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節 誰是告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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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節 誰是告密者
“行。我哥本計劃和我一起來，我們到火車站卻發現，左博宇的助理劉凱也來火車站。他就沒陪我來，還浪費一張火車票。”
“他還沒死心？”
“很難。道館和地主婆上班的公司都有人盯著，他還住在你的房子裡，別墅一直空著。你真的不見他？”
“我，我，我……”錢金玉心裡亂了，她低頭洗碗，搖搖頭。
方芳揹著她的女兒，送兩個孩子上學，她嘴饞，中午也沒吃飽，從家到學校不到一站的路上，她買了一袋子芒果，一人一個烤紅薯，又加一人一大杯珍珠奶茶。
錢百萬和大衛到學校門口，被值班的老師攔住，不準帶食物進學校，沒辦法。兩人把吃剩下的烤紅薯，喝剩下的珍珠奶茶交給方芳，這才得以進學校。
“哈哈哈！你呀，真夠逗，買那麼多吃的，吃得完才怪！”錢金玉笑出了眼淚，看著袋子裡兩大個僅僅啃了幾口的烤紅薯，還有那幾乎沒喝的奶茶。
“老師真是不人道，孩子吃點東西都不行，氣死我了。”方芳很是生氣。
雷霆在看足球，看一眼兩個女人，沒有說插話。
“學生都不行允許帶食物進學校，這是規定。菜全做好了，你帶著孩子，能拿這麼多嗎？”
“我的一位兄弟，要去曲靖辦事，可以順帶送方小姐回家。”雷霆拿出電話，按下一個鍵。“可以來了。”
錢金玉忽然很捨不得方芳。“阿芳。明天走吧！”
“你幹嘛？莫煩。我還會再來看你。”方芳歸心似箭，有異性沒人性地提起自己的包。“幫我提著吃的東西，送我下樓，那袋子芒果我要帶走。”
“壞丫頭，心裡只有無情哥。”錢金玉囔嘟一句，提起東西送她，走到門口回頭看著窩在沙發裡看足球的雷霆。“你不上班嗎？”還不走？
“我在放假，不上班。”雷霆對她微微笑笑。
“我要去上班，你也該回家了。”雖然很感激他救命，對他的表白也很感動，但是卻無法和左博宇的深情相比。
“我想在沙發上睡一會午覺，昨晚處理公務，沒有休息。”雷霆採取哀兵之策。
“對不起！不行。回你家休息。”什麼公務，是晚上叫侍寢的小妞太多了這才是真的，錢金玉心裡嗤鼻。他們相處已經快一個學期，錢金玉留他吃飯，強硬地拒絕他留下休息，底線牢固。
“好吧！我回家。”他關了電視站起身，換上鞋子。
方芳在一邊暗暗地好笑，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錢金玉還沒有放下左博宇，教父的路還很長。
送走方芳，錢金玉去開店門做生意，雷霆和她一起來到店裡，他沒有回去休息。
“你不是很困嗎？回去休息吧。”
“我想吃過晚飯後，再回去休息，我們兩個星期沒見了，想我沒？”雷霆看著她問，聲音低沉，眼神很曖昧。
“沒有。”錢金玉走開整理鞋架上的鞋子。“你的身邊美女成群，你還能捨下她們，回來救我，有點意外。”
“我身邊現在只有你一人。”
“是麼？”鬼才相信，那一晚上，她親眼看到4位小妞侍寢，還一人1萬元。
“不相信？”
“我不喜歡刺探別人的**。”錢金玉轉頭看著他，眼睛一片清澈，神情坦然。“雷大哥。我們可以做朋友，一起吃飯聊天的朋友，僅此而已。”
“你已經離婚，現在是單身，我也是單身。我喜歡你，你也不討厭我，我們可以做戀人，做夫妻。”
“你不適合婚姻，不可能。你做不到最起碼的忠誠，我對婚姻有潔癖，婚姻裡容不下第三人。”她輕輕地笑了。“我們的人生觀不同，是兩條路上的人。”
“我的荒唐墮落讓你害怕？你沒聽過一句話，浪子回頭金不換？”
“還有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在你眼裡這樣不入流？”
“不，你是我的朋友。每個人的私生活不同，外人不便干預。”錢金玉對他真誠地一笑。“我很珍惜和你之間的友誼，不要破壞她，好嗎？”
雷霆點點頭，第一印象就是深刻，回想過去，自己也感到汗顏。“那一天，你被傑瑞救走後，我再也沒有要女孩上床。”他看著一臉不相信的錢金玉。“我心裡破洞被堵上了，不再感到惶恐不安，不再是沒有明天的遊蕩孤魂，不再醉生夢死地麻痺神經找暫時依託。你就是我黑暗生命中的一盞燭光，你的光很柔和，卻點亮我的方向。我才會這樣靠近你，保護你。”
“你錯了，我只是一位普通的女人，還是一位離過婚帶著小孩的女人。你的愛人，應該是完美無瑕的姑娘，不該是我這樣一身傷痕的女人。”
“完美女人？你的生命裡只有左博宇一個男人，你知道紫兒有多少男人？你知道熒屏上的純情玉女，私生活有多糜爛？我現在很累，只想靠在你的身邊休息，與你攜手平淡地度過下半生。我想要你為我生下一個孩子，流淌著我血液的孩子，延續我們的生命。”
