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就當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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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就當新婚
司機老柳把妞妞接回了家，邢素素剛好站在院門口，她見車上下來的只有妞妞，奇怪地問：“她母親呢？”
“少奶奶說晚上與少爺在外面吃晚飯，到時候與少爺一起回家。”老柳恭敬地說。
邢素素的臉驀然一沉，沒有伸手去牽妞妞，轉身就獨自走了，老柳回頭輕輕拍拍妞妞的小肩膀，和藹地說：“小小姐，你自己進屋去好不好？”
“大伯伯，我怕奶奶。”妞妞粉嫩的手捏著書包袋，長長的眼睫撲閃著，說完話，她低下頭，看自己腳上的一雙紅皮鞋。
老柳蹲下身子，慈祥地看她：“小小姐，你不用怕，奶奶喜歡你的。”
妞妞搖搖頭，語氣很自信：“奶奶不喜歡我。”
老柳轉頭看看紫花藤長廊下的邢素素，想了想說：“你今天不是說得到老師表揚了嗎？你把老師獎勵你的五角星拿出來好不好？”
妞妞忙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用硬紙板做的紅五角星，老柳讓她拿好，然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妞妞有些茫然，腳步移動時仍然膽怯遲疑，老柳輕輕推了她一下，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妞妞這才慢慢地朝紫花藤長廊走去，邢素素正在拔拉著懸掛下來的花枝，突然感覺裙子被人扯拉著搖晃，疑惑地低下頭，看見妞妞閃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乞盼又怯意地望著她。
“奶奶，妞妞把五角星送給你。”她朝邢素素伸出手，粉嫩的掌心中有一個紅得鮮豔的五角星。
邢素素心絃一扯，慢慢彎下了腰，從她掌心中捏起那個五角星，驀然地，她的心緒有些亂，這顆紅星彷彿就是這個孩子最純淨的一顆心，讓她不由得百感交集。
她坐下來，伸手牽過妞妞的手，手指撫過她細嫩的臉頰，輕問：“奶奶是不是很不好？”
妞妞看到她的眼睛不再是冷漠厭惡，緊縮的心馬上釋放開來，她搖搖頭，乖巧地說：“奶奶好。”
邢素素心下感動，抱起她放到膝蓋上，捋捋她的頭髮：“不是奶奶不喜歡你，而是……你太像你媽媽了。”
妞妞不懂，眨巴眨巴眼睛，邢素素澀然地笑笑：“不懂奶奶的話就別想了，你還小呢，以後啊，你多聽奶奶的話，奶奶還是認你的，雖然你跟了你媽的姓，可只要是我兒子的孩子，奶奶肯定是愛的。”
妞妞好像在回味她並不懂的話，小手指交纏在一起，兩眼茫然，顯得有些拘謹。
花合子過來了，見妞妞坐在邢素素腿上，不由得愣了愣，爾後她看到邢素素表情柔和，心裡馬上樂開了花。
“夫人，讓我來抱她吧。”
妞妞見到花合子，立刻笑起來，沒等邢素素開口，她就張開手：“阿姨抱抱。”
“好好帶她，今晚她母親在外面吃晚飯，晚飯後你給她洗完澡，讓她早點睡。”邢素素吩咐了花合子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花合子見邢素素走向後園，她悄悄地湊近妞妞耳邊問：“奶奶沒罵你吧？”
“沒有，奶奶說喜歡我。”
花合子高興地摟緊了她，自言自語：“這下好了，少奶奶聽了肯定開心。”
電視大樓旋轉餐廳。
陳俊楠牽著婉兒的手走出了電梯，電梯口的兩名女服務員朝他們微彎了一下腰，道聲：“祝你們今晚愉快！”
婉兒頓時愣住，只見眼前是一片的紅，紅的玫瑰花一簇簇地排放在落地玻璃窗前，餐廳在慢慢旋轉，玻璃上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彩燈，映著窗外的星辰，美侖美奐。
餐廳裡不知什麼時候就響起了悠揚的西洋樂，一支年青的樂隊穿著一色的禮服坐在一角在靜靜演奏，整個餐廳就他們倆個人就餐，漂亮的檯布上置放著燭臺，婉兒欣喜得眼眶發熱，她心知這是陳俊楠安排的。
“婉兒，喜歡嗎？”耳邊傳來男人的問話。
婉兒吸了一下鼻，眉眼彎彎，轉身，她深情地看著陳俊楠：“俊楠，你這是為我準備的？”
