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36.【235】大結局(一)

236.【235】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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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235】大結局(一)

被逐漸剝離邵輕身體的血劍掙扎著尖叫:“邵遲,你在做什麼!”

滿屋子充斥著血劍的嘶吼聲以及嬰兒的哭泣聲,邵遲卻不為所動,這是她最後一次得手的機會,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

楚風驀地回過神,蘊含著內力的聲音擴散出去:“將木屋給我包圍起來!”

“糟了,溫影!”雲漠驚叫一聲,立即往隔壁的房間跑了過去羿。

隱在暗處的暗衛們嗖的一聲全數落地,將木屋圍了個嚴嚴實實。

邵輕緩緩的側過頭,視線掃過襁褓中的孩子,最後落在昏迷在身側的夜嵐笙身上,被握住的手動了動,似想握緊,卻又覺得無力。

隨著血劍的抽出,邵輕意識漸漸的渙散……

“憑你也想抓我?”血劍猙獰的笑聲迴盪在木屋中,紅色的光芒一盛,將邵遲整個人裹了起來。

邵遲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奮力將血劍凝成一個光團,放入早準備好的玄鐵盒子裡,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了玄鐵盒子上。

懷中的新生嬰兒哭哭啼啼個不停,邵遲抹了把嘴上的鮮血,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到處一粒藥丸喂入了邵輕的口中,隨後畫了一道光符,印在了邵輕的額頭上,最好一切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藥,至少能讓你多活一些時日。悅兒,抱歉……”

罷,抱緊了懷中的孩子,破門而出。

“快,抓住她,別讓她逃了!”

“小心,孩子在她手上!”

暗衛自覺的留下一半守著小木屋,其餘的在楚風的帶領下,去追邵遲。

山下搭建帳篷露宿的江湖人聽到聲音,紛紛起身,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楚風腦中靈光一現,用內力將聲音擴散出去,“邵遲將血劍搶走了,快追!”

“什麼?有人搶走了血劍?”

“快被髮呆了,我們追上去!”

霎時間,山腳下亂成了一團,邵遲暗咒一聲,迅速換了個方向逃離。

雲漠將被敲暈的溫影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上,忽有細微的聲音傳來,雲漠心神一凝,再次抱起溫影,走到隔壁邵輕和夜嵐笙所在的房間,將溫影放在軟榻上。

“呵,我們似乎來遲了。”

“方才好像聽到邵遲已經將血劍帶走了。”

“她怎麼來得這麼快?”

“去追吧。”

“那夜嵐笙呢?夜嵐笙殺了你的寶貝徒弟,你就不管了?”

“這周圍都是暗衛,管不了了,先去追血劍。”

三人轉身,將將踏出一步,一道銀紫色的光芒毫無預警的朝兩人的胸口襲來,三人被打了個準,齊齊朝後面飛去,跌落在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一道小小的身影從暗處走出,帶著滿身的嗜殺之氣,聲音森寒如來自地獄,“就憑你們,也敢打血劍的注意?”

“是,是你?”男子認出了來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魏月零冷眼看著這幾人,目光猶如看一隻將死的螻蟻,“怎麼,兩位許公子,看到本宮很意外?”

其中兩名男子,正是消失了數月的許家兄弟。他們今日來此的目的,除了血劍,便是要取夜嵐笙的命,夜嵐笙殺了許知財的寶貝徒弟,也就是那個曾收下蕭重燕銀子要殺邵輕的苗疆蠱女。

而另一人,便是自驪歌死後便沒有出現過的黑衫寡婦。

許知財看向幾丈外一動不動的許知富,瞳孔縮起,不停的移動著身子倒退,“饒,饒命。”

若知道魏月零在此,他們兄弟二人絕對不會來送死!

