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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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任雨澤要去省裡開會,他早早地就起來了,吃過早餐後就和祕書小劉一同到了省委,這是任雨澤第一次參加的省委常委會,所以他的心情還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激動的,想一下也是難免的,全省幾千萬人裡面,就他們十來個人可以參加這個的會議,換著是誰,都會難以淡定。(。純文字)
任雨澤跨進了那個小樓的會議室之後,裡面已經有好幾個常委了,應該說除了任雨澤,其他的這些人都是老常委,他們對這個新近加入的年輕常委,也都給與的必要的尊重和禮貌,讓任雨澤還是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任雨澤一個個的給他們把煙發上,但很快的,任雨澤就明白,這裡的好幾個常委都是不抽菸,他也只好剋制自己,笑笑把煙裝進了兜裡,自己也不抽了。
再過一會,陸陸續續的都來得差不多了,最後是李雲中和蘇省長。
他們的到來就宣佈了會議開始。
今天的會議主要是解決幾個北江省今年經濟發展中存在的問題,會議開的很平淡,這些問題也早都在其他的會議上有過醞釀,而且還是工作方面的事情,所以幾乎是沒有什麼分歧的,這應該也是李雲中要的結果,這也是他第一次主政北江省的第一個常委會,所以會議的主格調就是要和諧和團結。
在這幾個問題討論並確定之後,李雲中就提出了另一個大家較為關心的議題,那就是包括新屏市在內的幾個市的班子配備,涉及到了人事的調整,相對來說,大家就興趣多了一點。
在謝部長對這幾個市做出了介紹之後,他有把組織部門的想法和安排談了談,最後還說到了新屏市:“
。。。。。剛才兩個市的情況大家也知道了,剩下的就是新屏市的調整設想,我們組織部門是這樣考慮的,新屏市增設一個常務副長,另外在補充一個副市長。。。。”
任雨澤是肯定最關心這個問題的,他下意思的看了李雲中一眼,不知道最後李雲中會選用哪個方案,但李雲中的臉上是沒有絲毫的表情的,好像這個方案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實際上誰都知道,沒有李雲中的首肯,謝部長的這個方案是無法出臺。
首先謝部長就說到了常務副市長的問題,還好,是任雨澤力薦的鬱副市長擔任,不過另一個副市長卻不是王稼祥,是過去新屏市的一個局長,這就讓任雨澤有點緊張起來。
謝部長在談過了新屏市的組織方案後,停頓了一下,這個時間不長,但對任雨澤來說卻有點漫長了,他不希望謝部長就這樣講完,他希望李雲中能夠考慮到自己提出的把王稼祥調到省城的想法,可是李雲中會不會那樣做,任雨澤不敢保證的,同時,任雨澤也做好了另一個準備,要是萬一最後李雲中並沒有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自己也一定要忍耐住,畢竟這是第一次省委常委會,自己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還好,在謝部長停頓之後的發言中,總算是說道了王稼祥的問題:“同志們,另外我們還設想啊,給北江市加強一下領導班子的力量,下一步的北江市工作量很大,所以我們提議,把新屏市的王稼祥同志調到北江市來擔任副市長,給北江市增加一點新的血液,大家看看怎麼樣?”
