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有好戲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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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有好戲看咯
第一百零七章 有好戲看咯
萌啊！好多好多粉紅色的萌花將莫然團團包圍。她也配合地呈現出心心眼仰望著晏書傑，這滿臉憧憬滿臉渴求的眼神著實把晏書傑嚇了一跳，他朝後退了兩步，伸出摺扇在莫然眼前晃了晃，隨即喚道：“小然？”
被叫的某人還不自知，依舊雙手合十狀似迷戀般地看著他，只差沒有流出那表現她熱切盼望的哈喇子了。腦袋裡卻是出現兩人慢慢靠近、再靠近、嗯~~再近一點點……
“小晏……”
“小聶……”
“小然？”
小然？眼前的美男擁抱的畫面瞬間破碎，出現的卻是晏書傑那關切到震驚的神色，莫然十分氣憤他打斷自己的思緒，狠狠上前推了他一把，隨後說道：“氣死我了！你們馬上就抱一起了，你幹嘛啊你！”
“什麼抱一起了？”
晏書傑十分苦惱地看著她，根本就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也隱隱有些挫敗感，赫連春同她都可以在任意時間任意狀態下達成共識，而自己卻往往都不清楚她那小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
驚覺到自己說漏嘴了，莫然立即假裝生氣地揮揮手：“沒什麼！”
說完立即轉身不給晏書傑繼續追問的機會，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在yy他和蒙國大才子的愛情吧！估計得被他拍死！
“你可能真的不知道……”
莫然回過頭，看著欲言又止的晏書傑。而他卻勾起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望著莫然近在咫尺的身影：“我多想變成你，看你所看、愛你所愛。”
感受到心中‘咯噔’一聲，心中的某個地方好似落空了一般，她無法對一個三番四次向自己傾吐愛戀的男人說不，更何況這個男人不管從哪裡看，都是萬中無一的。
可是……如果我把心交給你了，又會演變成怎樣？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不管怎樣你只能是你，而我也只能是我，你永遠也不可能變成我，我也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你。”
轉過身莫然快步地朝巷子的另一端移動著，心裡卻無聲地在嘆息：晏書傑，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了，傑出得讓我覺得很虛幻，很渺茫！
難道你會奢望一段你觸控不到，一碰就散開的感情嗎？答案是：不會！
回到妙衣坊坐下，莫然正耷拉著腦袋發呆，蓮兒就端著熱茶走到她的身邊，彎腰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小姐累了吧，喝杯熱茶去內堂休息休息吧！”
“就蓮兒你最貼心了。”
輕輕地捏了捏蓮兒那紅彤彤的臉蛋，莫然接過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哪裡像是在喝茶，根本就是在牛飲！
哎呀！莫然猛地站起身，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就顧著跟他生氣拉開距離。八卦都給丟一邊兒去了！
o(︶︿︶)o 唉！算了還是隻能等赫連春晚上回來，再問他了。
垂下肩膀慢慢地步入妙衣坊的後院，瞧見了阿寶、小七、小燈三個丫頭正專心地指示著下人們幹活，那染出來的鮮豔布料，看在莫然的顏色甚感安慰，卻總有一種無法相信的感覺，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踏進這赫連春的祕密基地時，心頭的震驚。
然而現在這裡竟是自己可以自由進出，甚至算得上妙衣坊的主人，雖然積極地在告訴她們不要叫自己小姐，可是大夥兒好似習慣了一般，總是把自己的抗議拋諸腦後。
見那三個丫頭朝自己點點頭，莫然也回以一個笑容甩了過去，說起這些個小姑娘的名字，莫然只覺得赫連春實在是耍寶到家了，六個丫頭珠兒、小光、阿寶、小七、蓮兒和小燈，名字加起來剛好構成‘珠光寶氣’和‘寶蓮燈’，他卻失聲否認自己看過港劇，看過寶蓮燈，真是囧囧有神！
可是……儘管笑得再歡樂，心中總有一個憂鬱的地方。是誰也觸控不到的，尤其是那夜晏書傑與赫連春相繼離開自己的房間沉沉睡去後，腦海裡出現的那個模糊的影子。
