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赫連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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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赫連的內心
第九十九章 赫連的內心
捂住嘴巴，莫然有些鬱悶地瞪了赫連春一眼：你到底在幫誰呢你？
聳聳肩膀，無辜地回望著莫然，赫連春努了努嘴攤開雙手：幫你啊，誰曉得你這麼笨！
“想不到你們倆之間的默契已經到達了無須語言也可以溝通的地步了。不過……既然你孩子都有了，你的相公呢？就是赫連兄口中的第一春呢？為何從來沒有看到他出現在你身旁？”
將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流連，晏書傑眼中呈現的曖昧神色，莫然豈會不知？
剛想要開口，誰知赫連春竟趕在了自己前面，眯起他那雙狐狸眼，雙手抱於胸前十足一副老狐狸的模樣：“可別赫連兄赫連兄地喚我，我可不敢當！”
“赫連兄說地是，是在下逾越了！”
看似真誠地在致歉，實則在示威，這話裡的挑釁意味連莫然都感受到了，赫連春又豈會沒有感覺？正欲發作卻被晏書傑搶走話鋒：“小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問我老公？”
“老公？呃……在下的確是問的小然的相公。”
囧！o(╯□╰)o竟然不小心將老公二字說出口，不過這晏書傑反應倒是挺快，雖然這老公和相公只差一個字，但是這……
“小然？”
見她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晏書傑便知道她走神了，立即出聲輕喚，而赫連春則是後退一步，好似準備看好戲一般，絲毫不組織自己的問話，也沒有要阻止莫然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疑惑起來，他不是一直反對自己探究莫然的一切嗎？
被晏書傑的呼喚召回，莫然怔了怔心神，將思緒收回。
有些無措地想著這個問題，一直以來大家都把自己當成赫連春的親戚，才沒有對身份往下追究，而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當有人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要怎麼去回答，而現在面對了，才發現要編一個謊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要不裝失憶？這招貌似穿越人士都會用？不過……他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有必要在他面前裝失憶嗎？而且何不趁此機會讓他死心呢？
雖然心中是很想擄一個帥帥的美男子做老公，將老公兒子雙雙收入囊中，但是晏書傑太過於神祕了，的確好很強大！卻不是自己能夠駕馭了，於是乎……
“我沒有相公！”
“什麼？”
“不信你可以問他！他對我的事情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將手指向赫連春，晏書傑有些困難地扭過頭去，誰知卻迎上赫連春更加驚訝的神色，隨即一笑：“小然在跟我開玩笑呢，沒相公孩子哪裡來的？難不成是你撿的？”
“就是撿的！”
似是有些不耐煩，又似想到了現世的一些不開心，莫然的口氣有些不好起來，開始變得急躁沉重，對於自己的男人，這個問題對莫然來說是既尷尬又難堪的過往。
尷尬的是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卻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難堪的便是那些讓自己不想去回憶的破事兒……
“你想知道是嗎？那好、我就告訴你!”
