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二章 樑龍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樑龍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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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樑龍賜

“呵!不錯嘛!”沃迪爾上了馬,拉著馬韁看著前方那隊莊兵稱讚道。 他那一臉欣賞之色,倒不像是純粹的恭維。

“那可是,無論如何言之兄也是出身軍人世家的,他手下怎會有懶兵?”廉青笙笑呵呵的介面。

眾人一笑,催馬跟著莊兵向山門奔去。

我們一眾人與五百多匹馬隨著頭前帶路的莊兵一路飛奔,到了山門前沒有停,直接穿過山門,沿著重新修繕好的寬闊的山道向半山腰的琅蒼山莊奔去。

我很緊張,呼吸都越發急促起來。 緊緊的跟在言之身旁,眼睛只盯著前方的黃土大道。

眾人都沒有說話,偷偷用眼神瞄著我。 我已顧不得其他,心思完全被遠方高處逐漸出現的通紅的莊門佔據。

莊門前站著很多人,為首的一位白髮蒼蒼,身形佝僂。 一身的紅銅色緞面員外袍,暗紅的背子,手裡拄著一根酷似龍形的紅木長杖。 一個身穿淺灰色儒衫的少年人在他身側攙扶著,看神態很是恭敬。

我只看到那老人,腦中眼中便只剩下他一人。

梁伯不如十年前那樣富態了,個頭似乎又縮了點,或許是跟他站不直的背脊有關吧。 他的臉色蠟黃,臉上的枯紋像年輪一樣堆積在一起。 乾癟的嘴脣微張著,一雙滄目睜得大大的,伸著脖子向我們張望著。

我像是被人當胸打了一拳,又像是被一隻手忽的抓緊了心臟。 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一陣陣隱痛在心口擴散。

眼睛酸澀了,除了梁伯再也看不清其他人地臉。 他也看著我,顫巍巍的向前走了幾步,嘴脣動了動,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音。

我儘量瞪大眼睛,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梁伯面前的。

“撲通”一聲,我雙膝跪地。 仰著臉看著近在咫尺的,滿目含淚的蒼容。 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大伯……”

梁伯的表情似哭,似笑,仔細的端詳了我一會。 他推開攙扶著他地那個少年,將手中的長杖交給少年手中,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阿璽?是阿璽嗎?”

“大伯,是我,我是天璽。 ”努力將眼淚憋在眼眶裡。 儘量讓聲音平穩。 停了一下,順暢一下呼吸,努力說道:“侄兒不孝,現在才回來,這些年讓大伯受苦了。 ”

“真的是阿璽啊,快起來,快起來……”梁伯俯身將我攙扶起來,如枯骨般的手愛憐的摸摸我的頭髮。 兩行濁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十八年了,十八年了!我的侄兒終於回來了,嗚嗚嗚……”說著說著,梁伯泣不成聲,抱著我哭了起來。

“大伯,侄兒回來了。 再也不走了……”我哽咽著說。

抱著懷中蒼老的,顫抖地身子,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這個才相處了幾個月的老人,已經把我看做是他的至親之人。 我也終於在這塵世還有個惦念著我的長輩。

人們圍攏在四周,女人們掬起衣袖沾沾臉上的淚,男人們有的側過頭,有的背過身,都被我與梁伯相見的情景感動了。

一陣香風襲來,一個柔美地聲音自我身旁響起:“大伯莫要過於傷懷,這可是喜事。 若是哭壞了身子璽會心疼死的。 ”說著。 拿著帕子沾掉我臉上的溼潤。

梁伯聞言止住哭聲,緩緩放開我。 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痕,轉過頭仰起臉看去。 只見沃迪爾神色乖巧的站在我身旁,大眼睛裡也是水潤潤的。

“啊!你是狼兒?”梁伯驚喜地問道。

“是啊大伯,我是沃狼。 ”沃迪爾一臉溫柔的笑意,俯身便想跪拜。

“哎!別跪了,別跪了。 ”梁伯急忙攙扶住沃迪爾,破涕為笑的看著我道:“既然連狼兒都回來了,那你是阿璽沒錯了呵呵呵……記得當年狼兒可是把我家阿璽追得沒處躲沒處藏的哈哈哈哈……”

“呵呵呵……”梁伯的話惹得眾人一片笑聲,把沃迪爾弄了個大紅臉。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跟個害羞的小媳婦似的。

這邊,言之與廉青笙他們也走上前來紛紛與梁伯見禮。 眾人寒暄一陣過後,梁伯一手一個攜了我和沃迪爾的手道:“好了,別在大門口站著了,我們回家說話,回家!”