使得莫然不得不懷疑，赫連春在說謊，救下自己的人絕對不是他，從晏書傑的話裡來看也不可能是他，那到底是誰呢？那個影子出現在夢裡，卻怎麼都看不清。
頭疼！！揉了揉沉重的腦袋，莫然坐在青石上，看著光禿禿的大樹枝丫，心裡感到無比的惆悵，身旁的人越來越多，可是自己卻覺得越來越寂寞，越來越無助，心中也越來越空，好像有一個洞正在慢慢擴張……
赫連春一進妙衣坊，就聽見蓮兒說莫然回來了，當下幫著將妙衣坊大門關上，收拾完畢之後匆匆朝後院奔去，此時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遙遙就看見一個人影兒，坐在青石上一動也不動。
“喂！聽說你在這裡坐了一個下午了，準備立地成佛嗎？”
走近莫然在她身旁坐下，赫連春便忍不住打趣，瞥見她臉上有些沉重的神色之後，心中更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沉悶。
“哥、你說當你思念一個人的時候，對方能感覺到嗎？”
“那要看你思念的那個人，是否也在思念著你！”
雖然好奇她為何又開始多愁善感起來，赫連春卻依舊選擇靜靜地陪伴。回答她的每一個問題。
“那天晚上將我從溫泉裡救起的人，是不是卞昊天？”
赫連春懶散的身子瞬間緊繃，他驚訝地看著平淡說出這句話的莫然，好似在看著一個什麼怪物一般，面上的神色絲毫不掩飾他此刻的震驚，伸出手在莫然的眼前晃了晃：“小然、你咋了？該不會是在這裡吹了一下午的風，發燒了吧！”
承認是卞昊天嗎？真的要承認是卞昊天嗎？怎麼可能承認是卞昊天！赫連春臉上扯起的完美笑容，讓莫然分不清真假，也為自己心裡那個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她點點頭喃喃自語：“是啊，有可能是發燒了！”
“好了傻丫頭，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了，現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嘛？你有小樂有吳媽有如玉，還有我這個被你欺負到死的老哥，難道還不夠嗎？非得想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添堵！”
“知道了啦！對了你說晚上回來給我講那兩大才子的事情！”
“兩大才子？”
“唔……是蒙國才子啦！”
赫連春立即站起、轉身、抬腿、開跑……莫然則起身在後面追，卻想不通他幹嘛要跑，一邊追一邊喊：“你跑什麼？”
“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給我一口喘氣的機會？好歹讓我喝口水了再說行卜？”
“呵呵……”
兩人一前一後一紅一白的身影就這麼消失在妙衣坊後院的大樹下，只是那笑聲依舊瑩瑩環繞在上空，久久沒有散去……
“宗主、有密信！”
卞昊天此時正背對著房門站在窗前看著街上偶爾走過的人影，不知何時開始他似乎已經喜歡上了這個位置，好多時候一站就是一天，就像現在這樣天黑了也不自知。為此他自己也感到有些許的無奈。
聽見姜寧熟悉的聲音，卞昊天皺了皺眉，想起了赫連春在山莊時對自己說的話，當即壓下心頭的疑慮轉身說道：“給我！”
信是密封的沒有拆開過的痕跡，一如往常那般恭敬的她此刻正退後到自己五步之遙的地方低著頭，卞昊天頓了頓隨後拆開信，大致看了一眼便點燃燭火將信紙燒燬，這才抬眼對姜寧說道：“我出去一趟，有事發訊號給我！”
“是!”
簡短的一個字的回答，卞昊天已經飛身竄出視窗，消失在她的眼前。姜寧冷笑一聲邁步走到視窗，許久才發出一聲嘆息：你整天站在這裡，是在看什麼呢？
飛奔在黑夜的屋簷之上，似乎已經熟悉了在黑暗中出現，卞昊天輕輕一個施力，便改變了方向，轉到另一邊的屋簷，卻在快速飛奔的同時，看到了一個身穿黃色裙衫，白色長靴的女子走在大街上。
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觀察她，卞昊天一個縱身躍起，便踩在那熟悉的宮牆之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那等待自己的宮殿，隨即推門而進，屈伸行禮：“參見陛下！”
放下手中的奏摺，段熙之揉了揉有些泛疼的太陽穴，隨即起身笑道：“昊天來了啊！唉……你看看這如山的奏章，看得我頭疼，連你到了都沒察覺。”
在卞昊天面前，段熙之堅持自稱我，不用那高高在上的朕來自稱，無論卞昊天如何反對，他卻總是一副無所謂地笑臉說道：“我把昊天當成朋友！”
“皇上應該多注重龍體，不宜太過操勞才好！”
緩緩走到卞昊天身前，將他扶起搖頭說：“我也想啊，所以才叫昊天你幫我，可是你卻不願意進朝堂……”
“還請皇上恕罪！”
“不過這樣也好，沒人會知道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風魔教，卻是我段熙之的暗部!”
