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7章 以牙還牙

第117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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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以牙還牙

第117章 以牙還牙(1/3)

除夕夜,沈硯山和司大莊陪著沈橫去了營地。

直到後半夜,他們倆才回來。

司大莊喝得爛醉,沈硯山則滴酒未沾。

他直接進了司露微的屋子。

司露微坐在炕上,瑪麗趴在她身邊,她正在出神,臉上仍是毫無表情。

已經很晚了,她還沒睡。她臉色憔悴,肌膚慘白,在沈硯山看來是特別可憐。

她默默看著虛空,眼神不對焦。

沈硯山輕輕咳嗽。

司露微看了眼他,又挪開了目光。

沈硯山坐到了她身邊,對她道:“小鹿,給你壓歲錢。”

司露微沒有理會。

沈硯山就把一個東西塞到了她手裡。

觸手堅硬,司露微低頭一瞧,發現竟然是一把匕首。

她抬眸,不解看著沈硯山。

沈硯山的臉上,有淡淡的傷感:“小鹿,我當時是氣瘋了。過去的事,我沒辦法給你彌補,但是我知道你心裡的傷痛。你捅死我,我替徐風清償命,好不好?”

他沒有說笑,格外認真看著她。

司露微靜靜看著那匕首。

匕首通體烏黑,像極了沈硯山那天從床頭拔下來的劍。

那劍並不鋒利,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徐風清捅了個對穿?

司露微不敢想象,鈍器入體是怎樣的痛;而後,徐風清又是受了多久的折磨,才慢慢閉眼的。

他在臨終的時候,仍是不肯怪任何人,不肯說任何難聽的話。

他還跟司露微說對不起......

對不起,他沒有保護好她。

司露微看著那匕首,遲到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她把匕首扔到了旁邊,突然撲向了沈硯山,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沈硯山摟住她,任由她咬著,不發一聲。

司露微鬆開了口,哭到哽咽:“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沈硯山心疼極了,也後悔極了。

徐風清一死,他和小鹿之間的裂痕,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去修補。

司露微不停的哭:“我們救回了你,你知道嗎?我哥哥把你抬回家,我一點點替你清理傷口,給你上藥,你還記得嗎?”

沈硯山道:“我記得......”

“你奄奄一息,我想盡了辦法給你

灌藥,你知道那些藥是我們買米的錢嗎?我和哥哥那段時間每天只敢吃一頓飯,餓得心慌氣短,你知道嗎?”司露微的眼淚打溼了衣襟。

“我知道......”沈硯山的心,又疼又軟,一捏就碎。

司露微說到了最後,放聲大哭起來。

沈硯山摟緊了她。

他總感覺不太對勁。

這是司露微啊。

她那樣執拗,如果她能這樣輕易對著他哭,他也不至於兩年都拿不下她。

她怎麼哭成了這樣?

哭得這麼大聲,這麼撕心裂肺?可她這樣哭,把沈硯山的心都哭碎了,他耳朵裡、心裡全是她的哭泣,再也裝不下其他。

突然,他後腦被什麼重擊,有冰涼的針頭同時刺入了他的脖子。沈硯山強撐著想要掙扎,司露微卻死死箍住了他。

他心知不好,急急忙忙想要抓點什麼,四周很安靜。

司露微的哭聲停住了。

他逐漸失去意識,最後一眼,他看到了司露微掛著淚水的臉。那樣冷漠,眼底的憎恨那樣濃烈。

“你走吧,這是江西的總參謀,我不想給你惹事。”司露微的聲音清冷,言語也緩慢,好像每個字都費勁。

她方才一方做作表演,麻痺了沈硯山,否則依照沈硯山的機敏,不會留意不到有人靠近,甚至不會留意不到房樑上藏了一個人。

她哭得那樣真情實感,嗓子都哭啞了。

羅霄看著她:“我來替你善後,你不用擔心,我先送你出去。”

司露微看著昏迷不醒的沈硯山,又看了看旁邊同樣失去了意識的瑪麗。

她指了指瑪麗:“你帶著它出去,放在大門口就可以。我從未想過離開......”

她也沒想過再活著。

她一直在等。等沈硯山以為她氣消了,等一個特殊的節日,等他主動說起徐風清。

徐風清被沈硯山殺了,因司露微而被殺,她和沈硯山都是凶手。

她沒打算放過任何人。

“可惜了。無路可回頭的人,其實最適合做殺手。”羅霄道。

說罷,他抱起了將近六十多斤的瑪麗,悄無聲息出了屋子,就好像懷裡只是抱了件衣裳似的。

他走

後,司露微拿出了沈硯山給她的匕首。

她把沈硯山翻過來放平,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刺入匕首。

她力氣很大,匕首沿著沈硯山的胸膛往下,將他也死死定在了地上,就像他對徐風清那樣。

司露微沾了滿手的血,隨意擦了擦。

她反鎖了門。

拜沈硯山所賜,她這個房間窗戶全部封閉,門也是新換的大鐵門,一旦反鎖了,這裡面很難闖進來,除非用大炮轟。

她點燃了火柴。

關了燈,屋子裡的被褥很快就燒了起來。

火苗往上,舔舐著幔帳,然後是床和櫃子。

她靜靜坐在了沈硯山旁邊。

眼前好像浮動了一株桃花樹。

她在樹蔭裡,瞧見了徐風清的眼睛。他衝著她笑,比那天的陽光還要燦爛。

屋子裡越來越熱,外面的動靜也越來越大,她隱約還聽到了她哥哥的聲音。

想到了她哥哥,她心裡猛然一抽。

沒有了她,也沒有了沈硯山,哥哥以後怎麼辦?

他沒腦子做事,也沒辦法好好生活,怕是連媳婦也娶不到。

司露微的一顆眼淚滑落。

辜負了很多人,哪怕是去死,也要辜負更多的人。

民國五年的除夕夜,總參謀府上火光沖天,把整個正院都燒沒了。

萬幸的是,副官長司大莊衝進了火海,背出了沈總參謀,當時火苗都燒灼了他的左腿,燒壞了左腿面板。

而屋子裡的另一個人,躺在**。

**是最先著火的,副官長進去的時候,**的人已經燒焦了。

沈總參謀雖然沒有被燒死,情況卻也很危急,他被人捅了一刀。

他天生心臟位置比正常人偏一點,所以萬幸,匕首沒有刺破他的心臟,他撿回了一條命。

他的情況很嚴重,直到民國六年的正月初三,他才醒過來。

醒過來之後,聽說了府裡的情況,他又昏死了過去。

沈瀟悄悄回到了總參謀府上,拿走了自己的行李,不動聲色回內蒙去了,沒有去看重傷的沈硯山。

他神神祕祕,沒人知道他帶走了什麼。

江西的熱鬧,對於沈瀟而言,都結束了。他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卻另有補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