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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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離去
公孫雪舞震驚地呆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水兒剛剛是在說什麼？
她說她愛上了自己的親哥哥！
她說祭祀大人騙她未婚生子，還要搶她的孩子！
她說自己的父親與祭祀密謀想要謀得她家的祖宗礦洞！
她說自己的弟弟強暴了她！
她說她那個叫雨兒的丫環原本是蘇先生手下，是個殺手！
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她熟悉的一切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都是那麼的陌生？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申屠炎陽的臉色發青極其難看，陶的杯碗在他的拳頭裡已經被捏得碎了，鮮血順著拳頭的縫隙一滴滴地流下來，公孫勳！公孫道！祭祀！蘇先生！甚至雨兒！全部都是枯木谷的人！……他惡狠狠地瞪向剛剛還與他溫存的女人，低吼道“你們公孫家這算什麼！想要吞下整個金沙城嘛！還是說你也是……”
“不！”公孫雪舞一下子站起來，激動地解釋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沒有人告訴過我！真的！我發誓！陽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枯木谷的大小姐，你卻想告訴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愚弄，申屠炎陽怒火上湧，氣得直想殺人！
公孫雪舞的眼淚如小溪一樣地流下來，她想去抓他的衣袖都被狠狠地甩開，最後她撲向了水兒，搖晃著她質問道“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為什麼要這樣誣衊我的家人！因為我要嫁給你的哥哥了？你認為我要搶走他了，是妒忌才讓你這樣亂說的，是不是？是不是？！”
雖然被搖晃得左歪右倒的，但水兒很平靜，她輕輕地拂開她的手，淡淡地笑著，繼續說道“哥哥，雪舞確實不知道這些哦！”
公孫雪舞很高興水兒幫她說話，但申屠炎陽卻表示了懷疑，她解釋道“因為雪舞從八歲起就對你一見鍾情了，雖然她是公孫家的長女，但作為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女兒，他們又怎麼可能告訴她太多的事呢？所以，哥哥，雪舞是真的愛你的，這一點請不要懷疑和遷怒於她，再說了，你們的婚事是爹爹定下的，所以不可以反悔哦！”
公孫雪舞感到羞澀的同時又覺得有一點點的哀傷，但最終還是微微地鬆了口氣，聽妹妹這樣說申屠炎陽也有一點點愧疚，但被愚弄的感覺讓他對她依舊怒目橫眉的，雪舞
下意識地一縮頭，趕緊轉頭質問水兒“你怎麼可以愛上自己的哥哥！還是親哥哥！”
“如果天下的哥哥都這麼英俊高大，成熟穩重，有責任能擔當，又不講理地愛護著妹妹”水兒坦蕩蕩地說道“那天下所有的妹妹都會愛上自己的哥哥的！”
公孫雪舞一窒，還含著淚的美目，含羞帶怯地看了他一眼，不敢承認自己也是愛上了這樣的他。不過隨後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她臉色蒼白地問“難道，你那孩子的父親是……”
申屠炎陽深深地低下頭去，似乎不敢承認什麼，公孫雪舞搖搖欲墜，幾乎馬上就要暈過去了。
“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件事，”水兒俏皮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哥哥，我剛生完孩子那會兒，實在是被你問得煩了，所以才那麼說的。”
申屠炎陽一愣，抬起頭來，傻傻地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不是我孩子的父親！”水兒嘆氣說“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啊！”
“啊？”申屠炎陽的心裡在放鬆的同時又忍不住地有些憤怒，雪舞更是焦急地說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水兒回答“我只是讓雨兒隨便找了個男人來，估計雨兒可能是用了藥吧，那男人一直不太清醒，加上又沒點燈，所以……不過，孩子既然已經……”
（‘小姐，如果你真的信任雨兒，就把小少爺交給雨兒吧，見過小少爺的人很少，雨兒偷偷地找個孩子與小少爺交換過來，這樣，就算孩子被人搶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孩子已經被調包了’
‘這樣真的行得通嗎？’
‘可以的，抱小少爺抱得最勤快的只有老爺，其它人最近都沒有見過小少爺，小孩子小的時候就長得快，萬一被人發覺不像了，還可以推說是像父親了，或者生病了什麼的也可以’
‘那好，今晚你就去辦，無論你把孩子放在哪裡，都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在內！’
‘……是，小姐。’）
“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她苦澀地回憶著，悲哀地笑著說道。
三人沉默了一陣後，水兒對雪舞說“雪兒，我希望，如果你真的嫁過來，就把自己當作真正的申屠家的媳婦，愛這個家，愛這座申屠家世代守護的城市，還要愛戴這座城市裡的人……不要去幫你的父親和弟弟做那些事，好嗎？……嫂嫂！”
公孫雪舞一振，緩緩地低下頭
，輕輕地“嗯”了一聲，便紅著臉急匆匆地要回自己的院落裡去了，路上，雪舞嘆息一聲，將衣袖裡的一個裝著藥粉的小紙包隨手拋進樹叢裡。
夜深人靜時分，一人一狼默默地出現在金沙城的另一扇簡陋的城門外，因為受傷而被暫時調到這個城門的弓箭手小刀，愣愣地看著這個深夜出城的小兒人，下意識地問道“神仙，你怎麼半夜走啊！這樣，大家都來不及送你呢！”
思思愣了一下，笑了“我就是不想讓人送才半夜走的，離別是件傷心的事，何必弄什麼場面？還有，我不是神仙。”
“這樣啊，”小刀收起了準備找人去叫城主的念頭，用力捶打著自己的左胸大聲說道“謝謝您救了老城主和水兒小姐，以及為金沙城做出所有的貢獻！謝謝！”
思思騎上白狼，瀟灑地揮了揮了手，說道“跟陽弟弟說一聲，姐姐有空會來找他喝了酒的，叫好好當他的城主……”
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騎在大白狼身上的瀟灑背影愈行愈遠最後消失在漫漫黑夜中，小刀感嘆道：“我小刀這一生一共有三件事可以自豪了。”
“哪三件？”
“一是被老城主賞識地拍過肩膀，二是被城主任命為城牆防守隊的隊長，三是遇到過一個傳說中的‘童姥’神仙！要知道當初給童姥神仙帶路的也是我，現在最後給她送行的也是我，這就叫緣分啊！”小刀自豪地說。
“聽你放屁！”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上，把他打了一個踉蹌，打他那人說道“老城主什麼時候賞識你了，你小子當時嚇得手都抖了，還有你什麼時候當隊長了，老子殺的魔人可比你多！”
“隊長是儘早會當上的！老城主的拍過我肩膀，你敢否認！”小刀瞪眼，如果現在不是站崗，他就敢出手揍他！
“行了行了，都好好站崗”另一人出來打圓場，但卻自己忍不住問道“小刀，啥叫‘童姥’？”
小刀驕傲地仰起下巴“這都不知道，有些神仙就喜歡把自己弄成小孩的模樣，其實已經好幾百，不，好幾千歲都不止呢！”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就是，那神仙喜歡叫城主‘弟弟’”
“還有本事！沒個幾千歲還真練不出來呢……”
“哎喲！我真笨！這麼好的緣分，我居然忘記讓‘童姥’神仙傳我兩招了”
夜幕中，傳來一陣歡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