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四一

二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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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一

二四一

你來了?任雨澤有點黯然的招呼了一句。

齊玉玲淡淡的看著任雨澤,看著這個自己曾經的同學,她的心裡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當初自己在學校愛上他多好。要是當初在新屏市對他一直忠誠,一直支援多好?可惜啊,自己一錯再錯。

笑了笑,她說:任書記,恭喜你。

任雨澤搖下頭,知道她說的意思:這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不過是工作崗位的一個調整。

是啊,但在我們這些人來說,這還是值得恭喜的,你見證了一個輝煌。

或許是吧,但你不要忘記,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差別,你還是我多年之前的那個美麗的校花,我還是那個任雨澤,我們永遠都是同學。

齊玉玲有點感動的說:謝謝你,謝謝你還把我當成同學,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們已經不會再有坐在一起的機會了。

任雨澤苦澀的笑笑,說:不會的,曾經是同學,永遠都是,對了,這次怎麼來省城了?

任雨澤不想在陷入到這個讓自己有些傷感的話題中來,所以岔開問了一句。

齊玉玲的想法也和任雨澤差不多,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不說也罷,她微微一笑說:我現在管工會的,這次到省總工會來辦點事情。

奧,這樣啊,對了,在企業有什麼體會沒有啊,那可是一種新的挑戰。

說到了工會的工作,齊玉玲一下就變成了另一種精神狀況了,她沒有了剛才的憂鬱,沒有了對任雨澤的那份內疚和後悔,變得容光煥發起來,津津樂道的給任雨澤講了好長時間的工會工作,任雨澤靜靜的聽著,在心中也突然的感到了當初自己那樣做是對的。

一個宦海中人,當她一下子面對那些最淳樸,最真誠的工人老大哥的時候,官場中的虛來晃去,爾虞我詐和勾心鬥角都一下子沒有了市場,因為最基層的工人階級更願意用直接,乾脆的方式來處理所有的問題。

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興趣和你繞來繞去,當你還想用官場習慣的方式來和他們交流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錯了,你根本走不進他們的心中。

任雨澤很是欣慰的看著齊玉玲,聽著她給自己講述,雖然齊玉玲講的那些並不能真正的引起任雨澤太濃厚的關注,但任雨澤一直那樣認真的聽說,沒有一點點的不耐煩,他其實聽的不是齊玉玲講述的工作,他聽的是齊玉玲的心聲。

後來齊玉玲突然的停住了自己的講述,她一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說:任書記聽這些一定很無趣吧?

任雨澤很親切的搖搖頭:你應該叫我雨澤,另外,我告訴你啊,你在剛才講工作的時候很美麗,真的,讓我會想到多年前在學校的你。

齊玉玲一下就更加有點不好意思了,她的臉也紅的跟雲彩一樣,看著任雨澤溫暖的目光,齊玉玲心中一下有了顫動,她眼中也多了一份迷濛,在這個時候,她算是認識到了任雨澤,這個男人只所以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絕不是偶然,更不是巧合,從他對自己的寬恕就可以體會到他博大如海的胸襟。

從新屏市到企業之後,齊玉玲也在經常的反省自己,她在那些山區廠礦的日日夜夜中,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認識到了自己這麼多年走過的很多彎路,這一切都不過是心中的貪婪在作怪,那個心魔讓自己喪失了很多本不該喪失的真誠和品格。

到現在,齊玉玲才體會到平平淡淡才是真這句話的含義。

好一會,齊玉玲都沒有說話了。

小劉敲門走了進來,他提醒了任雨澤一下:任書記,已經下班了。

任雨澤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看著齊玉玲說:我們吃飯去,玉玲同學,想吃點什麼好的,你今天隨便的點。

齊玉玲也搖一下頭,讓自己變得輕鬆一點,說:那我可要讓你破費一下。

呵呵,儘管的放馬過來。

任雨澤笑著就站了起來,他一掃最初見到齊玉玲時候的內疚情緒,他有點慶幸自己當初終究是沒有對齊玉玲下重手,要是當時沒有控制住情緒,今天也不可以和齊玉玲坐在這裡侃侃而談了,自己或許會永遠揹負上一個沉重的心理抱負。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卻站住了,他看到了一個讓他有點頭大的人:蘇記者,你怎麼來了?

