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婉兒的決擇——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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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婉兒的決擇——他不配
蕭子璃與婉兒很快就趕到了婚紗店。
婉兒見了母親只是紅了紅眼睛，然後走過去緊緊地擁抱她。
母親的懷抱總是溫暖的，她久久地抱著，心緒翻騰，而索婭抱著女兒瘦弱的肩膀，心裡滿是痛惜：“婉兒，原諒媽媽回來得太遲。”只說了一句，她的喉頭就發緊得出不了聲。
婉兒眼眶熱辣辣的，但怕母親傷感，於是嚥下了淚水鬆開她，倆人一起坐到沙發上後，她用自以為輕鬆自然的笑面對著索婭：“媽，我過得很好，你看蕭哥哥他很照顧我的。”
蕭子璃溫雅地笑了笑，然後誠懇地向索婭道歉，說自己記錯了時間，還以為她明天才到。婉兒則幫他說話：“媽媽，是我讓蕭哥哥幫我做事，所以他才忙得忘了時間。”
索婭溫和地望著他倆，笑問：“你們在忙什麼？”
蕭子璃低下頭，眉宇微微蹙起，婉兒則淡定自若，仍然是一副開心的樣子：“媽，我過幾天要和陳俊楠去美國，手裡有些事要處理掉，還有些債務沒處理呢。”
“是嗎？”索婭的語氣明顯懷疑。
“媽，你還不相信我？”婉兒一笑。
索婭搖頭，語氣帶了些許的幽怨：“婉兒，你在媽媽面前從來就沒有改過這種報喜不報憂的態度，好吧，既然你不想說，媽媽也不逼你，你就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就要去美國了？”
這裡是婚紗店休息間，沒有外人會進來，面對著母親與蕭子璃，她也沒什麼忌諱，既然母親回來了，有些事也瞞不住，於是，她坐到母親身邊，把陳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她，但她卻絕口未提肖明傑。
“浩浩是陳俊楠的？”索婭當即冷肅了臉，“真沒看出來。”
後面的一句話含意太深刻，婉兒卻很清楚此時母親的心理，怕多出是非，婉兒向母親表明了態度：“媽，事情都發生了，你就不要找他們理論，等我去了美國，一切都會恢復平靜的。”
“你不傷心？”
“傷心有什麼用？”
“這是對你多大的傷害啊，婉兒，你以為媽媽不清楚你？”
“媽，這是我的命，這個男人原本就是我選的，當初沒聽你的話要嫁給他，如今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也得勇敢面對和擔當，不想那麼脆弱。”
索婭凝著眸定住她，眼前的女兒似乎讓她不認識了，一時間，她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心緒紊亂，見母親用陌生又責怨，用憐惜又傷心的眼神望著自己，婉兒抽了抽脣角，似笑非笑，眼裡卻慢慢湧起了點點晶瑩。
“婉兒，你為什麼在媽媽面前還要硬撐？你就不能脆弱一回嗎？你是一個女人，你在媽媽面前就是個孩子啊。”
“媽……”
索婭眼睛一閉，抬手一把摟過
她，把她緊箍進懷裡的那一刻，婉兒再也忍不住，抱住母親的腰，臉埋在她懷裡就放聲大哭起來。
蕭子璃看得兩眼濡溼，心裡有一股悲傷壓仰得難受，聽著婉兒的哭聲，他的心彷彿要碎了，他急忙走了出去。
索婭一句話也沒說，她只是抱著女兒，讓她哭，讓她痛快地哭，只是那雙紅了的眼睛已不經意地從眼鏡片後滾落下了淚水。
婉兒哭了很久，等她情緒穩定之後，索婭很嚴肅地問她：“你準備還與他過下去？”
婉兒擦著眼淚，沒有回答。
“肖明傑打了他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
婉兒驀地睜大溼潤的眼睛，詫異地盯著母親：“媽，你知道？”
索婭淺淺一笑：“你當我一點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我接到董事局通知才回國的，三天後，星輝集團要召開董事會，一是因為肖老爺突然中風一事，二是要重選總經理等等事情，雖然我聽到的只是小道訊息，說肖老爺中風是因為肖明傑不孝，跟雄集團的陳俊楠打了架，還要離開肖傢什麼的，還有的人說是因為一個女人，也有的人說是因為肖瑤與丈夫的暗中搗鬼……無風不起浪，肖明傑是一個做事極為認真的人，他在國外的聲譽非常好，年青有為，作風大膽，商業運作上不是一個前怕狼，後怕虎的男人，可以說媽媽非常欣賞這樣的男人，所以，我認為他跟陳俊楠不會無緣無故地打架，他們說陳美琳與他在談戀愛，猜測他們是因為陳美琳，可媽媽倒覺得他可能是因為你。”
