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偏要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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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偏要靠近你
第一百十四章 偏要靠近你
同赫連春一路無話地走在回莫園的路上。莫然只覺得這短短的路程此刻卻變得十分的漫長，第一次、這是認識一年多以來，第一次這樣的沉默，彼此之間好似出現了一條看不到的鴻溝。
抬起頭來看向他依舊嚴肅的側臉，莫然吸了一口氣準備了好久的話，卻在他緩緩眨眼的一剎那又吞了回去。
撇回臉莫然心中也有些失落，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能跟他無話不說了嗎？
而赫連春此刻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對莫然突然的安靜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換在平時莫然可能會覺得很難得，他終於可以不再那麼煩的在耳邊嚷嚷，可是現在卻有些難以說出口的難受，畢竟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依賴最信任，也是最在乎的人。
“我們買點什麼回去加菜吧！”
心頭正亂的一團麻，耳邊就傳來他那熟悉的聲音，抬眼一看也是那熟悉的笑容，心裡感受到暖意的同時，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牽強，莫然心中明白，那只是他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故作輕鬆而已。
“好！乾媽要是知道你去了，一定很開心。”
“我的寶貝兒子也會很開心，真是懷念他那雙要我抱抱的小爪子。”
赫連春的臉上出現的嚮往神情，惹得莫然一笑，忍不住開口反駁道：“是乾兒子！”
“乾兒子也是兒子！”
兩人相視一笑，下午那場尷尬的爭辯，就在這麼一笑之中，淡化在彼此心間，只是那隱隱存在的裂痕，是不是真的可以隨著這默契的一笑而消散呢？
“咦？小姐和大少爺回來了。”
剛踏進大門，就聽見林悅兒那驚訝的呼喚聲，這丫頭還說自己是什麼沒落的千金小姐呢？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哪裡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不過她的出現給自己幫了不少的忙也是真，那一手刺繡好的要不相信她是養在深閨中的，也著實有些牽強。
不過、她什麼時候才能聽自己的話，別小姐少爺的叫了？聽著還真不是一般的彆扭！
“小然和小春回來了？”
隨著林悅兒的熱情呼喚，吳媽媽也很配合地探出頭來，那眯成一條縫的雙眼顯示著她的開心，在曾如玉的攙扶下邁出了正廳，朝他們招招手：“我說小春你這孩子最近在忙什麼呢？都好久沒來看吳媽了。”
莫然笑得一臉諂媚，只是那伸出去的手沒有得到吳媽媽響應，對方卻是將手伸向了身旁的赫連春，抓住他那蔥白修長的手指，臉上的關切顯露無疑。
嘟了嘟嘴，莫然狠狠地瞪了一眼赫連春，每次都來跟我搶乾媽，鄙視你！
“其實也沒有幾天嘛。吳媽要是想小春了，小春以後天天來蹭您的紅燒蹄子吃。”
“好好好，你一天來蹭三頓都沒問題。”
有些不服氣屬於自己的寵愛被奪走，莫然拍了拍赫連春那比女人還要纖瘦柔軟的腰桿，很不客氣地諷刺著：“小心吃肥了，可就沒了迷人的本事了！”
“小然這就不知道了吧，你哥哥我怎麼吃都長不胖，這是你羨慕不來滴……”
“哼！每次來就知道吃，豬！”
“我是豬你也是豬，還是一隻懶豬！”
“你……乾媽你看他又欺負我！”
蹭到吳媽媽身旁，撒嬌地甩了甩她的胳膊肘子，莫然說不過赫連春只得採取撒嬌的手段，惹得吳媽媽一陣好笑：“你這丫頭鬼著呢？明明就是你自己先挑事兒，說不過了就找我出頭！好了好了別隻顧著鬥嘴了，帶了什麼回來加菜？”
“乾媽只怎麼知道我們有買好吃的回來？”
“我知道小春絕對不會空手而來。”
“還是吳媽瞭解我！”
“哼！拍馬屁的功夫就你最好！”
“嘖嘖嘖……瞧這不孝順的，竟然辱罵起……嗯嗯？”
赫連春不甘示弱地將莫然的挑釁頂回去，莫然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無意中把槍子兒在乾媽身上去了，立即再次使出撒嬌的手段：“乾媽知道我不是這意思的，是吧乾媽！”
“你們啊你們，不鬥嘴就是過不去，不管你們了。”
