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陳韻兒的結局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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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陳韻兒的結局 二
一個多小時後,那小保姆徹底被葉無夜給征服了,面對葉無夜三言兩語的說辭,小保姆就差沒有激動地磕頭拜師了。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最後還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整個人就如同坐上了雲霄飛車一般,刺激不已。而葉無夜最後只冷冷地道:“先別高興的那麼早,一個月的考核期,如果各方面不達標,隨時揹包走人。還有,於任何人面前,都不得透露你和我之間的這層關係。如果做不到,那麼我之前說的話則全部作廢。”
小保姆自然不敢怠慢,口口聲聲地應好,現在哪怕葉無夜讓她三天三夜不吃東西,她也是不敢有異議的。況且葉無夜說的那些東西,她也並不覺得多苛刻,雖然年少情況,骨子裡還有些叛逆因子存在著,也曾被陳韻兒說的動搖過,幻想過不勞而獲的人生。但事實上冷靜下來之後,尤其是如今知道真相之後,她已經深刻地明白了社會上想要立足有多不容易。現在有一個人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她求之不得,又怎麼會拒絕。
另一個房間裡,窗戶緊閉著,遮光布把外邊的世界一分為二,氣氛凝重而壓抑,黎晉西坐在老闆椅上銜著香菸,煙霧繚繞中,深邃的眸光穿透其中,射出一道決絕。
喬宇躬身問道:“西少,“東西”已經取回來了,要現在即刻就送到那個女人那裡嗎?”
“去吧,事情過後……好好安葬。”黎晉西話說到後面似是有些微的不忍,頓了兩秒後才又說道。
……
陳韻兒此刻已經清醒了,她臉色蒼白地四處打量著房間。最後下了床在梳妝檯那裡翻來翻去。這麼緊要的關頭,甚至要命的時候,她竟然在看到抽屜裡的珠寶首飾後還動手在脖子上比劃了起來。
監控室裡,幾個男人看著這一幕,皆都嘲諷地輕笑起來。這一刻。他們還真的懷疑這陳韻兒是不是生了孩子,智商又再度變低了。
就在陳韻兒拿著一串珍珠項鍊比來比去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喬宇手中抱著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慢慢地走了進來。
“……你是…你是誰?”陳韻兒驚慌失措地鬆手,珍珠項鍊再次掉在梳妝檯上,發出尖銳卻又渾厚的聲響。
喬宇不慌不忙地繼續慢慢靠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小姐一定知道他是誰!不看看嗎?”
陳韻兒雙眼瞪大地盯著喬宇一步步慢慢靠近自己,視線在放置在他懷中的那一團“東西”時,雙手和身體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別過來……你別再過來了……”
喬宇卻冷冷一笑,一字不應,堅決地越靠越近。而陳韻兒也在一步步地朝後退,直到退到窗櫺旁,被腳下垂著的窗簾給絆倒,狼狽地趴跪在地上。可這回她卻是顧不上喊疼了,只是將頭使勁地朝牆角靠了過去:“求求你……求求你……別再過來了。我錯了!我知道知道錯了……厲大哥呢?你讓他過來……讓他過來好不好……不管……他怎麼……處罰我……我都接受……可是現在我求你……趕快把那……那東西……拿走。”
陳韻兒啜泣中還顫抖著的聲音,此刻已經失去了作為女人的任何**力,就連當初她楚楚可憐的這個最大的優點,也在歲月的打磨中變得失去了靈性。無論她的肢體和眼神如何偽裝,那目光中的算計和對於世界的冷漠與僵硬,卻再也無法讓諸如黎晉西這一幫善於洞察人心的人有絲毫的惻隱之心。這一點。和她是否十惡不赦已經沒了關聯。換句話說,這個女人即便不做出算計別人,暗算別人的事,她也將無法超越鬱芯童了,至少此生她是沒機會了。
喬宇聽了她的話之後出人意料地竟然真的停住了腳步:“陳小姐真的不打算看看嗎?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在處理之前,你就不打算和他做一次認真的告別嗎?”
“……不用……真的不用。我都說了那麼多,你聽不懂嗎?趕快抱走!!”陳韻兒忽然激動地抱著腦袋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雙眼卻緊閉著不敢睜開。
“我也不想如此為難陳小姐,可這是上邊的命令。哎……既然你如此抗拒,那我就只能……”
陳韻兒本來閉著眼睛,在聽到喬宇這種為難的,又帶著一絲似乎是憐香惜玉的口吻時,心竅又再度打開了,猛然間變睜開了雙眼,原本已經做好要勾引的動作和神情,眼神在觸及那近在咫尺的“東西”時驚慌地尖叫起來:“啊!拿走!拿走!給我拿走!”
