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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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情不自禁
高湛左手將葉莞的雙手握住，反剪在她的身後，右手沒有任何遲疑地打開了她的衣襟。嘴上已經在解釋：“莞莞，我只是看看你的傷。”
見葉莞氣鼓鼓地不說話，高湛心裡越發柔軟了。
她的胸口確實傷了兩處，傷口已經結痂，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禁不住用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那邊葉莞一顫，連著胸前的美景跟著晃動起來，讓高湛一直未有消停的火熱再次疼痛起來。
緊緊的盯著那粉紅的兩處，高湛開口：“莞莞，再陪我一次。”
抬眼看她，才發現她的臉上已經是嬌羞一片。
高湛就知道她也渴望著自己。
忽略掉她眼底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掙扎，高湛的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她的身體柔軟得像水，清新中帶著玫瑰的香氣，溫熱肌膚如絲綢般細滑……所有種種，都是他萬般迷戀的所在。
他想，這一輩子，他是逃不出她的魔障了。
可是，她眼底已經開始絕望。
她的身體雖然竭力的迎合著他，她的動作卻像垂死之人的掙扎。
高湛就知道，這樣的親密，這樣的擁有，對於葉莞來說，是最後一次。
他心裡就不可抑制的難過起來，動作上越發癲狂，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最深處，讓她再也不能逃脫。
然而，無論他如何眷戀，如何難以割捨，黎明的光亮還是慢慢的從車窗中傾瀉進來。
所有的一切。也走到了結局。
他緊緊地擁著她，不知道怎樣才能阻止時間的流逝。
胸口有溫熱的**劃過，高湛知道葉莞哭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讓他的心都跟著疼痛起來。
他站在她的立場想想，便知道自己對她做的，真的太過分了。
可是，他私下做的努力還沒有成果。他只能先安撫道：“莞莞，你父親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大哥也沒有錯。你要報仇，我也理解你。但請你先調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如果到時你還是非要報仇不可，那麼我會阻攔你，也會放你三次。”
高湛後面的那句話，說的很刻意。
說三次，只是給彼此一個期限。高湛想著，等饒過她三次。就再也不放開。
那個時候，她知道報仇無望，是不是也會安心的順從她的心意。任命地呆在他身邊呢？
即使她心裡有仇恨，隨時想著報仇，只要還在他身邊，是不是也好過這樣你逃我追？
“至於你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高湛的雙臂緊了緊，又補充道。他知道自己前面的話說得有些生硬，這才又做了承諾。
他不希望葉莞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還要提心吊膽。
而他懷中的葉莞安靜了一會兒後，卻堅定地退出了他的懷抱，繼而用冰冷的聲音說：“高湛，以後的事情多說無益。昨晚的事情。就當是我對你沒有抓我回去的報答，一如我上次的獻身是為了還你的救命之恩一樣。”
高湛就知道她果然已經開始劃清界限，對自己除了仇恨再無其他。
這個前一刻還跟自己身體連線在一起，用細瘦的胳膊緊緊攬住自己脖子的小女人，此刻用陌生而冷冽的聲音在說，一切都是為了報恩。
猶記得，在前不久風雨交加的夜裡，她說：“我想要你，與恩情無關。”
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她就把一切都推翻了。
高湛心裡再次湧上無力，看著她堅定的眼眸，只得輕輕的嘆口氣，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幫她整理衣衫的時候，看著她身上的青紫處處，高湛的心裡卻是另外一個想法。
他一定要想辦法打消大哥對葉莞的遷怒，他要護她安好，直到她有一天回心轉意，願意回來他身邊。
送她回去的路上，他沒有說話，也知道她一直從後視鏡裡看著他。
一個女人，無論多麼理智，情感如何壓抑，身體是不會騙人的。
葉莞喜歡他，這個事實讓高湛心花怒放。
喜歡卻要仇視，這讓高湛無可奈何。
她的住處很快就到了，高湛甚至後悔沒有繞路。
在後視鏡戀戀地看著那梨花帶雨的小臉，他恨不能再次把車開走，就這樣把她圈養起來，讓她再也不能離開。
可是，真的那樣做，她會死的。
手機響起，高湛知道分別的時刻已經到來。
只是分別，他會做好佈局的，她會回來的。
這麼想著，他離開的步伐就輕鬆了很多。
找到哥哥高銘，高湛說了他的底線：“哥，我不管你要如何針對葉正天，葉莞必須安好。母親那邊，我自己去說。”
