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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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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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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耿氏進府未多久,胤禛大病,這幾年來,似乎每個新來女人進府都是趕著府裡最兵荒馬亂的日子,真不知道是她們命苦還是胤禛命苦。小說吧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奔波在抗災第一線的胤禛,感染瘧疾,卻還堅持奮戰,直到病入膏肓。被送回來時面色如蠟,形銷骨立。胤禛得的是傳染病,他回來後,我給他的院子派了人手把著,和他同去山東的隨從,都不許出院,院外的人除了大夫沒有我的許可都不許入內

。我雖知道胤禛這場大病終會好起來的,但仍不可能不揪心。只是,他這一病,府裡上上下下亂作一團,婦孺們的抵抗力尤其差,若是再有人過了病氣,這貝勒府就更是亂的不可收拾。

於是,我除了他回來當日去探過他,便硬下心腸再未進院,只是時常寫些話,讓院子裡的下人遞進去,卻囑咐下人,胤禛若有話給我,只需口傳就是,不要送東西出來。我想,他會懂我。並非不關心,只是我還要替他顧好這個家。而胤禛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下人只帶給我一句話,“又豈在朝朝暮暮。”我鼻子發酸,我深愛的人被病痛所折磨,我卻不能在身邊分憂,卻還讓他來安慰於我。

好在當日鈕鈷祿與他同去山東,卻並未染疾,正好封鎖小院,她能在其中伺候,我倒也放心不少。奴才、下人再怎麼盡心,又怎麼敵得過自家媳婦呢。

李氏和宋氏憂心地每日裡到我這邊打聽病情,連只跟胤禛見過兩面的耿氏也小心地問著。無論是否出於愛情,她們這份關心都是由衷的。因為胤禛的命運關係到她們一生的幸福和依靠,而於我又何嘗不是。只是,知道胤禛的身體不會有事,無論這場病多麼來勢洶洶,最後他也會平安。所以我不擔心,只是心痛。

十三和十四來探,卻也只能安撫我,不能探病胤禛於床前。十三一遍遍勸我不要憂思過甚,四哥吉人天相,我安心地微笑,讓他也稍稍展顏。十四卻緊蹙著眉頭對我說:“四嫂,四哥萬一有個什麼你也不要擔心,弟弟定會護你一生周全。”

我斥他:“說什麼混話呢?你四哥定不會有事。小說吧”

十四訕訕:“四嫂,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還有我。”

“你還有我。”多麼暖融融而又沉甸甸的一句話,我果然沒有白疼十四,他待我如姐如母,而我,當那凶險之日到來之時,可能保護得了他,讓他免於傷害,以報他待我始終如一的赤誠呢?想著眼圈微袖,喉頭哽塞。

十四慌忙拉住我的手,“四嫂,四哥定會好起來,我說了混話,你不要往心裡去。”

我緊緊回握這這雙手,這雙已經不是孩子的手,千言萬語到嘴邊只化作兩個字:“我懂。”

六月,太醫說胤禛已經好轉,只是身體尚虛弱,還需要臥病休息一段時間

。康熙老爺子大約對給大病初癒就派胤禛去山東,又讓他染了惡疾心生愧疚,日日都派專人來查問病情。聽說已好轉,也讓他好生休息,暫時無需上朝,山東的事物也處理的差不多,已經差了其他的人去完成,不用掛心。接了旨,小院裡徹底讓我找人徹底消毒過後,解了禁。只是孩子們尚不許進去探望。

一天忙碌下來,直到傍晚才有時間去看望胤禛,從他病後回來,我只在當天見過他一次。心裡漾滿軟軟酸酸的思念,我的胤禛此時是否也如我一般想念著我呢。小院很靜,只有初夏的小蟲輕聲吱吱著,不知道胤禛是否已經休息。我特意放輕了腳步,慢慢挑開簾子。

昏昏地燈光下,胤禛半靠在**,鈕鈷祿背對著我,半跪在床前,胤禛的一隻手,正撫在她的臉頰上。眸子裡有我熟悉的溫柔與深情。

我不覺頓住腳步,似乎聽到心底深處傳來輕輕的斷裂聲,絲絲疼痛,眼前漸漸模糊起來。倉皇掉頭離去,和跟在身後的紫兒撞了個滿懷。紫兒驚撥出聲,屋裡那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幽幽傳來:“外邊怎麼了?”

猛地轉頭甩掉眼裡的水汽,端起慣常的微笑走了進去。小說吧鈕鈷祿已經站在床邊,看到我進來,立即行禮。胤禛看到我一時眼神迷離起來,朝著我的方向伸出手。我緊走一步上前握住,手竟不自覺地微微抖著。坐在床邊,我們就這樣彼此拉著手,深深望進進對方的眼裡。

半晌,胤禛才忽然想起開口,對著鈕鈷祿說:“月兒,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會兒。”聲音竟溫柔似乎能滴出水來。紐鈷祿行禮離去。

心底的酸意再次狠狠地撞進喉嚨,狠狠咬了咬下脣,我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地說:“你感覺好些了嗎?”

