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節 無情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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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節 無情的忠告
“你又想搞鬼？”錢金玉感到有不對勁。“你是不是想再給我催眠？雷霆，我警告你，敢再給我催眠，我給你沒完，一年不準上我的床。”
“老婆。我不會催眠術，怎麼會給你催眠呢。”
“我們結婚，就是被你催眠了，才會領結婚證。”錢金玉是無意中聽見老常說的。
“沒有，沒有。你是因為小狗狗，怕他變成私生子，才同意結婚。把環取掉吧！就再生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太單調，再要一個女兒我們家會變更完美。”
“想都別想，我不會再生孩子。懷孕的時候，怕輻射會傷到孩子，不敢上網，生了孩子，也是怕孩子喝到被輻射奶水也不敢上網。你沒看見我的手稿，存了多少？還有，房租也要到期了，我要接過來，賣鞋子。我現在，根本沒時間生孩子。小狗狗這麼小，還要管教兩個大的。不生就是不生。”
“你的小說，我幫你打出來，那個鞋子也別賣了，你就把家和孩子們照顧好就行了。”
“我的小說，我要自己打出來，很多地方要修改，你也不清楚我的思維。鞋店也一定要開起來，就算不靠它養家餬口，也要繼續經營下去，這樣就不會脫離社會。萬一，有一天，你有了新歡，不要我和孩子們，我們一樣可以輕鬆的活下去，不會因為你的離開就到了世界末日。”錢金玉客觀理智看著雷霆，說出她的心裡話。
“你到現在，也不信任我？”
“是，我愛你！我現在可以平靜地面對左博宇，你完全替代了他的位置。我是個自私的女人，就算再愛你和孩子，也會留兩分愛給自己。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只有自己，10年前，當左博宇離開後，我獨自生小百萬的時候，這條信念就刻在了我的骨子裡。”
“老婆！”雷霆看著她，感到心臟抽搐地發疼。“不想生，就不生吧！”
“謝謝老公！”錢金玉對他笑了。
“是不是該給小狗狗斷奶了？”雷霆看到兒子喝母乳，就會莫名地嫉妒。
“再給他吃半年後就斷奶！我媽說，男孩子，吃母乳時間長點，將來會長高個子，也有力氣。小百萬也是吃到一歲半，小狗狗也要吃到一歲半。”
“也沒什麼營養，吃了也沒用，他已經會吃飯了，今天就給他斷奶。改喝牛奶。我沒有吃過一口母乳，不是也長一米八五的個子。”
“你是你，我就不給兒子斷奶，沒營養也要喂到一歲半。你是不是太閒了？管我怎麼帶兒子。”錢金玉把他推開。“出去替爸爸帶孩子。”在一邊羅裡吧嗦，煩死了。
“老婆，為我再生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孩或者是女孩，孩子落地就給你一百萬。”雷霆微笑看著她，直擊錢金玉的軟肋。“怎麼樣？”
“一百萬？”錢金玉有點心動，她眨眨眼睛。“真的假的？真給我一百萬？”自己要賣多少年鞋子，才能掙到一百萬！
“我可以請律師公證，想好了告訴我。”他笑笑，出去看老父親和孩子們。
錢金玉直到回雲南時也沒有到醫院裡取環，鈔票是好，但是，一想到懷孕時的辛勞，生孩子時的痛苦，養孩子的辛苦，她就開始猶豫。
時間在飛跑，雷墨可以自己到處跑，他也會自己用勺子吃飯，但是，晚上要睡覺時，還要吸食著媽媽的奶水，才會睡得安穩。
錢金玉的鞋店重新接手經營，她去店裡賣鞋子，雷震嶽看孩子，雷霆卻守在鞋店裡陪老婆。這個家裡所有成員中，只有錢金玉沒有自保能力，就是有人要對家人下手，他只擔心，只會是耍嘴皮子罵人的老婆。
明天是公司週年慶典，雷霆這兩年因為追老婆，要當父親，孩子一沒擺百日宴，二沒請喝週歲酒。所以這次，兄弟們準備一塊慶祝，包租一艘遊輪一天，在洱海里盡情地狂歡遊玩。
雷霆去查看準備的情況，雷震嶽帶著雷墨在鞋店裡陪她賣鞋子。
下午四點鐘，錢金玉的手機響了，錢金玉拿出來看，是無情的手機號碼。“無情哥。”
“金玉，明天的週年慶典，你不能去。”
“你來嗎？”
“我來。在我沒有來到前，你不能出門，在家裡等我，一定要等我。”
“無情哥，你又算出了什麼？”
“金玉，你有血光之災，不能出門，聽我的話。”
“無情哥，你別嚇唬我。”錢金玉感到十分害怕，無情的預測十分靈驗沒有一次不準。“無情哥。”
“金玉，只要你不出門，就能避開。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傳來無情一聲嘆息。“你是我的妹妹，這次洩露天機，我會折壽十年。”