蘇厲羽就靠在任雨澤辦公室的門框上,曳著眼,瞪著任雨澤:我怎麼就不能來?昨天早上在軍區門口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我了,還裝著沒有看到,害得我守了幾個小時,一直都沒進去。

任雨澤努力做出衣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最後還是很茫然的搖搖頭說:昨天???我到過軍區,但真沒見到你啊。

蘇厲羽哼了一聲,研判著任雨澤的表情,想要知道他是不是說的真話,但談何容易啊,這任雨澤是什麼人,連官場多少老手都無法看清任雨澤的表情,何況蘇厲羽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呢?

看了幾眼,蘇厲羽終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跺跺腳,說: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要補償我一次。

任雨澤就轉頭看了看齊玉玲,說:你們應該認識吧,這是蘇記者,小孩脾氣。

齊玉玲就微微的一笑,卻不好多說什麼。

蘇厲羽也看了一眼齊玉玲,覺得這個女人也蠻漂亮的,雖然漂亮無罪,但蘇厲羽看到任雨澤身邊有漂亮女人心裡就是不舒服的,心中恨恨的暗道,這32的胸部92g的屁股,四方黑臉,一字賤眉,整個一印第安農婦麼。

蘇厲羽走到了任雨澤的身邊,感覺辦公室有點菸味,她開啟窗子:任雨澤同志,您這是要把尼古丁迴圈再利用嗎?抽菸本來就不好,你還門窗緊閉,嫌自己命長吧。

任雨澤笑了笑,說:好吧,作為補償,我現在請兩位一起吃飯,這可以了吧。

蘇厲羽心裡實在不願意和齊玉玲一起分享和任雨澤在一起的時候,但她這話也是不能提出來的,就想了想說:那吃什麼呢?

任雨澤說:你們喜歡吃什麼都可以?

那就吃肉,我知道一家羊肉做的很好。

這是在故意讓齊玉玲受不了,大夏天,誰沒事去吃羊肉啊,而且那羊肉的羶味在夏天更是嚴重,幾乎所有的女人都不可能去吃這玩意的。

任雨澤也是一愣,有點難以置信的說:蘇厲羽,你胃口真好。

蘇厲羽一笑,很平常的說:是,我的食慾不受時間、地點和陪同物件的限制,只要有人請,我就能吃得下。再說現在肉多貴啊,我今天多吃點,明天可以一天不吃肉了。不,沒人請客的話,我可以三天不吃肉。

蘇厲羽說得一本正經,任雨澤忍不住笑了:我怎麼看不出你這麼會省錢,你把一個月買鞋子的錢拿來買肉,估計就夠你吃半年的了。

蘇厲羽搖搖頭:我是嚴格按照自己的習慣來安排飲食的,跟置裝費是兩碼事。

任雨澤作出誇張的驚訝表情:所以你這麼能吃還這麼瘦,是因為吃肉太少的緣故?

蘇厲羽很嚴肅地說:我還有絕招。

任雨澤挑了挑眉:絕招?

蘇厲羽點點頭,很認真的說:早晨大便的時候留一半,中午肚子就不會餓得那麼快。

任雨澤剛好這時候喝了一口茶,這句話讓他一口水全噴在了桌子上,好幾份件都弄溼了,連齊玉玲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感覺胃裡一下很充實了,再也不想吃飯了。

蘇厲羽無辜地攤了攤手:沒辦法啊,我們是低收入人群,就要這樣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任雨澤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表情:蘇厲羽,你厲害,你夠直接。

蘇厲羽笑都不笑一下:所以你也直接點吧,我的承受能力比你強得多,說吧,到哪吃飯。

看著任雨澤一臉嚴肅,蘇厲羽又說:不過是開個玩笑,任書記啊,你幹嘛把眉頭皺成這個樣子?說啊,到那吃飯?

