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_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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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_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是小事
肯定的是……
“氣場”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是存在的！
就說秦湛吧，他沒有露出凶惡的嘴臉，也沒有激烈昂揚什麼的，可是在短短的幾句話中，就是使用出了久居上位而養成的強大氣場！
於是，在這種近乎莫名其妙的壓迫下，即使鐵鷹也有氣場，卻仍是悲催的被秦湛壓制的妥妥的，乃至最終眼神閃爍，躲閃，不敢正視，繼而忐忑不安了起來……
“我，我只是配合！”鐵鷹低聲道。
“只是如此？”秦湛明顯對鐵鷹的話很不滿意，冷笑道：“鐵鷹，再勸你一句，做人要識時務，千萬別給臉不要臉。”
“我……鐵鷹很想說我真的沒有，可他就是不敢真個說出來。
“秦湛！”柳英這個直腸子根本就沒看明白秦湛與鐵鷹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卻是見鐵鷹在秦湛面對一副三孫子的樣子，這便使得她十萬個不爽了。
她呵斥了秦湛，原因是，這讓她覺得自己是被打臉了！
好吧，就算鐵鷹不是她的直屬手下，可問題是，好歹也是隨她一起來的不是？更何況，總體來說，哪怕陣營不同，卻怎麼說都是一個局的！
“秦湛，你差不多行了吧？”柳英寒著臉道：“問題的嚴重性，嚴重與否我不說你應該清楚，我向你提出了幫忙的意向，你可以拒絕，我也確實沒有能力逼你妥協，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在我這裡裝大爺，還有……
“打住！”秦湛才沒心情聽這老女人說教呢，站起身來，直視著她道：“柳阿姨，出於你與我二叔的關係，所以我敬你，但是，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公民，但我不是公務員，我家裡有人在華夏當官，可我不是，公民的義務是遵紀守法按章納稅，我不做生意，那但凡需要納稅的地方，我從沒有逃避分毫，如是，以上種種，這便意味著我是合格的！”
見柳英要說話，秦湛再次揮手打斷道：“行，就算我前面說的都是廢話，也確實該如你所說的那樣儘可能的權利配合你們的工作，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都對付不了的，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又肯定是極有危險的，憑什麼就非要在明知危險重重的前提下去捨身犯險？”
柳英明顯沒被秦湛的話語說的臉紅心虧，她繃著臉說道：“因為你的爺爺叫秦君！”
秦湛愕然了就。
沒得說，秦君是他爺爺的名字，甚至秦君兩個字完全可以代表英雄，詮釋英雄的定義，老爺子的英雄事蹟自不必多說，戎馬一生殺倭寇無數，脫了上衣露出上身，那上面盡是數不清的疤痕，無數的現代抗日劇中，幾乎超過半數的與老爺子有關，更有意思的是，老爺子明明就是一個人而已，甚至還有很多編劇把老爺子拆分成了很多個人，拍攝了數不清以老爺子某一部分為原形的所謂大劇！
當然，大多數英雄都是悲情的，從他開始，以及他的家人在無數的歷史記載中，都是如此！
英雄嘛，一心為民捨己為人，不要家人，寧為蒼生，這就是英雄？
所以，基本上任何一個英雄在子女很小的時候便會灌輸一個理念，為民，只要能幫的那就幫，遇到難題那就上，上不去也得上，明知是死也得上，總之，為了英雄一世，那就得一門英烈！
哦，對了，傳聞中的秦老爺子貌似就是個英雄，可問題是，深知老爺子的親孫子秦湛，他難道也會那樣傻傻的認為？繼而，就因為柳英的一句話，然後就不可避免的硬著頭皮往前上了？
答案是，休想！
無疑，因為老爺子自己就說過，他從來就不是英雄，如果非要下個定義的話，他則自認為“梟雄”。
英雄與梟雄的區別是什麼？
簡單的定義是，一個一心為民而無怨無悔，一個一心為民的同時因為自己的原因享受人生。
老爺子是後者，所以嘛，自然不會去傻傻的教育秦湛去愚忠！
秦湛笑了，說道：“柳阿姨，可能要抱歉了，因為我爺爺對我說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叫不智！”
婉拒了？
柳英愣住了，無疑，她以為自己丟擲了這句話便意味著吃定了秦湛呢，誰知，算盤貌似打錯了啊。
柳英不甘道：“真的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沒有！”秦湛搖頭。