一邊挽著吳媽**手臂。莫然將頭扭過來，在吳媽**身後朝另一旁的赫連春做了一個鬼臉，那擠眉弄眼的樣子甚是好笑，都當**人了還是這麼孩子氣，赫連春忍不住伸手擰了一下莫然的臉。
不過……有殺氣！背後有一股冷冽的氣息向自己射來，赫連春並沒有回頭去看，他知道那道足以把自己絞成碎沫兒的熟悉目光是來自誰，那個冷漠少言的男人，如此沉不住氣，再次登門造訪了嗎？
拍掉那隻在自己臉上惡作劇的爪子，莫然探過頭去朝他丟了一記眼神，待赫連春不怕死地湊到她面前來，莫然才輕聲說到道：“一會兒告訴你一件事。”
“啥事兒？”
“都說了一會兒再告訴你！”
原本準備在赫連春回來就告訴他段靈已被接回皇宮，卞昊天也有了下落的事情，可是因為交談不是很愉快，就這麼終止。現在呢也只能等吃過飯之後，再告訴他順便問問他的看法，畢竟男人對男人心裡的想法，瞭解的還是比較接近的。
走著走著吳媽媽卻突然回過頭來，望著莫然問道：“小靈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她回家去了。”
“走了！”
兩人同聲卻不同氣地回答了吳媽**問題，不過除了吳媽媽驚訝之外，莫然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疑問，看向赫連春，那意思就是在問：你怎麼知道她走了？
對於段靈的身份，莫然與赫連春同時選擇了隱瞞，畢竟她偷溜出來越少人知道越好，並不是不信任吳媽媽等人，而是讓她們知道了段靈的身份，想必相處起來就不會這麼自在。自己是現代人對階級觀念一向不看重，可是對於她們這樣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來說，那個身份可就不是她們能平視的了。
“今天突然有個公子前來，說是找靈兒的，後來才知道是她的哥哥，這不下午就跟著哥哥回家去了，她還說有時間再來看乾媽您，這次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告訴您，她讓我給您說句不好意思。”
“這丫頭，有啥不好意思的？只是少了她這院子裡又要安靜很多了。”
“會安靜嗎？我兒子呢？有他在絕對熱鬧無比笑聲一片。”
說時遲那時快，赫連春的話音剛落，身後就有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叮叮鈴鈴’地傳進耳朵，莫然等人齊齊回頭看去，正是莫小樂身置練步車裡，搖搖晃晃卻又十分安全地邁著他那不太穩的小步子，朝他們走來，嘴裡還吧嗒吧嗒地不知道在咿呀地說著什麼。
“mua!mua!……”
一直等莫小樂伸展著小爪子蹦躂著走到正廳前的臺階處，無法再前進時，莫然終於聽見了他口中原本被掩蓋在鈴鐺聲下的那口齒不明的話語。
莫然心頭徒地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吳媽媽，再看看如玉，她們也同樣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似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小樂口裡那個聽不太清楚的發音，是在呼喚著什麼。
然而當視線觸及到赫連春的，在他重重的點頭之後，她才明白並不是自己的幻聽，這小傢伙終於在一歲零三個月的時候，說出了他這輩子第一句話，不對、應該是叫出第一聲：媽！
終於從石化中愣過神來，莫然狂叫一聲朝莫小樂跑去，將他抱起吧唧吧唧在他笑臉上，一邊印了一個熱吻，實在激動壞了。雖然自己每天晚上都抱著他，教他說話，當孃的教兒子說話，第一句話肯定是叫娘。
不過莫然卻不是教他喚自己孃親，而是在這古代來說十分時髦十分新穎的現代詞：嘛米！
原本只是想在他的腦海裡留下那兩個字的印象，卻不想小傢伙竟然真的開始說話了，而且第一句話果然是自己教會的，這對莫然來說有著天大的榮譽感和滿足感，兒子會說話了，開始說話了，這意味著不久以後，他不但可以在自己面前蹦躂，還可以用他那稚嫩的聲音親切地喚自己一聲：媽咪！
哇哈哈，想想心裡就一陣的暗爽，莫然忍不住又在小傢伙的臉上吧唧吧唧就是兩口，惹得莫小樂十分的雀躍，他好像明白這是老媽在表達她的喜歡似得，揮舞著小手又一次‘mua……mua’兩聲，弄得莫然差一點就當場抽風，狂笑起來……
待莫然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正廳裡，卞昊天那黑色的身影才從房簷處漸漸顯現，他看著那已經空無一人的廳堂，腦海裡迴盪的盡是莫然抱著莫小樂，狂親的一幕。而莫小樂雙手揮舞的畫面，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深深地印在了心裡的某個地方，那個皺巴巴比自己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肉團，此刻竟然已經會走路，還能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並且格嘰格嘰笑著比劃了。
