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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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毒誓
第一百零二章 毒誓
將頭輕輕地靠在赫連春寬厚的肩上，看著來自他身前的階梯，莫然瞬間被他散發的安全感包圍住，有些迷戀這樣的溫暖，身旁飛舞飄落的樹葉，使她有種想要一輩子都被這溫暖籠罩的奢望。
“我未來的嫂嫂一定很幸福。”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重量，赫連春不自覺地震了震，隨後恢復淡然依舊保持平穩的步伐朝目的地接近，而背上之人說出的話卻是讓自己無比震驚，她……是在失落嗎？
“有沒有嫂子還不一定呢，你這丫頭只會庸人自擾。”
“如果哥有了心愛的人，是不是會把所有的溫暖都給她呢？”
那我現在享受的這些，是不是以後給要被剝奪，被取走？毫不知覺地將手輕輕收了收，似是捨不得一般，莫然將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
“我會把所有的愛都給她，但是屬於小然的那一份溫暖……”
赫連春頓了頓身子，停下腳步，撇過頭對她輕聲說道：“永遠都會是小然的。”
感動、無比的感動、全身上下全都是滿滿的感動。
眼中再次溼潤，莫然開始無聲地抽泣，在赫連春的身上微微發抖，她將臉再次埋進他的肩膀，使勁地蹭了蹭：“討厭，有沙子進眼睛了。”
“呵呵……笨蛋！”
耳邊傳來他那熟悉的取笑聲，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麼的悅耳，那是你對我獨有的寵溺，你獨有的關心方式……
赫連春、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好到我都捨不得放開，甚至奢望得到更多，更多。
赫連春、我可以不可以自私一點兒，向你繼續索求更多的溫暖？
赫連春、我可不可以無恥地給我們之間的感情加一個時限，你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好不好？
有了赫連春這人肉代步車的幫忙，沒一會兒便到達了山頂，莫然這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溫泉，其實在山頂之處，而且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這裡竟然還有一個專門歡迎前來貴客的地方，名為《雲頂山莊》。
順著視線望去，這雲頂山莊在山下甚至半山腰的時候，都還就無從發現，直到真正登上這山頂，才可在山峰與天際之間，發現這偌大的隱藏在隱隱山霧之中的一間莊園。
想必這雲頂之名，便是如此由來。
“真是想不到，在這山頂之處竟然隱藏著這麼一個讓人驚豔的地方。”
“這個呢就叫做好的東西一定是留到最後的，輕易地就發現便不會覺得它的稀奇可貴了。”
唔……莫然止不住地點頭贊同他的話：“很有道理，也不愧我們如此辛苦地跋山涉水前來，果真是……”
“喂、拜託！辛苦的人是我吧！”
很不給面子地打斷她的話，赫連春故意作出一副很累很疲憊的樣子，實際上也真是有些累了，他看著眼前不服氣地朝自己吐舌頭的鬼丫頭，忍不住升起想要逗弄她的念頭：“看你個子小小身材又扁又平，沒想到還這麼重，我腿都軟了！”
囧個！不但說我身材不好，還勾引我腐化的細胞，腿都軟了這話聽著怎麼這麼……
“想啥亂七八糟的呢？”
“我哪有！”
前方傳來他幽幽中帶著調笑的話語，莫然想也沒想地就反駁，抬起頭來這才看到赫連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飄到了山莊門前，而自己卻依舊站在離他十來米的小徑上，遠遠的視線裡，他的身影是那麼的鮮紅，那麼的模糊！
“沒有的話臉幹嘛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還站在那裡發呆？”
捂臉、不燙啊！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又一次被那可惡的傢伙給耍了，莫然恨不得自己身上此刻有一個小馬達，能瞬間衝刺到他身前，抬腿使出‘佛山無影腳’將他那笑得花枝招展的臉給踹到牆上去！
可惜想象總是想象，自己的腿上是不可能瞬間長出小馬達滴，還是慢慢地走過去吧！
“誰知道你會突然悄悄地就溜了？”
“溜？大小姐我可是在你面前，大大方方地朝前走，是你自己走神沒看到，卻怪到我的身上，也不扶扶我這體力透支的老人家。”
“去死吧！還老人家咧你真無聊！”
“無、無聊才會陪你前來這裡，把自己折騰得半死！”
一拳打在赫連春的胸口，莫然不以為然地挑挑眉，丟給他一記大白眼，轉身朝前走去。卻沒有注意到，在她轉身之後，赫連春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的一瞬間……
