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金沙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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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金沙城事
“哥哥，哥哥水兒最￣最￣最￣￣￣喜歡你，你喜歡水兒嗎？”
“當然了，哥哥也最￣最￣最￣￣￣喜歡水兒了。”
“那以後哥哥不要娶別人，水兒嫁給哥哥好不好？”
“當然可以啊，不過爹爹說要長大才能娶媳婦，等等我長大了一定娶水兒！”
……
“哥哥，水兒最最喜歡你了，可是爹爹說，哥哥只能娶嫂嫂，可嫂嫂是誰？你不娶水兒了嗎？”
“爹爹說你的嫂嫂就是嫁給你哥哥的女人，那等你長大了，變成女人再嫁給我不就是嫂嫂了嗎？”
“水兒也可以當嫂嫂嗎？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因為爹爹說要我娶自己喜歡的女人，可是哥哥最最喜歡的就只有水兒了啊，所以水兒要好好吃飯哦！”
“啊！原來是這樣啊，水兒一定會好好吃飯，快些長大。”
……
“哥哥，水兒喜歡你。”
“水兒，哥哥也最喜歡你了，可他們說我們是親兄妹不可以成親的。”
“……”
“水兒，哥哥也最喜歡你了，可我們，我們是親兄妹……”
“噗嗤，你說什麼呢？兄長，妹妹喜歡兄長不是應該的嗎？”
“呃，啊？啊！是這樣思啊，呵呵呵呵。”
“兄長，水兒最喜歡哥哥了。”
“呵呵，哥哥也最喜歡水兒了。”
……
……兄長……
……哥哥
……水兒……最喜歡你了……
申屠黎覺得自己快瘋了！
曾經，金沙城的城主府有三樣讓他覺得驕傲的東西！
第一個是他們申屠家已經守護了千年了水井，那是聖人交給他家祖先的任務，他們一直遵守著古老的誓言，小心地守護著那口永不幹涸的甜水井，他驕傲的不是那口井，他驕傲的是他那些信守諾言的世代祖先！
第二個驕傲，是他那威武雄壯，天生神力，勇敢過人的兒子……在這金沙城裡，男人們只要一提起他那男人中的男人的兒子就沒有不翹大拇指！有孩子的女人們一提起他兒子就沒有不懊惱怎麼自己就生不出這麼個好兒子的，甚至未婚的，上至88歲下至8歲，只要沒結婚的就沒有不範花痴的；哦，還有每次召開荒原領主大會時，只要一看到他那英武的兒子，別的谷主和堡主們嫉妒欲死的眼神……他爽啊！這樣的好小夥是他的兒子！他申屠黎的兒子！只是除了一點讓他一直頭疼，怎麼就沒有可以配得上他兒子的好姑娘呢？
第三個
驕傲剛是他的女兒——申屠水兒！水兒，金沙城裡最漂亮的姑娘，不！不止是金沙城，甚至整個北方草原都有可能是最漂亮的！……怎麼？不服啊！你敢說我的水兒不是最漂亮的，我就和你好好地“說道說道”（申屠黎揚起碗大的拳頭，目露凶光）……他的水兒啊！真是名符其實地溫柔如水啊，又賢惠又大方，還燒得一手的好菜。從她還是小小的娃兒的時候開始，只要那張小嘴輕輕地吐出“爹爹”兩個字，申屠黎就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開了，看著他的小心肝，他的貼心小棉襖一天天長大，越來越漂亮，好像一朵花一樣正在悄悄地長大準備盛開，申屠黎的心就一天痛過一天，一想到他漂亮的女兒終有一天會被某個該死的臭小子給採走，就恨不得把所有膽敢上門來提親的男人統統殺光！至於所有上門的媒人，他就沒給過一個好臉色！
曾經他就是這樣驕傲中煩惱著，煩惱中頭疼又心痛著，在疼痛中又深深地驕傲著……
唉，唉，唉……
是的，曾經！統統都是曾經！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家祠堂裡的水井開始變得不那麼甜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反正他家世代守護的不過就是這水源，甜不甜的，只是口感上差一點，其它的又無所謂。
有些東西可以無所謂，但有必須有所謂啊！比如……她的女兒剛剛生了一個兒子……但他到現在卻還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他到現在還記得一年前的那天，他的水兒渾身顫抖著故作堅強地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爹爹，女兒有了”的時候，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還傻乎乎地問“有什麼了？”