母親的眼神變得異常明銳，婉兒心頭一惶，忙別轉了頭，聲音很輕：“媽，你真的這麼認為？”
“你的眼睛騙不了我。”
“媽，”婉兒哽咽，母親堅定的話語讓她再也無法逃避，她轉過頭來，眼角的淚已滲出，“肖明傑他就是，就是楊帆！”
索婭眉宇一攏，明淨的眼鏡片後，那雙犀利的眼眸縮了再縮，繼爾她微闔下眼瞼，脣角噙上了一抹釋然的笑意：“還真是他。”
一直以來，婉兒曾跟她提起過的肖明傑與楊帆相像，以及在湖水鎮突然出現的“楊先生”都困擾過她，冥冥之中，她總覺得肖明傑是楊帆的化身，所以，當婉兒打電話懇求她出手幫助肖明傑渡過難關，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楊帆，在她心裡早當了自己的兒子。
一切都不用再問女兒，肖明傑是楊帆，那他打陳俊楠就太好理解了。
陳老太太看到索婭出現在眼前時，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曹媽媽紅了眼睛，拉著索婭的手對她說：“老太太還在唸叨著你呢，蘇小姐，你為什麼要隱瞞身份啊？”
“只是不想讓大家知道我。”索婭微微一笑，替曹媽媽抹去眼角的淚。
陳老太太拿著紙巾啜泣起來，索婭
走到她床前，微笑著張開雙手抱住了她：“陳媽媽，對不起！”
陳老太太聽到她開始叫自己“陳媽媽”，那眼淚就像決了堤一樣，激動地說不出話來，良久，她才顫動著嘴脣說：“小環，是陳媽媽對不起你啊！”
索婭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聽她訴說著當年的事情，時不時寬慰她一句，又時不時抬起手撫一下她的頭髮，陳老太太真是悲喜交加，眼眶紅了一回又一回，說到最後她才慢慢地才繞到了婉兒的頭上。
“小環啊，你會不會怪陳媽媽沒照顧好婉兒？”
索婭搖搖頭，她說自己已知道了一切，至於自己有什麼看法，她說她尊重婉兒的選擇。
“那你同意婉兒與俊楠去美國生活了？”陳老太太歡喜地眼睛都亮了。
索婭一笑：“陳媽媽，若您問我放不放心女兒跟俊楠去，我會說，我不放心！你現在問我同不同意，那我只能說，我聽婉兒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婉兒要離開俊楠，你也同意？”陳老太太的眉頭往中心靠攏了。
索婭點頭，語氣堅定：“是的，我同意！因為俊楠背叛了婉兒，光這一點他已經不配做我的女婿！”
邢素素與花合子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她聽到了這一句話驀地停下了腳步，花合子提著便利盒糾結地站在她身後，良久，邢素素才轉過身，朝她擺擺手：“你進去吧，就說我去陪大小姐了。”
陳美琳看到母親面容憂傷地走進病房，又拿起搖控器調低了電視的音量，奇怪地問他：“出什麼事了？”
“婉兒的母親回來了。”邢素素坐到沙發上，一隻手拄住下頜，語氣顯得有些氣憤，“我知道她遲早會回來，這女人……她竟然說你哥哥根本不配她女兒，真是的，早幹嗎去了？當初她就應該阻攔女兒嫁進我們家嘛，到現在才說你哥哥的不是！”
“她沒的說錯，哥哥是不配婉兒。”陳美琳嘴角向上一斜，露出鄙視的神情。
邢素素不滿了，挺起胸責怪她：“我說琳琳，媽媽沒教過你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嗎？你怎麼能向著她們說話？”
陳美琳撇了一下嘴：“媽，我勸你還是理智點，放下你這種強勢婆婆的態度，婉兒現在有人愛！如果你拿白眼丟她，再看不上眼，估計你兒子離離婚不遠了。”
“你說的不就是肖明傑嗎？笑話，肖老爺子要是同意他喜歡婉兒，至於會氣得中風？”
“你當真肖老爺只為這件事？”
“那是為了什麼事？”
“為了，”陳美琳的胸脯開始一上一下地起伏了，情緒很快激動，漲紅著臉朝母親吼道，“為了肖明傑要為婉兒放棄一切！”
女兒的聲音就像一記悶雷在病房裡轟響，邢素素被震得傻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