歇斯底里過後,陳韻兒竟然在不小心又瞄了一眼那“東西”後,直接白眼一翻再度昏了過去。
她本來以為喬宇對她有了同情心,或者是被她的外貌打動了,正欲好好和他說說話的時候,卻不料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喬宇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蹲在了她的面前,將懷中那已經安然睡去的“小孩”放置在她的膝蓋跟前,甚至為了方便她看得更清楚,已經將小薄被打開了……
而剛才映入陳韻兒眼中的是,一個頭發稀疏的小嬰孩兩隻小手蜷在胸前,原本是那麼惹人憐愛的小細節,卻讓人在繼續朝上看去的時候,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鼻子沒有形狀,只在面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小孔,姑且就說那是鼻孔吧。眼睛只有一隻,另一隻的上下眼瞼是合在一起的。嘴巴歪斜,位置長在了臉的右側。發紫發黑的臉色讓人在驚嚇之餘又覺得可憐可悲。
然而這一切的悲劇,罪魁禍首卻是這個可憐孩子的生身母親。喬宇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慘不忍睹的事也見過,甚至親手處理過不少。可那只是在對待敵人的時候,他們這樣的人才會展現出無情的一面。在對待身邊的兄弟時。卻也是重情重義的。而陳韻兒的行為已經超過了他做人的底限,如今抱著懷中那可憐的“犧牲品”,喬宇在看到陳韻兒如此歇斯底里的表現後,胸口有一種莫名地快感。
見
陳韻兒昏迷過去,喬宇緩緩站了起來。抬眸朝著天花板的某個位置看了一眼,對著那裡點了點頭,抱著孩子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監控室裡,艾齊說道:“這輩子這個女人別想睡好覺了。”
“我想也是,如果她還能活著,只有一個選擇。讓自己瘋掉。”葉無夜冷哼著回道。
“假如她抗壓能力太強大,不願意瘋掉呢?”艾齊嗤笑道。
黎晉西本來正要點菸,聽了艾齊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後“砰”地一聲,藍色的火焰映出他森寒的目光:“她不願意也得願意。這由不得她做主。瘋人院是她最好的歸屬,難道你們不這麼認為?”
男人的話不容置喙,而旁邊的兩人也是樂意配合這種好戲的。三人交換眼神,誰也沒想要搭理那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女人……
翌日,鬱芯童給黎晉西打來電話,問他事情處理的如何了,聽了男人的話以後她表示想再見陳韻兒一面,黎晉西立即就答應了。其實就算鬱芯童這個電話不主動打來。他也會主動打給她的。那一次陳韻兒犯錯,他們直接就將陳韻兒處理了,他那時候的想法是。他這麼做就是在替鬱芯童出氣,所以不需要她的過問。可此時非彼時,現今的黎晉西學會了更尊重女人的想法。哪怕是,讓她拿陳韻兒出出氣發洩發洩也好。
當艾齊將鬱芯童接過來的時候,陳韻兒手腳被捆綁在床頭和床尾,聽到腳步聲之後她掙扎著仰著腦袋朝房間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裡甚至激動地喊道:“榮大哥,是你來了……是你。怎麼是你……出去,你給我出去……”
鬱芯童頓了頓。並非被她給嚇住了,而是心中忽然之間感慨萬千。陳韻兒要說和她年齡也是相仿的,論樣貌不說極品卻也是難得的美人胚子。站在人海中斷然也不是會被輕易淹沒的那種型別。明明有大好的未來卻被她自己折騰成這副田地。
此時此刻,鬱芯童心中的悲哀和荒涼遠遠超過了憤怒和仇視。故事追溯到最原始的地方,一開始,她也會對陳韻兒起初欺騙黎晉西,頂替她的身份的事感到不恥。可如今的心境再一想,當初陳韻兒做的事卻也並不是不可理解。連胡芳那樣老實的女人都能將親生兒子送到別人手中,只為圖得他日後能過上富貴日子。何況陳韻兒這種自小沒受到良好的教育,家庭情況又那麼複雜的一個年輕女孩子。雖然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陳韻兒自小沒有一個健全健康的家庭卻是事實,這個雖然不能說當作她日後所走軌道的唯一考證,卻也佔有一定的比例。
