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章 吵架

第43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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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吵架

第43章 吵架

張月走了。原本默默無聞的她,卻用最後的一瞬在較園內外掀起一陣不小的轟動,她的“事蹟”出現在報紙上――雖然名字用X取代,這更是她當初不敢奢望的。

這個星期五的班會終於不再是念那些枯燥的檔案,文建明痛心疾首地說:“當代大學生的心態究竟是怎樣的?大學生厭學、酗酒、打架、賭博反應了什麼?就拿我們班來說,有受處分的,有被勒令退學的、有自動退學的、有淪為罪犯的,現在更有自殺的。這些問題為什麼會出現?大家不妨展開討論,從主觀和客觀上分析一下。”文建明的目光在教室裡掃著,卻沒人站起來說話。

江海波坐在成灰旁邊,不滿地小聲嘀咕:“真是有病,討論這些幹什麼?我下午還要去陪我媳婦呢。”

方盡對朱雨悽然道:“人都死了,還要讓人議論。”

當文建明的目光掃向尤飛時,尤飛站了起來。“我認為,”他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力,“當代大學生思想基礎薄弱。在進大學前,大家一心撲在考分上,沒有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進入大學後,面對從西方湧進的形形色色的觀念,有的人迷茫、困惑、消極、頹廢,於是表現出厭學、厭世等。而有的人則全盤接受了西方思想,一切以自我為中心。”尤飛環視了整個教室一眼,見教室裡所有人都在側耳聆聽,文建明更是微微點頭,心裡不覺很是得意,繼續道:“就拿張月自殺一事來說吧,我認為她沒有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她沒有認識到個人的價值只有同社會價值聯絡起來才能實現。她認為,人的一生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只是為了讓自己得到社會的承認。於是,當她性格上的弱點導致她得不到別人承認時,她就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陰暗的,從而悲觀、厭世,最終發展成自殺。”

尤飛講完,滿意地掃了整個教室一圈,又看了看文建明,正要坐下,朱雨“嚯”地站起來。“這完全是你的主觀臆造!你瞭解張月嗎?你甚至沒和她說過一句話。”朱雨非常激動,“張月是存在性格上的缺陷,她太內向,但是並不是所有內向的人都會自殺,而她卻自殺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這……”朱雨從來沒當著這麼多人演講過,再加上對尤飛的話感到憤怒,竟激動得說不下去。

江海波不耐煩地看看錶,小聲道:“有完沒完?都三點半了。”

看著朱雨激動的樣子,尤飛暗暗好笑。他看了文建明一眼,見文建明在期待自己繼續發言,沉著地問:“那麼,你認為張月為什麼自殺?”

“是因為、是因為關心她的人太少。當她被沉重的考試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你們班幹、團幹有誰幫助過她?

朱雨的話讓班幹團幹們心裡很不舒服,但沒人站起來反對她。

“張月非常孤僻,總是沉默寡言,我曾經多次找她談話,可她總是不搭理。我承認我們班乾的工作沒開展好,但不能把她主觀上的原因完全抹掉。”尤飛面有愧色地說。

朱雨諷刺道:“得了吧。你什麼時候找張月談過話?你和王燕說話還來不及呢。”

文建明敲了敲講臺道:“朱雨同學,不要針對個人發言,這是討論問題。”

朱雨也意識到這不是吵架,紅著臉坐了下去,心裡仍忿忿不平。

此後又有幾個人站起來發言,但問題已經從討論大學生的心態轉為張月為什麼自殺。到四點半,沒有人再發言了,班會也到此結束。這是三年來開得最長的一次班會。

文建明走出教室後,大家也陸續往外走。尤飛笑著對朱雨道:“小不點兒,你的嘴巴真厲害呀。”

“哪有你尤大班長厲害?你尤大班長可以把人說得跳樓。”朱雨又激動起來,“說什麼張月悲觀、厭世,你為什麼不敢承認是你造謠殺死了她?”

尤飛沒想到朱雨會這樣說,急了,大聲道:“朱雨,這些話可不能亂說,你憑什麼說我造謠?我為什麼要造謠?張月和我無仇無怨,成灰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造謠?”

朱雨冷笑一聲:“好朋友?虧你說得出口,你不是說成灰是徒有漂亮軀殼的感情騙子嗎?你不是說他冷漠、消極、自私、陰險嗎?他什麼時候又成你的好朋友了?”

尤飛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朱雨卻還在憤怒地數落:“你從來不關心同學,才是真正的冷漠;身為班長,從不關心班上的工作,才是真正的消極;你追不到阿方,就仇視成灰,背後說他壞話,還造謠殺死張月,才是真正的自私;你欺騙阿方說和王燕分手了,實際上是想腳踩兩隻船,才是真正的陰險。”

尤飛面如死灰,周圍的人驚得目瞪口呆。

成灰見朱雨和尤飛吵架,本來要拉尤飛走開,誰知卻聽到了朱雨披露那些事情,怒火在他胸中“呼”地燃起。他一把揪住尤飛胸口,隨即揮起拳頭。

“成灰!”方盡發出一聲驚呼。

這一聲如一股巨大無匹的力量,將成灰的拳頭從尤飛臉前一寸的地方阻了下來。

“滾!”成灰從胸腔裡擠出這個字,把尤飛推出幾尺遠。

人們很快散去,成灰喘氣甫定,方盡臉色煞白,朱雨侷促不安,柳林舒了口氣。

四人一起走出教學樓,朱雨本想借故走開,但方盡一直挽著她的手臂。四人默默走了一會兒,方盡輕聲道:“你不能再打架了。”她平視著前方,並沒有看成灰。

成灰“嗯”了一聲,也沒看方盡。

停了一會兒,方盡又道:“我也要走了,以後,你們照顧好自己。”

三人一驚,同時看著方盡。成灰想抓住她的手,問她為什麼?但她仍然沒看他。朱雨急得象要哭出來。“你在說什麼啊?阿方。”

方盡斜了朱雨一眼,微微笑了笑。“你緊張什麼?你以為我會象張月一樣傻嗎?我只是想休學一年。”

柳林問道:“好好的為什麼休學?”