任雨澤總算是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這就好啊,看來李雲中對這次會議還是做了很多準備,因為至少從蘇省長的表情中沒有看到他的驚訝,應該是李雲中已經提前給他通過了氣,從目前看,李雲中上來之後還是足夠小心的,他走了一條中間道路,在平衡蘇省長和任雨澤兩方的分歧上,做到了左右兼顧,不偏不倚。
謝部長講完,幾個常委就陸陸續續的談了談自己的看法,總的情況看,沒有誰說出偏離主題的言論,基本都是贊同這次調整的。
任雨澤也做了發言,在講話中,他和其他的常委論調也是一樣,對謝部長他們組織部門的建議做了乾脆的肯定,表示自己贊同這個方案。
蘇省長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來,這次調整,實際上他已經獲得很大的成功了,他根據自己的權利和影響,拿到了他本來想要的那幾個位置,至於王稼祥這個調整,並沒有損害到他多少利益,所以他也不願意節外生枝
。
會議應該是很成功的,但任雨澤還是心中多少有點遺憾,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怎麼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結束了,但想一想,要是真的不如此平淡,恐怕麻煩就大了,還是平淡一點好啊,'平平淡淡才是真,'任雨澤就想到了這句歌詞。
散會後任雨澤到李雲中辦公室去彙報了一下工作,卻見蘇省長和剛剛提升為常務的韓副省長也在李雲中的辦公室,任雨澤就一起給他們三人做了一個彙報,李雲中和蘇省長也都表示了對北江市的關注和支援,兩人對任雨澤也同樣的給予了鼓勵,特別是蘇省長,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就好像對任雨澤很喜歡一樣,但任雨澤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假象。
任雨澤還專門的給分管交通的韓副省長談北江大橋的事,任雨澤說:“韓省長啊,我剛到北江市,還不熟悉環境,工作千頭萬緒,希望大橋工程能得到省長你的大力支援,特別是缺口資金方面,希望省長你能夠協助解決。”
這個韓副省長,要說也是和李雲中,蘇省長一派的,他和任雨澤認識已經很久了,任雨澤還在洋河縣的時候,這個韓副省長就知道任雨澤,不過他一直對任雨澤不是很感興趣,可是現在任雨澤的情況變了,換句話說,當年那個小小的縣長,現在已經成為了省委常務,和自己也是不相上下,他心裡很不舒服,卻也不得不對任雨澤客客氣氣的。
韓副省長彈了彈菸灰,說道:“雨澤同志啊,你說的這個事情省政府也做過研究,支援是肯定的,但怎麼支援,能給多少支援?現在還要看蘇省長的安排,這樣吧,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的和你聯絡。”
任雨澤其實也不指望一次就獲得省裡的支援,而且從韓副省長的話中任雨澤也聽出了裡面更多的是客氣和應付自己的成分,但話也只能先說道這裡了。
他告辭了李雲中書記幾人,就打算到謝部長那裡去坐坐,現在的任雨澤已經在省委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了,一個新進的省委常委,誰能不關心,所以在謝部長那裡,值班的幹部一見到任雨澤,就忙客氣的站起來,陪著任雨澤到了謝部長的辦公室。
謝部長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回家了,看到任雨澤,就重新坐下,說:“雨澤,新屏市的事情是你想的招數吧,還不錯,王稼祥到省城來,也可以幫襯一下你的。”
任雨澤也說:“是啊,我現在一個人在北江市,感到有點孤單,對北江市的很多東西都聽不到,看不到,總感覺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
“可以理解,剛到一個地方就是這樣,特別是你一來就是擔負了主要領導,這樣的感覺會更明顯的,你放心,我會盡快的通知下去,讓王稼祥到北江市來。”
“謝謝部長,謝謝部長。”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對了,還有一個我想諮詢一下你,最近臨泉市洋河縣有個調整,一個是張寶林,一個是林逸,你熟悉嗎?”
林逸?當這個名字一出現在任雨澤的耳朵裡,他就不由的想起了洋河現那些風風雨雨的事情,特別是林逸,自己怎麼能不熟悉呢?包括她的身影,笑聲,都彷彿歷歷在目。
“張寶林我不熟悉,但林逸我知道,這次他們是怎麼調整?”
“過去洋河縣的縣長調動了,補一個縣長,臨泉市提出了這兩個候選人,還沒定呢?”
“奧,這樣啊,需要我建議一下嗎?”任雨澤嘿嘿的笑著說。
謝部長若無其事的笑笑,說:“你說呢?”