聞言赫連春頓時焦急起來，他不知道莫然有著怎樣的打算，也不知道她要如何應對，只是以他對莫然的瞭解，當她露出這番神色的時候，一定是選擇傷害自己的方法：“小然？”
剛坐下身來，頭頂便傳來赫連春微微透著擔憂的聲音，莫然抬眼對他笑了笑，搖搖頭讓他不要擔心，自己知道該怎麼應付。
可是她卻不知，她與赫連春的這一番互動看在晏書傑的眼裡，卻成了赫連春阻止她說話的行為，當即心裡便有些不痛快起來，他不得不承認赫連春在莫然的心裡，著實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
晏書傑眼中的那一絲不服輸的神色被莫然盡收眼底，心裡猛地咯噔一下，神色自若地讓自己臉上的笑容，此刻看起來更加自在：“兒子、是被人侵犯得來的！”
“什麼！”
“嘶……”
晏書傑驚得渾身一震，想要起身卻因為後背撕裂般的疼痛，低吼一聲再次趴在床頭，只是那雙憤憤又帶著些許疑問的眼，此刻正直直地盯著莫然，像是在尋求答案，又像是在找尋她話裡的一絲破綻，證明她只是在騙自己。
在莫然的臉上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晏書傑不甘心地再看向赫連春，卻發現了他面上如同莫然一樣的沉重，就這麼剎那間便發覺自己的心裡堵得慌，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敢相信地搖搖頭：“怎麼會是這樣？”
“為什麼不能是這樣？你不信我難道你還不信他？”
再次將手指向赫連春，莫然有一次把話鋒轉給了赫連春，只見他輕蹙眉頭，那微微眯起的鳳眼正顯示著他的不悅。莫然知道，他生氣的不是自己將話鋒轉給他，而是利用前世不好的記憶，來打消晏書傑某些念頭的舉動，讓他為自己難過而心疼！
“你可以認為我是為了讓你對我改觀，那麼他說的話你應該會相信吧，你們男人之間不是也追求一種什麼不需明言，便可意會的境界麼？尤其是對手？”
語畢，莫然站起身踱步走到視窗，看著依舊濛濛細雨的天空，心中有些感慨……
晏書傑將赫連春當成假想敵，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挑破。而目前，有些事情就必須攤開來講，赫連春是親人，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而在他心裡，她知道赫連春是不會輕易打破目前的關係，因為他是同樣的珍惜彼此這段難得的緣分。
只是……可憐的小樂！
呵！明明是有爹有孃的孩子，卻因為這麼一個意外，成了單親寶寶，現在卻還要因為自己的沒用無能，被說成侵犯得來的……呃……意外！
“小然，你是故意這樣想讓我因為隔閡而對你死心嗎？”
身後傳來晏書傑隱隱顫抖的聲音，回過頭去才看到他微怒的神色，莫然不知道他為何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只是看著他那隱隱在爆發邊緣的模樣，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她說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信與不信能否接受，這就是事實！”
猶如救世主一般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莫然身旁響起，她這才發現赫連春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來到自己身旁，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遠遠地看著有些呆滯的晏書傑，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以晏公子的能力，想要調查小然想必是輕而易舉之事，若是不信大可去調查她的夫君是否有其人！”
自從與赫連春聯手打破晏書傑那所謂的追求之後，晏書傑不再說出那些讓自己迷茫憂慮的話，反而比較反常安靜地呆在劉大夫的醫館裡，平靜地養傷。
對於他的轉變，一開始讓莫然有些不大習慣，兩人之間的相處也變得有些沉默尷尬，只是偶爾有赫連春的來訪，會使得她慢慢地開始接受這樣的事實。
如果彼此之間不可能有未來的話，為何不早些將情根斬斷？不管是你的還是他的，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能讓它繼續惡化下去！這是事後赫連春揚著認真嚴肅的臉，對莫然說的一句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晏書傑的傷已經開始結疤，而行動也已經方便，畢竟他傷的是背部，而不是影響行走的腿，在傷口不再容易裂開流血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下床走動，從醫館撤出，搬回自己的別苑。
“真沒想到，我第一次住進這皇上賜予的別苑之中，竟是因為受傷！”
走在別苑的小道，莫然跟在晏書傑的身後，聽他說起這番話，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那日與他正式照面的情景。
看著昔日讓自己驚恐無比的‘食人花’，那巨大的花骨朵兒心中依舊有些駭然，赫連春走在自己的右邊，側過頭來對她點點頭：“別怕！”
“別怕，有我在！”
耳邊似是響起那日晏書傑拼死保護自己的畫面，他那句溫暖輕柔卻深深扎進心裡的話，時不時就會從腦子裡竄出來搗蛋，讓自己心神恍惚，糾結！
停住腳步晏書傑緩緩轉身，眼中似有一絲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恢復神色只是淡淡一問：“怕？怕什麼？”
“沒什麼，小然對花粉有些過敏，看到這麼大這麼嬌豔的稀奇品種，又怎能不膽顫呢？”
晏書傑不懂，赫連春又豈會不知？這‘食人花’光是在電視裡看到就覺得寒毛豎起，更何況是現在親眼所見，若不是自己肩負著要讓莫然心安的重任，才不會踏進這晏書傑的別苑一分！
“是麼？”
隱隱有些迷惑，晏書傑只是輕撇莫然，隨即仰頭笑道：“怪不得上次你有些不敢靠近呢？不過……”
“不過什麼?”
