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被迫分離情難圓重返天景苦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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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被迫分離情難圓重返天景苦樂多
就在景玧晨的一聲“好”字話音剛落,場上不停揮扇廝殺的寧子寒似是注意到了雲柒這邊的動靜,驀然手風一轉,只聽得“呲啦”一聲,他周圍的那些黑衣人瞬間吐血不止、倒地一片。
由此可見,即便這寧子寒身中江湖第一mi藥,實力仍舊非凡。
但,景玧晨是誰?
他可是從奪位爭鬥中硬生生廝殺出一條血路,立登大統的帝王!即便他的帝位有一半是雲柒所幫,但按常理來講,如若不是他本身極其富有心機和智謀,即便雲柒實力通天,那個天景的皇帝寶座他也是別想坐上去的!
這樣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和寧子寒不相上下。既然都不相上下了,他又怎會允許自己第二次失誤,在寧子寒面前認輸呢?
大掌一揮,場上的黑衣人瞬間退場,伴隨著一陣“呼呼”聲,一大波的紅衣人瞬間從四面八方湧入場中央,他們動作凜冽,步伐飛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將寧子寒、古陵、錦弦三人給迅速包圍了起來!這廂景玧晨的大掌再一揮,場上的紅衣人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快速從腰間摸出一把白粉,而後動作整齊的往天際一撒,“撕——”,漫天的白粉“唰唰唰”的從天而降,轉眼間,場上變得一片白茫,讓深陷其中的人完全摸不清東南西北。
知道那些粉末是什麼的雲柒轉頭就衝身後的無恥男人暴喝道:“景玧晨!你答應我的!”
“哼哼……”摟著雲柒身,景玧晨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我是答應了你,可那前提條件是,你要跟我走。你現在不是還沒跟我走麼?那我自然可以不必遵守與你的承諾!所以……就不算違約!”
“你!”
剛剛吐出一個字,雲柒立馬迅速收聲。看景玧晨面上的洋洋得意,她恨不得抽出晴雪,直接送這個無恥耍賴的男人歸西!
但現在,她要想的絕不是這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雲柒暗自在心中告誡自己此時一定要冷靜,冷靜!這個時候,與其去跟那無賴男人爭執、拖延寧子寒他們的時間,倒不如趕緊跟男人離開!
既然景玧晨說了,只要她在這多停留一秒,場上那些人對寧子寒他們的廝殺就不會停手,那麼……只要她離開,他們是不是就能得到片刻的安全?
不敢希冀他們一定會沒事,因為雲柒知道即便她真的跟景玧晨離開,景玧晨也不一定就會因此放過寧子寒他們。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方法是唯一能用且最危險的辦法了!
她該怎麼辦?!走,還是留?!
生平第一次,雲柒如此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幫景玧晨,為什麼要交他帝王之術和謀略,為什麼要給他現今傷害自己身邊人的機會。
但,過去的她又怎麼能猜得到今天這樣一個局面呢?
她到底該怎麼做?她……對了!那個東西!
靈光一閃,雲柒突然想到先前在無妄之域時寧子寒曾經交給她的某樣東西。當初寧子寒在給她這樣東西的時候曾經說過,如遇危險,只要她捏破這樣東西,不出片刻便會有人來解救。
既然如此,那她雲柒就拿命賭上一把!但願寧子寒他們命不該絕!如果……寧子寒他們真的葬身於此的話,那麼,她會讓景玧晨的一切,包括天景王朝的上上下下集體陪葬!
悄悄伸手至腰間緩慢摸出一個小丸子,在身後景玧晨看不見的地方,雲柒用盡自身最後一絲氣力,勉強將小丸子捏了個粉碎。
隨後,她若無其事的抬頭衝身後的景玧晨說道:“不是要回天景麼,還不上路?在不走,天就該晚了!”