上次潛伏在牆頭看過類似這樣的一幕，只是隔得較遠而且只能隱約聽見他們兩個大人的吵鬧聲，小傢伙那弱小的聲音就給比對了下去，而此刻親自見到這樣的情景，卞昊天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好像……好像自己的孩子，突然長大了會說話了會走路了一般，那麼的震驚！
轟——！頓時卞昊天的腦子裡也給炸了開來。他猛然驚覺自己心裡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實在太可怕了！
而且……那是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且不說那個男人是否還在，他們之間還有沒有糾葛，就算沒有，蒙生這樣的想法，也足以讓自己那顆好不容易練就成鋼鐵一般的心，亂成一團化成一灘水了。
此時他已經確定、肯定、以及肯定莫然是自己的天敵，來對付自己強大內心的敵人！不然自己從來都不曾為誰軟化過的心，偏偏會對她心生憐憫？自己從來不曾牽掛的心，竟然會對她生出淺淺的，看不見也摸不著卻無法阻止的思念？自己從來都不曾為誰擔憂停留過的心，竟然會因為她的安危而舉足不定，一次又一次地潛在暗處，心甘情願地做一個廉價、免費的保鏢？
不行！絕對不能繼續淪陷下去！他不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早已經偏離了自己為他預定的軌道，可是那是一個錯誤，一個絕對的錯誤！
既然是錯誤，就不能繼續錯下去，一定要糾正過來！就算心為了她而動又怎樣，我可以讓它恢復冷漠！就算心為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舉一動起了漣漪又怎樣，我一樣可以讓它再次平靜！曾經做得到的事情，我卞昊天怎麼可能會失敗？！
不過是做你的暗使做你的保鏢保護你而已，我卞昊天既然能保護當今天子，就一定可以保護你，只是單純的保護你，完成任務而已！
卞昊天的面上再次出現他慣有的冷清，眼中也不再有波瀾，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更加的冷漠，只是在他轉身飛奔的那一剎那，腳下躊躇的動作，洩露了他那堅強無比的心聲裡，依舊存在的那一絲柔軟，甚至是害怕……
飯後與赫連春的交談中莫然才知道，原來段熙之前來接走段靈並不是巧合，而是赫連春不怕死地夜闖皇宮，親自要求的結果，不由得在心裡擔憂起他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連性命也可以不當作一回事的赫連春，竟然真的害怕起段靈的接近，已經惶恐到、躲避到這個份上了嗎？
而自己曾經還想著要撮合他們，那那個想法是對還是錯呢？此刻莫然真的不知道，自己一時起的信念，是不是真的錯了，或許他們之間，也可能是一段有緣無份的情感悲劇？
坐在梳妝檯前卸妝，莫然忍不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無比的糾結，拿著鏡子照了照此刻的自己，一頭烏黑的長髮順著肩膀披散在肩後，眉宇之間也有著淡淡的憂愁，依舊有些無法習慣自己現在的模樣，畢竟那張看了二十多年的臉，並不是這一年多的時間就可以被代替的，更何況自己十天有九天半都是易容，對這張真正屬於自己的面容倒是十分的陌生。
“o(︶︿︶)o 唉！一個人的時候果真很難過，難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沒有習慣寂寞嗎？”
‘怕寂寞、也怕你離開我……你如果愛我，請對我說……說不讓我寂寞……’
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這麼幾句歌詞，而心念一動也輕唱了出來，身子隨之一轉放下手中的鏡子，起身走到窗臺前，看著那彎彎的月牙，心中更是無比的惆悵，那漂浮在彎月周圍的流雲，就好像自己想要抓住的那一份心悸，可是任憑自己怎麼努力，怎麼踮起腳尖，連碰都沒辦法碰到它一絲的邊角……
視線跟著那隨風而動的層層雲朵，飄到了院中的幾棵大樹上，那是赫連春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常青樹，很大棵枝葉也十分茂密，他說院子太大就適合擺放幾棵這樣的樹木，而那茂密的枝頭，在自己視線所到之時，有那麼輕微的顫抖。