任雨澤就明白了,這顯然的是謝部長準備送自己一個人情了,雖然現在對於任雨澤他們來說一個縣長根本都算不得什麼,但謝部長的這份人情是可貴的,任雨澤必須接納。
“部長啊,反正那個張什麼我是不認識,但林逸是我當初手上提起來的幹部,人很不錯,識大體,有原則。。。。。”
謝部長就擺擺手說:“嗯,嗯,我知道了,今天你就不用回去了,我請你吃飯去。”
“好,吃飯去。不過這兩天我胃不舒服,不能喝酒呵。”任雨澤趕忙說。
“酒你就別想了,別說你胃不舒服,就是你胃舒服我也不會給你喝的,我們可是嚴格執行禁酒令的。你這個市委書記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會使用特權喝酒吧?”
任雨澤呵呵的笑著,說:“不會,當然不會,我是將軍,凡事自然要起表率作用。”
“好,你自稱將軍,那就當個好將軍吧,打造出一支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保障有力的威武之師、文明之師來,借改革之風,舉全市之力,把北江市這座城市的經濟搞上去,建設搞上去,人民的生活水平搞上去
。”
“謝部長的教誨,我一定謹記於心,並將為部長你所提目標的實現盡我所能,努力奮鬥。”
謝部長很滿意的點點頭,真不錯啊,這個任雨澤,自己是親眼見證了他從一個副縣長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不簡單啊,謝部長心中感慨著,說:“好,很好。”
說是請任雨澤吃飯,實際上也就是小夥食上加了幾個菜而已,半小時不到,任雨澤他們就吃完了飯,為了不打擾謝部長的中午休息,吃過飯後,任雨澤就辭別了謝部長。
上車之後,小劉就對任雨澤說:“任書記,建設局楊局長、交通局易局長和財政局李局長他們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嗯,知道了,這幾個人現在急了。”任雨澤有點不屑的說。
但任雨澤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這幾個局長,自己治治他們也就行了,自己初到北江市,以後工作上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配合的,再說他們跟楊市長的關係不一般,只要他們不過分,能不得罪就儘量不得罪吧,昨天會上自己的威風也耍夠了,效果也達到了,做事情啊,還是不要趕盡殺絕的好,只要他們誠服了,哪怕是假城府也成,只要工作不給我搗蛋,我也未必一定要把他們從局長的位置上搬下來。
打壓的過狠,反倒讓親楊派的領導團結一致了,那樣自己工作的阻力會更大,更不利於工作的展開。
車子直抵市委大院。在辦公室門口,任雨澤見到了恭候多時的交通局易局長。
“易局長,你不待在交通局跑我這幹什麼來了?”任雨澤瞪這眼說道,也不管易局長什麼反應,徑自向辦公室大步走去,任雨澤想,這臉色還是要給他擺擺的。
“任書記,我是來跟您做檢討來了。”易局長垂頭喪腦地跟在任雨澤後面,一邊給小劉使眼色,要小劉幫他說說話。
小劉知道任雨澤正在氣頭上,他哪裡敢多嘴
“說吧,找我什麼事?你剛才說你是來作檢討的,你又沒犯什麼錯誤,作的是哪門子檢討啊?”任雨澤屁股往椅子上一坐,兩手攤在辦公桌上
。
“任書記,昨天接到劉祕書電話時,我確實是有事情脫不了身,所以就叫副局長替我去大橋選址現場。”易局長不知道任雨澤已經掌握了他不到現場的實際情況,還在撒謊,“書記,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推掉應酬,跟您去看大橋選扯點的……”。
任雨澤沒想到到這個時候他還跟他睜著眼說瞎話,左手一揮,說道:“你回去吧。”
易局長愣在那,不知道任雨澤什麼意思,為什麼打斷他的話,為什麼這麼急著趕他走。囁嚅著道:“書記,我……”。
他的話又被任雨澤打斷了:“你說是來做檢討我才讓你進了辦公室的門,要知道你是來跟我編故事的,門你都別想進!”