“我現在就回家，回曲靖。”
“不用跑這麼遠，你家就可以，不要出門。我儘量趕去救你。”
錢金玉放下電話，她看著玻璃門外和雷震嶽玩鬧的雷墨，心裡說：“我明天會死嗎？我死了，我的孩子怎麼辦？年老的爸爸誰來照顧孝順？”
“媽媽，媽媽。”雷墨跑過來，抱住她的腿。
“小狗狗。”錢金玉抱起他，把收銀盒裡的現金全部放進包裡。對走進來的雷震嶽說：“爸爸。我們去菜市場逛逛吧！”
“今天收這麼早？”
“今天生意好，超額完成營業額。我們去買點好吃的，犒勞自己。”錢金玉拿起鎖笑嘻嘻地說。“我請客，要吃什麼隨便點。”
“難得小氣鬼大方一回，我要好好看看。我要買兩公斤枇杷，還要燉一碗甲魚湯。”雷震嶽樂呵呵地點菜。
“可以。大衛愛吃烤鴨，小百萬喜歡吃炸排骨，雷霆愛吃炒魚片，加上爸爸的甲魚湯，錢夠買。”錢金玉計算一下包裡的現金，把頭髮挽到頭頂，用一根髮簪固定住，把雷墨用背衫背到身後，鎖上門，和雷震嶽一起到附近的農貿批發市場買菜。
錢金玉背後揹著兒子，兩隻手還提兩大袋子菜和水果，雷震嶽提了一大條鯉魚，一袋子排骨和一大隻甲魚。
“老民族的東西真是好，你揹著孩子，還不耽誤買菜。”雷震嶽看著在媽媽背上睡著的雷墨，對少數民族的智慧讚歎不已。
“當年，我小時候，我媽媽揹著我還要下地幹活，我現在只是揹著孩子買買菜，夠好命了。”錢金玉對於現在很知足。
“小雷墨睡著了。把菜給我，你還是抱著他吧。”雷震嶽看著呼呼大睡的孫子，怕他感冒。
“我包裡有大毛巾，蓋住就行了。”錢金玉放下手裡的袋子，從包裡取出嬰兒專用的大毛巾，交給雷震嶽，讓他蓋在雷墨的頭上，錢金玉把兩個毛巾角系在前面，重新提起袋子。
“說你是億萬富豪的老婆，沒人會信。”雷震嶽打心裡喜歡這位不失本色的兒媳婦。
“爸爸。我一直認為，人不可能永遠有錢，也不可能永遠受窮。我可以跟著雷霆吃鮑魚，也能和他一起喝苦菜湯，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時間久，才能走到老。”
“可惜啊！很多人想不通這一點，有點錢就亂揮霍無度，忘了自己是誰。還是讀書多了好！知道收斂，看得遠。”雷震嶽很長一段時間，不明白，下雨天也要孩子們打著傘上學，她會揹著雷墨陪著他們，也不要雷霆開車。孩子們穿的衣服很普通，有很多是菜市場的地毯上買來的，她節儉低調地生活，到底是為什麼？
以為雷霆不給她家用，後來發現，雷霆給她的家用很多，她每個月用不到十分之一，她的小存摺的數字飛快地變大，也一樣不改小氣習慣。
“今天是過年嗎？”錢百萬放學看到滿滿的一大桌子好吃的，吞吞口水，高興地叫。
“媽媽。你發財了嗎？”大衛伸手拿起一隻鴨腿，啃一大口問錢金玉。
“洗手沒？快去洗手，洗過手再吃。”錢金玉從他手裡搶過來，放到盤子裡。“猜對了，我發筆小財。”
“我今天考了100分，比哥哥還高兩份。獎勵我100元。”錢百萬拿出他的卷子，討獎賞。
“我看看，喔！真的是100分！這是你上學以來，第一個100分。我的兒子開竅了，該獎勵。”錢金玉看著卷子上金光閃閃的100分，抱住錢百萬，在臉上左右各親一下。“去把我的錢包拿來！”
她把卷子反過來轉過去，看了幾遍。
“對不起媽媽！我沒考好。”大衛垂下頭。
“把你的卷子拿給我看看。”錢金玉對他微笑。“你又不是考試機器，一次考不好很正常。”
大衛遞上他的卷子。
“不錯啊！98分。大衛！媽媽沒說要你每次考一百分，只要學會了，就是靠80分也沒關係。這真的很不錯了，媽媽上學時數學很少考及格，你比媽媽厲害多了。”錢金玉倍感驕傲地抱住他，一樣地在兩邊臉頰上各親一下。大衛臉上的陰霾就被錢金玉的幾句話吹散了。
“媽媽。給你錢包。”錢百萬跑過來，把錢包遞給錢金玉。
“兩個考的都很棒。一人一張。”錢金玉的兩個兒子，一人一張100元。
“謝謝媽媽！”兩個小傢伙歡呼一聲，跳了起來。
“過來！過來！爺爺也獎勵你們，兩個都是愛學習的好孩子！”雷震嶽在客廳裡對他們招手。他去開過一次家長會。老師對他的兩個孫子讚不絕口，為他的老臉爭光不少。
“爺爺。”
“爺爺。”兩個小傢伙馬上飛向老人。
雷霆在晚飯前趕回來，他對錢金玉的忽然大轉變，感到有點奇怪，但是他沒有問，開開心心地和大家一起把美食搶食一空。
飯後，洗過碗，錢金玉送上一大盤子水果，她坐在一邊疊洗乾淨晒乾的衣服，手機響了，看是無情的號碼，錢金玉起身到臥室接聽，還關上了房門。
雷霆看著她異常的舉動，心裡的疑問加大了。
“無情哥。”錢金玉站在窗前，望著星空中，稀疏星星和大半輪皓月，心裡有不詳預感。
“我沒辦法去了。下午坐計程車到火車站坐火車，計程車被一輛小貨車撞了，我現在躺在醫院裡。金玉，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