“我，我也許不能生育了，生不了孩子。”
“你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兒子，一樣可以繼承我的事業！”
“除了朋友的友情，別的我給不了你，對不起！”錢金玉轉過身，她看著玻璃門外的大路。“你走吧！”
“狠心的女人。”雷霆起身走到大門口，他站住沒有回頭說：“我動用所有的關係，費盡心力，花費半年多時間才找到你們，而左博宇到現在還沒找到你們。那個女人從美國來，卻可以直接就找到你們的住處，你不感到奇怪嗎？”
“啊！什麼？”錢金玉一驚，走到他身邊。“什麼意思？”
“想現在不被左博宇抓走，要揭開謎底，晚上帶孩子們到俱樂部裡來。”說完就大步走出門，向俱樂部走去。
什麼意思？對啊！那個女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她會不會告訴左博宇我的住址？我該怎麼辦？要不要搬家？
下午接了兩個孩子，錢金玉的腦子裡一直想著雷霆的話，她直覺問題出在大衛身上，可是，大衛身上沒有佩戴任何首飾掛飾，他來時的衣服鞋子早已穿不下，淘汰留在曲靖，怎麼回事呢？
吃晚飯時，雷霆沒有出現，吃過晚飯，錢金玉用保溫飯盒裝了一些骨頭湯，用另外一個保溫飯盒裝一些菜和飯，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俱樂部。
兩個孩子練拳腳，她提著湯和飯菜來到二樓，果然看見，雷霆在跑步機上跑步，看見錢金玉來，只是看她一眼，繼續跑步。
錢金玉把晚飯放到休息區的小桌上，走到雷霆身邊，微笑伸手按停跑步機。“吃飯吧。”
“不餓。”雷霆拿毛巾擦一下頭上的汗。
“還在生氣？你要是不吃，我就帶回去了。我熬了一下午的大骨頭湯，小百萬喝了三碗呢，你要不喝，我拿下去給他喝了。”錢金玉對他笑笑，返身就走。
“壞女人。”雷霆磨著牙齒低聲咒罵一句，跳下跑步機，幾大步趕上錢金玉，走到休息區，坐下開啟保溫盒，深深地吸一口氣。好香！
錢金玉過來，把湯倒進碗裡，遞給他。“晚上怎麼不過來吃飯？”坐在對面，開啟飯盒，取出菜和飯，把筷子放在他手裡。
“你還會給我飯吃？”雷霆看她一眼，真被這個女人氣死。他喝一口湯，不燙也不冷，剛好合適，一口氣把湯喝完，放下碗，端起飯碗吃飯。
“我煮了你的飯。”她再次把湯碗倒滿。“我知道，你吃不慣外面的東西。”
“你不是要和我斷交？”真想賭氣不吃，可是，飯菜太合口味，全是自己喜歡吃的味道，把持不住筷子，一口一口的吃進嘴裡，吞進肚子裡。
“你是我的朋友，在這兒，唯一的朋友，怎麼會斷絕關係？我不能開門朝天走，是不是？”錢金玉看著他。“愛情太傷人，友誼可以天長地久。”
“你怎麼這麼小氣，不多帶點飯菜，也不讓人吃飽。是不是沒有買菜買米的錢啦？”把最後一粒飯扒進嘴裡，他再一口氣把湯喝乾淨，最後一根橄欖菜也夾走，還是差一口。他不滿囔嘟。
“不是說，不餓嗎？還嫌少。”錢金玉把保溫杯和飯盒收起來，到開水房洗。
“家裡還有飯菜嗎？”雷霆摸摸肚子，站在開水房門口問。
“沒了。明天早上包餃子，你早點過來，我多煮幾粒餃子。”
“明天？不行，等一下，回去煮一碗餃子，餓著肚子睡不著覺。”
“行。”錢金玉對他笑笑，餃子餡已經做好，餃子皮也買好放在冰箱裡，一會就可以包好一碗餃子。
“那兩個壞小子沒來？”沒有他們在一邊搗亂，真是舒心快樂。
錢金玉停住洗碗，關了水龍頭，這才想起自己來做什麼，不是要為他大爺包餃子。她抬起頭，鄭重地看著雷霆。“幫我找出洩密者。”
“沒人洩密。”雷霆耍花腔。
“我想問題出在大衛身上，可是，他不像是會和張雙豔聯絡的人，我想不通。”
“吃過餃子，我就幫你找出原因。”雷霆過來收起洗乾淨的保溫飯盒。“現在回去煮餃子。”
“我還沒拌好餃子餡，明天吃。今天吃不成。”錢金玉擦去手上的水，要過去飯盒。“現在，幫我查出原因。我怕，那個女人會告訴左博宇我的地址。”
“吃了餃子，我就幫你查。現在肚子餓，沒力氣幹活。”雷霆耍賴。
錢金玉臉色一沉，瞪著他，真是個無賴。後一想，她甜甜滴笑了。“不查就算了。張雙豔也許已經迫不及待告訴他了，明天中午，左博宇就會找來，我就帶著孩子們跟他回家。讓開。”錢金玉推他一把，走出開水房，拿起自己的包就走。
“壞女人。你就是我的剋星，我現在就幫你查。”雷霆投降，他垂頭喪氣地長嘆一聲，拉住錢金玉的胳膊。自己可以輕鬆地駕馭那一群老狐狸，怎麼就會栽在這個看起來傻傻笨笨的女人手裡。
“謝謝！”錢金玉對他笑了。
把兩個孩子帶到三樓的一間辦公室，一個小夥子開啟一盞奇怪的燈，當白色的燈光籠罩在兩個孩子身上，大衛的左肩後面有一個紅色的光點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