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_第四百八十六章 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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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_第四百八十六章 上一課
當下人大多是得過且過的湊活著活著，這是因為這類人沒得選擇！
而一些有得選擇的人，一向是走一步算多步，以求在關鍵的時候有路可走，甚至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秦湛明顯就是這類人！
所有他有時候會顯得優柔寡斷！
這類人讓人討厭麼？
不理解的人自然會不喜歡這類人！
不過巧克力卻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因為巧克力知道，她的男人心神縝密，就算是優柔寡斷了，那也是為將來做著準備。
所以時間長了，她不但習慣了秦湛的行事風格，並且也被傳染了。
就像是關於鄭樂的問題，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按照常理說，她有能力阻止，卻沒有那麼去做，看起來就像刻意給秦湛製造麻煩一般！
可秦湛那麼認為了麼？
他沒有！
反而他認為巧克力是為他好。
掠奪一份靈魂，秦湛只能賺取極為可憐的一丁點“怨力”。
怨力能做什麼沒人能真正的解釋清楚。
可巧克力卻堅定的認為，怨力才是秦湛強者之路的來源……
所以她一直都在準備著！
看似平時正事不做，只知調皮搗蛋的她，實則一直在為秦湛謀劃著將來，出去轉轉，對秦湛說是溜達了，其實是在人群中尋找慾求不滿，有期待，肯捨棄的“客戶”。
月餘的時間，她已經尋到了近百個潛在的客戶。
只是她一直都不敢對秦湛言，這是怕秦湛對她心生反感。
不過巧克力終究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所以她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自己的想法兒告訴秦湛！
這一次？
無疑就是非常合適的機會！
關於鄭素素，關於他哥鄭樂，關於秦湛的心態又轉變了一點……
巧克力發現了，所以她把握住了這次她自認為最為合適的機會！
既已如此，那事情就不能按照原來的想法兒辦了。
秦湛沉吟良久，說道：“那就不抹除鄭樂的記憶了，嗯，讓鄭素素和她哥說！”
“鄭素素？”巧克力心有擔憂，道：“你覺得，鄭素素是個怎樣的人？”
秦湛輕撫著巧克力那柔順的長髮，微笑道：“你其實是想說，如果非要讓鄭素素在親情與愛情當中做一個抉擇的話，她極有可能選擇親情吧？”
巧克力點頭道：“是的，對此我很擔心。”
說著，巧克力難得嚴肅了起來，道：“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這一點誰都不可否認，咱們一家子中有幾個‘人’，除了白露之外，當菲菲知道你有著左右太多的能力後，她持已的是一種什麼態度？”
秦湛沉默了。
有些話巧克力早就想說了，且也有那個必要。
但好話不好聽從來就是一大事實，這便使得巧克力一直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開那個口。
直至此刻，既然話頭已經開啟，那便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白露，菲菲，都是念親情的人，白露還好說，僅僅是用了秦家凡塵力量來幫助家人，菲菲從前也差不多，可自從你跟喵喵不清不楚起，菲菲卻選擇了默許，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態度，她不知道那樣會使得你為難麼？”
這是一個重磅的問題。
同時又確實說明苗菲菲的態度有所變化了。
而所謂有一就有二，苗菲菲可以為了讓妹妹過的好，就默許了喵喵加入秦湛這個特殊的團體。
那麼如果有一天她的父母家人陽壽到了，她知道秦湛有辦法左右，那麼她會不會哀求秦湛幫一把呢？
幫不幫？幫一個，就得幫第二個，苗菲菲有家人，白露就沒家人了？
可幫來幫去就幫到人盡皆知了，誰都不想死，為了活人們什麼都做的出來。
一個兩個雪雪還好說，那麼如果是十個二十個，甚至更多呢？
下面會是什麼反映？
可想而知，那便是麻煩不斷！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絕對是至理中的至理！
這是關鍵，大大的關鍵！
唯一的辦法不是縱容而忍讓，而是杜絕！
從誰開始？
凡是總需要個活例子的！
有些事情秦湛不願去想，因為那樣就是等於難為自己。
那麼難道他真的要一直持續的自欺欺人麼？
不，秦湛不能那麼做，也決不允許！
秦湛凝眉緊鎖，忽的說道：“這事兒我來辦，你…… 就不要參與了！”
巧克力微微一笑，在他懷中擁著他的熊腰，輕聲道：“親愛的，你是怕我若是那麼做了，會惹來怨恨麼？”