方盡笑了笑道:“最近感覺身體不太好,我怕這學期的考試通不過,又補考。”

朱雨道:“阿方經常失眠,看書就頭疼,已經很長時間了。”說著看了成灰一眼。

成灰心中一痛,低聲道:“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

方盡“嗯”了一聲,仍然沒看成灰。

只有一米就要分開走了,方盡終於放開朱雨,停了下來。成灰也停了下來。她默默看著他,不說一句話。他不敢碰她的視線,也不敢先開口。

兩人無語相對,站了一會兒,方盡終於輕輕嘆了口氣。“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仍然是那種溫柔得足以熔化堅冰的聲音。

成灰感到鼻子發酸,沉默了一陣,才柔聲道:“嗯!你也是。”

方盡默默轉過身,慢慢走了。

吃過晚飯,方盡和朱雨正在宿舍閒聊,陳衛東敲門進來了。

“今天什麼風把你刮到這兒來了。”朱雨對陳衛東笑道。

陳衛東也笑道:“本來早就想來,只是你們這座熊貓館不是可以隨便進的。”

女生宿舍只在下午五點半到七點半之間對男生開放,所以男生們戲稱女生為大熊貓,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陳衛東是喜歡說笑的人,朱雨也是嘴巴不饒人,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滿屋笑聲,窗上漸漸透進暮色。

“陳衛東,你今天不上教室了嗎?”朱雨問道。

“今天我請你和方盡看電影,不知你去不去。”陳衛東說著,看看方盡,又看看朱雨。

“我去不去由阿方決定。”朱雨說著,向方盡笑了笑,“阿方,有人請客,不去白不去,去吧。”

方盡道:“那就走吧,我也很久沒看電影了。”

方盡和陳衛東站了起來,朱雨卻坐著不動。

“小不點兒,走啊,怎麼不動?”方盡問道。

朱雨狡黠地一笑。“我不去。”

“你不是說由我決定的嗎?”方盡道。

“是由你決定的呀。如果你不去?我就不去,如果你去,我也不去。”

方盡笑罵道:“真是個小滑頭。”

陳衛東笑道:“不去算了,可別後悔。”又轉向方盡,“我們走吧。”

朱雨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知道你是巴不得我不去,這樣你可以少買張票。”她猜到了陳衛東今天的目的,她也希望方盡能忘掉過去和成灰的那些事。

方盡也猜到了陳衛東今天的目的,她不想回避。她知道陳衛東暗戀她已有三年,她想早點和他把事情做個了結,以免耽誤他。

然而直到電影開演,陳衛東始終在說別的事,方盡以為是自己猜錯了。直到往回走的路上,陳衛東才開始談到和感情有關的事。

“尤飛真的追過你嗎?”他問。

方盡笑了笑道:“也談不上追。”

陳衛東笑道:“如果不是朱雨和他吵架,這些事就成祕史了。”

方盡又笑了笑,沒說什麼。陳衛東又道:“朱雨說尤飛為了報復才造謠,並沒看透事情的本質。尤飛這人功利心重,他不會為了報復造謠的,只有對他前途有利的事才會讓他造謠。他對你並沒死心,所以想把成灰的形象徹底毀掉,為繼續追你做準備。”

“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方盡其實並不想談這些,他希望陳衛東趕快轉到正題上,以免再次和他單獨出來。

“其實並不複雜。”陳衛東笑道,“這些事都是因為你突然成了省長的女兒。省長的女兒對很多人都是巨大**。”停了停,又問道:“你爸真的是省長嗎?”

“是副的。”方盡笑了笑。

“你還挺會隱瞞的。是怕有人糾纏嗎?”

“也可以說是,不過主要是我覺得沒必要說,也沒人問過我。”方盡又笑了笑,“你是不是常常跟別人說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陳衛東笑道:“這倒沒有。”他忽然停下來,望著方盡問道:“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有一天你對他失望了,我還是等著你。”

“還記得的。陳衛東,謝謝你。”方盡也望著陳衛東。

“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我還等著你,可你成了省長女兒,我怕你會誤以為我也象尤飛一樣。”

“不會的,我不會那樣想。可是,我真的不能答應你,請你原諒我。”

“方盡,你知道我苦苦等你三年了,我對你的感情是純真的。我愛你!是真的愛你。”

方盡沒想到陳衛東的表白會如此直接而熾烈,臉熱了起來。“對不起。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你已經對他失望,難道我還是比不上他嗎?”陳衛東痛苦地望著她,“方盡,請你記住,我會永遠等著你。”

方盡看了陳衛東一眼,把目光轉向神祕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