最終沒有開口,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事,還是因為不習慣有人睡得離她如此之近,靈念夕久久未能成眠,日出的光亮已經從窗映了進來,將室內照的有朦朧的亮光。

靈念夕坐起身來,想要去推開窗看看晨曦之光,她見慣了天淵國清晨的樣子,不知南胡國的日出,是否也一樣,也是紅彤如烈焰般的簇擁著圓日自天際線冉冉升起,給人帶來希冀。

伸手撥開床幃,將腳垂下,卻發現了鞋子在腳榻的另一邊,她若想穿上鞋子,必須要邁過橫躺在榻上的巫漠歷。

念夕一時間有些犯難,打量了一眼巫漠歷,卻被他的睫羽勾去了注意,素日裡看他的眸子,總是會注意眸子內閃動的情緒,從未發現他的睫羽濃密而黑長。她記得曾看過一本古書,書上解析人的面向,上面說睫羽長的人執拗而深情。這兩個詞放在巫漠歷身上完全不搭,像他這樣的浪蕩少年郎,怎麼可能深情,靈念夕有些質疑那本書的可靠性。

視線又向下看了下去,看到了他的脣瓣很薄,又想到那書上說:薄脣的人薄情又長情。靈念夕深深覺得薄情這個詞及其適合他,書上還說,下巴的角度越鋒利,為人越果

敢,念夕想看看巫漠歷是否果敢。還未待她看的仔細,那薄脣裡忽然出聲:“王妃趁著本王睡著時偷窺,是不是愛上本王了?”話聲止,狹長的鳳眸緊隨著睜開,裡面盡是挪揄之色。

“你早就醒了?”打量別人被抓個正著,雖然她面上波瀾不驚,但情緒已經在聲音中顯現了出來,故而,靈念夕的聲音中有不滿夾雜著尷尬的情緒。

“也不能說是早就醒了,只是在你偷看的時候就醒來了。”確切的說,是在她自**坐起來的時候他就醒了。自小周遭環境便極其危險,才培養了他如此的警覺。

“醒了不睜眼睛。”從腳榻邊上越過,穿上了一旁的繡鞋,便往窗前走去。

巫漠歷看著她走開的背影嘴角勾起,發現了她新的一面。緊隨著也起了身,“睜開眼睛不就發現不了王妃暗戀本王的小心思了嘛。”眼尖的看見靈念夕推開了窗戶,便從屏風上拿起了狐裘,在第一股冷風吹進來之時,將火紅的狐裘裹在了她的肩上。

狐裘披風落在她肩頭的時候,靈念夕神情一怔,竟有幾分恍惚,恍若雅還在她的身旁,從前,只有雅才會對她如此細心。

冷冽的北風呼嘯的吹了進來,吹在臉頰上冰冰涼涼,巫漠歷徑自去了狐裘披在身上,和她並立在窗前,道:“這裡不比天淵,冬風極寒。”關心的話到他的嘴裡向來都十分別扭,若不是靈念夕心思**,只會當他是在和她討論天氣,是不會想到他是在告訴她開窗前要記得加衣的。

沒有回他的話,不知是性情使然,還是眼前的人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這份關心,只能憑窗遠望,看著日出的方向。

巫漠歷亦沒有介意她的沉默,和她一同眺望著遠方。

正寢殿的窗前是一方花園,冬日裡百花盡枯,園中沒有任何枝幹,素白的鋪著一層雪,所以視野還算開闊,此刻日頭正從玉白的房頂

上生起,紅彤彤的一片,不僅染紅了天際,連那房頂都恍若被它烤燃了一般。

巫漠歷看著此景,輕聲說道:“從前在宮中,我最喜歡這樣的時候,看著日頭從東邊出來,我就想:又平安的渡過了一個晚上。”

“夜晚很難熬嗎?”靈念夕看著他,輕聲地問。

他視線仍就凝著東方的那團紅日,“我母妃就是在夜裡死的。”

靈念夕聞言一怔,沒想到會問出這樣的話,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時候,便又到他低沉的嗓音:“宮裡面有規定,皇子五歲便要離開母妃,送到另一個宮裡住宿、學習。那時我剛滿五歲,和母妃分開後十分想念她,便在夜裡守衛鬆懈的時候,從宮牆上偶然間發現的一個狗洞裡鑽了出去,跑到母妃的宮殿裡想給她個驚喜,母妃寢宮的路我十分熟悉,從後門溜了進去越過一面花叢便是母妃的寢宮,我抬頭想看看母妃的寢宮內是否有光亮,卻恰巧看到了有人拿著燭臺戳進了母妃的心臟。”

靈念夕沒有想到他竟然和她有如此相似的過去,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等我跑進寢宮內,母妃已經沒有了氣息,有想喊人呼救,卻又聽到了往回走的腳步聲,就藏到了床榻邊上的小几下。我趴在地上,看不清回來的兩個人是誰,他們回來擦淨了寢殿內的腳印,又吹熄了燈。寢宮內黑的身後不見五指,我害怕極了,卻不敢發出一聲,因為我知道我只要被那兩個人發現,就一定不會活命。我等了很久,判斷不出來那兩個人是什麼時候走的,所以一直不敢出來,直到日頭出來,照進寢宮內有微弱的光,我才看清殿內沒有他人。我直到現在都詫異我那時的冷靜,竟然沒有撲倒我母妃身上痛哭,而是原路返回,回到了皇子們的寢宮,直到那些嬤嬤把我從寢宮內再度帶回母妃的宮中,讓我看母妃最後一眼,那時母妃已經穿上了壽衣,躺在木棺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