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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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合作！
「188」合作！
臨市。
老蛟帶著手下強兵悍將在數月之後灰溜溜地撤了回來。
江南市雖然有大塊大塊的肥肉，只可惜那裡有更強大的雄鷹，根本不給他們撈肉的機會。
不過他們這些混黑的老大倒也‘拿得起，放得下’。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奶奶的！老子要是有這樣的高手相助，別說江南市就是整個江南省誰敢跟老子作對！”
老蛟浩浩蕩蕩地帶著手下回到自己家門口，剛剛開啟車門，就聽到一陣警笛聲。
十幾輛印著公安字樣的車子朝他們疾馳而來。
只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老蛟一行就被上百警察團團圍住。
“郝局，這是什麼意思？”
郝建國從車上下來，一身*雷厲而來。老蛟的臉色很難看，在江南市碰了幾顆大釘子，沒想到才一回來，就被人包了餃子，也難怪他心情不好。
郝建國也是今天方才從江南市趕回，幾乎是老蛟前腳剛動身，他就一起回來了。郝建國一臉冷然，夾著一個公文包，眯眼道：“老蛟，我得到線報，說你從外地帶回來很多違禁物品？”
老蛟差點將放屁兩字說出，怒道：“扯淡！老子帶什麼違禁物品回來了？”
郝建國一字字清晰道：“槍！毒品！”
聲音不大，但周圍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老蛟冷笑道：“郝局你開玩笑了吧，說這話可要負責人！老蛟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這兩樣東西可是萬萬不敢碰的。”
郝建國不置可否，點了點頭道：“是嘛？有沒有帶違禁品，我搜一搜就知道了！來啊，每輛車給我仔細搜搜，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看到郝建國下達命令，老蛟臉色一變，斷喝道：“等等！”
郝建國看著老蛟笑道：“怎麼，心虛了？”
老蛟呸了一聲，不屑道：“老子心虛什麼！只是你憑什麼搜老子的車，有搜查令嗎？”
如今混黑道要是不動法律，連被時代淘汰的資格都沒有，只會在一開始就被湮滅掉。老蛟看似粗人，手底下不乏腦子好的人，為其服務的律師也不少。別說槍支等管制物品早就處理好，毒品這玩意誰也不傻會隨身帶車上，那不是找死嘛。
所以在郝建國這個市局局長面前，現在的賊都很有職業素質，在兵面前不囂張的是傻蛋，如果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傻子都知道你有問題。
更何況老蛟‘不怕鬼敲門’。
郝建國冷冷一笑，右手迅速伸進公文包，一章蓋著紅泥印的搜查令赫然展現在老蛟面前。
“這......”老蛟目瞪口呆，罵了隔壁老子才剛回來，對方就弄來搜查令，怎麼感覺都不對勁！
但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清楚。
臉色難看，不過面對強大的搜查令，他也只好忍著，還在對方要搜車也好，查公司也罷，他自信該處理的都處理得很好，不怕對方搜和查。
“動手！”
郝建國一聲命令，二三十個持槍武警紛紛衝上前來，開啟車門和後備箱，動作迅速。
“有發現！”
“槍！”
“*！”
很快一個個出乎意料的聲音響徹。
“什麼！槍？*？這不可能！”
老蛟下意識搖頭，尼瑪如果說是在某個人身上搜到一兩隻槍，或許是哪個兄弟手腳不乾淨，可在車上搜到槍支甚至毒品，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郝建國冷笑地瞥了他一眼，當下走了過去，老蛟心中一沉，也跟了上去。
十幾支改裝的黑星五四手槍，足足五公斤的*，當老蛟看到這些絕對不該出現在自己隨行車隊的東西的時候，整個傻眼了。
郝建國淡淡道：“老蛟，這就是說的良民？這些槍和*你怎麼給我解釋？”
墊著一把手槍和一包白色粉末，郝建國眼中的殺氣十足。
老蛟猛地一個哆嗦，連忙分辨道：“郝局，這跟我沒關係——”
郝建國斷喝道：“跟你沒關係，難道還是我栽贓你不成！”
栽贓？
老蛟頓時醒悟，連連點頭道：“對對，一定是他媽別人栽贓陷害我！”
“呸！陷害你，你什麼貨色我難道不知道嗎？少給我廢話！”郝建國一招手，數十警察紛紛舉槍，“全部帶走！”
就這樣老蛟一行數十人剛從江南市回來，就被全部逮捕。
同樣的事情不止發生在這裡。
同樣從江南市回去的老孟，龍老大等數人全都得到一樣的待遇。幾乎都是剛回到老巢，就在其車內或者公司查到足以將他們一棍子打死，全都是證據確鑿！
一夜之間，整個江南省一大半的黑道力量和不法分子被肅清。
江南省的地下勢力發生鉅變！