“若是對花粉過敏的話，上次你聞到花香的時候，為何會這麼沉醉？”
“呃……”
莫然低下頭，有種挫敗感和無力感！看到他那淡淡的笑意，自己的心裡還是忍不住會小抖一下，而且他說得也的確是真，上次自己還挺沉醉於這香味兒中呢？
“這過敏與花粉有關，而喜歡香味與過敏是無關的吧！”
“就是就是！”
聽見赫連春的‘強詞奪理’為自己開脫的辯解，莫然的腦袋立即如小雞啄米般地猛點著，恨不得立即感化晏書傑，並加上自己那硬掰的本事說道：“過敏是因為接觸，而味道則是透過氣味，這兩則是不同滴，晏大公子您是沒有過敏的煩惱，但是卻不能因為我有這樣的苦惱，就剝奪我喜歡香噴噴的東西的權利啊！”
“好了， 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玩兒什麼辯合遊戲了，還是早些回去好好吃一頓，然後睡個好覺，你看你最近都沒有休息好，憔悴了不少。”
一把抓回因說話不知不覺靠向晏書傑的莫然，赫連春在她耳邊輕聲說著，試圖引回她的注意力，而話裡的意思也明顯地充滿了斥責和寵溺，讓莫然忍不住朝他吐了吐舌頭。
“兩位這邊請！”
因聽聞莫然有過敏症，晏書傑當即右轉朝另外一條小徑帶路，莫然有些驚訝地看了看他衣襬飛揚的背影，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卻又更似罪惡感，搖頭嘆氣，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感受到胳膊處傳來的疼痛，莫然回頭一看竟是赫連春那讓自己嫉妒了無數次的手，白皙的手指正狠狠地掐著自己的肉，唔……
“痛！”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莫然壓低了聲音將赫連春的手拔開，揉著小胳膊，滿臉疑惑地望著他：為什麼掐我！
不以為然地回瞪她一眼，甩了甩手將其放於袖中，赫連春這才努了努嘴：誰叫你一見人家笑就給迷得七葷八素的。
呃……好吧！我承認我對他依舊是毫無免疫力，看著那白衣飄飄的身影，那濃密的眉，那清澈的眼，最要命的是那雲淡風輕的笑，都是自己最哈的型別，這讓我怎麼專注嘛！
無奈地勾起脣角，赫連春搖搖頭，伸出手指左右搖擺，看著他的招牌動作，莫然不由得嘆氣：又來了！
“花痴果然是無可救藥滴~~~！”
O__O‘…
“晏公子請留步，在下與小妹在此別過，後會有期！”
除了‘雅仙居’的大門，赫連春不浪費一點兒時間，當即轉身朝晏書傑道別，那客氣的話語聽在莫然的耳裡，就好像在說，你吖的別鬆了，到此為止了，後會無期拜拜撒喲拉拉！
“多謝二位最近的照顧，在下痊癒之後定會登門致謝！”
“晏公子無須客氣，您救了小妹一命，要說致謝的話應當是我們才對，若是這樣謝來謝去豈不沒完沒了？”
“呵呵、赫連公子說地是，那恕在下不願送了。”
（*@ο@*）~~就在兩人你來我往客套的時候，莫然的腦中又浮現出無比河蟹的畫面，腐女腦中華麗麗的美男告別錄再次登場……
小晏晏無比糾結地看著小春春，眼中飽含淚水的模樣看得小春春內心一陣盪漾，卻要狠下心來說出傷害他的話：“我們就到此為止，你且回吧！”
“我會去找你的。”
“不、！”
小春春轉過身去，渾身顫抖的低吼出聲：“我們之間只不過是錯誤的開始，絕對不能錯誤地繼續，你明白嗎？”
可憐的小晏晏只能呆若木雞地看著那紅色的背影，忍著淚水溢位眼眶的衝動，無奈地朝他揮手：“我、明白！春、你慢走……”
“走了！”
看著莫然滿臉花痴的模樣，甚至都有粉色的小泡泡從她的頭頂飛出，赫連春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撞了撞她，差點兒將陷入情感糾葛，內心一陣抽痛的莫然撞趴下，她搖搖晃晃好幾步這才穩住腳跟：“哪個要死的打破了老孃美好的YY！”
“那個要死的就是你哥哥我！”
瞬間飄到莫然的跟前，赫連春低下頭朝莫然怒吼，而此刻他頭頂上竄出的熊熊怒將她腦中的YY小火苗瞬間化為灰燼，她弱弱得低下頭，一副做錯事的乖小孩模樣。
“YY？敢問我可愛聰明無敵腐化的莫然童鞋，你此刻腦海裡正YY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想！”
抓著莫然的手臂，赫連春怒氣匆匆地拽著她朝前走去，將一臉錯愕的晏書傑甩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拖拽的身姿消失在眼前的那一刻，晏書傑負手而立，脣邊漸漸勾勒出一副似有似無的笑意，轉身微抬眼眸，看了一眼‘雅仙居’三個大字，冷哼一聲便踏進院內關上大門。