於是,我們一大群人和一大群馬跟隨梁伯浩浩蕩蕩的進了莊。

一進莊門,撲面而來地是嘩嘩地水聲。 在晨陽的照耀下,莊門西側那片美麗地湖泊波光粼粼,湖面上金光燦燦。 一股股涼爽的水汽迴盪在空氣中,讓人神清氣爽。 跟我上次來想象的相差不遠,湖泊盡頭果然是個很壯麗的瀑布,水聲就是從那傳過來的。

湖泊深處,與之相連的寬闊河面上零星的坐落著水榭涼亭,白石小橋連線河岸,蔥綠的楊柳搖曳枝條,就像一幅唯美的山水畫。 水榭中有那練琴的伶人,彈奏聲伴隨著清脆的嬉笑聲隱隱約約的傳來,別有一番韻味。

進門沒走上幾步,路邊便行來一頂四人臺肩輿。 這自然是給梁伯準備的。 莊子太大,要到梁伯住的院子得走上很遠一段路。

看著梁伯坐上肩輿,我們眾人才紛紛上馬。 跟隨梁伯一起出來迎接的人已經散去一半,剩下的人都從馬群中隨意挑了匹馬騎上,餘下的馬言之吩咐莊兵安排到馬場去。 一眾人有說有笑的慢慢走向梁伯的宅邸。

騎在馬上悠閒慢步,眾人其樂融融的閒聊。 我注意到那個儒衫少年人緊緊的跟在梁伯的肩輿旁,與梁伯一邊說話,一邊回頭好奇的看我。

“言之,那個跟著大伯的孩子是誰?”我奇怪的問。 說話間與那少年對上眼光,他便小臉微紅的轉過頭去。

“他啊,樑龍賜,記得麼?”言之回道。

“哦——原來是那孩子。 ”我點點頭,又問:“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麼?”

“不知道,大伯沒有告訴他真相。 ”言之看著前邊與梁伯小聲說話的樑龍賜道:“大伯將龍賜當做親生子撫養,曾多次囑咐我不可讓龍賜知道他的身世。 這些年我多方打聽,倒是打聽出這孩子的身世。 ”

“哦?他親爹孃是誰?”我問。

“倒也是官宦之家。 ”言之道:“他爹當年任大理寺司直,因得罪了納蘭公卿,全家慘遭滅門。 他是被府上的家僕偷抱出來的,由於才剛出生,納蘭公卿並不知道,所以倖免遇難。 ”

“那家僕現在何處?”

“那家僕現已年邁,家在上溪,我曾差人送去五百兩銀子,讓他對龍賜的身世守口如瓶。 ”

正說著的時候,前方出現一個很闊氣的宅院。 紅通通的大門前站著個頭發花白,衣著華貴的老婦,一個小丫鬟在一旁攙扶著。

待我們走至門前,老婦迎上前來,攙扶著梁伯下了肩輿。

“阿璽,來,這是你伯母,呵呵呵……”梁伯回身笑呵呵的衝我招招手,道。

我下了馬,上前兩步躬身施禮道:“侄兒天璽見過伯母。 ”

“這就是老爺經常唸叨的阿璽啊,這孩子可真俊,多大年歲了?討媳婦了沒有?”梁夫人笑眯眯的看著我,就如一般的農家婦人一樣問長問短起來。

“你這個老婆子,孩子回來都還沒進門喝口水,你就擋在門口問這個,真是!”梁伯好笑的斥道,臉上的笑容卻看不出一點怪罪的意思。

“哎,你看看我,快進來吧,我已經吩咐人備了上好的鐵觀音,呵呵呵……”梁夫人笑呵呵的說著,扶著梁伯招呼眾人進了宅子。

進了廳堂,眾人紛紛落座。 廉青笙與廉青玉兩家與梁伯處的很熟,只是說了會話便告辭回廉府。 剩下的莫禪與天龍炎龍由我為梁伯引薦,而後梁伯將樑龍賜介紹給眾人。

稍坐片刻,言之帶著莫禪前去廉府拜會,留下我們這久別重逢的一家人好好說說話。 梁伯見該走的都走了,便吩咐樑龍賜為我們安排院子,自己跑去書房等我們安頓好之後過去說話。

樑龍賜有些內向,說話規規矩矩,謙謙有禮。 他總是低著頭不大敢看人,臉上一直揚著紅暈。

這宅子很大,院子頗多,樑龍賜為我們安排的院子都離梁伯的錦榮苑不遠。 本來見我們人多,樑龍賜為我們準備了四個套院。 可安排到最後卻只用了兩個。 只有天龍炎龍二人單獨住了一個院子,我和沃迪爾與閒容鳴風,天翼天碧,都住進了紫菱苑。

安頓好之後,樑龍賜先去了書房,這邊閒容鳴風開始在院子裡指手畫腳的吩咐丫鬟婆子收拾屋子。 天翼天碧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左右,我讓鳴風帶著他們下去安排住處。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閒容鳴風與天翼天碧便收拾好東西回來候命。 那邊炎龍跑過來說天龍打算帶著他在四處轉轉,沒事不必找他們。 我自然是沒意見的,這兩個跟著我基本就是出來玩的。 他們不用人伺候,也不喜歡被打攪。 說是做我的跟班,倒比我還像大爺。

炎龍前腳出門,後腳家僕便過來稟報說老爺子請我們過去說話,我便帶著沃迪爾與四個跟班跟著那家僕前往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