想到這裡,許知財狠狠的瞪了黑衫寡婦一眼,要不是這個老不死的女人與他們說今夜邵遲會過來搶血劍,讓他們來個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他們何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不,不要殺我。”黑衫寡婦掙扎著爬了起來,沒兩步又趴下,鮮血一口一口的從嘴巴里湧出。

魏月零冷笑一聲,執著一把比自己還要高的劍,閃身到毫無氣息的許知富面前。

幾道劍氣劃過,許知富的腦袋被分成了幾塊,

血濺了一地。

饒是黑衫寡婦這種見慣了殘忍手段的人,也不寒而慄。

“接下來,該你們了!”

“啊!”

**

陰暗潮溼的水牢中,一襲色紅衣袍的男子被掛在了十字架上,身上無一絲傷痕,卻一動不動。

“什麼人……啊!”

一道道慘叫聲傳來,紅衣男子只是耳朵動了動,便沒有別的動作。

不多時,一抹青色的身影走了進來,閃身到紅衣男子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死了?”

薄魘懶懶的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笑了笑,“怎麼,來報龍門的牢獄之仇?”

蕭叢月沒有說話,著手將薄魘身上的鐵鏈砍斷,餵了一粒藥進薄魘口中,“我替你運功化藥,恢復力氣後,立即隨我去密室,邵遲很快就回來了。”

薄魘斂起了笑,蹙眉,“什麼意思?”

“我在石室裡佈下了封印術式,需要兩個人分兩個方向同時注入靈力才能啟動,待邵遲進入密室,我們便乘其不備啟動封印術將她封印起來。”頓了頓,慎重其事的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薄魘沉默了半響,淡聲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孩子……”蕭叢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死了,屍骨被封印在瓦缸中。”

薄魘整個人驀地僵住。

“尊主,你一定要將我們的孩子帶回來,我求你了。”

“本尊盡力。”

腦海中迴響著那日與任笑分開時所說的話,忽然覺得無力,他一生自負,卻不想連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任笑,本尊盡力了,但願你不要怪本尊。

待薄魘稍稍恢復力氣後,蕭叢月立即帶著他前往放置著魏風華肉身的石室,只是一踏入石室,便見那石床之上,沒有了魏風華的身影,連一直守在他身邊的蕭柔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蕭叢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去救薄魘之前,他還特意來看了一看的,怎麼才這麼一小會兒,都不見了。

“我讓他們走了。”

暗處走出了一個人一襲銀色的袍子折射著從外頭透進來的月光,格外耀眼。

薄魘微驚,脫口而出:“姑姑?”

聽到薄魘這一聲,蕭叢月立即明白來人是誰了,“魏前輩,久仰。”

“我方才看到這裡布的封印術式,想來你們是用來對付邵遲的,我便稍稍改動了一下,”魏月茗淡然的目光落在蕭叢月身上,“待邵遲進來後,你與魘兒一道去東南方,我守在西北方向,聽我發令。”

蕭叢月點了點頭,“好。”

魏月茗從懷中摸出一道符紙,貼在了石床,手指翻飛結印,一道銀色的光芒射入符紙之中,不多時,石床顯現了魏風華的身影,很是逼真。細細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後,魏月茗又拿出兩張隱身符丟給薄魘和蕭叢月,“拿著這個,藏起來吧。”

三人啟動了隱身符,在石室內的陰暗處耐心的等待著,努力將呼吸放到最輕,周身的氣息也都斂了,以免邵遲進來會發現。

“快,將東西搬進去。”

幾名弟子板著一張長桌走了進來,在石床前方先,隨後又有人陸續拿來了香爐等其他物品,一一擺在了桌面上,最後,三名女子一人捧著一個瓦缸,放在了桌子前。

做好一切後,這些人便退了下去。

薄魘和蕭叢月目光緊盯著其中兩個瓦缸,卻忍著滿腔的怒意忍著沒有動作。那裡的,到底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他們還這麼小,還未來得及享受這個世界,便被邵遲用來作為復活魏風華的工具,他們何以不怒,何以不恨!

