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2章 寫休書

第182章 寫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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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寫休書

第182章 寫休書(1/3)

西陵完全沒有想到蘇諾會突然說這個,聽著蘇諾剛剛的話,西陵竟有種心跳漏跳了一拍的錯覺,看著蘇諾的背影,西陵不自覺的上前一步,就這麼看著,他覺得居然生出一種寂寞憂傷的感覺,真的是太過單薄了。

蘇諾卻啞著嗓子又道:“西陵,休書你隨時都可以叫人給我,我不會死攪蠻纏的,更不會去打擾你的幸福生活,你走吧”,話音剛剛落下,眼淚就這麼掉落下來,但蘇諾沒有擦,她怕她這麼一動作,西陵就會發現她哭了的。

她不想,真的不想。

但寧非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的眼眸很深很深,完全看不見底。只是他走到蘇諾的面前,將蘇諾抱進了懷裡,蘇諾沒有動,她已經覺得支撐不住了。

自從她醒過來之後,她的爵就是她的一切,她的整個世界的,可是現在,她的世界要離開她,她的一切不要她了,那麼她還剩下什麼,恐怕就是連空蕩蕩的靈魂也不剩下了的。

莫名的感覺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憤怒,西陵重重的哼了一聲:“休書,蘇諾你倒是好快的動作,一面跟老子說一輩子要跟著老子,一遍已經找到別家了,現在是怎樣,看上這個該死的小白臉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要休書了。”西陵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只是覺得很氣憤,從未有過的氣氛,就好像要講他整個腦袋都燒壞了一樣,只是想要發洩,全部的發洩在蘇諾身上,要讓蘇諾這個該死的女人跟他一樣。

蘇諾不能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聽著西陵講著一切,就是連眼淚也掉落下來了。蘇諾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什麼叫做她找到了別家,什麼叫做一邊說著要跟他在一起,一邊卻迫不及待的要休書,她何時這麼做過了,她到底什麼時候這樣做過了。

眼睛紅紅的,蘇諾想笑的,明明就是這個人不要她了,厭倦她了,想要將她一腳踢開,然後就那麼絲毫沒有任何顧及的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你走“蘇諾沒有轉身,只是一隻手指著門外,低聲的說到,那裡面是濃郁到心寒的疲倦。

西陵重重的哼了一聲:“要老子走,你以為你是誰啊蘇諾,蘇諾,老子還就告訴你,老子就要住在這裡不走了。”

蘇諾胡亂的用手將眼淚擦乾,轉過身來,嗓子是完全的啞了的:“西陵,你能不能不這麼不可理喻。”

西陵的雙眸狠狠的眯起,盯著蘇諾,因為氣過了頭,完全沒有發現蘇諾的眼睛是紅的,只是高傲的看著蘇諾,用極其不屑的口氣道:“蘇諾,你以為你是老子的誰,老子怎麼樣你管不著。”說完就往一處走去,但完全沒有要離開魔教的意思。

西陵沒有動武,這讓藍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寧非全身心在蘇諾身上,知道這剩下的爛攤子就是他來收拾的,只能認命的跟著西陵的方向去了。

西陵覺得他的肺已經氣炸了,這個該死的蘇諾居然讓他走,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好心好意的來救她,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這樣對他。

西陵一邊走,一邊摧殘著一路上的盆景。好啊,這個該死的女人要他走,他就偏偏不走,他西陵倒是要看看這個醜女人能把他怎麼樣。

明明那個時候還對他一直說喜歡,說愛,現在轉個身倒好,這麼快就跟個小白

臉勾搭上了,還給人家擦藥,擦藥就擦藥,居然還臉紅,有什麼好臉紅的,那種小孩一樣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就是連他西陵一丁點都是比不上的。西陵想到這裡就越發的生氣,一抬腳,將一邊的一棵巨大價值不菲的盆栽就這麼不知道踢到了哪裡去,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找到了也是沒有任何價值了的。

藍蕭看著一路的殘骸那叫一個心疼,但他心疼歸心疼,生氣歸生氣,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西陵,自然不會去吃眼前虧的。只是來到西陵的面前,有禮貌的對西陵道:“那一處的廂房都是上好的,我帶公子去吧。”

西陵連看也沒有看他,只是腳步倒是跟著藍蕭去了的。路上,藍蕭問道:“公子的武功這般好,只可惜在下還不知道公子的名諱,否則日後也好去拜訪的”,藍蕭問這個倒是也沒有什麼用意,純粹就是好奇這麼一個絕色無雙的男人怎麼會在江湖上沒有聽說過。

西陵看著眼前藍蕭將他帶到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很嫌棄的說到:“這什麼破地方,還上等的廂房,你們這個魔教可真夠窮酸的。”那個該死的女人可真是沒有陽光,居然挑這種破爛地方。

說是這麼說,但西陵還是一腳踢開門進去了,藍蕭也準備進去,但那門已經被西陵毫不客氣合上了,還留下一句話:“讓人給老子來打掃。”藍蕭說了客氣的話,只是隔著木門,藍蕭保持著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屋內,青若給寧非處理好傷口,本來想留下來安慰蘇諾的,但一看到她們教主的眼神就很有自覺的退出去了。

