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節 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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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節 危機四伏
雷霆腦子閃過一道亮光，他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扣住她的下顎，卻已經晚了，她的嘴角流出了汙血，頭歪下來，身子向一邊倒去。
“我只是暫時麻醉她半個小時，她怎麼會死？不是我殺的！”色女大驚失色地大叫。
雷霆放開女人站起身，走到抑制不住不停發抖的錢金玉身邊，把受驚嚇的妻兒摟進懷裡。“她不是你殺的，她是自殺。”追魂令，不成功則成仁，是誰要我兒子的命，這樣不惜血本？是誰呢？
錢國棟過來，看到就是這幅景象。
地主婆和巨集楓，急忙把4個孩子抱到懷裡，心有餘悸地瞪著倒在地上的死人。
“你們儘快離開。”錢國棟對雷霆說：“他們母子，拜託了。”
“放心！”雷霆鄭重地點頭，摟著神智有點恍惚的錢金玉，馬上離開。
錢國棟撥通警隊的電話。“福滿樓前，發生命案。”
周舟剛好跑過來，差一點坐在地上。
地主婆她們三人看著錢金玉坐在車子裡的側影，心裡都為她感到擔心。沒有婆婆家的刁難，卻有殺手如影相隨，她怎麼也不能平靜地生活，這個倒黴可憐的小女人。
雷霆夫婦回到阿鐵的農家樂，一個字也沒提。錢金玉緊張地一直抱著兒子，連他睡著了，也不敢放手。
“老婆。把他放到**，不怕，有我在。”雷霆哄她，小心輕輕滴抱走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搶我們的孩子？我沒有得罪他們，為什麼？”她的神經要繃斷了，雙眼發直。
“我會查出來，那個人是誰。”雷霆小心地放下孩子，脫去他的小鞋子和襪子，把上衣和褲子脫去。看著兒子甜甜的小臉，他感到心痛。兒子，對不起，我這個做爸爸的讓你變得和別的孩子不同，小小的就要承受太多的磨練。
“他可以要我的命，只求他別傷害孩子。他還這麼小，什麼都不知道，都不懂。”錢金玉看著兒子，淚水不由滾落下來。
雷霆給兒子蓋上被子，把妻子摟進懷裡，神情變得異常嚴峻。錢金玉貼在他的胸前，壓抑地低聲哭泣。
對方在暗中窺視，而自己一家大小卻在明處，成為靶子。
錢金玉在他懷裡哭累了睡去，他把妻子放在兒子身邊，關了燈，一個人坐在床前的沙發裡，看著大**的妻子和兒子，暗暗地發誓，誓死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天亮了，雷霆放心地倒在兒子的另一邊，疲憊地睡去，這一夜平安過去。
錢金玉是被兒子拱醒的，雷墨餓了，爬到她的懷裡，找他帶來的食物。他還沒有斷奶，拒絕喝牛奶和奶粉，只吃母乳。
錢金玉坐起身，把他抱到腿上，喂他喝奶，順手為他跟換尿片。尿片是乾的，現在他很少會尿在尿片上，大小便會到衛生間解決。
吃飽後，錢金玉把他抱到衛生間，坐在馬桶上。“媽媽。媽媽。媽媽。”錢百萬對他的媽媽，咯咯地笑，不停地叫著媽媽。
“小狗狗，坐好。”錢金玉扶住他，微笑親他一下。
“媽媽。媽媽，媽媽。”他的兩條小腿不停滴搖晃，很是開心地叫媽媽，反覆地重複他剛剛會說的兩個字。
錢金玉嘆息一聲，是啊！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再多一點辛苦也是值得的。
早餐是阿鐵親自送進房間裡來，他已經知道昨天的事情。看一眼套間關閉的房門，低聲對喂雷墨喝粥的錢金玉說：“大姐，讓你受驚了。怪我沒保護好你們。”
“這和你沒任何關係，我們只是去和我哥他們吃頓飯，況且，我哥還是警察。他們是喪心病狂的亡命徒。”
“那個女人是什麼口音？聽得出來嗎？”
“普通話裡夾一絲洋腔，她的衣著很高貴，不像是中國人。”
“你和孩子就呆在這個房間裡，不要出去。除我之外，不要放任何人進來。我這個尊榮，不容易模仿。”
“謝謝！”錢金玉感激地對他道謝。
“在我的家門口出事，我難辭其咎，別謝我！罵我一頓，還好受一點。”
“阿鐵大叔。你已經盡心盡力，我真心的感謝你為我們做的這一切。那個殺手，連雷霆都沒辦法，不要說你。等他醒來，我們就回去了。”錢金玉把小碗裡的粥喂完，把雷墨的小嘴擦乾淨，送給阿鐵，她這才開始吃早餐。
“大姐。放心吧！大哥在，不會再出事。”
“就真的出事，他們也是自尋死路。”套間門開啟，雷霆走出來。
“大哥。你處罰我吧！”阿鐵神情誠惶誠恐地認錯領罪。