“呵呵,”景玧晨於她耳邊輕笑了幾聲,隨後心情很好的回她道:“走自然是要走的。既然,我的王后如此等不及的想要回到我們的家鄉,那本王又豈有不依之理,不過……”
不緊不慢的說話間,只見景玧晨先前挾持在雲柒腰間的突然手猛然抬起,在雲柒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衝著雲柒的脖頸間猛地就是一下。
可憐雲柒還來不及多說一個字,便被那卑鄙的景玧晨給劈暈,直接昏死在了男人的懷裡。
志得意滿的笑了聲,景玧晨一把將昏厥過去的雲柒打橫抱起後,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就衝一直守在一旁的他的暗衛長暗聲吩咐道:“全部解決掉,一個都不準留!”
“是,王!”侍衛長領命向場上飛去。
看見雲柒被打暈帶走,寧子寒徹底的瘋了,手上的“白翎”開始不要命的揮舞起來!但奈何場上mi藥粉過多,即便他功力再深厚也不免被這些藥粉分去了不少的注意力。廝殺間,他強忍著昏意,以自身那異於常人的頑強意志與面前這一波接著一波的紅、黑殺手們殊死搏鬥著。
但且不說景玧晨那廂痛下狠手,今天誓死想要他的命,就說他本身身上就有傷有蠱毒,再加上那江湖中的第一mi藥一直在他的周圍不停地侵蝕著他,即便他武功蓋世,卻終是有不濟的時候。
這不,他那才堪堪的一秒晃神,身上瞬間多出了好幾道大口子,其中還有好幾道生生覆蓋在了他舊時為救雲柒所傷的胸際上。
舊傷加新傷,他現今如何脫身?如何救回他的柒兒?!
這般在心裡嘶吼著,他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間開始加重起來。心裡,他不住的衝自己喊道:挺下去!柒兒還在等你去救她!你不能倒在這裡,寧子寒!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柒兒不管!
就在寧子寒強弓末弩之際、也是景玧晨帶走雲柒的一盞茶後,一大批身著白色騎行裝的蒙面人從正南方的小樹林裡橫空衝了出來!只見這大幫白衣人手持著玄鐵長劍,腳下騎著天下聞名的千里寶馬——雪山神駒!而在他們的右肩上,則統一繡著一朵妖嬈綻放的藍瓊花,看上去聖潔而又詭異。
藍瓊花,海之域境內特有的花卉。
看見白衣人出現,一直在同敵人廝殺的寧子寒迅速和一旁同樣在揮劍的古陵一個眼神交換,一來一去間,二人心下已幾度明瞭。
柒兒/柒主子……
不出半刻,這批白衣人便由遠至近地加入到了場上的廝殺之中。他們動作凜冽而迅猛,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飛快地制服掉了所有的紅衣人和黑衣人。
待白衣人控制了全域性後,其中一名頭戴銀鐵白冠,手持雙匕短劍白衣人立馬飛身至寧子寒的面前。只見他突然朝著寧子寒單膝跪地,對寧子寒說話的語氣雖冷卻難掩其中的敬意:“主子。”
一手執著染血的“白翎”扇,寧子寒冷目冷眉的衝著他面前單膝跪地的白衣男人說道:“給我去找!把他們這些扔的幕後主謀給我找出來!立刻!如找不出來,你也不必在回來了!”
“是,主子——”白衣男人立馬起身領命而去。
捏緊手中的白玉扇柄,寧子寒望著雲柒先前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就差一點,差一點!只要在遲上那麼一點的時間,他的柒兒就不會被帶走!
該死——男人右手猛地向前一揮,以他為中心的四周瞬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迎風四起,一時間就好似龍捲風過境一般,一派殘破。
心中怒氣難消,寧子寒就這樣默聲不語的站著,眼神向遠方望去。
柒兒,等著我!我很快就能找到你,你很快就能重新回道我的身邊。
等我……
***
再來看看被強制打暈帶走的雲柒這邊。
在被景玧晨打暈強制帶走後,待雲柒再次睜眼清醒過來之時,她發現一件讓她怒不可遏的事情,那便是——她現下已然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棲鳳宮內!
他孃的!那該死的景玧晨竟然敢在一路上對她下mi藥,連半絲逃跑機會都不給她的直接將昏迷中的她帶回到了他的老巢——天景皇宮!
