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複雜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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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複雜的婚禮
“師,師叔祖,您息怒,息怒。 ”
“師叔祖,我們不擦就是了。 ”
“師叔祖……”
“嘎——吱”一聲,臥殿的門被推開了,一身白袍金冠穿戴莊重的薩克斯勒推門進來。 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湛藍瞳眸裡隱約的一絲喜色讓我很疑惑。
事到臨頭才出現,還這種表情,難道他也希望我與寂成婚?他不管我了?
我瞪著眼睛看著薩克斯勒走至近前,他看了看一地狼藉的胭脂水粉,悠然道:“怎麼?誰惹神君生氣了?”
“拜見師祖爺!”一眾弟子乖巧的跪拜下來見禮。
“都收拾好了吧,你們去門口守著,我來規勸神君。 ”薩克斯勒拾起被我扔在地上的木梳說道。
“這……”那名領頭的弟子有些猶豫的轉頭看看我,又看看薩克斯勒。
“退下!”薩克斯勒一皺眉頭,沉聲喝道。
“是,師祖爺。 ”領頭弟子見薩克斯勒沉了臉,立刻答應一聲帶著一眾弟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我恨恨的瞪著薩克斯勒,緊咬牙關,用眼神問他:你什麼意思?
薩克斯勒無奈的看了看立在臥殿內紋絲不動的六名殿衛,用很無辜的眼神看向我,好像在說:我無能為力,殿衛現在不聽我的。
“哼!”我負氣的哼了一聲,倏然站起想走到床邊坐下。 這身衣服太重了。 凳子很硬,坐得我屁股痛。 腦袋上地頭冠更重,都快把我的脖子壓彎了。 要不是現在我體內空蕩蕩毫無真氣,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俗話說人要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這句話一點不錯。 第一次穿這麼累贅複雜的衣服,根本沒辦法走路。 剛站起身走上兩步就踩著禮服的下襬,身子往前一栽。 臉便要和大理石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小心!”薩克斯勒趕忙伸手扶住我,挽救了我的臉和我的形象。 只聽到衣服上的佩飾發出一陣“嘩啦啦”地脆響。 薩克斯勒將我扶到床邊坐下。
“師傅,您這是來恭喜我的還是來看我笑話地?”我憤恨的推開薩克斯勒的手怒視前方。
“璽兒,你與寂都是我的徒弟,是我的關門弟子。 你嫁給寂也沒什麼不好,寂會好好待你的。 再說你們倆都是龍魂師,喜結連理也是美事一樁嘛……”
“住口!”我實在是聽不下去薩克斯勒的話,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師傅不是一直都站在我這邊麼?怎麼現在忽然叛變了?
“璽兒。 不要衝動。 師傅還欠你一條命,不會忘記的。 ”薩克斯勒意有所指的凝視著我,說出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疑惑的瞪著他重新坐下,怎麼也想不通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六殿衛在這裡,什麼話都不能說。
“璽兒,你們的婚典寂費了很大的心思,凡賽國與武陽國兩國的國君與重臣幾乎都來了,訊息已經在兩國傳地人盡皆知。 就連兩國的幾大巫族世家也都紛紛前來道賀。 觀禮者有數千人之眾吶!”
“什麼?寂他……”我吃驚的看著薩克斯勒,卻及時止住了想要拖口而出的話。
寂想利用這次婚典做什麼?竟然將兩國重臣國君都請來了。 還有幾大巫族世家,他想利用這次婚典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不成?