進了雲頂山莊莫然才知道，赫連春竟然是這裡的常客，靠夭！虧自己和他說起想來這裡的時候，他露出的那詭異表情，這吖戲演的可真好！
“赫連公子，房間我們每天都有打掃，就怕您不定時會前來放鬆，一直給您備著的。”
“嗯，謝謝。”
放鬆……OMG！忍不住腦袋裡又邪邪地想象那所謂的放鬆畫面了！
跟在小廝同赫連春的身後，莫然止不住地鄙視他的後背，心裡糾結著他怎麼就能到處都混的如魚得水呢？看那小廝的樣子，好似很高興赫連春能來的樣子，而一路走來也沒有發現這山莊裡有其他人，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
一直到進了小廝準備好的房間，稍微將房間打量了一下，乾淨樸素的擺設，讓人打從進門就覺得舒心。
見赫連春毫不在意地朝房裡走去，從壺裡倒出一杯茶自顧自地飲著，這一路爬上來，早都渴死了。
莫然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挪到赫連春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指著門外，若有所思地說：“你說是什麼人在此處建這麼一個莊子？”
“怎麼？”
“在這個地方建個園子接待客人，根本就沒有利潤可言啊！”
“那萬一這莊子的主人，並不是想利用它來謀利呢？”
“那是？”
“接待有緣人，能忍住一個又一個的假溫泉上來的人，便是這主人所認同的有緣人。”
“好奇怪的人，你怎麼知道的？”
赫連春回過身來好笑地看著她：“我不知道的話我能順利將你帶上來嗎？”
“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很難得地、莫然十分嚴肅認真地看著赫連春，面露嚴謹之色，看得赫連春都幾分興趣，雖然心中也明白她不可能說出什麼讓自己吃驚的話，卻依舊有些期待地看著她，好像是在配合她，又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就這麼看著她跟自己說話，無關內容僅僅只是想要聽她說話。
將自己軟軟的身子慵懶地放進舒服的椅子裡，赫連春雙手抱於胸前，臉上掛著無比好奇的神色，驚訝地問：“什麼感覺？”
你吖的裝，我就看你吖的多會裝！
“別擺出這麼噁心的表情，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雲頂山莊的主人我一定認識！”
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赫連春面上的神色此刻真正變得嚴肅起來，伸出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問道：“你認識的人並不多，會是誰？難道是晏書傑？總不可能是……”
“是你！我看你還繼續跟我裝！”
“我？”
原本磨蹭這下巴的手，此刻輾轉變為指向自己，赫連春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連脣上的O字型口型都忘記了要合上，看得莫然直想笑，只是以她的經驗來看，此時得忍住，否則就套不出他的話了。
點頭、莫然絲毫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接著說道：“在我說要來這溫泉的時候，你都沒有真的反對過，除了你對自己的自信之外，便是你對此地熟悉的原因，而你為什麼會這麼熟悉又能如此洞悉這山莊主人的心思呢？這還不明擺著說明一個問題嘛！”
“什麼問題？我就是這雲頂山莊的主人？”
漂亮地打了一個響指，在赫連春面前將他的招牌動作學的不差分毫，莫然勾起脣角笑著發出兩個字：“賓果！答對了！只是沒有獎勵！”
丟給她一記無奈的白眼，以眼神示意：誰要你的獎勵了？沒事兒就知道瞎猜！
嘿嘿地奸笑兩聲，莫然叉腰仰天長笑，終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樣子了，能不開心嘛？不示弱地用莫氏眼刀還擊：是不是瞎猜，咱們等著瞧唄！
“現在時辰不早了，真是不該帶你來這裡的。”
“哼，後悔也來不及了，不來也來了，話說溫泉在哪裡？這輩子加上輩子我都沒有泡過溫泉呢？！而且貌似這溫泉是真正的純天然泉水吧！”
緩緩站起身來，赫連春看著她一臉興奮的模樣，不想掃了她的興，想到明日與人約好的時間是下午，陪她瘋一瘋也來得及，反正臨走前也吩咐了珠兒，若不是特大的事情她也可以處理。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叫他們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
“沒什麼，你乖乖地在這裡等我就是了。”
“喔……”
隨著莫然這聲輕輕的應和，赫連春已經晃到門口，依舊不放心地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見她已經坐下而且神色正常，當即心裡也鬆了口氣，這才一個轉身消失在房外。