忍著心中愈燒愈烈的熊熊怒火,雲柒一低首就看見了身上那件黃的令人刺目的宮服。
只見再那明黃色的絲綢布帛上,一直繡的栩栩如生的鸞鳳從衣裙的下襬處展翅躍起,直至延伸到腰間處。在一細摸,那隻金色的鸞鳳表面光滑冷質,色澤極正。呵!竟是用極細的金線娟繡上去的!一個小小的衣服繡樣都如此大手筆動用純金繡線,那就更不用提鑲嵌在她這件一副各處的珠翠寶石,絕對都是價值連城的主!
當然,重點不是雲柒身上的這件鳳袍。
雲柒知道,景玧晨不僅將她帶回來安置在了棲鳳宮內,還沒收了她身上所有的藥物、銀針,包括她最摯愛的武器“晴雪”在內!
而且,這還沒完。雙手猛然捏拳,一用力,她便又知道,他孃的景玧晨對她下藥下上癮了,竟然趁著她昏迷不醒、失去知覺之時,竟餵了她能強制令人武功內立暫時盡失的“逍魂散”!
“銷、魂、散”!他丫的到底還尋來了多少種能置人於死地的藥物?她不就是那次在朝華殿上對他下了一次藥麼!他竟然記仇到今天!
她還能說什麼?能做什麼?脫下身上這件衣服拿去當鋪換錢麼?
那她也要出得了這天景皇宮!
不過,不要緊。既然他景玧晨有張良計迫使她回到天景皇宮,那她雲柒也不是吃素的!別忘了,他有些東西還是她雲柒所教,作為他理論上“師傅”的她自有過牆梯來一一對付!
抬首看了下窗外的天色,辰時剛過三刻。不急,雲柒。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既然他想要玩,那她便捨身陪他一玩就是!
遊戲嘛,就是要越到後面才會越精彩。
這般想著,雲柒看向窗外的面上突然一閃而過一道莫名的暗光。
景玧晨,既是你要我回來的,你可別後悔!
***
就這樣,失去一切自保東西的雲柒就這般悠閒自在的在棲鳳宮裡安心的住了下來。
每天吃飯、睡覺、看書、閒逛輪流交替的不亦樂乎,就好似先前什麼事也沒有過一樣的,雲柒開始在她的棲鳳宮內做起了大閒人。
每天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外加找樂子,再無他事。哦,對!還有手景玧晨每日送進棲鳳宮的賞賜,那是她每天“樂子”,也是重頭戲!
你問景玧晨賞賜的那些東西會被雲柒拿來怎麼樣?
你看看下面就知道了。
“王上怕王后娘娘無聊,特命在下送來了番邦進貢過來的鸚鵡鳥來給王后娘娘解悶!”
看著底下低頭說話的太監總管,斜躺於*邊軟榻上的雲柒放下手中看至一半的書卷,眼皮輕掀,心道:解、悶……是吧?行,解悶!雲柒大掌一揮,收下了!
可一轉頭,那太監總管前腳剛一踏出宮門口,後腳只番邦所進貢、會說話的珍貴鸚鵡鳥就被突發奇想的雲柒給拔光了身上所有的毛,每天光著它那紅禿禿身子倚在棲鳳宮宮門口的鳥籠上哀怨的唱起了“淚水流不盡,流出許多愁。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愁。”。
據說棲鳳宮的宮人言,這首歌還是王后娘娘親自抽空,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教鸚鵡鳥唱出來的。
“王上怕進來天氣炎熱,娘娘會胃口不好,特命在下送來這惠南爽口的瓜果給娘娘享用。”
嗯?惠南的瓜果?這惠南城在天景的最南端,距離天景的都城足足有八百里之遠。
以手撐面,雲柒眼眸半迷的看著面前那些還在冒著冷氣的瓜果,心中暗諷:想不到,自己居然還能享受到一把“楊貴妃”的待遇!不過,人家楊貴妃的是冰鎮的荔枝,而她的,則是這一大筐接一大筐冰鎮的瓜果。
就衝這物體的大小和數量來看,嗯,她比楊貴妃還甚得“恩*”。
面色不變地冷笑兩聲,送給她享用是吧,大掌一揮,繼續收!
