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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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忽然蹦出來個名字,“戴鐸”,若曾經看過的電視劇和書裡寫的不是全然的胡謅,那麼戴鐸該是那個教會胤禛如何討康熙老爺子歡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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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胤禛在書房裡似乎時常召見戴鐸,我心裡多少是有些糊塗,胤禛就算已經起了一爭天下之心,是不是也不會把這種想法對他的幕僚們和盤托出啊?以他的性子,這事必是憋在心裡,此時,大約他也只會說給我一個人聽,是不是會和十三商討我都並不確定,此時康熙老爺子該是已經回來了,那麼或者十三很快便會過來,而胤禛會把自己的想法對他和盤托出嗎?
我知道這事關係實在是重大,這不是思想言論自由的現代,這年頭若是讓人知道你有了一競天下的野心,根本不用查到實處,大約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和管家安排好各院裡每個月的份利,我便想著是不是尋個機會隱晦地和戴鐸聊聊這事,可是要聊什麼呢,是不是還是穿到橋頭自然直的好呢?邊想邊往自己的院子裡走。
遠遠地看見十三,正在一棵樹下仰著頭髮呆。那棵樹是我和胤禛剛進貝勒府那一年一起栽的,記得當年胤禛硬要把我們名字一起刻在樹上。我是深受現代五講四美教育影響的,這樹上刻字的事情實在是做不出,但最後拗不過胤禛,名字的筆畫太多,就將就著刻了個心形的圖案上去,也算是減少點對小樹的損害。告訴胤禛這個符號就代表了我們倆的恩愛兩不移,胤禛便喜滋滋地刻了上去,我只能一再囑咐他輕些下刀。
如今那顆小小的心幾乎輕不可辯,十三正揚著手,若有所思地輕輕撫著。十三如今已經完完全全是個大人了,個子比胤禛還要高上小半頭,足有一米八幾,可那個我和胤禛少年時刻下的模糊痕跡,他卻也要抬手才能夠到。果然是十年樹木,十年足以讓一棵小小的樹苗,成長為一棵參天大樹,而一個人,卻要多久才能真的完全成長呢。
直到我走到跟前,十三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輕聲喚他。小說吧
十三似乎一驚,回頭看見我,臉上露出釋然的微笑:“我在想,這樹上奇怪的符號是不是又是四嫂弄上去的。”
“呵呵,是你四哥刻的
。”
“哦,是什麼意思呢?”
“是一顆心,代表我倆許下一個恩愛兩不移的願望,哈哈,還是我和你四哥小的時候無聊時刻上去的。”
十三的眼神有一絲的恍惚,手指輕輕拂過那個印跡,忽然很突兀地問:“四嫂,在你心裡幸福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幸福,這個詞在心裡滑過,緩緩漾起一絲暖流,幸福是什麼樣子呢?我似乎從來沒有深刻地去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都真實的擁有過。雖然上輩子的幸福如曇花一現,在還未全然綻放的時候便枯萎,可這輩子的幸福,似乎從我出現的那一刻就在向我頻頻揮手,而此刻已經牢牢地握在我的手中。
“幸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大概就是可以愛的人在一起,看著自己的愛人快樂、滿足,實現所有的願望,自己就會幸福。”
“四嫂,那你自己的願望呢?你沒有什麼願望嗎?”
“我的願望就是你四哥能實現他的願望,呵呵,我也說不好,也許只要我們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彼此守著,就是我的全部願望了。”
十三微笑地撫摸我和胤禛刻下的那顆心,認真地望著我,像是承諾般地說:“四嫂,你會幸福的,四哥也會。小說吧”
我也微笑著回望他:“你也是,胤祥,你也會和我們一樣幸福。”
風輕輕拂起十三的衣襬,點點陽光透過樹蔭撒在他的身上,那仍微笑著的臉在樹影婆娑下,恍恍惚惚,有著我不熟悉的距離感。十三真的是長大了啊,那個善解人意的男孩兒,那個怯生生地問我是不是心情好不好的男孩兒,那個像收起寶貝一樣收好我畫的連環畫的男孩兒,那個小時候就對我說,最大的願望便是娶到心愛的女子的男孩兒,這一刻已經是個完全的大人了。
我無法想象,迎接他的真的會是圈禁十年的命運嗎?如果是這樣,他成長的這條路遠比胤禛還要艱辛,想著,心中有些發酸,他和他的其他兄弟不同,他沒有野心,沒有**,他要的只是最平凡不過的生活,他不該捲入到任何鬥爭當中去。暗暗對自己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要改寫他的命運,不讓他去承受那本不該他負擔的苦難
。
十三的聲音打斷我正定定看著他的沉思,“四嫂,怎麼這麼奇怪地看著我?”
