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3章 論兵之道

第43章 論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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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論兵之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彷彿精神奕奕的,拓跋屺被她臉上的神采所吸引,不由得也認真了起來,將手中的書放下,“如何將計就計?”

崔雲一時間也忘了冷,彎脣一笑,“《三十六策》有云,信而安之,陰以圖之。備而後動,勿使有變。剛中柔外也,此為笑裡藏刀。南齊人一方面假意投誠,另一方面卻是暗裡藏刀,只等得北魏放鬆警惕,再來給予迎頭痛擊。”

許連初望著崔雲的眸色,不禁有些深沉,“女郎喜讀兵書?”

崔雲望了他一眼,忽而想起面前的兩個大男人皆是打過無數仗的老手,臉色稍紅,“略懂。”

許連初看著她臉紅,一呆,再接著卻是撲哧一笑,“女郎何故害羞?畢竟我等大男人征戰沙場,多是靠勇猛取勝,若早有女郎這般細膩的心思,當初在戰場上,也不至於被南齊暗算了去!”

崔雲眼神發亮,“北安侯覺得我心思細膩?”

許連初大笑,“自然!”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微妙,拓跋屺不爽了,只覺得自己被這兩人忘得一乾二淨,假意的咳了兩聲,吸引過那兩人的目光後,他才面容嚴肅的開口,“也並非我軍軍師愚鈍,實乃自春秋以來上千年,國與國之間即使打仗,也會守君子之禮,戰前下戰書,約定相戰時日,兩方全力以赴,戰敗方輸的心服口服。唯獨南齊,破了千百年來的傳統!”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陰沉,想必是想起了那些無辜戰死沙場計程車兵。

許連初的面容也沉了下來,恨恨道,“若不是當日突圍之時,兵力不足,絕對殺他個片甲不留!”

崔雲細細聽著他們的話,若有所思般,她開了口,“不知二位可想過,南齊破壞君子之戰的規矩,想必其他諸國也早已對其不滿,現在之所以隱忍不發,恐怕還是因為沒有危及到自己的利益。”

稍頓,崔雲眼神在他倆的臉上一掃而過,嘴脣一彎,“若是稍加挑撥,令南齊成為眾矢之的,我們再來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拓跋屺望著崔雲的眼神都變了,“你是說,不管南齊是不是詐降,我們都要將其覆滅?”

許連初一聽也激動了起來,緊接著道,“讓其再無翻身之日!舉國滅之!”

說到這裡,許連初神色都變了,大笑了幾聲,“哈哈哈!如此,讓他南齊敢再張狂!”

崔雲笑的很是含蓄,微斂眼眸間,她想,南齊再過幾年同樣會被滅,她所做,不過是將這件歷史大事提前了幾年。

順道,還讓拓跋屺等人對她刮目相看。

許連初此番也不覺得接待南齊是件苦差事了,笑彎了眼望著拓跋屺,“那多謝王爺給我這差事,再過幾日,且讓南齊那些奸詐小人嚐嚐侯爺我的手段!”

這般說完,他的嘴角便揚起了一抹壞笑。

拓跋屺心情很是不錯,抬眼望向跪坐在那裡的崔雲時,不禁便開口道,“阿雲之心腸,似鐵石。”

鐵石心腸?崔雲挑眉,這是在說她心狠?她抬眸打量拓跋屺的神色,琢磨著他這是誇還是貶。

少頃,收回眼神,崔雲笑,“大丈夫行立於世,自該豪氣萬千!做事畏首畏尾,如何能成大事。

況且,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

屋內著實太熱,拓跋屺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露出喉結及小半片鎖骨。

崔雲身子一頓,稍稍一停,繼續開口,“當此亂世,南齊覆滅之際,便是我北魏揚名之時!”

她一言畢,才發現兩個男人都不說話了,皆都直直的盯著她瞧。

崔雲暗想自己這話也沒有出格之處,遂即淺笑,“難道我說的不對?”

許連初反應過來,眸中暗含激賞之情,“女郎該生為男兒身,趁此亂世大展巨集圖!”

他這般說著,對外便吼,“來人,上酒!”

拓跋屺的眼神立馬掃了過來,他嘿嘿一笑,“如此盡興之際,若不縱情一飲,豈不辜負這大好時光,自然,也就辜負了女郎的獻計!”

拓跋屺想起了崔雲的酒量,暗暗瞥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崔雲的酒興一時間被勾起,轉而卻想起了自己酒後的昏睡,梅香蘭香又不在身邊,正暗自苦惱,便瞅見拓跋屺望著自己的眼神。

緊接著便又想起,他還曾嘲笑過自己的酒量,不由得,崔雲氣性上來,也對著窗外吼了一聲,“拿酒!”

樂平王府的下人,辦事效率著實是快。

上好的香言酒,酒香瀰漫。沒忍住,崔雲的饞蟲一犯,吞了吞口水,她琢磨著喝上一兩口應該沒事,便沒等許連初和拓跋屺,自己先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笑,“我先乾為敬,二位隨意!”