可等下次太監總管再來送東西的時候,卻滿臉驚愕的發現,先前的那些八百里加急的鮮嫩瓜果殘缺不全的被雲柒扔的宮內到處都是,地上,桌子上皆是那些瓜果的“悲叫哀鳴”。
至於他們那尊貴的王后娘娘,竟然……手持著一柄短刀在瓜果上亂劃亂刮不說,還美曰其名的告訴他她是在學雕刻?!
這位大肚翩翩的太監總管要瘋了!
娘娘誒,那可是八百里加急騎行,一路上不停換水換冰塊才能送到你面前的美味啊!你……你……你竟然如此糟蹋!這……這……這是要遭老天爺霹雷的啊!!
看著太監總管那快要哭出來的面色,不覺有異的雲柒一邊拿著短匕繼續在瓜果上肆意揮舞,一邊頭也不抬的問他:“景玧晨這次又讓你給我送什麼東西過來啊?”
拿袖子擦了擦額際瘋狂溢位的汗液,太監總管一面心痛著桌上殘缺不全的瓜果“屍體”,一邊顫顫巍巍的回雲柒道:“回……回稟娘娘,王上……王上念及娘娘早年因他……蒙受……蒙受了太多的委屈,故……故感念娘娘辛……辛苦,特命在下送來金銀……金銀一箱,玉……玉如意十對,珠……珠釵翠環個一百件給……給娘娘,望娘娘心……心寬,莫要在……在置氣傷心!”
置氣?傷心?
他景玧晨哪隻眼睛看見她置氣,傷心了?手上動作不停,雲柒分外鄙視地撇了撇嘴,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的功力倒是見長啊!
不過,既然他又送好東西來,那就收下吧!反正不收白不收!可是,這一大堆的金銀財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她該怎麼玩呢?
動作一滯,絕美的容顏上那雙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半響,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只見那天景皇朝最為尊貴的王后娘娘果斷扔下手中的短匕首猛地一合掌!
哎!有了!金銀財寶……嗯~可以開賭局!
偏著腦袋壞笑,此時的雲柒看起來格外的興奮。哈~就拿這些東西來下注!反正東西也不是她的,即便輸了,她也不心疼!
對!就這麼幹!
“來人啊!將這些賞賜之物通通給本宮拿到大殿去!”
“是!王后!”
棲鳳宮的宮人聽命後,迅速小跑上前,三三兩兩的很快就將太監總管這邊的金銀財寶、珠釵玉石搬了個精光。就在太監總管震愣棲鳳宮宮人動作如此迅速之時,只聽得雲柒又揚聲命令著宮內的女士官下去,讓她把棲鳳宮內所有的侍從侍女喚到了棲鳳宮大殿集合。
微抬著臉,太監總管端著一副小迷茫的樣子,傻愣愣看著高座之上的雲柒,這……這……這王后娘娘是想要幹什麼啊?!
半響,似是猜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太監總管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著腳,就在他快要碰到棲鳳宮大殿殿門、即將迎來勝利的曙光之時,只聽得高座上的雲柒突然揚聲衝他喊道:“哎!那……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嗷!對!小太監!”
太監總管一聽雲柒如此這樣稱呼他,瞬間眼簾子一耷拉,幾度欲語淚先流。
尊敬的王后娘娘,奴才不是小太監啊!是!奴才確實是太監出生,可是奴才現在的職位已經不是小太監了啊!而是比小太監要高出好幾個等級的……太監總管!
如果讓雲柒聽見這太監總管的心聲,她肯定會不屑的撇嘴說道:太監總管……不也是太監麼!有什麼區別麼?
嗯,太監總管確實也是太監,沒什麼區別。
不過雲柒現在才不管這太監總管和太監有沒有什麼區別,她現在一心想的是怎樣湊夠人數,開展皇宮賭博遊戲。
一邊在婢女端著的手盆中洗著香香的玫瑰露,同時,她一邊還不忘好心的衝在一旁等著回覆的太監總管揚聲說道:“待會不許回去啊,小太監!本宮要你留下來,有事情要你替本宮做!”
