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二章 憶醒

第一百零二章 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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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憶醒

她來了。

他在笑,參差不齊的牙齒,看上去並不是很可愛。

他為什麼要笑呢?

是看到了,他愛的人嗎?

這麼小的孩子,只能說是懵懂的喜歡吧。

他不知道什麼是愛,她也不知道。

可她卻明白,恨的含義。

恨,恨……

靠近了,靠近了,彷彿經過了一條天橋的距離。

她終於來到了他的身邊。

四目相對,她卻在閃躲。

哦,原來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把黑色的刀,彎彎的,就像平日的一輪月亮。

他想開口,可他不敢開口,她的模樣,讓他感到陌生。

一秒、兩秒、三秒……

他的笑容持續到第七秒。

因為他看到了,面前的她緩緩的舉起了手,舉起了手中的那輪彎月。

就像在做一場沒有麻醉的手術,他痛的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叫喊。

最後的笑容定格在臉上,在她的記憶裡,這是他最後的模樣。

轉身離去,她愈走愈遠,留下了滿地殷紅的血。

還有,那個曾屬於她的他。

單薄的身影被魔法禁錮在天地間,時效到了,他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眼睛望著她的背影,淚水不自覺的流到了嘴裡。

鹹鹹的,他想,好鹹!

…………

呼!

又是這個夢,每次和它相遇,都會被突然的驚醒。這並不是噩夢,卻是我心裡最大的痛。

窗外的彎月已經愈來愈模糊,不知道是被黑暗吞噬,還是感覺到了黎明的來臨,偷偷地藏匿了起來。

3點38分,剛下過雨的夜晚,空氣裡有些潮溼,一股寒冷的感覺從肩膀散發至全身,我緊緊地裹著被子,卻感覺更冷了,就像,有塊冰在我的心臟裡。

這種感覺持續了好久。

3點47分,突然從夢裡驚醒過來的我,該幹些什麼呢?

也許我該繼續睡下去,也許我該開啟燈看《道德與社會》,也許,我該像現在這樣靠在**,回憶一下那個儼然已經成為習慣的夢。

但我想,我是不是該趁這個夜深人靜的機會,出去走一走呢?

看一看這個危險與利益並存的城市裡,它的夜晚會是什麼樣子。

在這座城市已經生活了20年,像個行屍走肉般的可憐蟲一樣,我不知道我活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好在,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閉上眼睛,為什麼心裡還是在想著剛才的那個夢呢?

或許到了某個年紀,心裡,連你的回憶也已經消失殆盡了。

曾經,曾經……

未來當我老去的時候翻開記憶中你的模樣,我不知道我的心裡會是什麼感覺。

這個夜晚,因為夢見了你,心,再一次的亂了。

開啟燈,我穿好衣服走下床,看著這間已經住了好久的房間,孤獨的活著。

我突然想起了一位詩人的話:

這個秋天,我必須學會,枕著炮聲入睡。必須習慣,一個人的夢囈,和在我懷中,突然的戰慄。

這是他關於

獨眠,關於孤獨的見解。他在獨眠中深味著人世間的苦難與憂傷,這首詩在我的內心深處早已長下根鬚,因為我和他一樣,我也是孤獨的受害者。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無法入睡的人,還有許多和我一樣孤獨的人,我依稀在風中聽到故鄉的聲音,細微而憂傷。

那是,他的聲音吧。如果他活著,現在也該成年了吧。

房間裡到處瀰漫著慾望的身影,心裡變得百般無賴,空蕩蕩的,不知道為何,今晚格外的不舒服。

算了,出去走走吧。我怕我再待在這裡,我的心裡會想一些難受的事情。

來了,第一次在夜晚走在繁華的城市之心,寒風透過夜的衣衫吹拂過臉頰,忽然覺得這條已經走了數十遍的路,此刻變得好陌生。

路燈淡淡地光映在地面,倒映出我內心的閒暇。活在這個城市很累,一個人,更累。我很迷茫,我以為隨著時間我會慢慢忘掉他,可是我錯了。

習慣了每天的早出晚歸,整天待在灰色的醫院裡,看這人潮湧進,我漸漸害怕了與人交流,我害怕了陌生的面孔。或許在黑夜裡,我才能真正找到自己。

我喜歡黑暗。

還是比我想象的要冷,偌大的城市裡,不知道現在會有多少人和我一樣行走在孤單的路上呢?

隨手拾起一片身邊的落葉,把它放在嘴裡面輕輕的嚼著,待到把它們嚼成一團,又輕輕的吐了出去。

該死的,頭又痛了,最近好像疼痛的頻率又增加了。醫生說查不出來什麼原因,可能是我想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或許現在,最惦記的就是那個可能早就被忘卻的約定吧。

我跟他說,18歲的時候,如果我在那個路口沒有看到你,那我們這輩子就再也沒機會見面了。這個可笑的約定,如今已經被我親手給毀掉,可為什麼我還要堅持待在這裡呢?