她此時整個人都彷彿重新活過來了一般,一掃先前蒼白頹廢之勢。拓跋屺望著她,不自覺的神色便柔和了許多。

那邊廂,許連初尋思著不能輸給女人,直接拿起酒壺大大的灌了一口,“來來來!王爺這裡最不缺酒,女郎,我們喝個痛快!”

他說著便又舉壺仰頭,有酒水順著嘴角流下。

崔雲吞了吞口水,忍了忍,沒忍住,瞄了一眼拓跋屺,又小小的抿了一口。

拓跋屺眼見著他倆互動的很是歡樂,不由得望了望崔雲,果見她整張臉已經開始泛紅。

就這麼一會功夫,她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知道自己不能再喝,崔雲望向拓跋屺,淺淺一笑,“佛狸,能識得你,三生有幸。”

滿室溫熱,焦炭作響,他唯獨聽得她那一句,“能識得你,三生有幸。”

她話音落,伏在了他的膝上,呼吸漸緩。

拓跋屺眸色深了一深,望也未望許連初,“拿著你的酒,出去!”

許連初很是詫異,打眼一瞧不禁啞然,崔府女郎的酒量還不如他養的那隻貓。知曉拓跋屺不是開玩笑,他起身披衣,抱起兩壺酒便出了門,臨了,囑咐,“女郎身子羸弱,王爺以後須得多多讓她操練!”

門一關,滿室安靜。

拓跋屺將她抱回床榻,盯著她睡著的面容很久。

等著崔雲醒來時,拓跋屺已經不在屋中,她緩了緩自己睡軟了的身子,睜眼,屋外已經天黑。

有婢女在門口守著,聽著裡面細微的動靜,小聲的開口問道,“女郎醒了?”

崔雲嗯了一聲。

那婢女便繞過屏風走了進來,“王爺命奴婢候在這裡,若女郎餓了,可先用飯

。”

崔雲又嗯了一聲,稍頓,問道,“王爺去哪了?”

婢女低眉,“王爺之事,奴婢不敢過問。”

不由得,崔雲多看了她兩眼,眉目倒算清秀,個子也高挑。那婢女見崔雲打量她,也不驚慌,只抬眸道,“那奴婢去吩咐廚房。”

崔雲點了頭,她才退下。

稍晚一些,拓跋屺回來的時候,崔雲正坐在燈下翻看他的書,聽見門響,她抬頭,目光淡淡,“王爺,既然勾魂玉已解,阿雲該回皇宮。”

拓跋屺身上還帶著風雪,他將大氅一脫,望她,“本王剛去了崔府。”

本想明日再去,可許連初喝酒喝到一半忽然跑過來,對著他語重心長,“女郎的畫像如今掛的滿城都是,屬下瞅著皇后此次似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若女郎在樂平王府的訊息傳出去,勢必會在朝堂之上引起軒然大波。”

“權衡利弊之下,王爺,此事該早日解決才好!”

於是,他丟下還在睡覺的崔雲,獨自去了崔府。

崔府門客眾多,見到他親自到訪,卻是神色各異。

此時,他與崔平在書房密談半個時辰才剛剛回府。

崔雲放下手中的書,斟酌用詞,“王爺,就算阿雲不回皇宮,但始終男女有別。”

她這話一說完,立刻轉移了眼神。

拓跋屺一怔,忽的一笑,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男女有別?該看的都看了……她居然此刻害羞起來了。

遂即也不管她的臉色,只大笑一聲,“無妨,本王不怕阿雲毀壞本王的名節!”

頓時,崔雲的身子一頓,不輕不重的睨了他一眼。

第二日晌午,拓跋屺前腳剛出府門,外面就有人來通傳,“女郎,府外有人求見,說是來給女郎送還東西。”

當下,崔雲便知,恐怕如今她在樂平王府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

進府之人,身著蘇錦,氣質不凡,他見著崔雲便是先一施禮,轉而便拿出一個烏木盒。

雙手遞上,他開口,“奉我家主公之名,特來將此物物歸原主。我家主公說,女郎所託之事,恕無能為力。”

崔雲將烏木盒接過,那人再施一禮退下。

連著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雪,今日早晨好不容易才停下,積雪厚重,院中有諸多下人在清掃。

崔雲將門壓開一條縫,有陽光便灑了進來。

她回身,開啟烏木盒,裡面靜靜的躺著一枚玉佩,刻著芷蘭的南獨山玉佩。

他說,無能為力。

崔雲忽而想笑,珵美侯王七郎居然說對於救她一事,無能為力!崔雲盯著那枚玉佩,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想起這一世初見時,他對她的無情。

他任憑著她在雨中跪了四個時辰,眼皮都不眨一下。

崔雲將玉佩取出,就這麼盯著看,忽而想,到底是自己痴心妄想了,他不再是她的夫君,他與她之間,無任何的關係。

王七郎,不願救她。

崔雲握著玉佩的手便越收越緊,她推門而出,積雪已經被掃淨,天空一片湛藍。

她又望了望芷蘭玉佩,忽而便是一鬆手,玉佩落地,應聲而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