假裝沒有看到他回過頭來凝望自己的那一幕，莫然依舊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許久才動了動身子，將雙手撐起放在桌子上，再將自己的下巴挪到手心，看著門口他消失的方向，心中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是無法捕捉，這讓她有些不安，總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地方被穿起了一根線，偶爾不經意地被拉扯，就會微微泛疼，糾結！
算了、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身邊現在有了關心自己的人，有了小樂說什麼也不能被一點點小小的挫折打垮，他就是那個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去守護的人。
想到小樂，不由得想起上午赫連春對自己說的話，對於兒子自己著實有太多太多的內疚，打從小樂出生的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除了開始跟著恩人那段期間，和坐月子的那一個月，沒有和他分開之外，月子後的大半年裡，自己總共抱過他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那一個月裡來的多。
小樂，你會怪媽咪嗎？等一切穩定了，媽咪一定好好陪你，你才是媽咪最重要的人，最需要我的人。
“一個人在想什麼呢？”
好似一個炸雷般，莫然猛地被這道熟悉的聲音勾回思緒，她站起身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門外之人，心中無比的詫異，甚至有些害怕起來：“你、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見到我你很害怕嗎？”
“怕？”沒錯我是很害怕見到你，可是我怎麼可能承認？
鼓足勇氣勾起一抹自認為很完美的笑意，莫然看了看他的身後，自然地說道：“我為什麼要怕？只是感到有些意外而已。”
“我在這裡療養。”
似是解答莫然的疑問，又好像是在提醒莫然，自己是為她而受傷一般，晏書傑只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站在門邊，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莫然見狀心中有些微微的嗔怒：“你是在提醒我，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
“那小然是想要怎樣報答呢？”
晏書傑也不掩飾自己眼中的熱情，好像忘記了那日幾人之間頗為僵持的對話一般，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無所謂，而那眼中的炙熱，一如往日的強烈，看得莫然感到全身上下都被壓得透不過氣，他的眼睛，讓人無處閃躲。
“那你想我怎樣報答呢？”
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明擺著讓他予取予求嗎？明明想要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卻總是在無形中將事情惡化到無法理清，一直糾纏的地步。
莫然、為什麼你這麼笨？！
晏書傑那修長寬大的手一抖，‘唰’地一聲打開了摺扇，莫然驚訝地看著他手中的扇子，跟那日為救自己丟棄的那把一抹一樣，只是新舊程度異同，當下開口詢問，順便扯開話題。
“你扇子上面的圖案，是你自己畫的麼？”
低頭看了看胸口處的扇葉，晏書傑點點頭笑著回望她，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是的，怎麼了？”
“跟那天損壞丟失的那把一模一樣，只是變成了新的而已，所以好奇。”
輕輕發出一聲低笑，晏書傑指了指腳下的階梯：“我可以進來說話嗎？”
“別了！”立即轉身伸出雙手停在半空中，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就回避在外吧！”
根本就不理會莫然的反駁，晏書傑好似故意一般，挑了挑眉便搖著扇子緩緩邁進，在莫然的身旁停下，收起扇子用扇柄托起她的下巴，好笑地反問：“男女？”
將頭扭到一邊拍開他手中的棍狀物體，莫然朝後退一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儘管我現在身著男裝，你我都清楚不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到底咄咄逼人的那個是誰？！”