“天大的好處也不要了？”柳英知道跟這小子講大義那是純屬放屁，便是乾脆直接的許之以利。
秦湛再次搖頭道：“不好意思，大利我或許會在乎，小打小鬧什麼的，呵呵……
笑的好乾，卻明顯就是諷刺？
柳英惱了，道：“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秦湛差點被這女人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給逗樂，脫口道：“我的愛好只有一個……
“女人？”柳英的臉色又沉了下來，甚至眼睛都有點紅了。
唔，這不是被秦湛氣哭了，而是爆發前的節奏！
既然話已出口，那後悔還有個什麼用呢？
秦湛點頭道：“是的，金錢、身份，我什麼都不缺，高官，名聲，我一樣都不在乎，所以，如果說我還在乎什麼的話，那便是美女了，哦，補償一句，是絕世美女，而不是化妝品畫出了那種！”
柳英氣的直喘粗氣，緊攥的小拳頭說不得下一秒便要砸在秦湛的臉上了，她怒視著秦湛怎麼都想不通老秦家怎麼會出現秦湛這麼個“敗類”，哪怕，她曾經被秦湛的二叔騙了清白的身子恨之入骨，可在此刻下，她突然覺得秦屹也沒那麼可恨了，因為秦屹的為人雖然不咋的，卻好歹一心為國效力！
鐵鷹呢，妥妥的感受到了此時此刻此地這壓抑至極的氣氛，而照理說，他應該是幸災樂禍的，因為秦湛不止一次的傷了他的自尊，還時不時踐踏一下他的尊嚴，所以呢，他有理由期待失態的更加嚴重，期待局裡以性格火爆、無所畏懼的火罌粟前輩廢了秦湛……
但是，他還是理智的，知道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而如果發生的話，按照某智囊對秦湛的分析，那便是妥妥的會使得秦湛暴走、亦或是再無商量的餘地。
什麼？沒有秦湛的加入，此次事件就真的要成為一場無可挽回的災難了？
不！
因為，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的起來！
可惜的是，道理雖是如此，但“上進”的心思卻能左右人太多，鐵鷹便是這樣的人，想到上峰的交代，想到上峰的許諾，想到自己辦成了這事兒便妥妥的可以升官了，可以整天坐在大班椅上頤指氣使再也不用像條狗一樣的四處奔波了，想到他的上司都六十多奔七十的臭肥豬一頭，卻是可以仗著權勢幾乎毫不掩飾包了四五六七八，且還都是粉嫩的少女，想到自己可能就是下一個他，想到……
轉瞬之間，鐵鷹想到了太多太多的幸福！
於是，鐵鷹只能違心的站了出來，橫在了柳英的面前，一臉“正氣”的呵斥道：“柳局長，雖然你比我的官職大，但出於國家工作人員的身份，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這樣的態度……
“滾一邊去！”柳英直接開罵。
可不是嘛，鐵鷹居然跟她玩起了大義凜然？還講什麼紀律性？
開什麼好笑……
要知道，誰他媽不知道誰啊！
人前人後那是兩個概念，人前人五人六的倒是沒什麼，也沒誰閒得蛋疼去戳穿什麼的，可這裡一個平頭老百姓都沒，這他媽還裝給誰看啊？
鐵鷹老臉漲紅！
“滾！”柳英狠狠地瞪著鐵鷹，伸出一根手指，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敢戳死你？”
……
秦湛就汗了。
無疑，他很想問一句，阿姨，你有那玩意兒麼？
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呢，何況是人！
“柳局長，請注意你的言辭！”鐵鷹臉色難看道。
“我要是不呢？”柳英滿臉的不信，譏諷道：“是不是你馬上就要投訴我？”
“如果有必要，我會那麼做！”鐵鷹道。
“哦，那行，去吧……柳英指了指門，說道：“你的上司也在這座大樓裡，其餘二位局長也在，嗯，大局長不在，不過如果你非要向他投訴我的話，相信以你的上司與大局長的關係，也是可以聯絡到他的，去吧，還等什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英的話有意義，但那是針對給臉不要臉的鐵鷹而言，同樣的，本來與秦湛關係不大，偏偏就讓他聽出了點什麼，
是的，原來，十六處有一正四副五位局長，而除了大局長不在之外，其餘皆在，而此地是一間軍區醫院，按照常理來說，便沒有理由劃給某部門作為“神祕據點”的道理，那麼，秦湛便從中可以判斷得知，四位大人物之所以同時“蒞臨”，如果不是為了力度的問題說服自己為這個部門效力的話，便定然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而這間大事呢，足以算是多年以來極為罕見、必須要謹慎小心嚴肅對待的大事中的大事！
若不然？
不，沒有若不然，除非在酒桌上胡吃海喝，不然大人物們都習慣於自己玩自己的，誰有空了還把時間浪費在一群老難老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