段熙之那帶笑的臉上，隱隱出現一絲殺氣，卻在面向卞昊天的時候，變得平靜起來：“這皇上的位置不好當啊！還好有昊天一直陪在我身邊。”
“這是屬下該做的！”
看著卞昊天始終堅持著君臣之禮，段熙之無奈地搖頭輕笑：“知道我這幾天在煩惱什麼事嗎？”
“莫非是蒙國使臣兩月後前來不落城面聖之事？”
“還是昊天你最瞭解我。”
“他們這次前來，應該不會只是來交流文化那麼簡單，以前贏了都會劃分一塊屬地為蒙國的境地，難道這樣他們還不滿足？這次的目標又是什麼？”
看著段熙之難得出現的為難之色，卞昊天便知道自己的感覺是對的。當初聽見客棧的人在討論來人是蒙國才子卓聶的時候，心中便覺此時不容小覷。
“昭華……”
“什麼？”
“這次不止是一塊封地就可以打發的，他們的野心已經漸漸浸入鴻國，首先想要用和親的方式掌握住我手上最重要的人。”
竟然是昭華公主，卞昊天眉宇間也漸漸埋上了陰戾，昭華公主是段熙之最疼愛，也是他唯一的親妹妹，沒想到這次蒙國竟然拿昭華公主開刀！
“而那些個大臣們更是隻能看其表面，說什麼和親是好事，可以免去他們繼續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他們怎麼都不想想把朕的皇妹都拿去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段熙之一時間有些氣不過，語氣中也犀利了起來，卞昊天只是垂頭聽他將怒氣散發完畢，這才抬眸說道：“或許……他們不是看不出來，而是想不到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呃……咳咳！段熙之忍不住撇了一眼正嚴肅以待的卞昊天，心中那股怒氣瞬間轉化成無奈：“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直接？”
“……不知道！”
“最氣人的還是四皇弟，他巴不得我為難，竟然挑起他的那些個擁護者給我發起這麼多的奏摺，甚至有的還說出假意輸給對方，然後讓昭華去和親，到時候兩國結盟，周邊國家便是我們鴻國最大！真是氣煞我也！”
“……”
“兩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可如何是好！”
“……”
“昊天你為何不出聲？”
“我不太會說話，怕讓皇上為難！”
(+﹏+)~段熙之無語了，他看著卞昊天一本正經的樣子，終於再次戰敗，十幾年了他總是一成不變，如此冷冰冰的樣子，以後怎麼娶媳婦兒？咦？說到媳婦兒……
“上次你救下的那個小娘子呢？”
“呃……不太清楚！”
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在妙衣坊，卻隨即忍住了衝到吼間的話語，下意識地隱瞞了莫然的行蹤，畢竟段熙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縱使常年跟隨在他身前的卞昊天，也琢磨不到他的思緒。
“哦？是嗎？我對她還很好奇呢？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讓昊天如此掛心。”
這皇上總是這樣，一提到自己的終生幸福之大事，就沒完沒了趕緊扯開話題：“皇上急詔屬下前來，是不是已經有對策了？”
“你知道那卓聶是什麼人嗎？”
“蒙國才子！”
頓時、段熙之有種挫敗感，隨即無奈地攤開雙手聳聳肩，朝卞昊天瞥了瞥嘴說道：“他被稱為蒙國的天才，最擅長的就是詭辯之術，在他的嘴裡任何千百年來不變的真理，都可以被他歪曲。”
“詭辯之術？”
“嗯，說白一點就是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歪的說成正的，你明明知道他口中的‘真理’其實就是‘歪理’，就是找不到破綻找不到理由去反駁，實在讓人頭疼！”
“比去年前來挑戰的人還要厲害麼？”
“厲害不止十倍！”
想起去年蒙國的使臣差一點就讓鴻國敗退，那被晏書傑拒絕之後登上狀元寶座的馬文才，也只是險勝一籌，若是這卓聶比去年來人強不止十倍那……
“陛下可有應對之法？”
段熙之點點頭，面露苦色抬眼看向卞昊天幽幽說道：“有是有，就是不知可行不？”
次日一早，在缽蘭街出現了皇室的車馬，在‘雅仙居’的門前緩緩停下，隨後馬車的簾子被人輕輕撥開，圍觀的人群都屏息等待，想看看來人是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排場，卻不想等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太監！而且還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監！！！