陳韻兒見她定在原地不動了,反而沒了剛才的氣勢,智商似乎忽然之間又恢復了。想起女人能夠大大方方地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黎晉西等人在背後撐腰的。她收回之前那種恨不能將女人置之死地的憤恨目光,張了張嘴,流露出一抹不甘的眼神,隨後重重地癱回到枕頭上。胸口起伏的厲害,紅腫的眼睛瞬時嘩嘩地淌出了淚河,也是,在這種窘迫的時候被鬱芯童看到,無疑不是對她的另一種打擊。仇敵之間,最怕的就是自己最狼狽的時候被對方看到,儘管鬱芯童從未想要和她鬥過。
鬱芯童見她躺了回去,又繼續慢慢地走了過去,陳韻兒本來以為她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然後說一堆諷刺嘲諷的話來教訓她,殊不知女人卻突然間坐在了床邊。
“疼嗎?”鬱芯童忽然間溫柔地伸出手在陳韻兒的肚皮上輕撫了一下。目光溫柔。
陳韻兒被她的動作弄的一個激靈,眼珠子四處轉動,尋思著女人這會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現在女人如果想整死她,她也沒有半點反抗能力。
鬱芯童也不理她,自顧自地說道:“我聽我爹地說,我媽咪在生我的時候抑鬱症還沒有治好。身體在那個時候也並不適合生育。可她還是歷經千辛萬苦將我生了下來。所以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自己的命,我鬱芯童將會比從前更為珍惜。”
“值得嗎?為了恨我,葬送自己的青春和一生,犧牲自己的骨肉。既然那麼恨我。不是應該活得比我更好,更精彩。然後有一天昂首闊步地站在鬱芯童面前,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你,沒有黎晉西,沒有榮子厲,沒有任何男人我陳韻兒也都不容任何人輕視。”
“你總覺得是我搶走了你擁有的一切。你的錦衣玉食,你的恩寵。可你心中也明白,你得到的那些是因為什麼。而你白白用盡了我應該享用的資源,這筆賬又該如何去算?其實就算是我知道你頂替了我的身份,倘若你能安分守己。沒有時時刻刻都想要去算計旁人的心思,我倒也不稀罕那個恩人的身份。就算是黎晉西當初把我找到了,我也不會和你一般,歡天喜地地入住黎家。你承擔了多少恩寵,你依賴了別人多少,就該早點想到在失去依靠的時候,自己還剩下些什麼。”
陳韻兒本來一言不發,臉皮雖厚。很多世人都懂的道理和價值觀在她這裡根本就不能溝通,可鬱芯童並沒有上來就打打罵罵,說話亦是軟硬兼施。她心中也不是絲毫都沒有波動。但在聽到鬱芯童說出她不稀罕那個恩人的身份時,卻還是忍不住地哼道:“馬後炮誰不會放。你不稀罕那個恩人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去姓鬱呢?怎麼不繼續姓牧了,還不是鬱家家大業大?”
鬱芯童似乎早就知道她會有此不屑的疑問,溫婉如水的眼神瞬間收攏,從陳韻兒的肚子上緩緩掃過她的臉龐。然後緊緊地盯著她紅腫的眼睛,似乎要將人的靈魂看穿:“我是爹地媽咪所生。隨父姓乃天經地義之事。無論旁人如何看我,當面都說不得我半點不是。那麼你呢?你為了一己私慾。冒充恩人身份,佔盡便宜,即便是大街小巷的普通市民知道此事,恐怕也難免對你指指點點。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你又有什麼資格和立場來和我對弈?真是可惜,你跟在黎晉西身邊那幾年,除了假裝千金大小姐和上流社會的名媛,沒有給自己捕獲任何有利的資源。倘若我是你,會最大程度的利用那兩年的時間,學習任何能夠學到的知識,結交任何能夠結交的有用人
脈。你呢?學會了什麼?是吃大餐逛美容院買奢侈品,還是對男人拋媚眼?”
陳韻兒總算是憋不住了,卻也不敢太造次,只是將腦袋扭到一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用不著你給我上課。如今你高高在上,自然是你說什麼是什麼。”
鬱芯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後開啟手提包拿出手機,手指在上面隨便滑動了幾下,然後將手機湊到陳韻兒的面前:“看看這個。”
陳韻兒本來以為女人和之前的喬宇一樣,又要來嚇唬她,當即恐懼地閉上眼睛:“拿走……拿走。別再讓我看任何東西……我他ma的不看!你……這是……”
陳韻兒顯然已經快崩潰了,曾經小太妹的作風也都被逼了出來,這樣的粗話她已經很久沒說過了。不為別的,只為維持她富貴女人的身份。可就在她破口大罵的時候,卻聽到手機裡傳出一個聲音沙啞卻又虛弱的男聲,帶著些微的哭腔……
“韻兒,你還好嗎?爹地沒幾天活頭了,欠你媽咪的,欠你的……我……咳……咳……我只有下輩子彌補你們了。你還年輕,一定不要走我的老路,我這輩子太失敗了,你可一定要好好活著,答應爹地,啊?”