易局長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任雨澤已經查清了自己的情況。
“小劉,看來易局長是事多人忙忘記昨天上午在幹什麼了,你告訴他,讓他恢復恢復記憶。”任雨澤依舊是陰著一張臉。
“易局長,昨天我通知您的時候,您說您要去省交通廳開一個很重要的會是吧,可是據我瞭解,您昨天上午根本就沒有什麼會議要參加,整個上午,您都呆在辦公室沒出去。”小劉稍微的一猶豫,還是把他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劉祕書,別說了。”易局長的臉色蒼白,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任雨澤辦公桌前,說:“書記,昨天的事情是我錯了,我做檢討。”
任雨澤見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板著臉,嘆口氣說道:“犯了錯誤而敢於承認錯誤這才是好同志好黨員好乾部嘛,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知道錯了,又作了檢討,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謝謝書記。”
“對了,你覺得這幅字怎麼樣啊?”
易局長不懂詩詞,也不懂書法,看了用行草書寫的字幅老半天,別說詩的意思沒弄懂,連字也沒認全,但他覺得能讓一個市委書記看上的一定是好詩好字,說不定這幅字還是哪個大領導賜的墨寶,便討好地說道:“書記,好詩
!好字!”
任雨澤面對字幅,沒有答話。
易局長覺得自己該告辭了,說:“任書記,您忙吧,我回去了。”
任雨澤還是沒有作聲,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走吧,易局長就走了。
“小劉,你猜猜下一個來做檢討會是誰?”待小劉關好門後任雨澤問道。
小劉搖搖頭,說猜不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下一個會是財政局的李局長。”
“為什麼會是李局長不是楊局長呢?”小劉不解的問。
“這易、李、楊、跟楊市長背後可是稱兄道弟的,有人跟我說楊市長是老大,易是老二,李是老三,楊是老四,第一個來的是老二,那第二個肯定是老三了。”
一個市長和市政府部門的一把手稱兄道弟到這等程度,小劉也是略有耳聞,可是他不明白,初到北江市的任雨澤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他哪裡知道,任雨澤為了在北江市儘快站穩腳跟,做了不少的工作,掌握到不少有用的資訊。
他們兩人正說話間,財政局的李局長就來了,小劉有些佩服地看了任雨澤一眼。
李局長倒是沒有撒謊,言辭誠懇地向任雨澤做了檢討,並向任雨澤表了忠心。
接下來和李局長一樣,楊局長也是進門就認錯,任雨澤呢,也不追究,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讓他們回去了。
任雨澤非常清楚,他們幾個局長前來檢討都和楊市長有關,他們檢討完後,肯定又會去跟楊市長進行彙報的,自己也只好如此了,讓他們幾個到黨校去反省一下,回來還是讓他們好好工作吧,終究人家也是局長,因為這樣一個小事自己就下此狠手,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了一點。
等把這些人都打發走之後,任雨澤就給王稼祥去了一個電話,把情況給他說了一下,問:“怎麼樣,到省城來沒什麼問題吧,老爺子那裡沒事吧?”
王稼祥心裡正在高興呢,他也知道,這肯定是任雨澤幫忙才能得到的位置,一個省城的副市長,肯定要比新屏市這小市的市長強了,從級別上也算是跳了一級,所以他笑呵呵的滿口答應了下來,說:“這有什麼問題,老爺子身體好的很,等我穩定下來了,就讓他也到省城來住
。”
“我看老爺子未必願意來,反正這個事情你回家和老爺子商量一下。”
“好好,你放心,謝謝任書記啊。”
在新屏市的時候,曾有人背地裡稱任雨澤和王稼祥是官場師徒,當然,有羨慕,有嫉妒,也有微詞。
對這些話任雨澤是不在乎的,現在既然有了一個機會,自己就要實施自己的“戰略構想”。
王稼祥很感動。但是,他心裡同樣十分清楚,任雨澤其實也需要自己到北江去幫他一把,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作為政治同盟者,他們已經是休慼相關、不可分割的命運共同體。
