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夜談

第6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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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談

第6章 夜談

星期六,王鋼請成灰、江海波和陳峰跳舞。陳峰是王鋼的老鄉,住在323宿舍。

進校兩個多月,成灰這是第一次進舞廳。他在高中時也學過交誼舞,但許久不跳,有些生疏。陳峰從來沒跳過舞,一點也不會。王鋼和江海波則是經常進舞廳的人,他倆分別教成灰和陳峰跳了兩曲,就各自分頭請舞伴去了。

成灰和陳峰坐在靠牆的椅子上。看著舞廳裡雙雙對對的人影,陳峰搖搖頭:“我真不是跳舞的料。剛才阿鋼教我半天,我怎麼也記不住。成灰,你學會了嗎?”

成灰笑笑:“我以前學過,只是很久不跳,趕不上潮流。”

“既然你會,就去跳吧,別陪我在這裡乾坐著。”陳峰說。

成灰掃了一眼旁邊還坐著的一排女生,搖搖頭:“不想跳。我本來就不喜歡跳舞。”

“我不想來的,可阿鋼硬要拖我來。”陳峰說,“說真的,我也並不想學跳舞。現在幾門功課我都感到應付不過來,哪有功夫跳舞?”

這時,一曲終了,江海波走過來問:“你們倆怎麼坐著不動?”

成灰正要說話,王鋼也走了過來,他拍拍江海波的肩:“海波,你那個女孩好漂亮!”

江海波也不再理會成灰要說什麼,自豪地笑笑:“是我們的師姐。”

“怎麼樣?能搞到手不?”王鋼問。

“我沒興趣。你有興趣你上吧!”江海說著,目光開始到處掃描,搜尋下一支舞曲的舞伴。

成灰皺皺眉頭,對陳峰說:“我想回去了,你呢?”

陳峰說:“我也正想回去。”

兩人站起來,向江海波和王鋼說了一聲,走出舞廳。

回到宿舍,成灰躺在**,驀然覺得心裡異常煩亂。他閉上眼,想平靜一下,可怎樣努力也沒有用。他試圖整理一下心緒,但內心又如同這個房間一樣空蕩蕩的。他坐起來看看錶,才九點,宿舍裡的人一時還不會回來。他拿出書,想提前把今天的課外作業做完,剛攤開本子,又想:“算了吧,哪有周末做作業的?”心煩意亂地推開書,拉開抽屜,卻不知要拿什麼。隨手抽出一個本子,見是日記本,才想起好多天沒寫日記了。“寫篇日記吧!”他想,接著開啟日記本。

“今天,王鋼請我跳舞,同行的還有海波和陳峰。”剛寫了這一行,又不知怎樣往下寫了,他從來討厭寫流水賬似的日記。他扔下筆,嘆了口氣,又突然抓起筆,在剛才寫的那一行下面“刷刷刷”打了兩行省略號。

收起日記本,成灰想到柳林可能會在宿舍。因為柳林一心思念他的女朋友,平常除了學習,就是寫些思念女友的小詩,極少外出。

走到柳林的宿舍門口,成灰敲了敲門,沒有人答應,他又敲了敲,還是沒人,正要失望地離開,門內卻傳來柳林的聲音:“誰?”

“是我,成灰。”

門開了,只有柳林一個人在,桌子上有一個攤開的筆記本和一支開啟的筆。

“你不是跳舞去了嗎?這麼早就回來了?”柳林問。

“沒意思,不想跳。”成灰指指桌上的筆記本問:“又在寫詩嗎?”

“如果你認為這可以叫詩,我就是在寫詩。”柳林笑笑,把桌上的筆記本遞給成灰。

成灰坐下,開始讀柳林剛寫下的詩:

這樣的夜晚

把所有不安關在門外

點一支菸

泡一杯濃茶

聽一首緩緩的歌

看風

想你

再一次讀已讀過千遍的信

再一次吻已發黃的相片

把自己分解成無數小塊

然後拼成一個鏡中的幻影

不再演一場沒有觀眾的戲

也不必喝一杯醇香的酒

只需淡淡咀嚼過去

這樣的夜晚

不再害怕孤獨

也不再尋找難懂的詩句

因為孤獨

本來就是一首詩

成灰嘆了口氣道:“也許孤獨真是一首詩,可今天晚上我卻無法欣賞這首詩。”

“是啊,我也有同感。”柳林也嘆了口氣,停了停,又問:“你覺得怎麼樣?”

成灰笑笑,指著“點一支菸”那一句。“這一句,讓我這種知道你不抽菸的人讀了有不真實的感覺。”

柳林笑笑道:“可這是真的,我的確點了一支菸。”他說著拉開抽屜,裡面有一盒紅梅煙。

成灰驚訝地問:“你買的?”