影片中一個躺在病**的中年男人瘦骨伶仃地靠在枕頭上,眼窩深陷,說著話的時候不時地拿手捂著嘴巴,顯然是極力地忍耐著要咳嗽的衝動,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這才劇烈的咳出了聲來。
一段簡短的話之後,影片變黑。鬱芯童在陳韻兒震驚到不可相信的目光中將手機揣了回去:“這個是我上一次從你那裡離開之後親自拍的,那時候我以為你因為有了孩子轉了性,我還想,你以前的荒唐和你沒有體會到父愛和母愛有很大關係。於是我便動用了一些關係找到了你的生父,更是瞭解了他這麼多年的情況。當初他當著黎晉西的面對你動粗,因此才讓黎晉西這個男人對你生了憐惜之意,這才將你帶回了黎家。否則即便是知道你是救命恩人,也不太可能直接把你帶回黎家生活。你父親雖然酗酒如命,喝醉之後情緒暴躁的時候確實也會對你動手,可他動手的原因是什麼,你是再清楚不過了。任何一個做父親的,在得知自己的女兒在外面鬼混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而你卻在外面刻意塑造自己的嬌弱形象,把你的生父塑造成一個惡魔。小小年紀有此心思,對生父如此,亦不難理解你是如何對付旁人的了。”
“你在撞到黎晉西那日,你生父也只是隨便嚇唬嚇唬你,想把偷了錢準備出去繼續和狐朋狗友鬼混的你抓回去,只要你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他也不會拿你怎麼樣。可當時黎晉西不瞭解情況,單方面的認為你受到了家暴的待遇。而你父親當時在接受到你懇求的目光以後,也就配合你演了接下來的戲。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他看黎晉西衣著談吐不凡,想著你和這樣的人交往總勝過和亂七八糟的人廝混。後來黎晉西給他了一筆錢,他也都原封不動的交回到了你的手中。這件事,想必你從未在黎晉西面前提起過吧?”
“在黎晉西的心目中,坐實了你父親殘忍無情,貪財貪慾的形象。你不僅不以此為恥,甚至一次一次的利用這一點繼續扮演你苦情女的角色。而你父親為了你的幸福和前途著想,自己跑到鄉下去躲了起來。陳韻兒,我只問你,如今你父親已經入土為安,在我離開之後沒兩天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我擔心你會影響胎氣,所以替你安排了他的後事。如今看來,你這輩子想要知錯幾乎是不可能了。”
“今日我來,不是為了讓你接受我的觀點,更不是為了點醒你什麼。只是想一吐為快。你在背後算計了這麼多,總該聽聽我心裡到底是如何想的才是。你知道為什麼到最後你輸了嗎?”
鬱芯童問出這句話後,陳韻兒果然好奇地扭回了腦袋,半是疑問半是慌張地看向女人的眼睛,隨即倉促地挪開目光。心裡隱隱生出更深刻的自卑,即便是厭惡鬱芯童,這麼近距離地仔細看著,也不得不被她絕美的容顏和坦蕩的眼神所折服。
“你是不是以為你論外貌論家世都不如我?所以男人多半都會選擇我這樣的女人,你心裡是如此想的吧。”
“難道不是?”陳韻兒哭笑著,嘴角溢位一抹諷刺,似乎在嘲笑天下的男人都是那般膚淺一樣。
鬱芯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再美的容顏,也有衰老的一天。看久了,也就那樣了。至於家世,我還在做牧蘭芯的時候,好像黎晉西就已經對我窮追不捨了。那時候我並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如果你腦子還沒徹底壞掉,應該不至於忘記這件事。”
“你輸,並不在於你各方面條件不如人。而在於你自己內心的自卑,是這種磨滅不掉的自卑感,讓你誠惶誠恐,生出了害人之心,更加讓你無法坦然真摯地去面對周圍的所有人。時日一久,在你身邊的人自然會察覺出你的不自然,一個不自然的人,怎能讓人心生好感。”
陳韻兒聽著她直言不諱的批判,鼻子裡冷哼一聲,卻並未多言,心中反而莫名的有些舒服。似乎多年以來從未有人如此瞭解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