也就是說,深謀遠慮的任雨澤當然明白,自己在北江市必須有更多的鐵桿,特別是在政府部門重要的位置上,自己才會更加自如地運籌帷幄,得心應手地執掌乾坤。
任雨澤說:“稼祥啊,現在和今後一個時期,對於北江市的興衰和我們個人的進退,都極為關鍵。領袖人物在這樣決定事業未來發展和個人政治命運的緊要關頭,從來都是勇於犧牲、一往無前的!如果我們的目標得以實現,我們就有了更為廣闊的舞臺,可以攜手並肩,擔負起歷史使命,為振興北江經濟,造福一方百姓,嘔心瀝血,建功立業。”
王稼祥發現,任雨澤在講這番話時很動情,聲音也有點嘶啞起來,王稼祥也被感染了,情不自禁地的說:“我們一定會努力的,為了那個目標前進。”
任雨澤提拔幹部,除了必須的平衡外,還有兩個特點。一是喜歡破格提拔。在任雨澤看來,提拔幹部論資排輩是平衡與和諧的需要,其弊端是這些幹部大多認為自己被提拔是資歷所為,心安理得,忠誠度和工作的開拓性都有所欠缺。
而被自己破格提拔的幹部,因為在意料之外,會對領導的慧眼和恩寵有強烈的感覺,工作賣力且比較聽話。當然,這些被破格提拔者必須有較強的能力,否則,就沒有“破格”的理由,如過去洋河的王局長、向梅,還有林逸等等就屬這一類
。
任雨澤對王稼祥的能力和直率很欣賞,所以這次的機緣巧合也讓任雨澤有了一個提拔他的藉口,在這時任雨澤很願意的。
在一個,任雨澤也願意提拔忠誠型的幹部。任雨澤深深地知道,如今的官場上,變色龍、兩面派佔絕大多數,真正對自己忠貞不二、死心塌地的為數不多。
王稼祥卻同時具有這樣的特性,這也是他成為任雨澤鐵桿心腹的一個原因,不要說他對任雨澤交辦的事不折不扣,就是任雨澤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他都能心領神會。
所以現在任雨澤還是很高興的,放下電話之後,任雨澤就開始考慮下一步王稼祥來了之後的工作安排情況。
而在市政府的楊市長辦公室裡,和剛才任雨澤猜的一點都不錯,這幾個剛剛從他這裡出去的局長都匯聚到了楊喻義的辦公室。
楊喻義正在辦公室籤閱檔案,見他們進來,就問:“剛從任書記那過來?”他放下檔案,抬起了頭。
易局長說:“是啊。”
楊喻義淡淡的問:“被任書記狠狠地訓了一頓吧。”楊喻義說著話就端起他的水宜生茶杯,見幾個局長還站著,說道,“坐吧,都還站著幹什麼?說說,任書記都跟你們說了些什麼?”
幾個局長都苦笑了一下,李局長說:“任書記罵倒沒怎麼罵,只是沒想到任書記事先作了調查,知道我們幾個是故意躲著不去大橋選址點的,我起先還抱著僥倖心理找理由開脫,還是易局長提醒了一下,所以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不過還好,他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這麼說任書記祕密調查了你們?”楊喻義皺起眉頭。
“應該是。劉祕書連我昨天一上午待在辦公室沒出去都知道,肯定是作了調查的。”易局長有些怨恨的說。
楊喻義埋怨道:“這怪不得任書記,只怪你們太笨了。哪有這麼巧的事,通知三個一把手,三個一把手都有事去不了,任書記不懷疑你們故意躲他才怪呢,也難怪他會調查你們了。”
“唉,是啊,看來是該倒黴啊。”
易局長卻突然的問了一句:“楊市長,任書記辦公室掛的那幅字是不是哪個大領導的墨寶啊?”他是剛才沒有看出來,現在都還心中有疑問
。
楊喻義說:“不是,那是宮老先生寫的。”
“任書記剛到北江市,怎麼會認識這老先生呢。而且我還聽說宮老為人侍才放曠,不可一世呢,很少給做官的人題字,想要他的一幅字比登天還難,這任書記是怎麼搞到他的字的呢?”易局長腦子裡冒出一個又一個問號。
“這個我也搞不清楚,只聽說掛字幅的那天任書記把宮老先生請到了辦公室,完後又是用市委的車送回去的。”楊喻義說。
易局長說:“任書記好像挺喜歡那幅字的。”
“他喜歡的不是字,他喜歡的是那首詩。”
“喜歡那首詩?”易局長一頭霧水。
“你知道那首詩的意思麼?那首詩是他抒發他欲創大業的遠大抱負。很明顯,任書記選這首詩是有特殊用意的,其目的無非是想多拉攏一些領導幹部,為其在北江市幹事創業打下堅實的基礎。”
那天楊喻義進門看到那首詩,便明白了任雨澤的用意。雖然任雨澤一再強調詩是文祕書長選的,但只要稍稍動點腦子就不難明白:祕書長怎麼可以擅自作主決定一個市委書記辦公室的牆上掛誰的詩誰的字麼?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李局長有點憂心忡忡的說:“這麼說他是想獨攬北江市的大權了?”