可憐無比的太監總管淚流滿面的應道:“是,王后娘娘,奴才遵旨。”
抖了抖手上的水珠,雲柒撒丫子的就忘棲鳳宮的大殿跑去。一邊跑,她一邊在心裡樂呵道:呵!等到人員一到齊,這棲鳳賭局就正式開始!
***
森嚴巨集偉的朝賢殿大殿上,景玧晨若有所思地看著擺放於自己面前的那一大堆金銀珠寶,一臉的情緒莫辨。
“這就是王后娘娘‘賞賜’給你們的?”
帝王問話的聲音很輕,輕的一直侯在臺下嘖嘖發抖的太監總管“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一直磕頭認錯。
“求王上饒命!求王上饒命啊!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是王后娘娘!是……王后娘娘讓奴才……讓奴才,哦!還有……還有那些棲鳳宮的奴才婢女們陪她……陪她一起……一起賭博的!奴才……奴才本來想直接回來稟告王上的,但……但是娘娘說……說奴才要是……要是敢走,就……就……就砍了奴才的腦袋當……當球踢!奴才……奴才這愛無法,留了……留了下來啊!奴才……奴才也是被逼的!求王上開恩!求王上開恩啊!”
“開賭局……我原不知我的阿柒竟然這般乖戾無鬧,呵呵……有意思。”
景玧晨突然猛地一個抬頭,嚇得他下方一直抬眼偷瞄他的太監總管一個不小心,直接頭點地的猛然磕到了堅硬的地板上。
在太監總管的暗自呼痛聲中,只聽得景玧晨如是對他沉聲吩咐到:“傳令下去!從即日起,著人每日到本王的寶庫裡挑選一些金銀玉器、珠寶首飾給王后娘娘送過去!”
啊?挑選金銀玉器、珠寶首飾給王后娘娘送過去?送過去幹嘛?送過去給王后娘娘賭博玩麼?想到此,太監總管那原本狹小的米米眼瞬間睜得老大,王上,咱們可以不要這樣讓王后娘娘敗家麼?!
心裡想是歸這樣想,但隨後那大肚肥碩的太監總管又突然傻愣愣的抬頭問著他家的王上:“王……王上,那送……送去了,奴才……奴才該怎……怎麼說啊?”
“就說……”莫名的,這少年帝王的嘴邊突然揚起一陣的笑意,在他的眸子裡,更是極快的閃過一道暗光,“既然王后娘娘有如此雅興,那本王也不好刻意阻止。王后娘娘想要賭博,身為王后娘娘夫君的本王自當是要傾盡財力、鼎力支援。另外,再告訴娘娘,讓她不要怕輸錢,咱們天景王朝現在國庫充盈、金銀財寶更是不計其數!娘娘想輸多少就有多少,讓她放心輸錢。就這麼回吧!”
太監總管低著頭,汗滴滴的領命,“是,王上。”
太監總管走後,景玧晨孤身一人坐於高位上,默不作聲的看著他面前的那堆金銀財寶很久,很久。
阿柒,我知道你是在發洩你心中的不滿。我也知道,你是在氣我逼迫你回了天景。可是,我若不這樣做,這樣逼迫你,你又何曾會給我機會,再度回到我的身邊?!
你氣我,怒我,都沒關係!想玩,想鬧,我都可以隨你。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
我要讓你知道,那寧子寒能為你做到的,我景玧晨一樣能為你做到!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以前的那些,我讓你失望了,讓你傷心了。沒關係,在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加倍的補償你!你也遲早會了解到,到底誰,才最適合你、最愛你的男人!
“啟稟王上,左王后娘娘求見!”
就在景玧晨對著那堆金銀財寶低眸沉思之際,只聽得殿門外突然傳來大殿總管的聲音。
左王后?聽見某個字眼,景玧晨的眉目不自覺的微蹙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下一秒他又揚聲衝殿門外喊到:“傳!”
“是,王上。傳,左王后娘娘進殿!”