“是，”陳俊楠把她拉到中間，抬起她的左手，從褲袋裡掏出一枚鑽戒輕輕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謝謝你能嫁給我，今晚就算我求婚吧。”
婉兒有點眩暈，整個晚餐過程她好像都暈暈乎乎，坐在擺滿山珍海味的餐廳旁，舉著高腳玻璃杯，看著裡面紫紅色的酒液，聽著美妙的樂曲，再望向窗外……她感覺自己好比浮在了夜空中，美得不真實，幸福得也不真實。
陳俊楠一晚上對她都很好，俊美的容顏都是微笑著的，他沒有帶她回陳家大院，晚餐結束後，他把她帶進了國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
“婉兒，”他吻著她，輕喚她，舌尖子在她耳廊裡旋轉，“今晚開心嗎？”低啞的聲音從喉底發出，透出濃濃的情慾。
這是重逢後第一次**狂野的**，他們又感受到了從前的歡愉。
“恩……”婉兒嬌羞，滿臉緋紅，她摟著他脖子，主動地回吻他，親他的臉，親他的耳垂，還有脖子。
“我還要一次。”他大汗淋漓，卻仍然激奮高亢，手指從她瑩白的大腿緩緩撫上，觸控她的美好。
婉兒渾身酥軟，雙眼迷離，肌膚盈滿了汗漬，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她沒有拒絕丈夫的索求，她恍惚地感覺這就是他們的新
娘之夜……
很美，很銷魂。
邢素素是他們領證一個星期之後才知道的，因為陳天佑從美國打來了電話，問她要不要把兒子的婚禮放在五月份，她奇怪地問：“你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了？”
陳天佑說：“他們都領了結婚證了，那婚禮就早點舉行吧。”
“什麼？”邢素素從**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她站直身子驚詫道，“你說他們……他們已註冊？”
“是啊，俊楠沒告訴你？”陳天佑訝然地問。
邢素素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陳天佑聽不到她的回答，便不耐地掛了電話，而邢素素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聽筒，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心裡壓著一股沉甸甸的怒氣，她很快地走出了房間，走進大洋樓，客廳已關了吊燈，電視也關了，看來陳老太太已睡覺，她仰頭看看二樓，眸色一沉，還是“噔噔噔”地上了樓梯。
陳俊楠聽到房門敲響時，他從書房裡探出了頭，邢素素見他在書房，轉身就走了過去，步子很大，帶著一股子冷冽的風。
擦過陳俊楠肩膀的時候，手讓他拽住了，他看著氣咻咻的母親，笑問：“媽，你半夜三更到這邊來做什麼？”
“做什麼？”邢素素深吸一口氣，順溜順溜胸腔，傷心地問，“你跟婉兒註冊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知道母親為這件事惱火，陳俊楠不以為然地咧開嘴笑了笑，手輕挽了母親的肩帶她坐到書桌旁的椅子上，把桌上的茶杯移到她面前，然後才慢慢說：“媽，這是遲早的事，妞妞都兩週歲了，你還覺得我與喬婉兒不是夫妻？要不是那一年出了事，你身邊恐怕都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在活蹦亂跳了，現在妞妞要上學，我總不能讓她是個黑戶口吧？”
“怎麼會是黑戶口？她不是姓喬嗎？不是叫喬芸熙嗎？這……可以上到索婭戶口本上的啊。”
“媽……”陳俊楠擰了眉，“你到現在還說這些話太傷人了，你什麼意思啊？”
邢素素嘆了口氣，手撫著胸口，幽幽地說：“兒子啊，老實跟你說吧，自從婉兒進了我們家門，媽這心裡頭就沒有舒坦過，上一次隔壁林太太就有意無意地說，你還是別娶這個媳婦的好，外頭的人都說她不乾淨了，而且有人還猜這妞妞不是你親生的呢，在她臉上看不到有一點像你的地方……”
“媽，你怎麼喜歡聽別人亂嚼舌頭！”
陳俊楠的聲嗓驀然高了一些，他的聲音剛落，門外突然響起一記“嘭”的關門聲，他心裡一緊，忙跑出了書房，左右環視，卻沒發現什麼人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