蘇厲羽充滿期待地看著他,以為能聽到某種動聽的意外。

任雨澤想了想,說:我決定了,就在市委的伙食上吃飯,至於你要吃肉,我可以管夠,但市委吃飯的規矩你也知道,不能剩菜的,所以點的肉你一定要吃完。

蘇厲羽一下就翻起了白眼,沒想到任雨澤比她還狠。

這頓飯任雨澤吃的是很不愜意的,他要照顧兩個美女,這還罷了,關鍵是蘇厲羽老是搗亂,一點都沒有和自己獨處時候的溫柔,女人啊,一但心中有了嫉妒,還是很可怕的。

下午上班之後,任雨澤就到了軍區,那面又有了重大的突破,莫樹春做出了交代,說出了貪汙受賄1000多萬元的事實,主要涉及的就是買官賣官問題和工程招標問題,莫樹春從擔任峰峽縣縣長,就開始收受賄賂了,幾年來,貪汙受賄的金額,不知不覺就超過千萬元了,莫樹春也怕,不過,看著如此多的錢,莫樹春很滿足,他是非常細心的人,做的絕大部分事情,老婆都不知道。

隨著整整兩包香菸的抽完,莫樹春回憶起了大部分的資金來源,包括是誰送的,為什麼事情送的,調查人員非常驚駭,幾年前的事情,莫樹春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這可不簡單,對於莫樹春實在想不起來的資金,調查組人員表示理解,這年頭,很多的灰色收入,哪個領導能夠記得那麼清楚啊,逢年過節的,單位來拜訪,送點小錢,多了,就是大錢了,就是神仙也記不住的。

莫樹春的交代,涉及到峰峽縣近100多名幹部,這個案子,一時半會是辦不完了,紀檢委田書記看了材料,無奈搖搖頭,峰峽縣短期之內是不要想著能夠做好工作了,不過,還需要請示任雨澤,如何對待這100多幹部和部分商人,關鍵是紀委直接辦理還是和檢察院聯合辦理。

情況越來越複雜,任雨澤在聽取了田書記的彙報後,也是心中坎坷不安,甚至有些煩不勝煩了,莫樹春居然一口氣說出了100多幹部,都是副科級以上幹部,這是什麼概念,峰峽縣三分之一以上幹部都成為了審查物件,任雨澤奇怪,這個莫樹春,記憶力怎麼有這樣驚人啊,莫樹春交代了,不肯能置之不理,一定是要查的,怎麼查難住了任雨澤。

按照常理,應該是田書記掛帥,市紀委進駐峰峽縣,開始審查,不過,任雨澤有些猶豫,田書記這個人太認真,一律是要求從嚴查處,好些時候,任雨澤不得不出面制止,田書記從莫樹春的案子中間得到啟發,甚至準備開始調查另外兩個縣委書記,因為他們有檢舉信在市紀委,也是貪汙受賄、買官賣官問題。

任雨澤果斷制止了,現在已經鬧得夠大了,人無完人,金無赤足,如果繼續深挖下去,弄得人人自危,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到時候,可能不僅僅是穩定的事情,會牽涉出數不清的麻煩,鐵面包公在官場上是沒有生存餘地的。

任雨澤考慮到最後,決定換一種方式來處理峰峽縣的這個問題,所以任雨澤特意的打電話叫來了屈副書記。

屈副書記最近是很緊張的,對任雨澤下一步會怎麼走,他一點底都沒有,特別是峰峽縣的很多事情,都有可能牽扯到自己的身上,對這點,屈副書記是擔憂,而且害怕的,但作為老謀深算的屈副書記,也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危局出現的準備,他設想了好幾套方案,假如任雨澤讓事態過於擴大,他就要展開全力,對任雨澤進行猛烈的反擊了。

最近幾天,他也是很忙的,到處聯絡,為全面反擊做好準備工作。

但當他趕到了軍區的時候,任雨澤的一句話就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了。

屈書記啊,請你過來我是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情,我在考慮,峰峽縣的調查工作你去負責一下,你有什麼想法嗎?

