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23】由不得你(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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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223】由不得你(6000+)
“提前把獎勵領走,你們可有意見?”
伏映笑道:“我等沒有意見,此事交由屬下安排。”
風雲盟中人員的地位,其實多少都與各大門派在武林中的地位有關,龍門是武林第一大派,自然而然的,在風雲盟中的權利也是最高的。
雲三眨了眨眼,道:“原來昨日奪得頭彩的人是大人你啊。羿”
“阿三,不得無禮。”雲二訴斥。
邵輕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上前不由分說的拉起雲三的手腕,把了把脈,沉吟半響,說了個方子出來,道:“你按照此方抓藥熬了給大家服下便可解此毒,好了,都散了吧。”
“是。”
伏映讓人都下去後,對邵輕拱了拱手,道:“屬下懇請與幾位大人一同前往錦繡堂。”
“隨你。”邵輕率先走在了前面,朝錦繡堂而去。
錦繡堂一直是風雲盟中歸屬於鳳閣的地方,伏映是龍門的人,因而極少來錦繡堂,對錦繡堂的熟悉僅僅侷限與它的位置上。
“啊!”
淒厲的尖叫聲忽然劃破天際,迴盪在風雲盟的上空。
“是任笑!”邵輕面色一變,顧不得身後的幾人,飛速朝錦繡堂而去。
“在錦繡堂門口守著,那三人回來立即發訊號彈。”薄魘從袖中拿出一枚訊號彈拋給伏映,便去追邵輕。
伏映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薄魘口中的“那三人”指的是誰,當即不敢怠慢,又從袖中拿出另外一枚訊號彈拋到上空,以內力擊破,召集風雲盟中所有當屬與龍門的人。
錦繡堂的大門前有不少人守著,邵輕看了眼錦繡堂上空的結界,頭也不回道:“強破了它!”
薄魘和夜嵐笙沒有多說什麼,上前幾步立於邵輕身旁,三人齊齊使出看家本領,朝那透明的結界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結界四分五裂,守在錦繡堂內外的人被驚動,紛紛湧了出來。
“你先進去,外面這些人交給我與薄魘。”夜嵐笙道。
薄魘看了夜嵐笙一眼,沒有反對。
“你們小心些。”邵輕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錦繡堂中。
“快,有人闖進來了,快抓住他們!”
“擅闖者死!”
“快殺了他們!”
身後刀劍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邵輕恍若未聞,徑直闖進了錦繡堂。
“大人!”被困在院內結界中的雲七大聲喚道。
邵輕跑過去,手起手落,蠻橫的破開了結界,結界內的雲七一口鮮血噴出,跪倒在地。
“沒事吧?”邵輕將雲七扶了起來,塞了一粒藥丸進雲七的嘴裡,一邊運功替她化藥,一邊揮退前來送死的人。
雲七緩了緩氣,道:“大人,我沒事了。”
邵輕收回手,“你是如何進來?”
“我買通了一名鳳閣的人讓他帶進了的,我與他進入錦繡堂後,他便被殺死而來,而我被困在了結界裡,幸好我有先見之明,進來的時候一直和雲三保持聯絡。”雲七道,“大人,你可看見雲三了?她們可還好?”