飛鳳會所的頂級房間內，省公安廳副廳長李玉明在市公安局局長衛坤的建議和引領下，來到江南省宣告享譽的頂級會所之中。
李玉明是個五十來歲，白面無鬚，身形略胖的男子。
看著房內各種精緻的擺設，周到的服務，李玉明嘆道：“果然是頂級會所，這裡真是一個銷金窟。”
衛坤笑道：“李廳，這才哪兒到哪兒，和京城那些真正的休閒會所相比，這裡還是差了一籌。”
李玉明輕咦一聲，微笑道：“看來衛局長對此十分之瞭解啊。”
衛坤心中一突，訕訕道：“李廳言重了，談不上了解，就我這種級別的公務人員，一年的工資也不夠在那種地方消費一次。”
李玉明擺了擺手，道：“衛局長不必如此，我沒其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在京城頗有人脈，些許應酬也是難免的。呵呵，我現在不也來這種腐化之地了嗎。”
衛坤也笑了笑道：“李廳就別來笑話我了，誰不知道李廳您手眼通天，論在京城的人脈，我可比不了您。”
這話倒不是謙虛，李玉明是黃家一脈，而衛坤是古家一系，黃家勢力雖及不上古家，但李玉明在黃系的重要性根本不是衛坤能比的。要不是因為小骨的關係，衛坤甚至都入不了古家一系。
李玉明眼中現出一抹神采，但很快隱匿，國內官場，沒人不喜歡吹捧，不懂此道之人是無法風生水起的。就算那些權貴公子，要在體制內混，也需得時時謹慎，若是一副紈絝形象，註定是幹不長的。否則以孔萱的背景，也不需要步步為營了。官場有官場的規矩，任何事都得依規矩而行。
李玉明笑罷，突然問道：“這小骨到底是什麼來歷，先前你對我遮遮掩掩，不要告訴我他是一般的黑道中人！”
衛坤說道：“李廳莫急，稍後見到他自見分曉。”
早在十天前，衛坤接到小骨的電話，當時還真嚇了衛坤一跳，沒想到小骨會直接給他這個江南市的公安局長打電話，要知道以目下的情況他們可是出於絕對的敵對位置。
不過小骨接下來的一番提議，更讓他震驚！
“徹底肅清江南——省的地下勢力！”
這是小骨的原話。
雖然說得簡單，但卻是衛坤當公安局長以來最大的機遇，若是能一舉達成此目的，那將是升遷的大大政績。
一個足以讓他心跳的政績！
本以為小骨突然回到江南市，並在飛鳳會所大打出手，打電話給自己是請求幫忙的，衛坤還暗自竊喜，他就怕幫不上小骨，可沒想到小骨卻不是請他幫忙，準確來說是合作。
“哦？”李玉明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卻已經十分奇怪了。
小骨提議的合作是整個江南省，不是衛坤能決斷的。而且官場上的規矩，這功勞向來都是共享，一個人獨享政績的情況幾乎是沒可能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報告個李玉明，公安這條線並沒有古家一系的上司，他只能向黃系的李玉明報告，而且李玉明雖然是副職，但卻掌握實權。
換句話來說，李玉明才是整個江南市公安系的老大。
“小哥！”
“客人到了嗎？”
“是的，兩位客人正在房間，剛到。”
說曹曹到，門外傳來小骨和侍者的對話。
小骨一走進房間，立刻受到兩道目光的注視。而他也迅速打量了房內的二人！
衛坤自然是認識的，一年多沒見，人倒是發福了不少。而衛坤也發現小骨這一兩年成熟多了，兩年前的青澀退去，渾身上下散發著難以看透的氣質。
“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
小骨揮手將侍者打發，這才笑著走了過來，看著李玉明道：“想必這位就是李廳長吧？你好，我是小骨！”
他並沒有主動伸手想要去和對方握手，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伸了手，對方也不會和他握的。倒不是瞧不瞧得起的問題，而是兩人現在的關係是敵對關係，一個是官，一個是匪。這要是握了手，日後別人拿這事作為攻擊李玉明的手段，會給李玉明帶來極大的麻煩。如果是政敵，可能會將這事無限放大，直接將他弄下臺也不是沒可能的。
李玉明點了點頭，看著小骨，眼睛一眨不眨，道：“聽說別人都叫你小哥，我便也這樣叫你吧。”
小骨不置可否，請二人就坐，然後給二人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們後，看著李玉明笑道：“李廳長可以直接叫我小骨，勝楠和我說起過您，她和我是好朋友，說起來我應該是您的晚輩。”
“勝楠？你認識勝楠！”李玉明眼睛一亮，迅速捕捉小骨話中釋放出來的資訊，此時反倒不急著‘合作事宜’，直接問道：“你和勝楠什麼關係？”
小骨抿了抿酒，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朋友。而且還是生意上的夥伴，最近合夥開了個公司！”
李玉明就這樣注視著小骨，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如果說‘合作’事關直接的利益，那現在他對小骨還要將‘關係’考慮進去。畢竟李玉明坐到現在的位置，而且即將更進一步，是個極其關鍵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影響進步。