楊喻義嘆了口氣,說:“有這個可能吧。北江大橋的立項報告省裡已經批下來了,本來呢,是可以馬上著手研究建橋的相關事宜的,可聽任書記呢,一點也不著急上馬,一推再推,他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他是在想盡辦法,要把峽北江大橋建成本市的標誌性建築,為他這個市委書記的政績裡,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以鞏固他在北江市的地位。按他的意思,原來我們做的那些工作都得推倒重來。”
易局長猛吸一口煙,把菸屁股狠狠地在菸灰缸裡摁了幾下,說:“媽x,他憑什麼一來北江市就否定上屆班子定下的盤子?憑什麼大橋就得按他的意思來建?建標誌性建築,可不是他一個市委書記一句話說建就能建起來的,那可是需要用真金白銀堆起來的
。”
易局長一想到讓自己去黨校,而且以後可能再也管不到專案的操作,他就滿腹牢騷。
“市長,您想個法子吧,我們不能讓他的野心得逞。”李局長和楊局長都說道:“想要在北江市隻手遮天,門兒都沒有。”
“想什麼法子?他是一把手,是市委書記,要把大橋建成標誌性建築,我這個當市長的,除了聽從他的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在常委會上跳出來跟他唱反調吧?”
“市長你是礙於身份不便明著反對他,那這事就讓我們來辦吧,我們幾個在北江市工作多年,從上到下,認識的人不少,跟我們關係處得好的也大有人在,他要是執意要提高造價建什麼標誌性建築,建什麼書記工程、政績工程給他臉上貼金,我們就給他製造麻煩。”
易局長不愧為老二,一聽大哥有難處,馬上表態:“老三、老四,你們覺得如何?”
其他兩個局長都說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起商量起阻止任雨澤把北江大橋建成標誌性建築的辦法來。
這樣商量了好長的時間,看看也到了下班了,三個局長就邀請楊喻義一起去吃飯,但今天楊喻義還有一個接待,已經約好的,是個澳洲的客戶,最後這三個局長就只好自己去吃飯了。
今天輪到了易局長做東,他就把幾個人帶到了一個老相好的酒店裡,這個酒店在北江市的一個小街道里,店面也不是很大,一樓十多張桌子,二樓隔出了幾個包間來,要說按這幾個局長的身份,他們根本都不應該到這個小酒店來的。
但萬事都有個意外,他們不僅來,而且還會經常的來,因為這裡的老闆娘花花是易局長的忘年之交,兩人有那麼一種說不清的曖昧在其中。
建設局的楊局長一進來,就吵嚷著要大盤海鮮,易局長呵呵的笑著說:“隨便你想吃什麼,只要花花這裡有,我都認帳。”
三人正開玩笑,就見老闆娘花花迎了過來,這個老闆娘還是很年輕的,20多歲不到30的樣子,聽口音也不是北江市的人,長得很妖豔,據說當年是北江市銀座夜總會的頭牌小姐,後來掙了幾年錢,從良了,但兩口子沒過幾天就鬧翻了
。
離婚後的花花就自己能了個小飯店慢慢的經營起來,也不知道是那一次就遇上了易局長,兩人惺惺惜惺惺,猴子愛猴子,一拍即合,所以這裡也便成了易局長私人請客的定點場所了。
