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之藍雁南(上)

番外之藍雁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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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藍雁南(上)

我姓藍,生於秋天,正值大雁南飛時,父母為我取了一個很應景的名字:雁南,我有一個小我十歲的妹妹,她也生於秋天,她叫雁飛,和我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的父親叫藍海山,藍天,碧海,高山,地球上最讓人著迷的景緻全部都在他的名字裡。

相比起我們三人,母親的名字就顯得草率很多,更確切地說,她沒有名字,她姓姜,在孃家時人稱三娘,嫁給我父親後,她在姓前冠了夫姓,於是她的名字就成為了藍姜氏。

我曾是知青,在下鄉時認識了我的丈夫李光明。

他的個性很溫柔,甚至還有幾分懦弱,我父親一點也不喜歡他,在我們的交往中,甚至因為種種原因,受到了父親的責難。

比起很多知青,我們很幸運的共同回了城,再次相遇後,我們結了婚,一年後,我生下一對龍鳳胎兒女。

一直安靜的母親,在給孩子的姓名上突然出聲,她堅持給我的一雙兒女起名。

於是“李悽清”、“李致”就成為我一雙兒女的名字。

李致諧音“理智”,我很喜歡,反倒是悽清,我總感覺這個名字太過悲傷,“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但熬不住母親的堅持,我還是同意了。

後來我才知道,悽清這個名字是母親讀書時為自己起的名字,這點讓我很奇怪,她是解放後江都市第一個建築工程師,怎麼連自己的名字也決定不了呢。

其實,那時母親的身體已經不讓以前那麼強壯了,在那場知識分子的運動中,她的身體備受摧殘,每次抱悽清,她的胳膊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1994年9月8日,白露,天氣開始變冷。

9日,光明接到了在昆海故友史金鴻的邀請,一起收邀請的還有路振天。

李光明、史金鴻、路振天、康偉政是下鄉時認識的,四人惺惺相惜很快結為好友——11日就是康偉政的生日。

在接到邀請的第二天,我們一行三人坐上了通往昆海的大巴。

因邀請函裡沒有提我的名字,我的出現,路振天略有微詞,他故意坐在和我們相隔六七排的位子上,從發車開始,就不停地打電話。

路振天的工廠最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正在處理,如此忙碌倒也正常。

我跟光明說過好幾次,路振天可以去找我父親幫忙,每次我說這事,光明只是笑笑,不語。

我之所以堅持前往,是因為劉梅——康偉政的妻子,她是我的同學、閨蜜,而她的妹妹——也就是史金鴻的前妻——更是我從小看大的,我們已經有八九年沒有見面了,上次見面還是劉梅小女兒康悅的百日宴。

我其實很想帶悽清和李致一起,讓我們這一輩的友情在他們身上延續。

李致倒是饒有興趣,悽清則以學業重,要考試,拒絕了我的提議,到最後李致也決定不要來了。

其實我知道,哪有什麼考試啊,這死丫頭早戀了,那男生比她大,好像早就輟學了。

我自認為是個開明的母親,不會過多幹預她的生活,但作為一個母親我還是決定要跟她聊一下,當然這得等我從昆海回來後。

和很多女人一樣,我也時不時會有那麼一點幻想,幻想著自己的孩子和閨蜜的孩子喜結良緣,不過只能是想想而已。

只是劉梅的大女兒比李致大快一歲,我可不希望我的兒媳婦比兒子大,至於她的小女兒,聽說模樣長得比她姐姐還要漂亮,只是年紀好像小李致太多。

嘻嘻,愛情這東西,其實還得靠自己決定。

其實,對於這趟昆海之旅,我除了期待,還有些許擔心,當年史金鴻和劉必的結合是我撮合的,現如今兩人已經離婚,再見面難免尷尬。

只是我真的想不通,史金鴻為什麼會這麼用心給康偉政籌備生日宴,果真只是因為兄弟情深嗎?還是他想借著康偉政生日的機會跟劉必複合。

事實上,史金鴻和劉必的關係弄得比一般的離婚夫妻還有僵,兩人剛結婚,一度完蜜月,就開始嚷著離婚,結果因劉必懷孕,這事就一直拖著。

一對龍鳳胎的出現卻沒能挽救他們的婚姻,孩子剛滿一歲,兩人就直奔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女兒歸了史金鴻,兒子被劉必帶走。

史金鴻直接讓他妹妹帶著女兒出了國,而劉必也帶著男孩離開了江都。

現在算來,這對龍鳳胎比劉梅的二女兒小一歲多,也得七八歲了。

史金鴻為康偉政安排的這個驚喜,卻沒能瞞住。

在我們三人到達昆海車站時,就看見康偉政開著他嶄新的奧迪站在車站門口。

那車我聽光明說過,是路振天最喜歡的車,他去看過好幾次,結果因手頭緊,沒捨得買。

我瞥一眼跟在我們身後的路振天,他眼放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黑亮,黑亮的車。

康偉政瀟灑開車門,將我們迎進車,他親自開車,安排我和光明坐在後面,路振天坐在副駕駛位置,他面朝前方,眼角卻時不時掃著車,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車子剛出了車站,我剛想問,康偉政是怎麼知道我們來的,光明卻搶先開了口。