“唔……終於解脫了！”
一回到妙衣坊，莫然便鑽進後堂，輕車熟路地竄到了後院，那屬於她和赫連春之間的祕密天地裡，有她無數美好的回憶，而那塊依舊平坦得發亮的大石頭，此刻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並沒有因為自己長期的壓榨而萎縮一點點。
只是唯一有變化的便是那棵又矮又肥的老樹，此刻已經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葉子全都掉光了。
指著它莫然扭過頭朝速度可以同烏龜媲美的赫連春說道：“你說這棵樹已經有百年的年輪了？”
赫連春慢吞吞地挪動著他好似沒有骨頭的身子，再慢吞吞地坐下，最後才慢吞吞地抬起頭看向莫然手指的方向……
“喂！問你話呢？”
等了好久也沒有聽見那個總是讓自己氣的跳腳的傢伙的回答，莫然忍不住回頭，卻發現他抬起頭正在仰望天空，呃……是樹枝。
“我這不是正要告訴你嗎？總是打斷我醞釀的情緒！”
-_-|||看著那一臉陶醉又欠扁的模樣，莫然捏起的拳頭於衣袖中瑟瑟發抖，恨不得立即朝他揮去，卻不想赫連春面上並沒有過多的神色，而是十分認真地說道：“我爹說這棵樹是我們赫連春家的傳家寶，已經上上下下傳了二十多輩。”
“怎麼有人這麼奇怪，用一棵醜不啦唧的樹來做傳家寶？”
見他身子微微有些震動，莫然心頭一驚立即捂住嘴，當即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自己說得可是赫連春的老祖宗，儘管他是穿越人士，可是畢竟也是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這麼多年，和赫老爺子是有著真正父子之情的。
“一開始我也很奇怪，所以我也這麼問他了。”
“他？你是指你爹？”
點點頭，赫連春的視線已經隨著光禿禿的樹枝飄遠，似是那藍天白雲之中，有著他無比沉重的心思，是那麼的高那麼的遠。
“他說、當年老祖宗就是站在這棵樹下，執子之手在這拜的天地，所以吩咐我無論如何也要讓這顆見證赫連家族起家到興盛的老樹，一代一代地傳下去！”
看著赫連春面上鄭重的神色，莫然心頭有些微微的觸動，似是有些懂那種古人為此堅持的心，又似是不懂赫連春心中的堅持，既然他身上肩負著這麼大的重任，為何依舊堅持著孤身一人？
只是這些心頭的疑問和勸解的話，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因為自己心裡清楚明白，赫連春的心裡，比任何人都不好受。
“哥、放開心中的壓力，為你自己活一回吧！”
“什麼？”
“放下前世的一切，為你自己、也為你新的人生活一回好嗎？”
其實莫然想說的是，前世的她說不定已經嫁人，且不說你能不能回去，就算能回去，你還能保證在那繁華讓人沉迷的世界裡，她還能依舊為你等待下去嗎？
“小然，你在說什麼笑話？我不是為自己活著難道我是死人嗎？”
“噓……”
莫然伸出食指比在了赫連春微微開啟的脣上，搖搖頭不許他在胡說八道下去，十分堅定地開口：“你現在只不過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而已。”
“誰說的，我可是一直很努力地在賺錢，發揚妙衣坊！”
“真的是這樣嗎？若是這樣為何你從來都不拓展妙衣坊的業務？我相信並不是因為開了分鋪會顯得妙衣坊不值錢，卻是因為你不想，我也相信你不是沒有想到伸展客戶群，同樣、是因為你不想。”
有些震驚地看著莫然，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些酸澀又有些被人看穿的窘迫！她完全說對了，她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沒錯！以妙衣坊的實力，要拓展十間八間的分鋪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確實是自己不想！而關於銷售範圍，也的確不是不知道普通人群這一大塊，而是自己不想。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呢？”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接受過你已經身為古人，身為赫連春的事實，你心中依舊掛念著現代的一切，你依舊抱著可以回去的奢望在生活，你認為只要現在的日子還過得去，就不需要真的那麼費心！”