製作這種特殊儀式,需要的是出生不久的嬰兒,將他們封入瓦缸中,活生生的悶死,使其產生戾氣。當然,嬰兒的血脈越是特殊,與生俱來的靈力越高便越好,因而邵遲才盯上了他們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邵遲風塵僕僕的抱著嬰兒走了進來,來不及休息片刻,迅速走到中間那個瓦缸錢,將哭哭啼啼的孩子放了下去,將瓦缸口封了起來,用石頭壓住。

隱在暗處的魏月茗眉頭緊蹙,緊盯著方才剛剛放入嬰兒的那個瓦缸。

那個,是夜嵐笙和邵輕的孩子吧?

看來魏月零去遲了,不過幸好,她過來了。

邵遲看了眼石**的屍體,走到桌後,手指翻飛彈了個結界在石室周圍,才從袖帶中將鐵盒子拿出,撕掉符紙,開啟鐵盒。

憋屈之極的血劍衝了出來,朝邵遲撲了過去。

邵遲眸光一冷,手指迅速結印,嘴裡念著晦澀的咒文,全然不管血劍的攻擊。

“該死的!”被邵遲只見射出的原色絲線打得渾身痛的血劍怒及,乾脆不理邵遲裡,朝石床飛了過去,打算毀了那屍身,看邵遲怎麼進行下去。

血劍在即將靠近石床時,驀地頓住,“屍體呢!”

邵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顧不得和血劍較勁,立即閃身到石床前,伸手探了過去。幻術符像是被設定了一般,邵遲的手剛剛摸上了,那符紙便*,幻術立即失笑,石**幻術弄出來的屍體瞬間消失不見。

“風華!”

邵遲大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濺落在石**。血劍趁機纏住了她,躲在暗處的魏月茗見此,喝道:“啟動!”

早已準備好的三人手掌重重拍落,三道光芒從兩個方向飛射而出,在半空中化作大網朝邵遲罩了下去,血劍迅速退離,只是力量依舊纏在邵遲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

邵遲怔怔的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瞳孔微微縮起,蒼白的脣瓣輕動,“茗,茗兒……”

魏月茗懷中用絲線綁著不知何時救出來的孩子,冰冷的目光望著邵遲,“姑姑,我不會讓你將魏風華復活,更不會讓你害了嵐笙的孩子。”

身上緊裹的光網越來越緊,邵遲麵皮扭曲著,說不出話來。

“姑姑,你可有想過,魏風華是否願意回到這個世上?”魏月茗淡淡的質問,“即便他回來了,若是得知自己的性命竟是用兒媳婦和孫子的生命換來的,以他為人,你覺得他會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邵遲瞪大了眼睛,卻不是因為身上傳來的痛意,而是因為魏月茗的話。

她一直只想魏風華活過來,然後親口和他說一聲抱歉,卻從未想過,魏風華願不願意活過來,願不願意聽她說抱歉。

魏月茗又繼續道:“還有這個孩子,她是你親外孫女的兒子,才剛出生,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狠得下心來?你自己做的孽要自己的後人為你承擔不成?你除了將邵芸生下,還為她做過什麼?女兒都是別人幫你養大的你憑什麼讓她們來為你承擔你的過錯!”

“我老實告訴你,即便今日你將魏風華復活了,明日,我不夜城便會下達追緝令,天涯海角絕不罷休。”

“你說,到那個時候,魏風華會不會更恨你,恨你將他復活,讓他終生過著被人追殺不得一日安眠的日子?”

“我……”邵遲張了張嘴,卻發現魏月茗所說的,她竟然無從反駁。

因為哪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

風華,是不是真的如茗兒所說的那樣,其實你並不願意復活?

