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零五、我用七年還你七個月

一百零五、我用七年還你七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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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我用七年還你七個月

這一番話說得有些長,最後那個反問,蘇浣兒眨巴著眼睛一時反應不過來。肖清寒最看不了她這幅傻傻的樣子,伸手把他攬進懷裡,長嘆一聲:“好吧,浣兒,我承認,我敗給你了。你說我噁心,說我無恥,我都認了,只是,別推開我。要是我壓根沒看到希望就算了,可是,你拿個果子放到我脣邊,讓我嗅到了它的香味兒,沒等我張口,你又把它拿走,這樣是不太殘忍了?你總說不想傷秦翌,可是傷我你就那麼痛快嗎?”

這一番話,肖清寒更是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蘇浣兒愣愣地看著她,心裡已經掀起鯨濤巨浪。她可以豎起全身的刺反擊他的霸道,也可以硬著心腸打壓他的自信,卻沒法在這樣低姿態的肖清寒身上再踩一腳,她不忍,更不想。

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她吐不出一個字,他也不說話,耐心地等他。小區裡淡白的路燈照進來,把她臉上的掙扎晃得清清楚楚,他眸底升起希望的光,鼓勵地握住她的手,向她輕輕點頭。

“肖清寒,我……”她遲疑地開口,只恨自己的酒意消得太快,不然不至於這麼難。她的語氣已透露了她的決定,肖清寒的心一寸寸往下落,可仍然不甘地吊著一絲希望。

偏偏這時,蘇浣兒的手機響起來,專屬於秦翌的鈴聲讓她渾身一顫,竟不敢伸手去接。鈴聲響得很耐心,她不接,它就一直唱,總算聲音停止,蘇浣兒剛鬆一口氣,它就又響起來。她只好伸手去兜裡拿手機,可卻有人搶在她前面把手機拿了去,一下掐斷了鈴聲。

“你幹嗎?”儘管並不想在這時候接那個電話,但肖清寒的行為還是讓蘇浣兒火氣上撞。

“這個時候接電話,只能更讓你動搖,我需要你立刻給我一個答案。”

他恢復了強勢,她反而不怕了,嘴角扯起個笑,緩緩開口:“我從來就沒有動搖,我要嫁給秦翌。眼下婚期推遲了,但很快還是要舉行的。肖清寒,你還喜歡著我,我很感動,但感動不是愛情,我的愛已經給了秦翌。”

“你撒謊,你心裡的人明明是我,不然,她怎麼解釋?”肖清寒已經有些慌了,又擺出證據,強迫蘇浣兒面對。

“哈,這算什麼,你要是想要,我還有的是。你等著。”

說完,蘇浣兒就推門下了車,並回頭對肖清寒說:“我馬上下來,今天會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他想要的答案?肖清寒苦笑,擺明了她已經不會給他了。以前他就知道蘇浣兒倔,可沒想她能倔到這程度,明知道是錯的,她偏一頭闖到黑。他真想直接把她塞進車裡運到法國去,可是他不敢,她知道那樣,蘇浣兒絕不會再拿正眼看他。

蘇浣兒下來得挺快,把手裡抱著的紙箱交到肖清寒手裡:“呶,都在這,你自己看。這都是你說的證據,今天我全還給你。”

肖清寒狐疑地看她一眼,緩緩開啟蓋子,裡面的東西真不少,一樣一樣擺得整整齊齊。

他的確被驚到了,蘇浣兒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兒,那個陶娃娃能在她手裡存活到現在,他都覺得是奇蹟。可是眼前,那一樣樣的東西無一不證明她的細心,或者說用心。

他一件一件地翻看:有三千米那天他墊在她身下的衣服,有與他情侶款的青蔥衛衣,有他教她做的陶泥杯子,有她不知什麼時候織起來的桃紅色圍巾,有他們站在梨花下的合影,甚至有他們一起乘車回老家時的車票。還有一本,是他自己都已經忘掉的,他雕塑課的筆記,做得工工整整,卻有幾頁上亂糟糟地劃拉著字,都是她的名字,一定是和她賭氣時寫上去的。

“怎麼樣?夠多吧。”蘇浣兒彷彿一個局外人,看著他臉上起伏的神色,淡定自若。

“你說我還愛著你,我承認,但只到今天為止。你給了我七個月,我用七年來還你,從此,咱們兩不相欠。我不想帶著本糊塗的感情帳嫁給秦翌,我明白,那樣只會製造三個人的痛苦。所以,你放心,我今天說咱們之間清了,就真的是清了。以後你可以是我的朋友,也可以選擇當陌生人,但我不希望你再攪進我和秦翌的生活。”

她說得夠狠,似乎剛才上樓時揮了快刀,把一團亂麻全斬斷理清了。

肖清寒就捧著那個盒子聽著,一動沒動。末了,他挑起眉:“既然你說有本感情帳,那還是算清的好。你的這七年,我還不上,但我會用以後的七十年來還你,這輩子,咱們註定糾纏。我可以如你所願地不攪和,但命運不見得放過我們。不信,走著瞧。”

說完,他抱著那盒子轉身就上了車,蘇浣兒一肚子反駁的話都被他一串尾氣拋在了後面。

夜色深沉,蘇浣兒站在那裡,幾乎要融入無邊的黑暗。她望向遠處的萬家燈火,星星點點,每一處都透著柔柔的暖意,暈染一方安定。但為什麼,她想要一份安定就這麼難?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已經掀起的狂瀾歸於平息?

但捫心自問,她又真的渴望平息嗎?如果明天起,那個身影不再出現,如果他真的如她所願地不再打攪,她會不會偷偷地想念?

站得冷了,她才轉身上樓。想起秦翌的電話被掐斷,他還不一定有多擔心,忙撥了過去。

那頭秦翌大概已經跳腳,不管不顧先訓了她幾句。他從來不說這樣重的話,蘇浣兒聽得呵呵地笑,一個勁地檢討,直到上網開啟影片讓秦翌看到她完好無損,那邊才徹底放了心,又囑她記得早點開機,才掛了電話。

正要去洗漱,門外響起敲門聲,畢竟已經是後半夜,她不敢去開門,只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片刻後,有腳步聲走下樓去,她剛鬆一口氣,放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簡訊:“給你買了胃藥,放在門外,記得吃。”

短短一行字她看了兩遍,才開門把藥拿進來。其實,抽屜裡就有藥,秦翌知道她胃不好,平時總給她備著。她拉開抽屜,拿出常吃的那盒藥,一樣的包裝,並排放在一起,叫她吃哪一個好?

乾脆一粒藥也沒吃,她一頭扎到**,拿起個枕頭捂住腦袋哀哀地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