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我答應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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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我答應幫你
蘇浣兒卻站在那兒不知如何進退。她沒想到肖清寒會答應，本來真是想好好地請他幫忙，可他從一見面就不好好說話，又像在北京第一次再見到她時那樣，好像她犯了多麼離譜的錯。
好吧，她承認她的提議夠荒唐，可那也是他先暗示的，她只是順著他的思路挑明瞭。現在好，他按她的提議進行了，她卻不知如何往下發展了。
見她愣在那兒，肖清寒臉上嘲笑更濃：“怎麼，你就是這樣表現的？還是，在等我幫你？”
“肖清寒，你確定你想要？”
“你應該知道我的興趣，而且，這樣不也是你想要的嗎？哦，要不要先寫個合同，說我保證讓憶嘉起死回生？”
“不用，你記得就好。”蘇浣兒一邊答一邊往床邊走，開始一件件地脫衣服。
她動作很慢，後悔自己今早穿的衣服太簡單。短款小棉服內，只套了件棉質襯衫，帶著絨絨的內膽，貼在身上暖暖的。可現在，她只覺得那襯衫像剛從外面拿進來的鐵片一樣，又冷又硬。
最後一顆鈕釦已經解開，他仍沒有喊停，蘇浣兒一咬牙，把襯衫滑了下去。她的背白皙光滑，如上好的瓷釉，突然遭遇冷空氣，上面起了層細細的小粒子，讓肖清寒眯起了眼，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又緊，身體卻還是不動。
倒黴的，身上又是那件玫紅色胸衣，蘇浣兒低頭看它，糾結著是先除去它還是先去褪褲子，她決定只再脫一件，肖清寒再沒有反應，她立刻攆他出去，再不要見到他。
猶豫片刻，她伸手去解後面的搭扣，每天都要重複的動作並沒因她的緊張而生疏，僅一下，搭扣就鬆開來，兩手把肩帶向下一撥，那小小的玫紅就落到了地上。
身後仍是死一樣的安靜，她閉了眼，深吸一口氣，又睜開眼睛，緩緩把自己轉向他。腳步響起，緊接著有東西落到她身上，瞬間包裹住她，低頭一看，是秦翌落在沙發上的外套。她的淚忽地落下來，一顆顆滾過臉頰，迅速地落到深藍的外套上，尋了縫隙滲進去。
“肖清寒，幹嗎這樣，你不是要的嗎？給你，給你！”壓抑的委屈因忽然而至的呵護瞬間爆發，她抬頭衝他嚷，兩手去撥身上的外套。他卻緊緊地按著，見她掙扎，乾脆連她一起收進懷裡。
“浣兒，別鬧了，你非要把我逼瘋不可嗎？”
“是誰逼誰，是你讓我脫的，我脫了，你來呀！”她還是鬧，兩手搖著他的肩膀，推得肖清寒身體一晃一晃。
“好了，算我錯。來，把衣服穿上，別凍著。”肖清寒的脾氣全被她的眼淚衝沒了，彎腰撿起她的襯衫要幫她套。
她卻不肯穿，像蠶蛹般在他手裡扭著身體，他乾脆把她抱到**，用被子蓋住她，又拿起一邊的家居服，先幫她把腦袋套了進去。
“來，伸手。”他手裡挽著家居服的袖口，低頭輕喚，可她靠在他懷裡只管流淚，手就是不動。他輕嘆一聲，伸手探進被子，撈出她的左手塞進袖口，又照樣完成了另一邊，才鬆開被子，幫她把衣服拽好。
蘇浣兒仍是哭，他越是溫柔，她的淚越止不住。他也不說話，就把他抱在懷裡輕輕地搖，像小時候他偶爾哭鬧，奶奶哄他時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蘇浣兒才平靜下來，然後，她開始覺得丟臉，剛才賭著一股氣在他面前脫衣服，是恨、是惱，卻沒有現在更難為情。越是回想自己的英勇行為，她越是臉頰發燙，恨不得就地遁形。
“說吧，讓我怎麼幫你。”見她不再流淚，肖清寒開口，手臂仍然沒有鬆開她。
“你願意幫忙？”蘇浣兒真是不好意思開口了。
“只要我能做到。”
“秦穆說，你繼父手裡有錢，能不能先給憶嘉投資一部分，算是股份也可以。”
“不行，他的錢我不能動。”
“可你以前為了方亦恆，不是用過嗎？憶嘉只是眼前有困難，挺過去，還能為你繼父帶來收入，不是挺好嗎？”說到正題，蘇浣兒漸漸進入狀況，還幫肖清寒分析起來。
“這些都是秦穆告訴你的？”肖清寒眼睛又眯起來，這個秦穆，什麼時候也變得長舌了？
“嗯，其實他對憶嘉的事並不太在意，但他知道秦翌在乎。當時他們的爸爸把憶嘉交給秦翌，秦翌堅持只要百分之三十，等秦穆夠成熟，就把憶嘉交還給他。可是，現在沒的可交了，他心裡苦，我和秦穆不能看著不管。你幫幫忙，跟你繼父說說，行嗎？”
“不行，他的錢我絕不能再動。”肖清寒一句話剛說一半，懷裡的人就開始扭起來，他忙抱緊了安撫，“但我會想別的辦法，放心，絕不能讓憶嘉倒，甚至，會讓它發展更好。”
“真的？不會是用方亦恆的錢吧？”
“不是。你那天打完電話，我找過方亦恆了，他跟憶嘉的過結我確實不知道。但他這次出手，並沒想吞掉憶嘉，怕秦翌不接受幫助，他才派了別人出面，結果還是給幫翌知道了，反而懷疑更重。”
“他不想吞憶嘉？這個不太容易讓人相信。”
“我相信。方亦恆是個磊落的人，而且，這事是他答應幫我的，他不會從中做手腳。是秦翌太**了。”
“這不能怪他**，方亦恆想插手憶嘉，一直是明擺著的事，他突然好心幫忙，難免讓人懷疑。不過，他真的對你那麼好，願為你放棄他的計劃？”
“算是吧。當然，他是想幫我創造些條件，讓我找回你，但我沒同意。浣兒，我承認我還愛你，也很想把你搶回來，但我還不屑於用些卑劣的手段。不是我多麼清高，而是我瞭解你，那樣只會讓你離我更遠。就像剛才，要是我真的要了你，你一定會這輩子都不再理我，是吧？”
提及剛才，蘇浣兒臉又紅了，她幾乎把頭埋進被子裡，說：“肖清寒，謝謝你沒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