聽著門外大殿總管的叫喊聲,景玧晨心內突然一陣五味陳雜。
再等等,阿柒。
再等等我,只要再多給我一些時日,一段很少的時間,我們就能真正的在一起,過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了。
只要再等等我,我就可以陪你“行倒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阿柒,等著我。
***
昏暗寂寥的地下監牢內,除開地下監牢頂端那不時滲透下來的水滴聲之外,再有的,就是一輩子行走於暗處、見不得光的可憐生物。
“唔……呵……”
就在這間監牢的最裡處的一間牢房內,一陣接著一陣的悶痛聲不住的往外悠悠傳過來。
是誰?
尋著那悶哼聲朝監牢裡端行去,只見在一由玄鐵大門緊守的牢房內,一面相清秀的高挑男子正被人用有人手腕那麼粗的玄鐵鐵鏈緊緊的綁在了釘滿尖銳鐵釘的十字木樁之上。
被綁的木樁上血跡斑駁,但奇怪的是,這位清秀男子的面目卻是完好如初的,可再向下看,就瞅見在這該男子的胸際和兩個臂膀上,斑斑駁駁地佈滿了數不盡的鞭痕和刀傷。最嚴重的幾處地方,竟然還能看見男人的森森白骨!
遠望過去,男人、木樁相輔成景,看上去猩紅一片恐怖之極!
監牢頂端還在不停的往下滲透著渾濁黝黑的髒水,一滴一滴,動作極緩的點落至男人的傷口上,疼得男人幾度生不如死。
就在男人因為自身失血過多,即將再次昏厥過去之際。只聽得緊扣的玄鐵牢門突然被人從外部推開,那重鐵撞向磚石牆面的悶響聲瞬間讓架子上的男人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費盡氣力地強行支撐起身體,隨後男人周身一動,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在瞬間被拉扯開來,肉與肉再度分離、血濡上湧,疼的男人不住的仰靠在架子上直悶哼。
但即便如此,男人還是死一般執拗的抬著頭看向牢房的大門。
所幸,這次並沒有讓男人失望,他一直想見的那個“她”,終究還是來看他了!
只見混重黝黑的大門一開啟後,一身著明紅色宮袍,頭戴無數珍貴珠釵首飾的華麗女子瞬間出現在了門邊,那炫目的紅衣直直的衝破了牢內的昏暗,直接撞入了男人的眼內。
她,還是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在看見門口紅衣女子之時,男人幾度哽咽到差點就落下男兒淚來。
有的人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可這時候,被綁在架子上的男人才知道,原來這世界除開傷心,還能讓男人流淚的事情莫過於——見到他最心愛的女子。
“主……主子,你……你來啦~”
即便周身已經沒剩多少氣力了,可男人還是拼著命的擠出一個微笑,輕聲輕語的問候著門口的紅衣女子。
沒有搭理架子上的男人,紅衣女子冷著一張臉抬腳走了進來。在男子還來不及高興之時,只見紅衣女子突然走到邢器臺前,拿起臺子上那根佈滿倒刺的鞭子,一個右手撩袍猛甩,黑黝的鞭子就如同猛蛇出洞一般,直直的朝著男人的身上呼嘯而去。
“唔……”
緊咬著自己的下脣,男子儘量讓自己不叫喊出聲來。可即便他再怎麼隱忍,再怎麼用力憋痛,那一鞭接著一鞭不停向他襲來的“猛蛇”卻最終逼得他理智全無,最後,在紅衣女子那陰狠的眼神下,男人漸漸開始思緒渾噩、*起來。
半盞茶後,執鞭的紅衣女子突然甩手扔掉她手中的長鞭,三步兩步的就跨步走到男人的面前,也不管男人身上的傷勢如何,伸出手就將男人無力的下顎給擒在了她的手中。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麼?”紅衣女子的聲音很冷,凍得架子上的男人幾乎快要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屬……屬下……知……知道道,是……是屬下……屬下辦事……事不力,所……所以……主子……主子才這……這樣……懲……懲罰屬……屬下!屬……屬下不……不怨……主……主子!只怨……怨自己……沒能……能做好主……主子所……交代……交代的事!”