屈副書記有點不解,也有點難以置信,因為任雨澤明明知道自己和峰峽縣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他還把這個調查放在自己的手裡,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意圖,是想設定陷阱?還是想拉攏自己?

屈副書記沒有表現出自己的驚訝來,他一如往昔的冷靜,問:任書記,我在沒有什麼可推辭的道理,作為市委的領導,我有責任為這個事情處理,但不知道任書記對這個調查還有什麼要求?

他需要探清任雨澤的底牌,這一點是很重要的,只有明白了任雨澤的企圖,屈副書記才好對症下藥。

任雨澤思考著說:這件事情,涉及的人太多了,我擔心啊,會影響到峰峽縣的其他工作,所以,希望你過去,要集中精力,短時間拿下來,我的原則是,教育為主、懲處為輔,能夠不移交司法機關的,儘量不移交,你去了之後,可以採取靈活一些的措施,比如說自首,這樣也可以減輕工作壓力,另外,峰峽縣的幹部配置問題,抽時間考慮一下,其餘的,你看著辦吧。

任雨澤的話讓屈副書記有點明白了,看來任雨澤並不想讓事態過於擴大,這也是他用自己,而不用田書記的一個原因,那田書記嫉惡如仇,肯定會搞的更嚴厲,而任雨澤也明明知道自己去了會息事寧人,把事態逐漸控制下來,所以他找上了自己。

這其實對屈副書記來說,應該是一次比較好的機會了,只要他直接的負責和參與到對峰峽縣的調查工作中去,肯定會讓很多峰峽縣的領導感到有點希望,不至於張口亂咬,最後把整個北江市都拖入泥潭,同時,自己還能在處理中做很多人情,這對保護和穩固自己是有利的。

屈副書記想通了這些,就不再猶豫的說:任書記,我明白,我一定會處理好的,你看我什麼時候出發?

等一會開會之後,你準備準備,就帶著人出發吧,人不要帶多了,可以適當用用峰峽縣紀委的幹部,這樣,利於穩定人心。

嗯,嗯,好好,我知道了。

任雨澤心中嘆口氣,事情也只能這樣處理了,用誰都不如用屈副書記好,他一定會讓蔓延的大火逐漸的平息下來,對峰峽縣的這個事情,走到這一步也夠了,在弄下去,那就大發了,最後肯定不好收拾,不僅李雲中和雲婷之是這個意思,就是自己,也一樣要為北江市的穩定和各項經濟工作考慮啊,連鍋端了峰峽縣,那是很痛快,但恐怕幾年之內,峰峽縣的工作都難以正常了,這樣的損失太大,得不償失。

除此之外,任雨澤還有另一層的考慮,從最近的種種跡象上表明,屈副書記已經快到受壓的極限了,也正在暗中構築防禦戰線,再走下去,或許屈副書記會放手對自己展開一搏,固然,自己並不怕他,但現在不是時候,這個對壘是對自己不利的,一旦大部分幹部在懼怕和擔憂,恐懼中都集合到了屈副書記的身邊,他們為了自保,為了抵禦自己有可能會繼續展開的調查,而徹徹底底的和屈副書記,楊喻義等人聯合起來,那將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就算壓制住了他們,但北江市從此也會走入一個混亂之中。

自己必須給屈副書記減壓,讓他迴歸到理性的思維中來。

在和屈副書記談完話之後,任雨澤就召集了一個小型會議,祕書長,田書記,還有鄔局長等人都參加了,很快,大家都覺得奇怪,怎麼屈副書記也在這裡,並且將要參加這個會議,這個調查從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在迴避著屈副書記,今天卻有點不同。

任雨澤等大家都坐定之後,說:同志們,莫樹春都交代了,涉及到峰峽縣上一百名幹部,這是一件大事,我建議,市委直接掛帥調查,由屈舜華同志擔任專案組組長,帶隊前去調查,我認為,我們還是要以教育位置,懲處為輔,但是,例如莫樹春,白高飛這樣的情況,我們就不能手軟了,必須嚴肅處理,如果大家沒有什麼意見,屈舜華同志下午就出發,這件事情,越早開始越好。