“無礙。”邵輕抬腳將撲過來的弟子踢開,“走,我們先去找那個孕婦。”
不大的屋子裡,只放著一張木板床和一個架子,女子手腳被綁在四角,整個人呈大字型,有兩個婆子圍在木板床旁,其中一個婆子撩起女子的衣服,伸手往她隆起的小腹上按了按。
“月數不大,就這樣拿出來恐怕也活不了。”
“唉,主子吩咐了,今日無論如何都得將胎兒取出來。”
“說來也殘忍,主子竟然不讓我們弄暈她,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兩個婆子憐憫的看著流淚不止的女子,嘆了一口氣,轉身去準備東西。
榻上的女子,正是任笑。
自昨日下午被抓過來這裡,任笑便知自己這次是真的完蛋了。身為武林幫派的兒女,自然見過不少血腥事件,可落到了自己的頭上,難免還是覺得恐懼。
任笑
想起了昨夜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她只是站在門口涼涼的看了自己一眼,不,應該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便轉身離去。可那一眼,卻將任笑徹夜難眠。她從未見過如此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情緒,真正的無動於衷,似人命與草芥。
然而,此刻真正讓自己傷心的並不是這孩子與自己即將死於這兩個婆子的手中,而是她的父親,她的父親為了救她,竟然被那些人殺死了,死法慘烈。
對,還有第三剎,他為了為了救自己也被他們殺死了,一日之間有兩個人為她而死,其中一個還是她的父親。
她不知道她們要她腹中的孩子來做什麼,也不想知道,她寧願她們將她迷暈,也不情緣她們用麻藥來麻痺了自己的身子,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未足月的孩兒從腹中取出。
“姑娘,得罪了。”
其中一名婆子在任笑光滑的肚子上抹上藥水,另一名婆子手裡拿著刀,從肚臍一路往下劃開。
鮮血滑落,皮肉翻開。
任笑咬緊了毛巾,疼得渾身抽搐,目呲欲裂,那種剖腹的疼痛,讓她連暈厥都不可能。
夜裡的氣溫很低,風好似灌入了肚子裡,五臟六腑都生涼生涼的,她已經分不清是冷還是疼了。
“來,小心點兒。”
兩名婆子滿頭大汗,不敢懈怠,從裡面將嬰兒取了出來,用剪刀剪短臍帶,用棉布裹起。
“怎麼辦,血止不住了。”
“這……”
“罷了,主子沒讓我們留活口。”
“快走吧。”
任笑意識逐漸潰散,茫然的望著屋頂,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隨後有人在她耳畔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
很是熟悉的聲音,好像,好像是她那個相公。
她總算來了,可是,還是遲了一步。
孩子沒了,她也快死了。
邵輕踹開門口的時候,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那翻開的肚皮,仍落在外面的臍帶,還有胎盤,滿地的鮮血,無時不刻不在刺激這邵輕的感官。
“大人,怎麼了?”
雲七想跟進來,邵輕抬手,一道氣勁溫和的擊在了雲七的身上,雲七倒退了幾步,門關了起來。
邵輕的聲音有些黯啞,“在外面守著。”
雲七一愣,道:“是。”
“任笑,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邵輕深呼吸一口氣,從袖中摸出一個瓷瓶,捏住任笑的鼻子,用脣將藥丸哺入任笑的嘴裡,頂入她的吼中。
抖著手,拿起一旁的剪刀,將胎盤臍帶取下,解下腕上的天蠶絲,將翻開的肚皮掰了回來。
“血劍,出來。”
血劍應聲而出,不用邵輕多說什麼,兩道紅色的霧氣從劍身而出,一道注入任笑的額頭,另一道覆在任笑的腹部。
沒有針,邵輕將靈力注入天蠶絲中,用天蠶絲穿破皮肉,將肚皮縫起。
早些年邵輕曾替人剖腹接產,還算是熟練。
“你們是誰?這裡不能進……”
聲音止住,門應聲而開,冷風灌入。
邵輕頭也未回,寒聲道:“將門關上!”
門再次被關上,隨後兩道吸氣聲在邵輕身後響起。
邵輕知道來人是誰,沒有理會,一點一點的將任笑的肚子縫了起來。邵輕的身上沒有止血的藥,只好用以靈力,讓傷口迅速止血。
懸在空中的血劍晃了晃,化作一道光,回到了邵輕的體內。
“我先睡一睡,短時間內不要叫我。”
看著傷口已經結痂,邵輕才撤了靈力,蒼白著臉,將任笑扶了起來,搖晃著她的身子,“任笑,你醒醒,沒事了。”
“我先帶她回去。”薄魘面無表情的從邵輕懷中接過任笑,抱起她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阿輕。”夜嵐笙將邵輕擁入懷中,憐香的撫著她蒼白的
臉,“我抱你回去?”