聽著男人如此斷斷續續的說話,女人反而不怒反笑的不顧男人身上的髒亂,抬臉就湊上前去衝男人說道:“阿無,你原本是我手中最得力的一名猛將,可是,你卻幾度視我的命令為無物!就拿這次行動來說!我讓你前往‘無妄之域’邊境去替我看守著,只待雲柒他們一現身就立馬揮刀誅殺他們,你為什麼不去?竟然還讓景玧晨將雲柒給我帶了回來!你就這般無視我對你的命令麼?!別忘了,你的這條命還是我救回來的!你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就管不了你,你就可以違抗我了是麼?!”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男人倚靠著架子,神情莫名的開始激動起來。
他該怎樣告訴他的主子,他之所以會違抗她的命令不去“無妄之域”暗殺雲柒,只是因為他那天不小心聽見了他家主子的哭聲,在幾欲擔心主子的情況下,他這才沒去“無妄之域”執行命令!
他該怎樣告訴他家的主子,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愛她,所以他擔心她!
可是,他的主子會聽麼?他的主子會接受他這樣一個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麼?
不,不會!
他的主子只會把他送進刑房,將他折磨到生不如死後在把他送到離她最遠的地方去,從此不會再讓他在回到她的身邊。他知道,深知他家主子脾性的他知道,她一定會這樣對待他,所以,他不能把他心中真正的想法告知她!
所以,他只能這般無望的認下這莫須有的叛主之名!
“請……請主子……恕……恕罪……屬……屬下……屬下甘……甘願……受……受罰!請……請主子……給……給屬下一……一……一個……將……將功贖……贖罪的……機……機會!求……求……求主子……開……開恩!”
男人的求饒聲讓他面前的紅衣女子有些平怒,但女子抓著他下顎的力道卻還是那般的狠硬。
“好,既然你想恕罪,那麼,我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把握好,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如果,如果這次任務再失敗,那麼,你也不用再回來了!自個兒找個地方了斷吧!”
話音剛落,只見紅衣女子突然抽回手,隨即朝牢房門口的幾名彪形大漢一抬頭示意,不過堪堪幾秒的時間,原先被綁在架子上苟延殘喘的男人瞬間被彪形大漢給放了下來,趴在地上不住的悶哼喘氣。
“求……求主子告……告知,此……此次次……任……務……是……是什麼?”
“哼!”冷笑一聲,紅衣女子垂眸看著地上的男人,沉聲說道:“我要你在三天後前往棲鳳宮,去刺殺……”
女人的聲音說的不帶一絲起伏,可地上的男子卻聽的心驚肉跳!
“主……主子!這萬……萬萬不……不……不可啊!屬……屬下……屬下這……萬萬……萬萬做不到啊!”男人一臉的驚慌失措,抬首就衝他面前的紅衣女子高聲喊道。
“哼!做不到?”
紅衣女子突然臉色一變,深藏在宮裙下的右腳猛然向前一踢,只見先前還倒在她腳邊的男子瞬間被她踢飛至牆角處,一個慣性翻身,男子緊貼著地面,好幾口鮮血順著他的喉間噴湧而出,濺的他面前那黑黝的地面腥紅點點。
“要是做不到的話,你也不必活了!現在就給我去死!”
紅衣女人此時的聲音直接冷冽到不再具有任何的溫度,可憐那地上的男人此時竟然還在希冀著他家的主子能收回成命,不要讓他出行那個任務。
可眼下,那個任務卻是非他不可了!
“聽清楚了麼?想好了麼?這個任務,你到底要不要接!”
聽著紅衣女子的催促聲,男人眼一閉,心一橫,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抬手看向他上方的女人:“主……主子,一……一定要……要這樣……樣做麼?”
“你說呢?你說我要不要這樣做?”眼皮子抬都不抬一下,紅衣女子直接冷聲回他。
“值……值得麼?”
似是被男人的問話弄得有些煩躁,紅衣女子開始發怒起來:“值不值得也不關你的事!你只需應我,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即可!”
見自家主子發怒,男人不禁苦笑連連。糾結、躊躇、擔心,三者交替的在他的面上輪流閃過。半刻後,只聽男人如是應道:“屬……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