任雨澤的話讓田書記心裡有點不解的,但慢慢的,他也想通了這個道理,除了紀檢委確實忙不過來之外,現在的事情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在弄下去不好收場。

其他幾個人也很快理解了任雨澤的意圖,都表示贊同。。。。。

而在軍區被調查的莫軍和白剛徹底垮了,自從進入他們家裡,兩人就知道完了,家裡有些什麼東西,兩人都是清楚的,這些東西曝光之後,兩人就一定是進監獄了,弄得不好,也許保不住腦袋。不要看莫軍平時風光,真正遇到問題了,沒有一點擔待,很快就全部撂出來了,接著是白剛,剛開始他還硬氣了一下,但用不到幾個回合,很快也全部招供了。

他們交代的主要有4個方面的問題,一是生活糜爛,這些年,靠著顯赫的身份,藉著談朋友的名義,玩弄女性,很多時候,他們還錄了像,威脅女孩子不準說出去,同時也能夠控制住這些女人;二是依靠錄影帶威脅峰峽縣黨政官員,一些要害部門的領導,甚至是縣委政府的領導,被他們邀請到舞廳玩耍,他們在舞廳裡面,安排有專門的包間,這些人和小姐發生關係的時候,他們都錄影了,依靠著這些錄影帶,他們在峰峽縣就成了人人都怕的主;三是收受賄賂,莫軍是利峰峽縣公安局刑偵隊的隊長,這些年巧立名目,收取保護費,市裡的餐館、娛樂場所,如果不上繳保護費,根本不要想著正常營業,他和白剛一起,依靠著錄影帶,接受峰峽縣幹部的孝敬,兩人和縣裡的黑惡勢力還有一定的關係,算是他們的保護傘;四是欺騙組織,騙到工作,莫軍進入公安系統,沒有透過考試,直接進入,其憑是假的,檔案是偽造的,所謂轉業軍人一欄,純屬無稽之談,而且,進入公安隊伍以後,莫軍從普通幹警,直接升任刑偵隊的隊長,相當於副局級的領導,這都是暗箱操作。

看完這些材料,任雨澤抬頭看著鄔局長和田書記問:你們是什麼意見?

田書記恨恨的說:任書記,我覺得這兩人已經涉嫌違法犯罪,而且情節惡劣,完全符合移送條件了。

好,我同意,就按照你們的意見辦理,此外,其餘幾個人員的調查,你們都參加,到時候,在市委常委會上面提出自己的意見。

調查組的工作,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紀委辦理案件,和檢察機關還是有所區別的,既然這些進入調查組的人,基本上都是移送物件,所以,調查組加快了調查進度,反正是雙開,開除公職、開除黨籍的。

從成立調查組到現在,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大致的情況,都弄清楚了,調查組的幹部,所有人看上去都是弱不禁風,他們太累了,常常是沒日沒夜問話,整理材料,而且,還和外界幾乎是失去所有聯絡,好在這些調查組成員的家人都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查辦大案子,表示支援,否則,早就撐不下去了。

任雨澤看了所有整理好的情況,莫樹春和白高飛的交代,最終沒有牽涉到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任雨澤明白,要說市委市政府的班子成員沒有一絲的牽連,幾乎是不可能的,這兩人也是緊咬牙關,承認一切事情都是自己做的,當然,這也有一個調查的主導思想在起作用,要是真的深挖下去,估計他們也撐不住。

任雨澤看軍區這面的情況基本可以結束了,就找到了魏將軍,表示了自己的謝意,並提出了自己準備離開的想法。

魏將軍也表示理解和支援,但決定最後一頓要好好的額慰勞一下調查組的成員,魏將軍說:這些天他們也很辛苦啊,就算我表示一點敬意吧。

任雨澤也大為感動,一個堂堂的將軍,能如此對待這件事情,真的很不簡單,任雨澤握著魏將軍的手說:假如有一天魏將軍在地方上有什麼需要我們出面的額事情,一定不要忘記我。

魏將軍爽朗的大笑,說:當然忘不掉你的,你這次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這個帳以後我們會慢慢的連利息一起回收的。