“……”
被完全說中心事，赫連春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地變換著，莫然低下頭，有些不安地抓緊自己的膝蓋：“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若不是我的話，你不會每天這麼辛苦出去聯絡關於鋪頭的事，而我這個商業小白，竟然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內變成富婆一個，全因你！”
“可是正是這樣的你，讓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你對我太好了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人，因為只有你不會因為利益拋棄我，但是你卻不知道，這樣的話我有多難過，有多心疼嗎？你為你自己努力，為自己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浪費老天爺給你的第二次生命？！”
“傻瓜，說什麼傻話呢？要知道你可是幫我解決了傳宗接代的重大問題呢？！小樂可是我的兒子！”
“不要！你才不要說這些傻話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業了，我幹嘛還要覬覦你的妙衣坊，那樣會遭雷劈的！赫連春你給我清醒一點兒，就算你不為你自己，也為這赫連家想一想，他們代代單傳，都努力地要將赫連家的門楣發揚，而你卻連努力都懶得，而直接放棄他們百年的基業？”
莫然有些激動起來，她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偉大，真正為了那什麼連面都沒有見過的赫連老頭來勸解赫連春，她知道自己會這麼激動，全因眼前這個男人，是真正關心自己，也是自己僅有的，唯一能夠毫無保留相信的人。
如果他都不能好好地在這裡生活，一切都仰仗他的努力生活的自己，又憑什麼可以活的瀟瀟灑灑，那麼愜意？
“哥，答應我好不好？答應我你不要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希望看到那個面上帶著笑容，眼中有著真正幸福的赫連春，而不是這個每天在人前嬉戲耍寶，佯裝什麼都無所謂，讓人無法看透的你！”
“難道你希望我時時刻刻都被人看透嗎？你想我時時刻刻被人用眼神輪、奸？”
怒火、怒火在燃燒、怒火在心頭燃燒、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
“赫、連、春！”
終於，莫然秉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原則，狠狠一巴掌拍在他那得意洋洋，不停搖晃的腦袋上面，當即發出‘啪’地一聲響，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不過，叫喚的人並不是被打的赫連春，而是打人的莫然，她忍著眼角要滑出的淚水，憤怒的低吼著：“你那什麼腦袋，這麼硬？”
“小然，我只能答應你，我會努力去接受現在的生活，至於感情的部分……”
赫連春抬起頭來，話鋒稍微頓了頓，引得莫然顧不得擦去依舊被疼得偷溜出來的淚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當即感到自己內心一陣不忍，他深吸一口氣，面色認真嚴肅地點頭，替她擦去眼角的晶瑩：“我只能說，我願意接受緣分的安排，但是我做不到主動去追尋，你知道……我心裡有人！我能答應你的，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能聽到赫連春這樣的回答，對於莫然來說，已經是莫大的驚喜了，她立刻點頭答應，嘿嘿地笑了起來，讓人忍不住跟著她開心起來，赫連春狠狠地恰了一下她的臉頰：“傻瓜！”
“你是傻瓜的哥，就是大傻瓜！”
“呃……看來我是在拐著彎兒罵我自己呢？”
“嘻嘻，別想試圖超越我！”
搖搖頭，看著她一邊笑一邊擦著眼淚的動作，赫連春只覺得心中無限的滿足，眼前有可以信任的人陪伴，心中有沉悶的地方也漸漸淡開，那暖暖的溫度讓人越發地覺得生活十分美好，試問還有什麼比這些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