“呵呵，既然是勝楠的朋友，那我們就直接開門見山吧。”李玉明按捺住內心的好奇，心裡卻想著事後給黃勝楠打個電話旁敲側擊一番，好像是聽說她棄軍從商的訊息。
小骨也只是稍稍提及，當然不會過分和黃勝楠的‘關係’，當下點頭道：“李廳長快人快語，我也不廢話了！”
李玉明點頭道：“如此正好。”
衛坤則在一旁安靜聽著，他是個很精明的人，此刻做個觀眾就好。事實上，他只需要將小骨在江南的事情報告給古世友，就是大功一件。
小骨直接道：“想必李廳長已經安排妥當，在周邊幾個市收穫不小吧？”
李玉明也不推諉，道：“正是，整個江南市那些比較大的勢力老大，全都被捕。可謂是一網打盡，在他們的住處，車內和公司搜查到大量的強制和毒品等違禁物品——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這事不可能和飛鳳會所沒關係吧？”
小骨笑道：“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此時卻是我們從中*作。”
李玉明和衛坤儘管已有準備，但從小骨口中得到證實還是不免大大驚訝一番。一下子將這麼多的槍支和毒品放在其他大佬的貼近地方，氣魄不可謂不大！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飛鳳會所竟然能搞到這麼多的槍支和毒品——太可怕了！
李玉明臉色不太好看，淡淡道：“小哥好手段！只是我們將其他所有地下勢力肅清，卻給了飛鳳會所擴充套件的機會，恐怕我們睡覺會更加難安吧？”
取締黑道早在多年前便成為政策，可想要根除基本不可能。如今飛鳳會所一家獨大，讓李玉明擔心的是其禍害比各家勢力彼此平衡更甚。
容不得他不擔心，就說這次飛鳳會所的大手筆，就堪稱震驚。
小骨看出李玉明的擔心，不由笑道：“李廳長大可不必擔心。槍我就不說了，你應該知道東南亞的槍支流動性有多強，就算是普通的老百姓要買到改裝的五四手槍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更別說國內大量湧現的*，自制槍。至於毒品，那全都是從老蛟他們手中買來的，至於渠道只要飛鳳會所知道的，也都願意告訴警方！”
“哦？”
能更多的得到毒品消受渠道，對李玉明和警方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李玉明並沒有太過高興，反而淡淡道：“繼續說吧。”
小骨無謂道：“那就進正題吧。飛鳳會所要整個江南省的地下勢力話語權！”
這一點李玉明似乎早有預料，冷笑道：“憑什麼！”
飛鳳會所要成為整個江南省唯一的地下勢力，之所以小骨請他們來，無疑是想要求得官方的幫助。
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
可李玉明怎麼可能會答應？以他為代表的警方和飛鳳會所這種涉黑勢力合作——想想就讓李玉明頭皮發麻，若是事發，他李玉明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小骨笑道：“李廳長別急，既然是合作，我自然會拿出讓李廳長滿意的東西。”
李玉明以為小骨是要賄賂他，擺手道：“不必了，警方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
小骨眯眼道：“李廳長這話未免說得太絕對了，我的話尚未說完，你就當是隨意聊聊？”
李玉明看了衛坤一眼，見他一直未曾說話，沉吟片刻道：“請說。”
小骨道：“我知道黑道勢力的危害，也知道李廳長的擔心。其實飛鳳會所早已不是幾年前的飛鳳幫，應該算不上真正的黑社會勢力。其經營也很‘規矩’，想必這一點衛局長應該很清楚。如果李廳長能合作的話，大家可以商量如果治理江南省的黑道勢力，其他的我不敢保證，至少絕對不會出現*良為娼，殘害百姓的事情來。”
李玉明眼睛微微睜了睜，這才來了一絲興趣，說道：“你的意思是飛鳳會所的經營方向，警方也有決定權？”
小骨笑道：“李廳長這是說的什麼話，作為一名守法的華夏公民，不該幹不能幹的事情我們又怎麼會幹呢？”
他衝李玉明擠了擠眼睛。
李玉明壓低身體，小聲道：“若是警方不准你們經營‘黃賭毒’，飛鳳會所也能照辦？若是你能為此承諾，合作之事也未必不能商量！”
對於敢李玉明，衛坤這一行的人來說，黃賭毒是禍害，也是政績。
小骨搖頭道：“所謂黃，想要杜絕是根本不可能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只能保證不*良為娼！至於賭，是人便有賭性，只怕官場中人也‘賭’吧，而且還是大賭！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在飛鳳會所的地盤上不經營任何毒品生意，而且若是發現其他勢力在江南省賣毒品，飛鳳會所會立刻打壓，並在第一時間內和警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