好好,只要魏將軍看的起我們,儘管來。

通過了這些天的接觸,任雨澤和魏將軍也都對彼此的人格和品質敬佩不已,特別是魏將軍,他也早就對地方上很多問題看不慣,這些問題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塊心病,但作為部隊的領導,他又不能隨便的干預地方上的工作,這心病就一直埋藏著。

這次任雨澤大刀闊斧的來了這麼一下子,他感到很是爽快,也對任雨澤這個樣果斷,強悍的作風很是欣賞,兩人都有相遇恨晚的感觸。

整天下午,大家在軍區吃了最後一頓飯,除了值班警戒的人員,其他人都喝了不少的酒,任雨澤今天也喝的不少,光是和魏將軍一人,任雨澤就用玻璃直杯,連碰了三杯。

任雨澤在軍區裡面會餐的時候也做了講話,表示了市委和自己對大家的感激之情。

回去之後的任雨澤依舊很忙,他要關心峰峽縣案子的調查情況和處理結果,而且市裡的其他各項工作他都要抓,現在車本立也籌集夠了資金,開始了北江大橋的修建,那面王稼祥在省鋼和棚戶區也展開了緊鑼密鼓的啟動準備。

而地鐵的搬遷工作也在繼續著,說到搬遷,任雨澤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的,現在就怕遇到釘子戶,還好,這次是修地鐵,所以牴觸的情緒並不大,上次處理好了小商品城的事情之後,最近一直沒有其他搬遷狀況出現,但任雨澤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的。

自從調查開始,任雨澤就難以安寧,前來請示彙報工作的幹部特別多,任雨澤不可能不見他們,任雨澤也知道這些人的意思,無非是表明態度,這樣的情況很正常,所以,任雨澤耐心接待了這些人,時間就在這樣的接待中間耗掉了。

今天任雨澤剛打發了幾個領導離開,小劉有過來,有點難為情的說:任書記,鶴園縣的縣委書記郎玄春在我那面坐著的,說也想見見你。

任雨澤這幾天真的讓這些人搞的有點疲憊了,你說他們來要是真有工作談,那也好,問題是他們來大部分都是來討好奉承而來,自己還要耐心的應付他們,畢竟能坐在自己辦公室來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就比如這個鶴園縣的縣委書記郎玄春,這放在北江市也算一個人物呢。

任雨澤只能點點頭,說:行吧,請他進來。

小劉真實有點不好意思,最近那些領導一來,都現在他的辦公室坐著,讓他過來通報,你說不通報吧,似乎也說不過去,通報吧,明明知道任雨澤很不耐煩這樣做,所以小劉也是兩頭為難的。

很快的,鶴園縣的縣委書記郎玄春就跟著小劉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快步上前,嘴裡問好著,手裡就把煙掏了出來,任雨澤苦笑一下,接上了煙,等他給自己點上之後,問:郎書記到市裡來辦事啊。

是啊,是啊,剛才到政府那面辦理了幾個公務,這看看還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任書記,你也好久都沒有到我們鶴園縣來視察了,我可是想聽到任書記的直接教誨啊。

任雨澤搖下頭,心中好笑,還有人想聽總覺得教誨啊,扯淡吧。

最近忙啊,你們鶴園縣還不錯,各項工作也都有條不紊,讓我們省心不少啊。

這個鶴園縣的縣的郎書記,過去一直是楊喻義的人馬,上次為北江大橋的事情還給任雨澤找過麻煩的,但後來任雨澤的強勢出擊,讓在這個郎書記有了懼意,再加上後來任雨澤這一連串的動作,讓郎書記徹底的明白了,現在的任雨澤已經在北江市站穩了腳跟。

自己要是再不識時務的和他做對,恐怕結局和交通局的易局長是一個結果了,基於這個判斷和考慮,最近幾個月裡,郎書記明顯的很楊喻義保持了一點的距離,反倒是來任雨澤辦公室的次數多了起來。