風華,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錯了……

隨著光網的收縮,魏月茗閉了閉眼,輕聲嘆道:“百年夙願,就到此為止吧。”

被不夜城暗衛護送出京淮府的蕭柔回頭看了眼鳳閣的方向,似在與自己說話,又似在對誰說,“一切,都結束了……”

**

小木屋裡,夜嵐笙滿臉疲憊的守在榻前,手緊握著邵輕的,整個人就像一尊雕像,動也不動,即便魏月零說,有人餵過邵輕還魂丹,邵輕一定會醒過來,可夜嵐笙還是不願意離開,生怕自己一走開,邵輕就醒過來了。

那夜魏月零過來後便立即解了他身上的符咒,待雲漠稟報了一切,夜嵐笙只有深深的自責和痛苦。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保住,他不配當一個丈夫,更不配當一個父親。

“殿下,大人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楚風端著原封不動的飯菜走了出來,愁苦著臉。

魏月零抿了抿脣,他只會打擊人,卻從未學過安慰人,不知道該怎麼

安慰夜嵐笙,更不覺得夜嵐笙此刻需要的是他的安慰。

“殿下。”

“本宮知道了。”魏月零嘆了一口氣,走到榻前,扯了扯夜嵐笙的衣角,軟蠕蠕的喚了聲:“小嵐笙。”

夜嵐笙視線依舊緊膠著邵輕的面容,話卻是與魏月零說的,“昨日阿輕還與我說,胎兒時期是最容易培養出一個天才的,她要趁著孩子還未出來,將所學的全部教給他。”

“阿輕還說,我們的孩子若是男孩,相貌最好像我,但性格,一定要像她,不然日後一定會被媳婦吃的死死的。”夜嵐笙語氣有些哽咽,“但如果是女孩,她說外貌也最好像我,但性子最好是不像她,也不像我。因為我與她都是不願吃虧的人,她不想女兒活得太辛苦。”

魏月零愣愣的看著夜嵐笙,記憶中,夜嵐笙從小到大似乎從未哭過,不論吃了什麼苦頭,城主府的那些老頭子和魏家的人如何刁難,他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魏月零不知道該怎麼答話,索性就一言不發的聽著夜嵐笙說話,也許夜嵐笙現在需要的,便是這樣的一個聽眾吧。

傍晚的時候,邵輕終於醒了過來。

邵輕抬起手摸了摸夜嵐笙的下巴,喃喃道:“怎麼長鬍子了?”

“無礙,即便長了鬍子,你相公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夜嵐笙笑著說,眼裡卻是含著淚花,“阿輕,孩子被姑姑救走了,是個男孩,他很好很健康。”

“嗯,”邵輕點了點頭,“你可想好了要為他取什麼名字?”

“夫人可有想法?”

“沒想法。”

“嗯,那便不取吧,名字只是個代號罷了。”

“似乎有些道理。”

在屋外聽見兩人對話的魏月零,無語的仰頭望天。

這大概是天底下最不負責任的一對父母了啊。

嚶嚶的哭聲傳入魏月零耳中,魏月零不悅的蹙起眉頭,黑著臉將腳邊不停的拽著自己褲子擦眼淚的豌豆兒捏了起來,“你哭什麼?”

“臭婆娘快死了。”豌豆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主子大人也快死了。”

邵輕死了,夜嵐笙絕對不會獨活。

因為豌豆兒的話,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當中。

魏月零回頭看了小木屋一眼,慢慢的紅了眼眶。

向來堅強的溫影,也忍不住,紅著眼眶跑開了,雲漠怕她太過自責想不開,連忙追了上去。

夜嵐笙喂邵輕喝了些粥,正想扶著她躺下,邵輕卻搖了搖頭,輕聲道:“陪我說說話吧。”

夜嵐笙點頭,說:“好。”

兩人不知說了多久的話……其實是邵輕一個人在說,夜嵐笙偶爾應上兩句。直到邵輕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才道:“嵐笙,去將琴拿了給我彈曲子吧。對了,把小零兒叫進來,我有話與他說。”

“好。”夜嵐笙替邵輕扯好被子,扶著床沿起身,緩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魏月零便走了進來,在榻前停下腳步。

邵輕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魏月零,笑彎了眼睛,“小零兒啊,你怎麼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魏月零隻是看著邵輕,鼓著小臉沒有說話。

“過來。”邵輕牽起魏月零的手,原色的靈力從掌心滲出,順著魏月零的手渡入他的體內,“我答應過,要治好你的病。”

魏月零沒有動,目光復雜的看著邵輕,“其實你不用這麼做,我也會對孩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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