起風了嗎？看看周圍的樹枝，似乎沒有隨風而擺的痕跡，當下莫然心中便有些清明起來，難怪赫連春走之前說了那麼一句怪異的話：“小然、其實只要你細心一點，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其實並沒有那麼難，你掛心的某些東西很可能就在你身邊，只是你還沒有發現。”
當時還以為他因為段靈的事情搞的腦抽了，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他想必是早就發現了，那躲在暗處的人。
某個讓我一直糾結，讓我內心狂躁不安，卻又無處發洩的壞人！
雙手移動到窗戶上，毫不留情地將窗門關上，莫然這才偷偷勾起脣角，捂住嘴痴痴地笑了起來，卻不敢發出聲音，只在心裡對遠在皇宮的段熙之說了一聲謝謝！
隨後將房間裡的燭火熄滅，再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從故意沒有關死的縫隙裡朝那棵藏著某人的大樹看去，果然他以為自己已經入眠，即刻現形。
我終於看到你了，卞昊天我終於看到你了，雖然依舊看不清你的臉，可是這樣就足夠了，起碼這樣的你是真實出現在我的面前的。
你知不知道白天的時候，我多麼想衝到你面前，將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扯掉？
那負手站立在枝頭的身影是那麼的偉岸挺拔，隨風飛揚的黑髮更是看得莫然心頭一陣陣的醉意，原來他披散著發的模樣竟是這麼的好看，有些溫柔又有些淡漠，兩種極端的感覺卻在他的身上完美融合。
那黑衣勁裝更是將他身上與身俱來的冷冽之氣渲染得淋漓盡致，卻又不顯得小人，畢竟他跟那些真正躲在牆角的賊人們是不一樣的，他是那麼的高傲，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息。
不可侵犯嗎？哼！我就偏偏不信邪，不讓我x近是吧，我就偏偏要靠近，要靠的很近很近，近到你習慣我，習慣以後離不開我，等你離不開我的時候我再來收拾你！哈哈……習慣是很可怕滴，小天天你就等著我來征服你吧！
十分迷戀地看著那抹靜靜矗立在枝頭的身影，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這才又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輕輕地拉開門，再悄悄地出去，連門都懶得關，從走廊上繞到轉角處，躲在一旁再次欣賞了一下他美妙的身姿，這才幹咳一聲假裝不經意出現。
“孤單果真是可怕的東西，竟然侵蝕得我無法安然入眠！”
故意走到他棲身的那棵樹下，莫然背對著他就這麼坐在了地上，望著那朦朦朧朧躲到雲霧後面的月牙兒，唉聲嘆氣地搖頭晃腦說出這麼一句話。
之所以要背對著他，是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抬眼去看他，洩露自己的目的，只能強忍住內心想要把他抓下來看個夠的衝動，況且背對著他，就算自己在笑，他也以為自己在很難過地享受著寂寞的腐化。
“我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見你了，因為那次匆匆一別之後，就再也不曾有你的訊息，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的心在你趕走我的那一刻，被你給偷走了，我不得不說你是個絕頂的小偷，偷心於無形！”
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氣息仍然在，並沒有離開，莫然偷偷地勾起脣角，卻用著無比失落的語氣繼續說道：“那天我在大街上望著你好久好久，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同樣站在視窗處看著我，但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安全，才會狠心將我趕離，所以……我不怪你！”
這女人！竟然會說出這麼自大的話？怪我？憑什麼怪我？而且看她的語氣好像她還顯得很大方了？！
在樹上偷窺的某隻忍不住動了動，引發了幾片幽幽落下的葉子，掉落在她的身旁，當即忍住了內心的狂躁，繼續豎起耳朵緊緊地盯著她那隻著內衫的單薄身影。
“雖然我很想你，但是我卻不能去找你，因為我還有小樂要養，我必須要擔起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不過……”