他深深地點頭,“你呢,顏兒,我看你也瘦了許多。”

給他身後的靠枕提起來些,讓他坐的更舒服,“你就不要操心我了,只要你快些好起來,我就沒事了。”

他手伸向我的臉頰,我下意識地躲開,剛剛這隻手輕輕撫著鈕鈷祿臉頰的畫面,在我眼前閃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抓住胤禛僵在半路的手,“別亂動了,你沒事就好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便要起身,卻被胤禛一把拉住,“顏兒別走,我們好久沒說過話了,再陪我待會兒

。你,你竟不想我麼?”

順著他的力道,我把頭歪在他的胸口,“怎麼會不想?我是怕你才好起來,說話太費精神,想讓你好好休息,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可不是有的是機會說話兒。”

“唔,那咱們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呆一會兒好嘛?”

屋子裡有淡淡的檀香味道,想來下人按照胤禛的喜好點了薰香。天色越來越暗,屋中燭光搖曳,一室暖香氤氳,我就這樣倦怠地依偎在胤禛的胸前,一動不動地聽著胤禛的心跳聲,一下下,堅強而有力,他是真的好起來了。可是,為什麼此刻,我卻渾身無力,心頭酸楚的似乎比他生病時心中更加難受呢。

同一個姿勢呆的久了,脖子已經有些僵,腿也麻酥酥的,想換個姿勢,剛一動,腰上的手卻又緊了幾分。悄聲問他:“不累嗎?”

暖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腰有些酸了呢,不過我喜歡這樣待著,不想動。”

掙起身子,我嗔他一眼:“你腰痠哦,我脖子還疼了呢,快躺好,我陪著你不走,給你揉揉腰。”

他順從地躺好,我幫他正好枕頭,輕輕揉著他的腰,幾次隱忍著,話還是衝到嘴邊:“胤禛,這些日子,鈕鈷祿照顧著,你對這丫頭可還滿意?”

他的聲音懶懶的,似乎有了幾分睡意;“嗯,很好呢,她有些像你。”

“像我?”

“唔。”他含糊地應著,漸漸沒了聲息,沉沉睡去,給拉好薄被,我悄悄地退了出去。

腦子裡反覆閃現著胤禛對著鈕鈷祿深情的眼神,耳邊是他溫柔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心裡居然一陣陣的冷意,我不是早就知道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他不早已就三妻四妾,為什麼,看到這樣的一幕,會讓我如此難受。

我不是從來都知道胤禛不是我一個人的,十幾年來,我不是從來不介意他與別的的女人親近,為什麼此刻,我會心如刀絞。是因為我知道這鈕鈷祿是日後的乾隆之母,是會被胤禛寵愛之人,還是原本就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只道是眼不見為淨。

一路走回房間,坐在**繼續著發呆,忽然發現臉上竟是一片涼意,紫兒驚呼著:“小姐,你怎麼哭了?”拿過她遞來的帕子擦乾淨淚水

。我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我不明白自己的心。

我不是心心想著只要胤禛可以幸福,什麼我都是可以接受的嗎?我不是一意念著,哪怕只是可以遠遠守著看著他,我便能知足嗎?為何只消他對其他女子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句軟語呢噥就讓我如此難過。那曾經的漫漫長夜,胤禛在別的女人枕畔,我不是照樣可以安之若素地睡去嘛。

此刻,我究竟是怎麼了,心裡竟像被掏空了一般,無著無落,胤禛剛剛眷戀的懷抱宣告著他心中仍舊有我,那我到底是在計較什麼?煩躁地喚來紫兒梳洗,熄燈躺好,卻輾轉著如何也睡不著。胤禛黑漆漆的眸子在眼前不停的閃現著,那我熟悉的只對著我一個人的眼神,此時終於落到別人身上了嗎?

我捂著心口坐了起來,原來我一直在意的,我能淡定面對胤禛和別的女人親熱,我能坦然接受府裡越來也多的女人,是因為我知道,無論我是幾分之一,在胤禛心中我是獨一無二的。而此刻,那獨一無二似乎已經被打碎,這才是我真正不能釋懷的。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曾經我掙扎是否要愛上胤禛時深深擔心的那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我曾經以為自己已經想通,想透,其實根本都是自欺欺人。

我抓緊拳頭,對自己說,好,好,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適應,我能適應,和心口的酸意努力對抗著。

天色漸亮的時候,才將將睡著。起來便到胤禛那裡去看他,走到院門口卻忽然躑躅,問門口的下人,“月格格可在裡邊伺候著?”下人點頭稱是,我長呼一口氣掉頭離去,對自己說,沒事,沒事,不過還是收拾好心情再來面對這一切。

逃避,當我覺得傷,覺得痛時,唯一的盾牌和武器。

才坐定,管家來找我,說前些日子有人來給紫兒提親。我一怔,是哦,紫兒跟我差不多大,如今已經二十多歲,早就過了古時女人婚嫁的最佳年齡。我這個穿越而來的主子,對這些事還是不太明晰,紫兒未提過,我竟就忘記了。

問了提親的人,也是胤禛旗下的奴才,家世年紀也都相當,而且嫁過去並非做小。便喊了紫兒過來,如此這般對紫兒講起,紫兒聽罷忽然直挺挺地跪下:“小姐,我不嫁。”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