原來,康偉政的小女兒玩家裡的電話,就莫名撥到了我們加,李致那小子接的電話,聽話筒裡傳來一男的聲音,也不知道李致在電話那端說了什麼,把康悅嚇哭了。

聽到女兒哭聲的康偉政拿起電話,聽出是江都的口語,於是隨口問了一句,結果李致那小子就把我們來昆海的事說了出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聽完康偉政的話,一直沉默的路振天忽然大笑起來,他誇張的拍著自己的大腿,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來我們是逃不過康大哥的眼睛了!”

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路振天的話裡還有其他的意思。

光明也配合的笑起來,“李致這小子啊,就是包不住話,被康大哥一問就問出來了!”他用胳膊輕輕碰一下我,“雁南,回去得好好教導一下那小子!”

對於光明的話,我不以為然地笑了,教導李致?需要嗎?我兒子挺優秀的,康家的二丫頭竟然被李致嚇哭了,我兒子的聲音有那麼恐怖嗎?

早知道,無論如何也要李致來,讓那丫頭當面聽一下,不,確切地說,讓那丫頭欣賞一下,李致可是我們江都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嘻嘻,又有點自誇嫌疑了!

康偉政安排我們在和他們家只隔著一條馬路的青雲臺賓館,這個六層樓的建築,據說是昆海市最高的建築。

青雲臺賓館旁邊有個青雲臺公園,青雲臺公園裡有個臺子,據說是某個朝代君王曾在這祈雨。

可我怎麼看,那個臺子也是現代建築。

當天晚上,康偉政一家為我們接了風,我也見到了康偉政的一對女兒,十九歲的康然和九歲的康悅。

康然盈盈朝我走來,“藍阿姨好!”

“嗯,然然都長這麼大了!”我上前,挽住康然的一隻手,仔仔細細打量著她,她瓜子臉,一對鳳眼,彎腰鞠躬,整個人眉飛色舞,一看就跟她母親一樣活潑。

“來,悅兒,跟藍阿姨打召喚!”康然甩一下另一隻手,把一個小女孩從身後退出了。

悅兒,這就是被李致嚇哭的那個丫頭。

我細細打量著她,比起一般八九歲的孩子,康悅顯得格外嬌小玲瓏,白皙的小臉,脣紅齒白,嘴角兩邊嵌著兩灣梨渦,拘謹地躲在康然身後,閃著水汪汪的眼睛打量著我。

但細細看來,她又跟康然長得有幾分想象,沒長開的小女孩,面貌還有更多改變的機會,說不定再過個十年、八年,她就跟康然都變成了劉梅。

我從包裡拿出一塊酒芯糖,“這就是康悅啊,也這麼大了!”

康悅眼睛忽而一亮,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把就從我手裡拿過了酒芯糖,隨後又躲在了康然身後。

“你還沒說謝謝呢!”康然指責康悅,卻又立刻給她解圍,“這丫頭,上午玩家裡電話,不知道撥哪去了,被裡面的人嚇哭了,一直哭了一下午!剛剛才停下來!”

哭了一下午,我抿嘴而笑,為了拉近和康悅的距離,我俯下身子,打趣道,“悅兒,跟阿姨說一下,電話裡都說了什麼,看看阿姨能不能幫你報仇啊!”說著我又拿出了一塊糖,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那丫頭果真上當,緩緩從康然身後移出了身子,這次她沒有直接拿糖,而是一吸鼻子,喃喃開口,“他說,他是冰冷老怪,他要吃了我!”

小丫頭說著這話,鼻尖一紅,巴拉巴拉掉下眼淚,“他還說,要是我不聽話,就來把我抓去當丫鬟!”

哈哈,沒想到李致也會看這幅玩笑,這傢伙最討厭那些做出幼稚舉動,捉弄女生的人,沒想到他也會開這玩笑。

我把糖塞進康悅手裡,“乖,不哭哈,阿姨認識那個冰冷老怪,等阿姨吃完飯,幫你去打怪!”

康悅的手肉嘟嘟的,軟綿綿的,若不是知道她已經九歲,單憑這雙手,我會以為她只有五歲。

唉,別說是手,就是這智商……咳咳,我要這麼說,讓劉梅那個護短的媽媽知道,一定會吃了我。

不過,九歲的孩子,怎麼還會相信李致在電話裡開的那種玩笑啊!

“乖,阿姨一定幫你報仇!”我輕輕拍拍康悅的肩膀,心中慢慢想到,早知道就真的帶李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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