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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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瘋狂
如同晨鐘暮鼓般的聲響震破人們的耳膜，姬雲姒看著城牆上揮劍如風的蕭進，她的眼眸縮了縮。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姬雲姒忽然明白為什麼產婆會把她引到這裡，且不論外面是誰要攻破這皇宮，但再蠢的人也能明白這產婆是和外面的人是一夥，而產婆之所以要把她引來這裡，是因為……忽然不敢想下去，姬雲姒只覺的心內有一股複雜的情緒緩緩蔓延了開來，像是一塊石頭壓在了她的心底，沉的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目光瞧著產婆望去，正好產婆也朝著她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撞上，姬雲姒只見產婆陰森森的笑了一下，有如背芒在背，感覺異常扎眼。
產婆笑完之後，長長的指甲在孩子的的面板上面劃了一下，剛出生的孩子面板很是脆弱，一下子便被劃出一道血痕出來，看著那道血痕，姬雲姒的心臟驀然狠縮了一下，她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饒是沉靜如她，在看見自己的孩子受傷之後也再無法保持平靜，那道血痕像是劃在了自己的心裡，比自己被捅上幾十刀還要痛，以前她可以不管不顧，然而現在她卻有了另一重身份，她是母親，需要保護自己的孩子。
痛了，是真的痛了。
看到姬雲姒的模樣，產婆又再陰森森的笑了一下，說，“娘娘果然愛護自己的孩子。”
頓了頓，產婆又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畢竟這孩子還小，如果讓我現在就把他殺了，我也不忍，娘娘，實不相瞞，我挾持這個孩子的目的只有一個。”
話落，產婆抬起帶著血的那根手指朝著皇宮正午指了過去，說，“只要你命人把那道門開了，我便自然放了這個孩子。”
皇宮的城門一放，外面的敵人就會湧進來，這是姬雲姒不能承受的後果，所以姬雲姒不能這麼做。
“怎麼，娘娘不想開門放行麼？”產婆又開了口，微冷的聲音當中夾雜著一股譏誚之味，就好似猜到了姬雲姒在想什麼一樣。
姬雲姒聽到產婆的聲音，一雙琉璃般的眼睛頓時暗了下來，她緊緊的抿著一張脣，弧度鋒利，臉上的神色異常嚴峻．
久久聽不見姬雲姒的回答，產婆眼下閃過一道寒芒，說，“我勸娘娘還是想清楚了，這孩子是死是活，就是娘娘一句話的事兒。”
說完，產婆再次抬手，長長的指甲又是對著孩子的面板劃了一下，瞬時，血珠爭先恐後從傷口中湧出，之前劃的那道傷口不深，不會兒就凝固了起來，孩子也沒感覺到多大的痛楚，可是這道傷口不一樣，產婆下了大力道，一下子就將孩子的面板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出來，血痕一現，產婆手上的孩子便立即嚎啕大哭起來，孩子這麼小，痛感也是極其強烈的，姬雲姒看著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心疼的厲害。
“娘娘，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如果你不放開這道門的話，那麼我就會在這孩子的身上劃上成千上萬道口子，直到這孩子再也哭不出來
為止。”
陰冷的話語狠狠的戳進姬雲姒的心臟裡面，痛的姬雲姒快要呼不過氣來，那麼小的孩子，痛也不會喊出來，就這樣忍受著產婆的虐待，她卻不能上前將孩子搶過來。
自嘲一笑，她得承認，她敗了，她是徹徹底底的敗了。
“我會如你所願，開啟這道門，但你如果食言的話，那麼我會將你挫骨揚灰，屍骨無存。”姬雲姒盯著產婆的眼睛，那寒芒饒是產婆這樣見過血雨腥風的人也怔了怔。
稍即，產婆反應過來，說，“那是當然，娘娘只要將這門放開，我便會放了這個孩子。”
雙脣仍舊緊緊的抿著，姬雲姒聽到產婆的回答，隨即收回目光向著城牆上面看了過去。
盯著蕭進的身影，姬雲姒的目光閃了閃，抬腳，她毅然的轉過身去，對著那十幾個影衛吩咐道：“你們在這裡看著她。”
“是！”眾影衛躬身，團團將產婆圍了起來，就算是個蒼繩，他們也不會放過。
聽到影衛的回答，姬雲姒的眼睛沉了沉，繼而她便向著城牆上面走了過去。
城牆上面蕭進正在禦敵，然而也不知道東方決是怎麼樣想的，原本激烈的攻勢忽然停了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兆。