對這樣的人,任雨澤也是來者不拒的,任雨澤從根本上也從來都沒有像很多官場人物設定的什麼派系之分,在他的理念裡,官場根本都沒有派系,特別是沒有牢不可破的聯盟,所有來到這裡混仕途的人,都不是大俠,更不是江湖豪傑,他們全是隨風而動的牆頭草,只要你足夠強勢,有足夠的權利和實力,這些人最後都會來到你的門下,如果說世上有最會見風使舵的那個群體的話,那一定是官場中人了。

這郎書記今天果然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不過是來給任雨澤送兩盒茶葉的,據他自己說,這茶葉是一個同學送給他的,但任雨澤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兩人就東拉西扯的談了好一會,任雨澤感覺差不多了,準備送客的時候,卻想到了當初顏教授那個女婿,也就是政協老馬的兒子,這個小馬就在鶴園縣的審計局上班,因為他岳父的事情,一直都被停職,最後他為了和顏教授劃清界限,就和顏菲菲鬧離婚。

也不知道最近怎麼樣了,任雨澤就問郎書記:對了郎書記,那個政協老馬的兒子是不是在你們縣上班啊。

郎書記一聽就知道說的誰,連連點頭,說:是在我們縣的審計局上班的。

嗯,他的工作最近怎麼樣了,還在停著嗎?

是啊,這不是省裡有人打過招呼嗎,所以一直停著,不過最近顏教授的事情好像過了,但上面人也不發話,我們就不好辦了。

任雨澤很不以為然,都什麼時代了,還高誅連政策,害的人家都快家破了。

郎書記啊,我的意思是這個小馬也沒有什麼過錯,該恢復工作的就恢復了吧。任雨澤想到了顏菲菲當時的情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說是建議,一個市委書記給一個縣委書記的每一句話那都是指示,所以郎書記只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就說:行,這個事情我回去就給解決了,請書記放心。

嗯,這就好,要是上面真有人怪罪下來,你就往我頭上推吧。

郎書記嘿嘿的一笑,說:這話說的,就算有什麼情況,我也能頂住,不至於推到書記的頭上的。

郎書記是個很明白的人,這縣官不如現管,你省裡領導的權利再大,總沒有市委書記管的這麼直接,何況到時候自己還能往下面在推啊,說是審計局長啊,副縣長什麼什麼的,這個順水人情是一定要做好的。

任雨澤也不太擔心這事,現在顏教授的事情也平息了好幾個月了,量來也不會再起波瀾,地鐵工程也大張旗鼓,熱火朝天的準備起來,自己就幫人家一把,總比看著人家離婚好。

送走了郎書記之後,任雨澤想了想,又給政協的老馬去了個電話,前一階段這個老馬還小心翼翼的來過一個電話,想讓任雨澤幫著他兒子恢復工作。

電話通了之後,任雨澤說:老馬,我任雨澤啊。

老馬是絕對沒有想到任雨澤會親自給他來電話的,心裡就是一陣的激動:任,任,任書記你好,你好。後面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任雨澤說:剛才鶴園縣的縣委書記郎玄春到我這裡坐了坐,我談起了你兒子的工作問題,他說馬上回去就給恢復,所以你也不要在擔心了。

謝謝,謝謝任書記,我們這樣的小事你都記著關心,真是好書記啊。

這幾句話還把任雨澤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任雨澤笑笑說:對我是小事,對你們恐怕就是全家的大事,也不用謝,另外啊,你勸勸你的兒子,不要在因為顏教授的事情和媳婦離婚了,孩子都有了,好好過生活吧。

那個老馬一聽任雨澤的這話,好一會都沒有說話了。

任雨澤還有點奇怪,但也不好多問什麼,這清官難斷家務事,話說到就城了,任雨澤剛準備結束通話電話,那面老馬就嘆口氣說:唉,他們已經離婚一個多月了。

任雨澤一下也有點發愣了,這就離婚了,一個家庭就這樣的破碎了?任雨澤默默的掛上了電話,這個時候,任雨澤卻感到了有點內疚,要是自己早一點關注一下這個事情,早一點給郎書記打個招呼,或許也就保全了一個家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