當老太監在面無表情的侍衛的扶持下終於艱難地下了馬車，慢慢地走到那雅仙居的階梯前，冷哼一聲指了指那緊閉的大門，隨即便有另一個同樣面無表情的侍衛上前，‘砰砰砰’地拍響了那褐紅色的木門。
有人竊笑了起來，這雅仙居從來未曾看到晏書傑清晨而出，想必是根本就不住裡面的，看來這老公公要白來一趟咯。
就在那侍衛拍打房門拍打得面容有些扭曲的時候，那厚重的大門竟然開了，而開門的人正是晏書傑，他一臉的無奈連身上的衣衫都還有些凌亂，想必是還沒有起床，被這凶猛的敲門聲給震醒的。
“晏公子，您這開門的速度是不是也太慢了一點兒？”
“喲？！原來是李公公啊！這可是稀客了，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是吧，您說這皇上賜給我這麼大一座宅院，而我的臥房又是在最裡頭，我可是一路穿衣一路狂奔而來給您開門的吶……若是李公公還要怪罪的我，我也沒轍了！”
這段話說的是合情合理，聽著也是合情合理，可是就是這麼的不對味兒！使得那李公公縱使再不滿意也只得忍了，隨即說道：“晏公子府上沒有下人？”
“我一介閒散之人，習慣了一個人住，再說了……這下人請得起我可養不起吶……”
那拖長的尾音讓圍在周圍的群眾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盯著李公公，使得那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的李總管有些吃不消了，當即雙手一攤大聲喝道：“聖旨到，晏書傑請速接旨！”
此話一出立即見效，所有的竊笑生和議論聲頓時不見，餘下的只是那可怕的安靜，好似周圍吹起的那陣陣冷風，都可以清楚聽見它飄走的方向。
哼！終於還是來了嗎？晏書傑在心裡冷哼一聲，隨即跪下伏地：“草民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在蒙國使臣來訪之際，望晏書傑前來接應，一起慶賀那喜慶之日。欽此！”
李總管一口氣唸完這聖旨，卻沒有等到晏書傑前來接旨，不由得乾咳了一聲，晏書傑這才好似醒悟過來一般，恭敬地接下聖旨：“草民接旨！請公公到內一敘喝杯熱茶！”
當雅仙居的大門再次緊閉，這圍觀的群眾才慢慢散開來，心中都清明的很，這晏公子受邀是假，恐怕被皇上叫去對付那蒙國才子才是真！
“想必李公公知道我是不會應詔的，為何要用這樣的方式逼著我接旨呢？”
當著那麼多老百姓的面前宣讀聖旨，讓我騎虎難下，老東西真有你的！
“晏公子此話嚴重了，老奴只不過聽命行事宣讀聖旨罷了。”
喝下一口熱茶，那李總管的臉上同樣揚起一絲皮笑肉不笑的神色，看得晏書傑直想抽他，忍著心裡的衝動也只得挑挑眉：“姜果然還是老的辣！李公公你是看中了我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抗旨不拘是吧？”
“晏公子要怎麼想老奴無法阻擋，不過咱家可得奉勸公子一句了，聖上對此次相當重視，若是晏公子能夠助聖上一臂之力，到時候晏公子有什麼要求，老奴認為聖上是不會回絕的！”
很好，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是嗎？”
李總管沒有再回答他的話，只是放下杯子笑著說道：“多謝公子的好茶，老奴還要趕著回宮回命，就不再叨擾了！”
“那在下也不強留了，李公公請！”
李總管當即轉身朝門外走去，晏書傑則跟了上去，卻沒人看到他脣邊的那絲狡黠的笑意。
將李總管送走，晏書傑再也沒有心情繼續補眠，好好整理了一番，希望把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告訴莫然，也思忖著什麼時候進宮，跟皇帝討價還價！剛踏出房門，便看到了花園裡的君子蘭，隨手摘來扯開一抹會心的微笑，便興匆匆地出了門，朝妙衣坊的方向而去。
“看吧看吧！這下好了昨夜拉著我非得給你講那什麼狗屁蒙國才子，害我少睡了一個時辰，現在起晚了吧！”
“你起晚又沒什麼關係，反正還有珠兒她們在嘛！”
“喂！你腦袋被門夾了是不？你不知道珠兒她們不住這裡的嗎？我那一堆的工人全部在後巷等著我起來給他們開門，才能進來幹活呢！鋪頭也沒有開！”
赫連春一邊快速地朝前院走著，一邊扭過頭朝身後一臉不知所謂，絲毫沒有覺悟的莫然吼道。