正想著東方決會什麼會這樣做，蕭進一轉眼卻看見姬雲姒上了城牆，而越過姬雲姒，蕭進便見城牆下面一個產婆正抱著一孩子被十幾個影衛圍著，影衛從來不做無關緊要的事，所以蕭進在第一時間便猜測那個產婆有問題，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產婆手裡的那個孩子身上，再看看姬雲姒平坦的小腹，蕭進幾乎第一直覺就是產婆手裡的孩子是姬雲姒的。
心下微凜，不待姬雲姒上來，蕭進便迎了上去，道：“娘娘，發生了什麼事了？”
姬雲姒張口，聲音卻是無比的沙啞、乾澀，沒有第一時間讓蕭進把城門開啟，她只是問道：“蕭進，外面愈圖攻進來的人是誰？”
蕭進眸光一暗，答道：“是東方決。”
東方決？
姬雲姒聽到的這個名字不多，但東方決有野心，姬雲姒這是知道的。
她皺眉，“東方決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下攻皇城？”
“屬下不知，不過娘娘被淑妃用有毒的銀針扎過，致使太醫不得不給娘娘吃催產藥，讓娘娘提前生產，東方決選擇在宮內亂作一團的時候攻上來，屬下懷疑淑妃是受東方決挑撥才會對娘娘下手，又或者說淑妃是和東方決一夥的，然而這些都無關緊要了，東方決明顯是有備而來。”
“之前江北流民暴亂，軍隊都部王帶去鎮壓那些江北的流民了，這會兒東方決選擇攻進來，怕是不懷好意。”
姬雲姒接過蕭進的話，“不僅是不懷好意，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話到這裡，姬雲姒頓了頓，“蕭進，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蕭進一愣，沒想到姬雲姒會說這樣的話，回過神來，蕭進
忽然有一絲不好的念頭湧進了心底，他道：“娘娘為何會說這種的話？”
“蕭進，我也不想解釋太多，但我的孩子現在就在那個產婆的手上，她說如果我不把門放開，那就會殺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受傷，我是一個母親，所以我不得不答應那個產婆的要求，我沒有別的辦法，蕭進，我要開城門。”
姬雲姒望進蕭進的眼睛裡，一字一句的對著蕭進說著，蕭進聽完只覺有些不可置信，他對姬雲姒道：“娘娘在跟我開玩笑？”
姬雲姒搖頭，“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蕭進的目光掠過城牆底下的產婆，心中情緒翻湧，他無法答應姬雲姒的要求，絕對，無法答應。
這是原則，倘使姬雲姒是皇貴妃，他也絕不屈從。
末了，蕭進開口，“對不起，娘娘，屬下不能開城門，城門一旦開啟，皇宮必將血流成河，這是江國的國基所在，歷代帝王在此走過一生，如果今天我真的開了城門，那麼我必是千古罪人，九泉之下也無法面對列祖列宗。”
蕭進句句發自內心，今天就算姬雲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依舊會這樣說。
姬雲姒的手指緊緊握著長劍，她說，“蕭進，別逼我。”
“我沒有逼娘娘，而是我真的不能。”蕭進說，目光暗到極致。
沒有再說話，姬雲姒咬著牙直接把劍架在了蕭進的脖子上，蕭進周圍計程車兵見姬雲姒如此，正要的上前阻止，蕭進卻抬手製止了那些士兵，說，“不要過來。”
對著那些士兵的說完，蕭進又轉過了頭來對著姬雲姒道：“娘娘，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能開城門。”
姬雲姒沉默半響，道：“我知道，但是蕭進，你要相信我……”
姬雲姒說，“相信我不會出賣江國，可我這個時候我別無選擇。”
倏而，姬雲姒緩緩對著蕭進跪了下來，道：“蕭進，我求你。”
一膝蓋跪下，發出了咚的一聲響，蕭進望進姬雲姒的眼睛裡，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此時此刻的感覺，他想，也許他該相信姬雲姒一次，因為倘使皇宮保住了，但如果姬雲姒的孩子丟了性命，那麼他無法想象東方冥會產生怎麼樣的怒氣，東方冥的怒氣，蕭進承受不起。
姬雲姒雖然給蕭進跪下，但手上的長劍還架在蕭進的脖子上，產婆饒有興趣的望著城牆上的姬雲姒和蕭進，隨即，產婆只見蕭進把姬雲姒扶了起來，然後跟著姬雲姒一起下了城牆來。
姬雲姒眼眸微深，和蕭進下了城牆，很快便朝著產婆這邊走了過來。
姬雲姒和蕭進走到產婆面前停下，姬雲姒看著產婆，說，“我可以給你開城門，你什麼時候放孩子。”
“等城門開了，我自然就會放了孩子。”產婆說。
“我要怎麼相信你？”姬雲姒問。
“可娘娘你現在也別無選擇不是麼？”產婆笑道，有些咄咄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