“哦,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忽然就長大了。”他笑笑說,“是啊,長大了呢。四嫂忙,我去書房找四哥了。”我輕輕點頭應著,目送著他頎長的身影一點點遠去。
這是怎麼樣的一筆糊塗賬呢,我希望我的胤禛能少些挫折,多些順利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我卻又希望他最重要的左膀右臂,能跳脫出他們的爭鬥,遠離這個是非圈。哈,我真的是太高看了自己的能力,這一切,又怎麼可能兩全。
康熙回京,胤禛身體也已經全好,開始恢復了日日進宮上朝。我偶爾無事便常會到書房去寫寫字或者彈彈琴,戴鐸住的院子離書房很近,有幾次他聽到琴聲,會過來坐一會兒,和我聊上幾句。不再提起山東的是非,也不提政事,只是聊聊詩詞歌賦,聊聊古曲雅韻,日子倒也頗為寫意。
我只一次狀似無意地對他說,“爺近來走心思的事比較多,若是有什麼想不周全的,戴先生還要多提醒著點。”
戴鐸卻是一愣,目光一閃,旋即對我說:“福晉以為這世上還有什麼貝勒爺想不到的事情嗎?”
“怎麼會沒有,百密尚有一疏,若是爺能面面俱到,又何苦請先生來。”
戴鐸呵呵一笑:“在下以為福晉對貝勒爺知之甚篤,貝勒爺需要我們,除了偶爾瑣事我們能從旁協助外,更多的怕不是要我們提點,而是要我們的口說出爺原本只能想卻不能說的話罷了。”
“只能想卻不能說的話?”我心中一凜,研判地看著戴鐸,他卻微微低著頭,貌似無意識般擺弄著桌上的硯臺。
“那你知道爺想的是什麼了?”我有點緊張地追問。
“貝勒爺若想讓在下知道,在下就知道,貝勒爺若不想,在下便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場危險的談話。雖然兩世加在一起,我比他年長數十歲,但是顯然我的智商比他可是差上了一大截,我根本不該試探於他,如今似乎反倒是被他試探了去。於是趕緊岔開話題,那一日之後,我極少再去書房。胤禛對我說過,逢人且說三分話,這戴鐸,我與他的交情,似乎連三分都是過的,真不該太自作聰明
。
轉眼年關將至,我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忙碌,忙的沒有太多心神再去想胤禛的事情。幾次進宮見德妃,日子彷彿又回到了剛剛嫁給胤禛的那段時間,德妃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子嗣,子嗣。尤其不放心地囑咐我,如今府裡所有的孩子都是李氏一人所出,我這做福晉的不能由著胤禛偏寵一個人。我心裡倒是暗暗叫苦,雖說在這些事上,我沒有太多的干涉過,可是對於李氏,胤禛卻真的沒有獨寵。尤其是近年來甚至極少去她那裡過夜。卻也不想和德妃解釋太多,只能應著。
現在的胤禛其實已經不太用我的提醒,基本上做到了所謂的雨露均佔。我猜他心中已經明白,子嗣在奪儲的路上也是關鍵的籌碼。但是,在他心裡大約總還是對我有些愧疚,所以常常明明已經去了別的院子,半夜又悄悄回到我這裡,並且每次都是沐浴過後回來,絕不會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
我心裡是說不清的滋味,一方面感慨於這樣的體貼,一方面卻也憎恨這樣的體貼。十多年來,我其實早已經適應和接受胤禛和別的女人親熱的事實,這對我並不再是什麼傷害。可是,當初的他還是因為一份作為男人和丈夫的責任去這麼做,如今卻似乎變成了一種利用,他,甚至連最起碼的尊重沒留給他的女人們,溫存過後便掉頭離去。
是,在為了紐鈷祿我們鬧過彆扭之後,胤禛總是怕我掛懷,所以才無論怎樣,都夜夜只在我的院子裡留宿。可是,卻為了給自己爭取在康熙爺面前的籌碼,又不惜去到處去播種。
我知道胤禛心裡自然有他的糾結,我能包容更能理解。可我也依然有我的小糾結,我既不希望胤禛真的愛上別的女人,又無法接受他冷血的只把他的女人當成生育的工具。
我的胤禛雖然面上冷漠,卻是心腸柔軟的人,在我和他最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尚且能體諒作為他妾室的女人也該得到他的尊重,能忍下對我的牽念給予她們丈夫該付出的柔情。如今卻除了我的心情,什麼也顧不得。
我怕這樣的改變,我沒有絲毫因為此時此刻他仍記掛著我的沾沾自喜。這樣一點點冷硬起來的胤禛是讓我陌生和恐懼的,他越來越像史書上描寫的雍正,而不是我認識的胤禛。
若真的是那樣,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最後在他心中早晚也會慢慢磨滅,心中只能默唸,但願,這一切只是我的杞人憂天。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