老闆娘花花和這幾人都熟悉,把他們帶到了樓上的包間裡,擺上瓜子甜點水果茶具,閒談幾句,四個涼碟上來,酒斟滿,勺筷擺齊,桌上的氣氛就出來了。
老規矩,先來了個三陽開泰,每人三杯見底幹。接著推杯摸筷,一陣子生吞活咽猛吃海造,然後再續一杯叫做四季開花,全都幹了。
老闆娘花花也就在沒出去了,一直陪著他們,現在看他們都喝了,要把第五杯酒斟滿時,易局長臉上已經是掛了彩,拿手護著杯子左右躲閃。
楊局長繞過去在他肩上按一下,說:“斟上看著,喝不喝過會再說。對,斟上滿上……”再回到自己位子上舉起杯子,說:“虛話不說了,一切都在酒裡,從李局長開始,我敬二位,敬一杯陪一杯,先端後陪。李局長,我先喝為敬了。”
這裡面就數易局長酒量最小了,他看著其他兩個碰杯不斷,喝得吱吱有聲,心中現就有點膽怯了,輪到他的時候,老闆娘花花還想給他少到一點,楊局長不願意了,一把奪過酒壺,先把易局長的杯子斟滿,又給自己滿滿地倒了兩杯,一手一杯端著,看著易局長點點頭。
說:“四季春為首,天河水常流。閒言碎語不多講,一切都在酒裡頭。易局長,咱們兩個共同來個二郎擔山。”
說著碰杯,易局長本來量小,這兩天心情也不好,喝第二個時手有些抖,說:“我酒上真不行,第二個免了吧。”
楊局長不放杯也不坐,就那樣直直地望著他,沒辦法,他就喝了,喝得紫頭血臉的。
李局長好像咂摸出味來,說:“不對呀,你們兩個搞什麼明堂?怎麼灌起酒來了?楊局長你亂了,得罰酒!”
這楊局長就是好酒,上了桌子就愛和人拼的,聽說要罰他,趕忙說:我認罰我認罰,讓小妹妹花花代勞。。。。。。”
花花哼一聲說:“憑什麼給你代勞,就算帶,我也只給我易哥哥帶,嘻嘻嘻
。”
氣氛再掀高氵朝,每個人臉上都掛了亮色。
李局長和楊局長都要花花和易局長喝交杯酒,易局長笑著,說:“交杯酒我不喝了。”
李局長知道他酒量不行,就說:“不喝也可以,你給大家講個笑話,得講個帶乾的!”
易局長正在犯愁,老闆娘花花又弄出扭捏相,說:“你們喝著,我講個聽來的。。。。。。”
“好好,你講,你講。”幾人都開始鼓動起來。
花花說:“有這樣兩口子,丈夫規矩老實,媳婦**喜歡吃個零嘴。丈夫實在沒招了,乾脆就來了個苯法,什麼工作也不幹了,天天在家守著盯著媳婦,意思是:我給你來個寸步不離,看你還能偷吃嘴不?
媳婦呱呱地笑,說:你看也看不住的,還是乖乖地上班去吧。
到了晚上,有一個相好的男人來找,媳婦就把那人藏到床底下,又偷偷地放了一把水壺,然後上床睡了。
過了一會,媳婦要下床撒尿,丈夫想,她要撒尿我總不能讓她尿**吧,說:你下床尿吧,我等著你。
媳婦在床下邊跟那人幹得歡歡的,一隻手卻提了水壺往尿盆裡倒,丈夫光聽見嘩嘩的水響,以為媳婦一泡尿憋久了,就耐著性子等。
媳婦幹完了,一壺水也倒完了,上了床跟丈夫說:我剛剛跟一個酒廠的老闆幹完,你聞聞,下邊還有酒味哩。。。。。。
幾個人笑著說好啊好啊,李局長忽然咂摸著不對頭,說:“好你個花花,你把我們的嘴比成啥了!”
抓起酒杯要往花花的裙子上潑,花花小姐怪叫著轉到易局長身後,酒場裡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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