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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到公司第一眼看到子鬱,我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可究竟哪裡不對了我又說不上來。

他似乎向來就是這樣淡定憂鬱,獨來獨往。難道真有點不對的不是他,倒是我自己?

休息的時候,我展開雙臂很舒適的伸了個懶腰,整理整理了下領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準備假意去洗手間路過人事部,看看玻璃牆後的柔娜。如果她正好也抬起頭來,她一定會懂得我的良苦用心。

相片上那些我和白雪的事,雖然真真實實的發生過,我卻依然如故的愛她,甚至愛得更深。

但這時誰卻在外面輕輕的敲門。

我有些納悶,又立即坐回辦公椅,對外面道:“進來。”

門從外面輕輕的推開,進來的卻是如花。

我望著如花,柔聲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如花輕輕的把門掩上,對我回過頭來,道:“是的,我想跟你談談,關於子鬱。”

她還是那麼美麗憔悴,柔柔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傷感。

她不是那個按摩女阿蓮,看來她直到現在也從不曾放下,她做什麼都還是為了子鬱。

我在心裡一聲輕嘆,然後示意她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我的眼神奇怪又憐惜。

我道:“子鬱?他怎麼了?”

她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啦,但自從他從上海回來,我就感覺到他變了個人,更加獨來獨往,去休息室吸菸的時間也更多了。我好幾次試圖走近他,跟他聊聊。我的腳步那麼輕,可每次他都不等我靠近,就轉身離去。他明明沒有看我,卻好像我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視線之內。不,我知道不只是我,是每個人。每個人都無法向他靠近,都無時無刻不在他視線之內。我不過是太**,太自作多情罷了,所以才會在某一瞬,錯誤的以為只是我自己。”

如花停了停,憂傷的臉有些微的紅,眼睛也有些潮溼。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不知道這次他去上海都發生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上海那邊的業務他有沒有再次淡成,大家都在竊竊猜疑,我也覺得他之所以變了,與上海那邊的業務有關。”

我又記起了在南充遇到子揚和上海那個經理的事,聽如花這麼說,莫非子鬱此去上海竟真不如以往那麼順利了?

但我並沒提及,我以為既然公司的這麼多人,連如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子鬱就一定在努力遮掩。

我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做到如他看上去那麼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

子鬱,只是任何人中的一個。

上海那筆業務,對於他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關係,有如南娛公司的業務對於我。

成,是那筆業。

如果敗,只怕也會是那筆業務。

他的才華,他的榮譽,他的地位……

我只是故作不解的問:“如花,你給我說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呢?”

她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懇求的道:“我是看他好像對你很特別,還記得以前他常常在吸菸室招手讓你過去,跟你若無其事的談話。我是想讓你找機會關心關心他。勸他無論上海那邊的業務怎麼樣,都要拿得起放得下。何必把什麼都看那麼重呢?”

我難過的重複道:“是啊,何必把什麼都看那麼重呢?”

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臉又有些緋紅了,低眉輕聲道:“其實,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是啊,我和她,哪一個不是這樣呢。若非俱是如此,何來的同病相憐?

一時,我們都沉默。

好一會兒,我點頭,道:“我答應你,有機會的時候,我會好好給他談。”

她憔悴憂傷的臉上有了絲笑容,然而她沒對我說半句感激的話,她在沉默中退去。

望著她消失在門外的背影,我無限感嘆。

子鬱不順心了,她可以託付我去給子鬱談談。可柔娜內心裡裝著那麼多誤會和痛苦,誰又是我可以託付的人?

……

下午公司開了個會,別人以為我無限風光,我自己卻覺得糟糕透了的會。

會開得很長,胡總講了很多話,前面的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後面的卻句句剌耳,我想,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將無法忘記。

更無法忘記的是子鬱。

那些話表面是對我和南娛公司續約成功的表揚,半句也沒提到子鬱,但胡總時不時別有用意的看向子鬱的眼神,無論子鬱是不是如我一樣**,他淡定外表下那顆不可能真正做到看淡一切的心,也會深深的被刺傷。

子鬱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同事們總會在胡總看向他的時候,不經意的跟隨著胡總的眼睛,也看向他。

雖然不能完全猜透,但從胡總的眼神,大家似乎對子鬱此去上海的結果都有了些心知肚明。

胡總的話剛說完。整個會議室都響起了歡樂的掌聲。

這掌聲裡有多少真誠的祝賀呢?

我看到了那麼多雙神情複雜的眼,或豔羨或嫉妒,甚至還有些人隱隱露出不屑。

當然,也有那麼些同事,是在用掌聲代表發自內心的歡呼,胡總的話終於說完!

子鬱在掌聲裡退去,悄然無聲。

假裝的歡樂還在延續,會卻已散。我追出會議室,卻不見子鬱。

正茫然四顧,如花卻在耳邊道:“你是找子鬱吧?現在坐電梯下樓可能還來得及。”

我有些詫異。

如花憂傷的笑道:“早已過了下班時間。”

我這才知道這個會議比我感覺的還要長許多。

我鑽進電梯匆匆下樓。

如花也走了進來,站在我身邊,對著電梯門旁光可鑑人的鋼板裡的她自己,默然無聲。

但我卻從她的眼神看出,她正如我一樣焦急,總覺得電梯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慢。

終於到了一樓,電梯門緩緩開啟,我們急急而出。

我們果然看到了子鬱。

他在公司外的路邊攔下了輛計程車。

“子鬱!”

我還沒來及開口,如花就衝他遠遠的叫出了聲音。

那讓任何人聽了都會心酸的聲音。

然而,子鬱卻假裝什麼也沒聽見,上車,砰的關上車門。

他走了,淡定無情,沒有回頭,如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