“壞人還是我來當！”秦湛不直接回答，卻無疑已經是承認了，他柔聲道：“做個黑麵神並不好，至少我不喜歡我的小美人兒是個讓人不喜歡的黑麵神！”
是的，黑麵人確實不著人喜歡，因為這類人總是充當著得罪人的角色，而這裡人又偏偏不可或缺。
紅臉？白臉？黑臉？
看人，絕不能單純的看表面啊。
……
“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必須答應，否則，我只能放棄你！”
當秦湛回到典當行，與鄭素素面對面，正視開始談話時，秦湛拋給了鄭素素一個最大的難題，而她，若是不答應，秦湛則決定真的不在管她，哪怕是做個孤魂野鬼。
鄭素素選擇什麼？
或許，更應該稱之為是一個保證吧！
那就是，如果有一天鄭素素的親人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她則絕不能求秦湛幫助其任何。
鄭素素沉默了。
肯定的是，人人都有私心，聖人也照樣有，何況她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小女人。
所以，她確實抱著這樣的想法與態度，想著，如果跟了秦湛，最次、最次，也能為家人謀一份天大的福利吧？最起碼，可以延壽？
可讓鄭素素萬萬沒有想到是，她自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藏的妥妥的，卻仍是被秦湛發覺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
鄭素素突然恨恨的道。
秦湛面無表情，說不上冷漠，卻就是無情，說道：“凡是總需要一個開始，而我，作為一個十分是特殊的存在，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好過，我知道，你覺得我無情，是因為認定了為得到了你，就理該把你的家人當成自家人對待，所以面臨生老病死的時候，我理該全力以赴的去幫助，對嗎？”
鄭素素不答，眼神卻是極為的複雜。
“但你可曾想過，我真的就是無憂無慮麼？真的就沒有掣肘麼？”秦湛自嘲一笑，說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其實我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大，比之某些存在來說，我不過就是一隻螻蟻而已，所以，有些事情我需要掂量著做，而不是隨心所欲的去做！”
“那苗菲菲呢？白露呢？”鄭素素仍心有不甘。
秦湛眉頭一皺，這一刻，他甚至就是討厭鄭素素了，因為哪怕女人都存在著攀比心，但這一刻的攀比心卻明顯功利太重，而這樣的女人，他認知不值得自己去珍惜。
見秦湛神色中帶著厭惡，鄭素素沒來由心頭一緊，她不傻，所以她看懂，秦湛討厭自己了，原因就是自己說了一句讓他不高興的話。
可我錯了麼？
鄭素素捫心自問！
不，我沒錯！
她這樣認為。
秦湛冷笑一聲，說道：“鄭素素，我希望你能端正態度，最起碼…… 你需要清楚的知道，菲菲與露露是我的女人，而你不是！”
此話，是如此的無情。
鄭素素嬌軀猛然一顫，隨即的便是憤怒！
“你也彆著惱，也別覺得不值，因為你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開始過！”秦湛冷漠的說道：“還有，鄭素素啊，你是否有些想當然了，是不是以為我非要留你在典當行，就是因為報著佔有你的心思？”
“難道不是麼？”鄭素素嘲諷道。
秦湛搖了搖頭，對鄭素素更無愛了。
“你錯了，我只想告訴你，我之所以要你留下，只是想保護你而已！”
秦湛的話使得鄭素素愣住了。
“你可知，這個世界到底算是個什麼？”秦湛道。
“你什麼意思？”鄭素素蹙眉不解。
秦湛撇了下嘴，哼道：“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型的是狩獵場，而作為人類的我們，其實不錯就是一群被關在籠子裡圈養的畜生罷了，聽說過叢林法則麼？”
鄭素素自然聽過。
“嗯，這個問題有點多餘，那麼既然你聽說過，就應該清楚在叢林中，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而站在食物鏈的底層，等待的命運要麼就是苟且一般的活著，要麼就是痛痛快快的早點死去，為什麼？”秦湛凝視著鄭素素。
鄭素素受不得秦湛這銳利的眼神。
“答案很簡單，因為太弱，所以連最基本的反抗都不配擁有！”秦湛擲地有聲的說。
一番話，貌似有點哲學的味道，偏偏又好似離了主題。
這使得鄭素素懷疑自己的耳朵除了問題，因為她從不覺得秦湛是個語無倫次的存在。
那麼他要告訴我什麼？
鄭素素不解而疑惑的想著。
“好了！”秦湛吸了一口煙，說道：“說一千道一萬，我只是想讓你認清自己而已，而我呢，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強大，所以我可以幫你，但絕對不願意因此而招惹大麻煩，唔……
“你還想說什麼？”
鄭素素隱隱的覺得秦湛還有一些什麼沒說，並且這才是最為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