女兒回答“我，我懷孕了。”
他當時下意識地笑著說道“哦，恭喜恭喜……”
然後等他火燒屁股地蹦起來，直接抽出彎刀殺氣騰騰地吼著“哪個混蛋的！”時，水兒已經低下頭去，一言不發了。
水兒懷孕的訊息傳出去的那天，登門的媒婆就少了一半；
那天，金沙城的酒被買斷了貨，一片心碎的哭嚎聲，喝醉了的漢子們都兩眼通紅殺氣騰騰地看著周圍的人；
那天，醫館的生意爆滿了，傷者之多堪比當年的魔人襲城！
那天，他和兒子頭一次把把他們打小就小心護著的水兒，逼問得哭了……
然後，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水兒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了，他和炎陽那小子就天天把手放地刀把上，瞪著每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就等著有人大膽地站出來，說一句：他是孩子的父親，然後……
當然不能亂刀砍死了！你個駱駝腦子怎麼想的！那混蛋
再他媽的混蛋也是他孫子的老子，水兒的丈夫，怎麼可能真的砍死？……頂多先打斷四肢！……再醫好就是了！怕毛啊！
……喂，小子，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乾的！不是？不是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滾！
可是……他孫子都已經出來了啊，那個混蛋怎麼還沒出現呢？他決定了，不就是不知道哪個混蛋的種嘛，沒關係，不管是誰的種，都是他申屠黎的孫子，睢這小傢伙一點都不像他那敢做不敢當的混蛋父親，這可愛又水嫩的小模樣簡直和水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唉，多可愛的小傢伙啊……
最可氣的是，他這邊這氣才稍稍消散一點，就聽說城裡在流傳一個傳聞，說：他那男人中的男人的兒子申屠炎陽，居然猥瑣小男孩？還他媽的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小男孩！最見鬼的是，他一查這傳言的來源，居然是從炎陽那小子的衛隊裡傳出來的！
真他媽的見鬼了！於是他叫來炎陽和阿樂欣等衛隊成員的人一起對質。
所有的漢子居然一口同聲地說是自己親眼看見少城主把一個孩子壓在身下，還撕她衣服，那孩子還哭著掙扎著直叫“不要”，然後還指天咒地賭上自己勇士的靈魂發誓，如果不是自己這些人及時趕到的話，少城主可能真的就犯下大錯了等等等等……雖然炎陽一直解釋說那是個女孩子，不是男孩子，而且那孩子一臉漆黑，力氣驚人，他一直懷疑是個魔人，所以才和她扭打在一起，然後不小心撕了她的衣服，不是真的什麼什麼……
無論申屠炎陽說什麼，申屠黎都不想再聽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對這一對兒女傷透了心，他無力地揮揮手讓剛剛來報告的人退下……
今天，另一半的媒人也不上門了；
今天，酒館裡的酒又斷貨了，哭得傷心欲絕的姑娘已經心碎一地，在烈酒的刺激下直接投向了平時還算順眼的小夥的懷抱；
今天，大夫們疲於奔走，今天有太多的姑娘身體不適，就連花樓裡的姑娘都不願意接客了……
唉……申屠黎搖搖頭，原本高大的背一下子駝了，如同一頭年老的獅子正走向幕年，看著突然變老的父親的背影，讓原本還因為不相信他而對父親心中不滿的申屠炎陽，心中滿是愧疚，是他的錯，他不該喝酒的……
當申屠黎就快走出門口的時候，申屠炎陽終於下定決心說道“爹爹，我想娶親。”
申屠黎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一喜，但隨後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無抱怨地說“現在就算你想娶，可又誰敢把女兒嫁給你？誰肯嫁給你！”
“有！”申屠炎陽斬釘截鐵地回答“公孫雪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