算是彌補吧,我想,我的生活節奏或許也要改變了。

看了看錶,4點18分,再過4個小時,我就要和姐姐見面了。我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和姐姐見過面了,當我的手機被一個陌生的號碼吵醒,手機那頭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憶。

姐姐,為什麼生命裡會突然再次出現姐姐呢?當初不是說好永不再見嗎?為什麼又突然想起了我呢?

總之,我覺得肯定會有什麼事情吧,心裡有點緊張,我不知道當我再面對她時,我會不會找到最初的感覺。

姐姐,好像,他也叫我姐姐吧。那個最懵懂的年紀,我叫他小喇叭。

“小喇叭,他們今天是不是又欺負你了啊?”

“吶……沒有。”

“沒有?你看你滿臉的委屈樣,還說沒有,學會騙姐姐了啊?”

“我……沒有嘛。”

“還狡辯,哼,你呀!就是活該。快告訴姐姐,他們又說你什麼了?”

“嗯……他們說……說……”

“快說呀,說你什麼了?”

“他們說讓我學昨天院外那個拿著喇叭吆喝的阿姨說話。”

“你學了?”

“我沒有,我……我說我沒有喇叭。”

“然後呢?”

“然後……然後他們說你不就是喇叭嗎?還……還需要喇叭?”

“什麼?真的是這樣說的?”

“恩……

恩。”

“你等著,姐姐去幫你教訓他們。這群小混蛋。”

“哎不要不要,不用了姐姐,沒……沒有必要的,再說了,他們也就是說說,我……我也沒有真的生氣。”

“哦?是嗎?你臉上可是寫著大大的‘委屈’二字啊。”

“我……”

“你什麼你,你就是個白痴。”

“可是……”

“好了好了別說了,其實這跟我也有關係啦。這樣,要不,要不姐姐給你想個名字?一個屬於我們小喇叭自己的名字?”

“咦?真的嗎?我也可以有名字嗎?好哇好哇,那姐姐快說快說。”

“哎好好好,哎呦,你不要扯我衣服嘛。不給你想了啊。”

“吶不要不要,好好好我不扯了,姐姐快想快想。”

“咩,瞧把你激動的。”

“嘻嘻!”

“恩?名字,名字,我想一下,恩,哎小喇叭你看今天的陽光怎麼樣?”

“陽光?很好啊,很暖和。嘻嘻,不過姐姐懷裡更舒服。”

“小壞蛋!不過既然今天的陽光這麼明,這麼媚,這麼閃,這麼亮,要不,要不你就叫做白天吧,哎,怎麼樣,白天,跟姐姐一個姓哦!”

“白天?恩……白天?是不是太隨便點了啊?”

“你是說,姐姐起的名不好聽嗎?還是不願跟姐姐一個姓?”

“哎,怎麼……不是不是,姐姐你別這樣看著我,好可怕的,好好好,就叫白天,聽姐姐的,就叫白天。”

“這還差不多。”

“嘻嘻,白天?白月?聽起來真的是一家人哎。”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對不對?”

“恩恩,你是小喇叭的親姐姐,我是姐姐永遠的小喇叭。嗚…嗚…叭…叭…”

“噗!那既然這樣,我們說好了,一輩子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改自己的名字啊!”

“恩恩,白天白天,一輩子我都不會改的。快快,姐姐也要說。”

“好好好,白月白月,一輩子我都不會改的。”

“恩恩。我們拉鉤。”

白天,現在想想,這個名字可真難聽。為什麼那個時候自己那麼草率呢?他一定很不想要這個名字吧。

為什麼自己那個時候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呢?

算了,不想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的藥水。

不過,怎麼感覺頭越來越痛了,不對,還有一種暈眩感,不行,不能再走下去了,得趕快回去了,想了一下,還是提前把今天的事情做了吧。

往返的道路總是很快,我走在路燈旁邊,手不自覺的伸出來碰了一下路燈,卻猛地感覺路燈晃了一下。

幻覺嗎?

還是說,我的身體在搖晃?

不對,怎麼有種想要暈倒的感覺。眼睛裡的東西彷彿在打轉。

不對,好像真的要倒在地上,身體好像不聽自己的控制了。我手緊緊的扶著路燈,可這種突然出現的眩暈感還是在不斷地增強。

街道上還是沒有一個人,我緊緊地抱著路燈,卻彷彿感覺,它也在劇烈的搖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