“處罰你？你有什麼錯？”雷霆拍拍他的肩。“他們在我的眼皮下搶人，是我的錯。”他坐下拿起一根油條，咬一口。
錢金玉送到他手裡半碗豆漿。“我們回去吧！我真的很擔心爸爸。”
“可以。”雷霆喝一大口豆漿。“爸爸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不用擔心他。”
“他再厲害，也已經太老了，真害怕，他會出事。”錢金玉憂心忡忡。
他們來到錢金玉以前居住的小區，在樓下的小花園裡，他們一大群大人孩子在等他們。
雷霆夫婦抱著孩子下車，錢國棟他們圍上來。錢國棟送給雷霆一大袋子土特產。“不用上樓了，你們趕快走吧！”昨晚，法醫的屍檢，讓他感到事態的嚴重性，這不是普通性質的拐賣小孩事件，裡面隱藏著更多的事情。
“我們回去了。”
“保護好他們母子。”
“哥。哥。”錢金玉想和哥哥再吃一頓飯，捨不得離開。
“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錢國棟的眼睛泛紅，心裡也捨不得妹妹這樣離開，很自責自己沒能力保護她和孩子。
雷霆目光尋找兩個兒子，只見方芳在一棵桂花樹下，和兩個孩子在嘀咕什麼，兩個小孩全神貫注在聽她比手畫腳地說話。
“雷總裁。要是沒有能力保護妻兒的安全，可以找我，我會優先考慮你的委託。”左博宇譏諷冷笑。
“謝謝你的美意，我自認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兒。”雷霆淡淡地笑笑，揚聲叫孩子們。“兒子，走啦！”
方芳遞給錢百萬一個小瓶子，交代一句，牽著兩個孩子走過來。
她抱過去雷墨。“多好的寶寶，他是你們的親弟弟，是值得用命保護的弟弟。”
“媽媽。”小雷墨對她咧開小嘴，笑著叫一聲。
“乖兒子。誰敢動你一根頭髮，老孃追到天邊也要把他碎屍萬段。”方芳親雷墨好幾下。
“爸爸再見！爸爸！你要來看我們！”大衛把頭伸出車窗，帶著哭音對左博宇搖手。
“爸爸。不要忘了餵我的小烏龜，等我放假了，我還回來看你！”錢百萬擠走大衛，把頭伸出窗子，話還沒說完，就哭了起來。“爸爸。爸爸。你一定要來看我們，一定要來！”
左博宇抿緊嘴脣，雙手插在褲兜裡，看著緩緩離開的兒子，一個字也沒說。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他的女人，帶著他的兒子，跟著另一個男人離開，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什麼也不能做。
上了高速公路，兩個小傢伙一直嘟著嘴在生氣，而雷墨剛出城，還沒上高速公路前，就睡著了，他靠在媽媽懷裡，睡得十分安穩香甜。
雷霆駕駛著汽車，放了一張小提琴cd，音量調的很低，給車裡注入一股溫馨氣流。
錢金玉無視兩個兒子的生氣的小臉，不時地與雷霆交換一個微笑的眼神，抱著熟睡的小兒子，聽著小提琴協奏曲，觀看著一路上的風景。不想了，什麼都不想了，哪怕明天就要面對死神，至少現在是幸福快樂的，珍惜現在每一分鐘，每一秒。
過了嵩明，錢百萬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咆哮。
“我不要聽小提琴。”
雷霆關了音樂。從後視鏡看著小臉漲紅的錢百萬。“你想要聽什麼？”
“煩死了，什麼都不聽。我要我爸爸。”他瞪著眼睛看著雷霆。“我不要你。我要我爸爸，我要和他在一起。”
“你再說一次。”錢金玉沉下臉，轉過身，看著錢百萬。“你要和左博宇在一起生活，可以。在下一個路口調頭，送你回去。還有你，大衛，你也可以和他一起回去。”大衛沒有回嘴，而是轉過頭，望著窗外，以沉默抗議。
“我要你和我一起回去，我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錢百萬哭了，看著媽媽。“我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我已經和左博宇離婚，不可能在一起。我的丈夫是雷霆，不是他。”
“我不懂。我不要雷伯伯做爸爸，我有爸爸。”
“你可以不叫他爸爸，也可以去找你爸爸。但是，有一樣，我不會離開雷霆。”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爸爸？雷伯伯那麼老，沒我爸爸好，為什麼要他，不要我爸爸。”
“為什麼？因為我喜歡。”
“我討厭你，討厭你。”
“討厭我，就去找你爸爸吧！”錢金玉冷笑一聲，轉回身坐好。“在前面的出口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