有些激動地放大了音量，晏書傑立即驚覺到自己的失態，這才正了正神色，恢復一貫的模樣說道：“真正咄咄逼人的那個，是你。”
“我……”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的，我可以不去想你，不去在意你的一舉一動，把你趕離我的夢中，不去記憶你的一顰一笑。可是……”
晏書傑面上出現了絲絲痛苦的神色，他很想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她，問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相信自己的真心，卻又害怕真的嚇到她，就這麼站在原地伸出雙手處於進退兩難之間：“可是我卻失敗了！”
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了，求你！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見到自己喜歡的型別的男人，也會偷偷地多看幾眼，在你拼死為了保護我的那一刻，我也會感動！在你受傷昏迷的那一瞬，我也會擔心會害怕，可是就因為我有所有女子都會有的情緒，我更害怕你的接近你的熱情，這讓我感覺太不真實，美麗到就好像是一朵鮮豔的玫瑰，好看卻不好摘！
“我從未想過我會讓一個僅僅只有幾面之緣的女子，就這麼住進我的心，就這麼佔據了那顆屬於我二十多年的心！可是偏偏就是你這麼一個平平凡凡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女子，輕易地就把它搶走了，你說、你說我究竟要怎麼辦？要怎麼才能從你的手中，拿回屬於我的那份平靜？”
晏書傑原本就有些偏瘦的身子，因為重傷而更加瘦弱，使得莫然在面對他的時候，多了一份內疚在心裡，再加上晏書傑此刻**裸的告白，讓她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他那雙清澈明亮，卻又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眼裡移開。
莫然努力地壓抑住心裡的那份悸動，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冷漠一些：“對於你的感情，我只能說我很抱歉，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對於我來說你就像是那飄渺高高在上的清月，是我這樣的人無法觸控的，我不敢奢求！而我唯一的願望，我生活的目標，便是將小樂養大，讓他以後的生活可以無憂！”
“我不介意你有一個兒子，我願意跟你一起撫養他成人！只要你願意將你的手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再次受傷，會讓你穩穩地在我的身後，踏出每一步。”
試問，有幾個女人可以抵抗如此煽情的話？尤其是像我這樣沒有戀愛經驗，卻著實需要那一份安全感，需要那種溫暖的人？可是……
搖搖頭，莫然的臉上浮現一抹苦澀的笑意，他將已經傾身靠近自己的晏書傑推開些許：“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的過去，我對男人……”
抬起頭，迎上他急切關心的眸子，這一刻莫然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了，什麼都不擔憂了，就好像在講述另一個人的人生一般，她平靜而清遠的聲音在晏書傑身前響起：“我對男人已經死心，我早已經決定終此一生，不會談及婚嫁。”
晏書傑怔了怔，面上閃過一抹莫然看不懂的情緒，他臉上淡淡的幽幽的神色讓莫然打從心底有些害怕：“既然如此……”
屏住呼吸，希望能聽見他放棄的話語，莫然就這麼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我們來談談關於你要如何報答我的事！”
什麼？！莫然驚得倒退了一步，聽見晏書傑的話讓她忍不住害怕起來，他……不會利用這份恩情，威脅自己吧？！
“那……你想讓她怎麼報答？！”
莫然正慌得不知道要怎麼應對，赫連春那有些魅卻有帶著微微磁性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使得莫然頓時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似得，在看到他對自己點頭的那一刻，便繞過晏書傑，飛奔到他的身邊。
“這是我和她的私事，好像不需要向你報告吧！”
“喔？”面對晏書傑的挑釁，赫連春不同於莫然的慌亂，她是因為欠人恩情無法鎮定面對，而且眼前這個男人，著實是一個狠角色！
不過你狠我也不比你差！赫連春脣角緩緩劃出一抹優美的弧度，看得莫然都呆了，很驚訝他為何能如此鎮定，為毛自己就不可以？
“你告訴她了，她反正還會第一時間跑來告訴我，就別麻煩了趁大家都在，把話都打開了說明了。”