“誰叫你要弄這麼一個奇怪的規矩，如此之大的宅院不給下人住，天天早上這麼早還要自己起來開鋪，哪有人做老闆做的像你這麼憋屈的？！”
“你以為我想啊啊啊！”
著實抓狂的赫連春猛地止住腳步，回過頭來對莫然怒吼，呃……其實他現在的樣子更像是在咆哮！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使莫然看了以後不但沒有被他震懾住，反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不是我那死鬼老爹，非說什麼要自己動手，不可做一個懶散之人，硬是堅持著起的比雞早，吃得比貓少，做的比牛多，睡得比鷹晚的原則，你當真以為我沒事找事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說完赫連春又繼續邁著步子朝前面走去，一直碎碎唸到了染布的院子，飄到側門用力將門開啟，所有工人們這才懷著忐忑的心哆哆嗦嗦地走了進來，這赫連公子的臉色，看起來好像要吃人的樣子，趕緊躲！
怒氣未消的某人，一直到了前院，到了鋪頭將所有有生命的生物嚇得半死，這才狠狠地瞪了莫然一眼，憤怒地帶著微笑將鋪子的大門開啟，卻不想有一個不明物體撞在了腳上，惹得他再次暴走。
“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還是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還靠在自己的腿上，繼續呼呼大睡！赫連春全身燃燒著熊熊火焰，後退一步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地將那個女人給放倒在地，雙手抱胸怒視著在地上緩緩蠕動的傢伙。
“喂！你今天很奇怪欸……”
在這個時候還能不怕死地戳戳赫連春的手臂，一臉的壞笑看著他的人，除了莫然還有誰？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
“唔……”
這聲音！好熟悉！赫連春當即眯了眯他那雙狐狸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殺氣，使得站在他身旁的莫然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扭過頭來看向他：“你更年期到了是不？火氣這麼大不就是晚開鋪子一個小時麼？少掙幾塊錢你會死啊？”
將莫然的挑釁自動過濾，赫連春依舊看著那從地上爬起的某隻，只見她伸出雙手揉了揉眼睛，似是沒有睡醒一般嘟囔著：“誰這麼大膽敢饒本公主清夢！不要命了是不是？！”
！#￥……※*這次無語的不只是赫連春了，連同莫然也一樣無語，看著那個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脾氣倒是大很多的黃衣女子。
而且最讓他們詫異的就是，她竟然自稱本公主？？？是宮主還是公主？？？
兩人驚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在搖搖頭，一同看向那位公主！
“啊？這裡是哪裡？本……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位姑娘，這裡是妙衣坊，至於你怎麼會在這裡，咳咳—我也不是很清楚！”
莫然面帶微笑地趕在赫連春的前面向她解釋著，可不能讓已經異變成炸彈的赫連春來招呼，從他剛剛嫌棄地將人家姑娘放倒在地，就看得出來讓他來招呼的後果!
“喔……妙衣坊是幹什麼的？我只知道黃鶴樓！”
囧……莫然偷偷地瞥了一眼赫連春，見他沒有什麼多大的表情，眼中有的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絲驚訝，甚至是震驚。
不對勁，明顯的不對勁，看來這件事有貓膩，哼哼哈哈有好戲看咯……
“妙衣坊是專門賣女性衣服的，還有一些飾品。”
“是嗎？那好我要買，姑娘能帶我看看嗎？”
“呃……好……”
“珠兒，帶這位姑娘看看需要什麼。”
莫然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便被赫連春一手拉在自己的身後，隨即招手吩咐珠兒出來做導購員，使得莫然有些意外，但是讓她更意外的卻是這不速之客接下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