“是啊。”柳林又嘆了口氣,“我已經二十天沒收到她的信了。”

成灰無從安慰柳林,放下本子,拿起那盒煙翻來覆去地看。

柳林從成灰手裡接過煙,抽出一支,點著吸了一口,笑笑。“有時覺得煙很有味道。”

星期一上午,柳林終於收到了他盼望已久的信,然而,這是一封令他心碎的信,他多日來的擔心竟成了事實,他的女朋友袁敏終於在信裡說出了“分手”兩個字。當成灰和江海波在大操場找到柳林時,他正茫然坐在草地上發呆。

成灰和江海波默默坐下,三人誰也沒說一句話。

許久,柳林無力地說:“給我一支菸。”

江海波遞給柳林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一支,笑著問:“真的很痛苦嗎?”

柳林吸了口煙,仍呆望著天空,沒有回答。

三人默默坐了一陣,江海波不耐煩起來:“不就是失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柳林苦笑笑,嘆了口氣:“你們誰去幫我買瓶酒來?”

成灰和江海波對視一眼,都坐著不動。

成灰道:“下午還要上課。”

“我不去了。”

“為了個女人尋死覓活的,值得嗎?”江海波不屑地說。

柳林笑笑,又把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

下午上完課,成灰匆匆趕到大操場,只見柳林仰躺在地上,緊閉著眼,腳邊橫著個酒瓶。

成灰推推柳林,他翻了個身,**一聲,仍然緊閉著眼。

成灰搖搖頭,把柳林拉起來,架在肩上扶回了宿舍。

把柳林扶到**,成灰剛要離開,只見柳林在**重重拍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說:“我要去武漢,我要去武漢……”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痛苦的**。

這一個下午,成灰情緒特別低落。晚上熄燈前去看了柳林一次,見他靜靜躺在**,就回了宿舍。

高峰從蚊帳裡伸出頭來問:“成灰,柳林是不是失戀了?聽說他喝了一斤白酒。”

“我不知道。”成灰不想理高峰,敷衍一句,開始脫衣上床。

“柳林也太傻了,為女人付出感情,簡直自討苦吃。”高峰又說。

吳奇笑著說:“看來你是不會對女人付出感情的了。”

高峰哼了一聲道:“感情?感情值多少錢一斤?現在這些女人,你對他付出感情,她就拿你當猴耍,耍厭了一腳把你踢開。”

趙曉波笑道:“沒看出你小子還挺有頭腦。”

高峰笑了一聲。“真正有頭腦的是東東和成灰,想**他們的女生很多,可他們就是不上當,心裡清楚得很。”

陳衛東笑道:“你少把我扯進這些桃色事件,本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還有楚鍾,一副小白臉,也有好多女生喜歡。”高峰又把目標轉向肖楚鍾。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我可沒發現誰喜歡我。”肖楚鍾本不想加入,但高峰已提到了他的名字,不得不迴應一句。

“別提了,喜歡我的都是些不及格的次品,而我喜歡的卻不喜歡我。真正痛苦啊!”高峰誇張地嘆了口氣。

“於劍紅不是和你打得火熱嗎?難道她也不及格?”吳奇問。

“於劍紅當然可以及格,而且可以打八十分,可是人家哪裡看得上我?人家那叫**成性,別說沒表示過喜歡我,就算表示過,也當不得真的。”

吳奇問道:“高峰,你看張芙可以打多少分?”

“張芙不錯,論長相和於劍紅不相上下,也是八十分,而且她不象於劍紅那樣濫情,只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了,沒你我的份。”高峰說。

趙曉波打趣:“有男朋友怕什麼?你可以橫刀奪愛。現在就流行挖牆腳,上吧,我們為你加油。”

高峰笑道:“不敢不敢。我看張芙對我們成灰倒很有意思,你看她上課時老是瞧著成灰,大有要舍魚而取熊掌的意思。成灰,要是你和張芙成了一對兒,沒得說的,絕對的金童玉女,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成灰隨口笑道:“如果她沒男朋友,倒可以考慮。”

“喂,評論家,你對別的女同胞做何評論?”吳奇問。

高峰想了想說:“106的周菱和吳娟可以及格,姜曉莉、王珊和舒潔可以打四十分,而張月女士嘛,就不敢恭維了,一提再提也只能打二十二點四九分。”

一陣大笑之後,趙曉波問:“108呢?”

“108除張芙之外,方盡和朱雨雖然相貌平庸,但方盡溫柔有加,朱雨活潑可愛,就免強算及格吧;李英和林紅梅各有長短,也打四十分,而胡映秋女士和張月女士猶如一對雙胞胎,只是嘴巴比張女士還大一個型號,所以只好打二十二點四零分。”

宿舍裡又是一陣大笑,可成灰和陳衛東都沒笑,當高峰提到方盡和朱雨的名字時,兩人心中不約而同對他產生了一種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