“湛，我們幾十年的兄弟情分，難道比不上你們兩個月的相處？”高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是失望的：“還有母親，難道你要對她說，你會跟仇人的女兒在一起？讓母親認仇人的女兒做兒媳婦？”
高湛就抿了脣不再說話。
好一會兒，他才說：“葉正天的事情跟她是無關的，那時候，她還沒有出生。我只有一句話，如果她死了，我會替她報仇的。”
“哪怕報仇的物件是我，是母親？”高銘這麼說的時候，高母已經從樓梯上下來。
高湛聽到了母親下樓的腳步聲，也知道母親對葉正天的憎惡，可是他還是堅定地開了口：“所以，請你們手下留情。算我求你們。我可以不跟她在一起，只求你們不要傷害她。”
高湛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面對自己的母親，問道：“媽，可以麼？我喜歡她。我今年已經25歲了，可是我只喜歡這一個，我是認真的。”
高湛的母親，吳青梅沉默了許久，才說：“找到我要的東西，我可以饒她不死。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不是會放過你大哥，我，甚至是你自己？”
“謝謝媽。如果她傷害了你們，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高湛後面的話說得就沒有那麼有底氣。
他不確定葉莞的恨有多深，又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心裡也害怕萬一葉莞走了極端，給大哥或者母親帶來不可挽回的傷害。
“你心裡知道分寸就好。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我活著，讓我同意你們在一起，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高母的聲音並不大，帶著一種可怕的冷靜，讓高湛僅有的一絲僥倖化為虛有，心也跟著冰涼。
母親帶著遺腹子哥哥嫁給父親高瀚，又生下了自己。這麼多年來，母親卻並不快樂！
他為人子女，也不能不管不顧。
所以，這一步，高湛退了下來。
他想，只要能護著葉莞安好，並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
枉他自詡為黑白通吃，呼風喚雨，竟然連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不僅覺出一絲悲哀來。
於是，他就去找了他心底唯一相信和敬佩的人，他的表哥，李諾。
他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就是李諾。
“幾個月沒有見，你去哪裡了？”李諾親自動手，給高湛遞了一杯茶水。
“哥，我大哥找到那個人了，他化名葉正天，是葉氏集團的負責人。”高湛接過茶水，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劉家港那個葉家？這不是好事麼？還是你辦不了他？需要我幫忙不？”李諾指的是經濟方面的。只要是上市公司，李諾就有辦法幫到高湛。
他對於資本市場的運作，駕輕就熟。
“葉正天已經倒了，我安排的，他坐的車子從大橋上飛進了長江，還爆炸了。我覺得他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然後呢？”李諾就更奇怪了。
高湛要動一個人，鮮少有不成功的，可是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的樣子。
這就讓李諾開始擔心起來，預料事情估計會很棘手。
“然後我喜歡上了他的女兒。”高湛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水，說出口的話讓李諾訝異地挑起了眉毛。
高湛的母親是李諾的舅母，李諾自然是熟識的，也隱約知道她的心結。
“需要我為你做什麼？”李諾便直接開口問道。
“我還沒有想好。我想護她安好，又不能讓她傷害我的家人。似乎，我只能放棄跟她在一起。”高湛開始點菸。
點菸之前，他徵詢了李諾的意見。
李諾擺擺手，並不介意。
“你說的這個葉家女孩，一定非常特別。或者，有沒有可能，是你接觸的女孩太少了，才這樣難以割捨。”李諾也取了煙，卻並不點燃，繼續道：“要不要回頭我再給你找幾個合適的女孩子？”
李諾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二人之間的關係遠遠不及他跟高湛親近。
對高湛，他有時候就像是一個長輩，經常帶著開導的口氣。
作為地下暗神的高湛，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流露他脆弱發一面。
“哥，她並不如何特別，除了頭髮長一點兒，面板白一點兒，眼睛大一點兒，身材好一點兒，還很難養，嬌氣到不行。可是，我喜歡跟她在一起，哪怕一天到晚也說不上幾句話，我心裡也滿足得很。你這樣沒有七情六慾的人是不能理解的。”高湛說葉莞很普通，可是他話裡分明有一絲眷寵的情分在。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