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章、遲來的愛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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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章、遲來的愛29

夜很靜謐，安靜得幾乎連院子飄落下的葉子都能聽見，不知不覺自己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到半夜，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下午還是黃昏？

我剛才在想什麼？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腦袋裡一片空白，一片迷糊，正如我迷糊的人生一樣可悲！

房間裡是一片漆黑，我摸索著，慢慢地摸索著，我想出去，去院子裡兜風，我不想吵醒任何熟睡的人。

悄無聲息地開啟房門，長廊的那頭，似乎隱隱約約傳來哭聲與爭吵聲。腳步不由得向那裡靠近，除了姐姐與楠，這裡再無旁邊在黑夜裡哭泣了，心不由得猛地抽痛，姐姐，你是為我而哭嗎？

“苑苑，你弄得我快瘋掉了。”聲音低沉而焦灼，“你這是幹什麼？你要離開我嗎？你真的狠心？”

“楠，聽我說，讓我離去，你該好好照顧紫芸，她是那麼無助，那麼蒼白，我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毀了，她還有美好的人生！”

“那麼我呢？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一天天消瘦下去？每天都要飽嘗相思之苦？”

“楠，紫芸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請求你求求你照顧好她，只有你才能治好她。”

“那我呢？誰來治好我？還有你呢？寶寶呢？怎麼辦？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努力去愛上紫芸了，我每天都逼自己說‘我愛她’，現在我只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否則，我真的會死！”

“不，不要，你很堅強。”

“我不堅強，我的妻子，我生命中最愛的人命令我去愛別人，我的生命我的靈魂即將要抽離我而去，我怎麼能堅強？我已經死去了，死去了！”

“不，不要這樣，楠，你讓我很痛。”

“苑苑，愛並不是施捨與同情，你要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紫芸沒有你會活不下去，我不要她死，我要她活著！”

“那麼你呢？沒有我，你該怎麼辦？你活得成嗎？”

“我……我做你的情婦！”

“一定要這樣嗎？沒得選擇了嗎？”

“是的，我已經說過太多次了，楠，能嫁給你，能與你孕育一個愛的結晶，今生已經足以，即使現在要我去死，我的生命也完整無缺了！”

“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不要離開我，否則我真的會死去！”

“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

“真的？再也不許偷偷跑開了。”

“我……我怎麼捨得？你是我的靈魂，你是我的命中支柱，除非，你真正愛上紫芸，我在你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那麼，到時我會離開。”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上紫芸的，你明明知道！”

“答應我，明天，我們去離婚吧，然後你隨便把我安罷在任何一個地方，偶爾來看看我就好，一定要對紫芸好，一定，一定！”

“我……我愛你，苑苑，用我的整個靈魂在愛你，為了你，我會努力愛上紫芸。”

“不，你是愛她的，在沒有我以前，我是愛她的，你可能一直都在深深地愛著她，只是半路出現了一個我，你迷路了。”

“那是不一樣的，那是兄弟之愛，遇見你我才明白，這兩種愛是不一樣的。”

“不管如何，一定要愛她，愛她，否則，我會恨你。”

“別說了，別說了，苑苑，苑苑，我該怎麼辦？我的五臟六腑都快痛碎了！”

“楠……”

抽噎聲，哭泣聲，誰的？誰的？分不清，我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一個沒有軀體的幽靈一樣飄飛，姐姐，何苦呢？楠，你並不能治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