“不,我還要去一趟執事大廳。”邵輕垂了垂眼簾,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就這水盤上的涼水洗乾淨手,走了出去,解了雲七的穴道,淡淡道:“立即安排人將洄城封鎖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雲七沒有多問,立即下去安排。
夜嵐笙突然拉住邵輕,蹙眉看著某個方向,“她回來了。”
果然是她的氣息,看方向,還是在執事閣。
邵輕和夜嵐笙趕到執事閣,將將踏入,便見裡面跪了一地的人。
湖畔,一名白衣女子緩緩的回過身來,半張臉隱在陰暗下,表情晦暗不明,一雙眸子清冷無波。
“你將孩子帶到哪裡去了!”邵輕通紅了雙眼,猛地上前,身形微晃出現在邵遲面前,握住了她的肩膀。
邵遲不為所動,聲音淡淡:“帶走了。”
“為什麼!”
邵遲慢慢的將邵輕的手拿了下來,指尖落在鬢邊,輕輕一劃,撩起人皮的面具的邊緣,將人皮面具撕了下來,輕撫上邵輕的面容,“真像啊。”
“啪——”
邵輕打落邵遲的手,倒退兩步,吼道:“誰與你像了,我沒有你的狠辣自私,六親不認!”
“六親不認?你說對了,現在的我,確實六親不認。”邵遲低低的笑了笑,仰頭望著正好的圓月,輕聲道:“邵家早就不該存在與這個世上了,待我救了他,便去陪你與你母親。”
“呸!”邵輕吐出一口口水,滿臉厭惡之色,“我與母親不屑你的相陪,你不配!”
“這可由不得你。”邵遲也不惱,抬了抬袖,“我本來打算再留你一段時日,可你實在是太會壞我的好事了!”
話落,手驀地伸出,直扣邵輕的脖子。
“阿輕!”
“悅兒!”
兩道身影閃身而出,夜嵐笙快一步,將邵輕撲倒在地。
邵遲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人,瞳孔縮了縮,爪猛地變成了掌,卸了力量,擊落在蕭叢月的身上。
“噗——”
蕭叢月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朝後飛去,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了極美的弧度。
邵輕瞳孔微縮,“師兄!”
“阿輕,站在這裡不要動。”夜嵐笙將邵輕扶了起來,低頭吻了吻她的脣,從懷中將撞到七暈八素的豌豆兒拿了出來,青光一盛,幻化成劍。
邵遲身子顫了顫,脣角滑落一絲鮮血,冷眼看著趴在地上的蕭叢月,寒聲道:“不自量力,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蕭叢月掙扎著爬了起來,下巴盡是鮮血,可嘴角勾起的弧度依舊好看,如一朵盛開的血色薔薇,“你不是不敢,只是不能。”
猛地看向夜嵐笙和邵輕,吼道:“帶她走!”
邵遲目光一冷,“今日你們三個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阿輕,快走!”夜嵐笙將邵輕推開,與蕭叢月一同迎上了邵遲。
“找死!”邵遲素來冷靜的面容扭曲了起來,眼前這兩人很是纏人,偏生她不能對他們下殺手,該死的!
“主子!”
一道黑色身影閃身而入,正要撲向邵遲,那原本跪在地上的白袍女子突然起身,攔住了千影的去路。
方才在邵輕質問邵遲之時,夜嵐笙不動聲色的解了她們的穴道。
千影身手固然厲害,可對付數十名身手同樣不凡的人,說不吃力那是不可能的。
蕭叢月眼角的餘光瞥見邵輕依舊站在原地不動,當即不管不顧的吼道:“快走,她不敢殺我們!”
邵遲眸中冷光乍現,一掌重重的擊落在蕭叢月的身上,自己身子也一僵,捱了夜嵐笙一劍。
蕭叢月趴在地上,接連吐出幾口鮮血,緩緩的伸出手,看著邵輕,嘴脣動了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邵輕目光閃了閃,正要朝蕭叢月跑過去,後勁驀地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在邵輕跌倒在地前,一條手臂橫
在了邵輕的腰間,一用力,將她扛上了肩頭。
蕭叢月鬆了口氣,手垂落在地上,任由自己陷入了黑暗當中。
“主子!”