莫然有些惡作劇地故意停了停話鋒，當即感受到身後人又一次動了動，心頭雀躍萬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感受到他還在，可是就是能感受到，或許……是因為只要他在身邊，自己就有感覺，就好像最近這段時間，感覺到有人跟著自己一樣，而現在可以確定，那個讓你就是他，因為那個氣息跟現在的，是一模一樣。
“我的運氣還算好啦，還好遇到了超級同盟赫連春，否則我無法想象什麼都不會的我，會在這裡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不過你不要誤會哦，我和他只是單純的兄妹關係，很單純很單純的那種，雖然我們平時會嬉鬧，但是那只是我們相處的方式而已，他是有心上人的，而我……是不會喜歡他那種型別的，更何況早有你的影子住進心裡了，容不下別人了。”
卞昊天的心徒地抖了一下，心中某個地方好像空出來一個縫隙，任由莫然的身影使勁地往裡鑽，卻無法阻止，更別提將她拔出來了，看來她真的是一個毒瘤，一旦沾上就會被侵蝕得屍骨無存，根本不可能回到原樣。
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的身影動了動，卞昊天的視線也跟著她抽了抽，見她沒有異樣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她那幽幽的聲音繼續傳進耳朵，就好似魔音穿腦一般，也深深地留在了心底。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還能遇見你，本來都已經失望到絕望了，也試著把心底的你趕走，好好接受現在的生活，尤其是晏書傑出現以後……”
故意說著違心的話，晏書傑的出現其實到現在都是讓莫然惶恐的存在，只是此刻晏書傑卻是最好的一個武器，一個刺到卞昊天心裡的武器，他最近跟了自己這麼久，要是心裡有一點點的在乎自己，他絕對不會聽了自己這番話，還沉得住氣的。
果然、身旁再次飄落幾片樹葉，莫然假裝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又裝作沉思狀看著天空，嘆了嘆氣：“唉……可惜啊！我為什麼是這麼一個痴心的女子呢？雖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是天底下赫赫有名的風魔教教主，而我只不過是一介粗俗普通的女子，樣貌普通，身材普通，又沒有什麼本事，而且還有一個拖油瓶，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讓你這麼優秀的男人為我停留一刻的腳步！”
沒錯，你就是這麼一個普通得什麼都沒有的女子，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得上教中那些仰慕我的女子，可是為什麼你口中如此優秀的我，卻還是因為你這個什麼都不好的女人，打開了心門，任我怎麼努力地關上，卻始終還是為你留有些許的縫隙！
“但是喜歡一個人有理由嗎？我喜歡你有錯嗎？”
喜歡兩個人好像一個天雷，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打在了卞昊天的頭上，雖然從她的話裡也大概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可是當她這麼毫無芥蒂，赤果果地說出來時，他還是會震撼，心頭會止不住地為此為狂跳！
“沒錯嘛是不是？既然沒錯我幹嘛要怕呢？可是我還是很鴕鳥地害怕了，尤其是姜寧出現以後，我知道了你身邊有這麼一個優秀得讓我想撞牆自殺，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女子的時候，我真的害怕了，退縮了。雖然心頭還是會偷偷的想你，但是卻不敢萌發出要去找你的想法了！”
傻丫頭，我跟她其實什麼都沒有，她不過是我千百名教眾的其中一個而已，頂多算得上得力助手而已！雖然我知道她的情意，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迴應過！
心中暗暗地向莫然解釋著，等到這些話默默地響應完畢，卞昊天才驚覺自己竟然在做著這麼幼稚的事情，心緒又一次地被她給引導了，這讓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明明在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會控制好自己的心，不為她牽扯！
可是……真的能控制嗎？能控制的話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偷聽不說還自帶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