“對不起。”蘇諾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對寧非說這三個字,尤其是一邊說,那眼淚還根本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寧非抬起手幫蘇諾將眼淚擦乾淨,還是搖了搖頭,絲毫沒有不耐煩的。

蘇諾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是到後來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就那麼閉上眼睛了。寧非沒有做什麼,就將哭的疲累的蘇諾抱到了**,而他自己就坐在床邊看著蘇諾的睡顏。

蘇諾睡的是極不踏實的,做了好些夢。

她夢見有一個少年很開心的纏著她,要將一隻小狐狸送給她,可她就是不要,只是那面容是模糊的,看不清的,但蘇諾能感覺到,這個少年一定長得是很好看,甚至是可愛的。

只是在下一刻,她卻感覺到整個人都掉進了恐懼的旋窩裡,讓人害怕極了,她想要逃,想要大喊,可不管是哪一樣她都是做不到的,她甚至是連動一下都不能的。黑暗,越來越多的黑暗要將她完全的包裹住,就在她害怕的要瘋掉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後面將她抱住了,這個懷抱很溫暖,很安心,然後,她就不害怕了。那個人還在她的耳邊說,不要怕,有我在。就是連聲音都是很好聽的。

畫面總是在不停的跳動,不停的變化,就跟走馬觀花一樣,呼呼閃閃,完全沒有定數,就是連成一幅完整的場景都是不能的。但蘇諾想要伸出手去觸控這個夢裡面的這個人,很想很渴望,哪怕就是觸碰到一絲絲也是好的,但,就在蘇諾努力的,竭盡全力的想要去觸碰的瞬間,漫天竟下起豔紅的血,流成了一地。蘇諾不知道什麼,只是看著這一攤攤的鮮血,蘇諾只覺得什麼東西徹底的失去了。

蘇諾驀的睜開了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上方,然後是寧非那一張擔心的臉,蘇諾這才恍恍惚惚的感覺到原來剛剛的一切都是夢,並非是真實的,可即便是這樣,蘇諾還是有一種濃厚的恐懼。

那種自己最珍惜的東西,就那樣硬生生的被奪走了的。

蘇諾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的,不想看見任何一個人。於是蘇諾找了一個理由,逃了出去,竟也顧不上去看寧非複雜的臉龐。

夜,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的,上面的夜空竟是連一顆星星也沒有的,不管蘇諾怎麼看,都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的。

蘇諾一個人在小道上走著,現在這樣的夜色,教中的人都各自在房間了的,剩下的也就是在自己的守衛上的,正好讓蘇諾能好好的靜一靜。

只是蘇諾沒有武功,當然也不會知道,寧非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姥姥的盯著她的背影,連眼睛一眨都不肯的,生怕看不仔細,蘇諾一下子就離開了他的視線的。

忽然,蘇諾想起了爵,鋪天蓋地的想起了這個生命中名字叫爵的男人。也是在這一瞬間,蘇諾明白了,她剛剛的夢裡的人並不是別人,就是她的爵,她最最深愛的爵啊!

只是就這麼一想,所有的思緒就完全不受蘇諾控制翻湧而來,濃郁的要將蘇諾整個人都覆蓋的。

也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想,幾乎讓蘇諾整個人都站不住,要跌落在地上的,竟是那樣的衝撞的啊。

她的爵,那個那麼那麼寵愛她的爵啊,現在就這樣慢慢的遠離她,不,已經完全的遠離了的。蘇諾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如果不這麼的捂住,那胸口說不定就會噴湧出鮮血的。

蘇諾難受的揚起臉,去看天空,似乎這樣子做就能緩解這難受的感覺,可事實上,蘇諾只是讓她的雙眼變得無比干涸,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的。

想起她一覺醒過來之後,她的爵開始變成了陵,變成了一個無比任性而驕傲的人,只要有一點不如意就是一頓發脾氣的,哪怕是絲絲毫毫的將就也是不會的,必定要她全部重新做過的,這樣才肯罷休的。

想到這裡,蘇諾不禁擔心起來,這樣一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又怎麼能讓他如意呢。這麼擔心著,蘇諾便已經往廂房處走去的。

蘇諾雖然是有些掙扎的,但那些掙扎還是不夠她本能的對於她的爵的擔心的。

藍蕭著實想了很久的,但以他的智慧,想了這麼長時間竟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計策能讓那個紅衣男人離開。就在這個時候,青若毫不自知的出現在藍蕭的面前,正開心的吃著夜宵。藍蕭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青若的身上,藍蕭知道這是一個非常不是主意的主意,但他委實是不知道還有更好的方法了,也就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的。

藍蕭清了清嗓子,青若從碗中抬起頭來,問道:“副教主,你嗓子難受,要不要我給你弄些藥啊。”說完又低下頭喝了一大口湯汁的。

藍蕭懶得跟青若計較這些,很嚴肅道:“青若,你是不是魔教的一員?”

青若被這麼一問,惶恐的放下大碗,以為是她白天的時候犯下的錯誤,現在藍蕭要知治罪,將她趕出魔教了,連忙道:“副教主,我青若生是魔教的人,死是魔教的鬼,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魔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