“噗嗤——”
千影一口鮮血噴出,愣愣的低下頭,看著兩把穿過自己胸口的長劍,身子顫了顫,跪倒在地,氣息全無。
“阿影!”邵遲瞪大了雙目,想要衝過去,夜嵐笙卻緊緊的將她纏著。夜嵐笙臉上的面具不知何時已經掉落,邵遲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容,往日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掌風一弱再弱,終是不忍下手。
“嵐笙,你生得很像他。”邵遲輕輕說了句,深深的看了夜嵐笙一眼,身影微晃,消失在夜嵐笙面前,餘音迴盪在執事閣的上空。
夜嵐笙胸腔氣血翻湧,再也忍不住,單膝跪倒在地,以劍撐著身體,吐出了一口鮮血。
雲三等人收拾了千影,立即喚人將夜嵐笙和蕭叢月抬起,“快去請大夫!”
這兩人是為了救她們的會長而受傷的,於情於理,她們都不能至她們與不管。
夜嵐笙醒來的時候,除了隔壁榻上仍舊昏迷不醒的蕭叢月,房內空無一人。他比蕭叢月要好一些,並沒有受什麼傷,休息了一晚,便能下地走動。
房門被人推開,兩名女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伏映和楚風以及楚霧。楚風和楚霧看見了夜嵐笙,連忙上前,“大人,傷勢可嚴重?”
夜嵐笙搖了搖頭,“無礙,夫人可回去了?”
楚風和楚霧面面相覷,“夫人不是與您一同出來的?”
“昨夜程徽帶走了她。”夜嵐笙蹙眉,“怎麼,程徽沒將夫人帶回去與你們匯合?”
楚風搖了搖頭,“沒有,薄魘抱著任笑回來,與我們說你和夫人還在風雲盟,我們便立即趕過來了。”
“公子,這是治療內傷的藥,快趁熱喝了它吧。”雲三將藥碗端到夜嵐笙面前。
夜嵐笙微微蹙眉,接過藥碗,湊到碗邊嗅了嗅,仰頭飲下。
雲三微微一笑,又端起另外一晚藥走到蕭叢月身旁,在伏映的幫忙下,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入蕭叢月的口中。
雲七走了進來,見夜嵐笙醒了,也不兜彎子,直接問道:“請問公子與我們的執事會長是何關係?”
夜嵐笙將藥碗放下,淡淡道:“夫妻關係。”
雲七點了點頭,緩和了面色,“如今風雲盟大亂,重整還需一段時間,若是公子見到會長大人,還請讓她儘快回來主持大局。”
夜嵐笙點了點頭,“嗯,我會代為轉告。”轉頭看向蕭叢月,溫聲道:“他就有勞姑娘照顧了。”
“他是為救會長大人而受傷的,我們自然不會怠慢。”雲七道。
夜嵐笙等人告辭了風雲盟眾人,立即回了宅子。
幾人將將踏入大門,便見薄魘帶著大夫匆匆回來,視線掃過夜嵐笙幾人,眉頭蹙起,“邵輕人呢?”
夜嵐笙沒有說話。
薄魘沉了臉,心知是出事了,然而現在並不是質問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夜嵐笙一眼,帶著大夫直接往任笑所在的房間而去。
“沒先到薄魘竟然請得到有神醫之稱的席玉桐席老。”楚霧嘆道,“看來他也不是全然無情啊。”
夜嵐笙淡聲道:“命洄城中所有不夜城的人挖地三尺也要將魏程徽給本座找出了!”
“是,屬下立即下去安排。”
“發生了什麼事?”步離將將踏入大門,便聽到了夜嵐笙這句微帶怒氣的話。影像中夜嵐笙並不容易生氣,能讓他生氣的,必定是他極為在意的事。
“師父。”楚霧乖巧的喚了聲。
夜嵐笙淡淡道:“程徽不知道帶著阿輕去哪裡了。”
步離蹙眉,“怎麼回事?”
“昨夜我與阿輕還有薄魘三人去風雲盟救任笑,不想邵遲折了回來,薄魘帶著任笑先行離開,邵遲欲抓邵輕,我與蕭叢月聯手抵擋,沒想到程徽突然出現,將阿輕打暈了帶走。”夜嵐笙嘆口氣,“我以為他會將阿輕帶回來……”
步離目光閃了閃,“程徽不會傷害邵
輕,畢竟他們是……”
“我知道。”若不是深知魏程徽不會傷害邵輕,他早就將洄城翻過來了。
“我命逐星派的人與你們一同找找。”
夜嵐笙點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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