晏書傑面上一怔，隨後浮現出讓人看不懂的神色，很複雜，不過唯一讓莫然感覺到的便是，他生氣了。
挑釁不成反被赫連春挑釁，那‘第一時間’四個字，從赫連春的口裡說出來，是那麼的刺耳！
“我要她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然後呢？”
“三個月之內，若是我依舊無法打動她的心，我晏書傑在此發誓，絕對不會再打擾她，甚至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徹底的消失。”
聞言，赫連春也陷入了一陣沉默，而最為震驚的那個人，其實還是那個被他們掛在口中的當事人莫然。
她看著晏書傑認真嚴肅的神色，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始終搞不懂他為何如此執著，心裡也明白他不可能如他所說那般，真的對自己愛到欲罷不能，可是……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他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興趣？
“小然？你的意思呢？”
“我……”
赫連春轉過身來，伸出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希望能灌輸自己的勇氣給她，讓她能夠面對晏書傑，自己站出來處理好這件事，畢竟感情的事，是在她身上，自己唯一不能插手的！
“這件事、我無法給你任何意見，但是你是希望繼續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還是一次性解決了？欠人人情的滋味兒並不好受。”
是的，欠了人情心中始終都無法得到安寧，人最好什麼都要計算清明，欠什麼都不能欠人情！否則，那很可能是你花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還清的東西。
抬起頭莫然迎上晏書傑的視線，深吸一口氣果斷地說道：“好！只要是不違背任何道德倫理的情況下，三個月的期限，說話算數！”
“絕對算數！”
聽了莫然的回答，晏書傑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雖然有些卑鄙，自己也不恥這樣的行為，但是卻沒有別的辦法。
相對於過程而言，我更在意的是結果、只要最後我能打動你封閉的心，這過程還重要嗎？
協議達成，晏書傑便邁步準備離開，卻被赫連春側身擋住去路，只見他渾身散發著冷冽的寒氣，雙眼迸發出的怒意就像要把晏書傑給撕裂一般。
後退一步，晏書傑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這才開口：“以後赫連公子若是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我……一向不喜與陌生人親近！”
尤其是對我有威脅的人！他在心裡默默地加上了這一句。
“尤其是我對你還存在著威脅？”
赫連春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朝晏書傑冷冷一撇，隨即冷言道：“晏大公子，您忘記您說的話了？”
“什麼意思？”
“我記得剛剛您可是說過你要發誓，只要三個月期限一到，若是沒能得到我妹子的心，便不再叨擾！”
心中極其氣憤，可是卻找不到反駁的話，那的確是自己在一時情急之下，為博得這次機會才出的下下策，卻不想被赫連春給抓到了小辮子，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豁出去了！
“好！我發！”
朝門前邁了幾步，將赫連春甩在自己的身後，晏書傑伸出右手舉於自己肩膀之上，隨後厲聲喝道：“我、晏書傑！在此發誓：若是三個月時間一到，我依舊不能打動莫然的心，便不再糾纏不放，並終此一生不再與她相見！若有違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聞言，莫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晏書傑……你為什麼要發這麼毒的誓？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到不可轉圜的餘地？
雖說身為現代人，對毒誓這種東西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對於晏書傑來說，卻是大大不一樣，他是徹頭徹尾的古人，自然對這種事情是比較信仰的，這也是莫然心頭為之一震的原因!
只是、這番話能震懾住莫然的心，卻無法撼動赫連春要保護好她的心，他只是有那麼一瞬的呆滯，隨即恢復神色，換上他平日裡的不拘，扯開嘴角發出‘嘖嘖’聲。
“這誓可真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