薩克斯勒微微笑了笑,雙眸中精光閃爍。 他拍拍我的肩,不動聲色的悄悄塞進我手裡一枚玉符,嘴裡說道:“馬上就到吉時了。 你就安心與寂成婚吧。 ”說罷,他握住我拿著玉符地手使勁一按,玉符散出一陣波動瞬間罩住我的全身,就像一件透明的護甲。
我心中一動,悄悄將玉符塞進寬大的袍袖裡,盯著薩克斯勒離開臥殿。
殿門外傳來弟子與薩克斯勒的說話聲,接著一眾弟子再次湧進來。 他們將臥殿內的雜物收拾整齊搬出去,又拿進來一些點心吃喝供我享用。 我沒胃口吃什麼,只是滿腹疑惑的喝了幾口茶水。
走至高大的落地窗前,看到遠處的大道上來來往往很多人。 有衣衫單薄飄逸的龍魂宮弟子。 有身穿官服披著棉披風地大臣親衛。 有身著大氅裘衣手持法杖地巫師。 他們或是駐足攀談,或是應酬寒暄。 都戴著一張謙遜和藹的面具,就像一群群眾演員。
太陽冷冷地散著光,雪依然那麼白皙晶瑩,被陽光照耀出一片銀光閃爍。
“師叔祖,您不用點點心麼?還有兩刻之時便要進行婚典,會很累的。 ”那名領頭弟子端著托盤走至我身旁輕聲說道。
“不想吃。 ”我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那弟子笑了笑,道:“師叔祖,我叫鳴善,是鳴風的師兄。 ”
我沒有理他,繼續凝視窗外。 剛才似乎看到姜猛與梁伯攜手往後面的神蹟殿廣場走,看梁伯一臉迷茫的樣子,顯然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年時間,梁伯的鬚髮竟然都全白了,身子也發了福,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這個姜猛倒是很聰明,對梁伯照顧的很好,興許是心裡有愧吧。
漸漸的,人潮順著正在修建的天龍殿兩旁的大道湧向龍魂宮最後面的神蹟殿廣場,看來婚典就要開始了。
唉……沒想到我的婚禮會是這樣的……
不過剛才師傅給我的玉符像是護身用的,難道婚典上會出意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卻無法告訴我?
孃的!這衣服帽子真是死沉死沉的!還是現代的結婚典禮好,西裝領帶,時尚簡潔。
“師叔祖,吉時已到,請移駕神蹟殿。 ”
就在我盯著已經快沒有人的大道發呆的時候,耳邊傳來鳴善的聲音。 轉過頭,看到一眾弟子整齊的排列在臥殿門前,恭候出發。
走一步看一步吧。
咬了咬牙,跟隨鳴善離開臥殿。 六名殿衛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後,十二道目光在我背脊上釘著。 我就納悶了,就我現在形同廢人的身板,他們幹嗎這麼死盯著我。
頭皮真痛,這該死的帽子!古人怎麼這麼喜歡在帽子上鑲金戴銀的!
穿著鑲金絲繡龍紋的登雲靴,厚厚的底子,走路跟踩高蹺似的。 即使這樣也得走的很小心,不然仍會踩到衣襬。 身上的佩飾叮叮噹噹的,兩鬢的頭髮編成了辮子,上面鑲滿珍珠寶石。 身後的頭髮因我走路不穩,隨著衣袍左搖右擺的,被陽光投射到地上一個怪異的影子,不住的晃動著。
真搞笑,我簡直像是在演木偶劇!
兩旁護駕的弟子見我走路困難,想上前攙扶我,被我用眼睛瞪回去。
通往神蹟殿的大道兩旁排列著整齊的兩隊龍魂宮弟子,一個個青白長袍,頭戴青絲冠,精神奕奕氣派不凡。 他們看著我的眼光火辣炙熱,不乏有盯著我出神的。 我窩著一肚子火氣,木著臉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神蹟殿廣場。
禮樂聲悠揚迴盪,議論聲不絕於耳。 即使我走得再慢,仍然走到了廣闊而人潮洶湧的廣場入口。
“吉——時——到——”神蹟殿門前不知何時搭建了一座氣派華麗的高臺,二師兄壁塵一身盛裝滿臉喜氣的立在高臺中央以真氣傳音大聲高唱道。
隨著他悠揚的聲音傳遍整個龍魂宮,禮樂聲一轉,變得莊重緩慢起來。 周圍或坐著或站著的觀禮的人們頓時安靜下來,眼光齊刷刷的盯著入口處的我。
我慢慢環視一週,凡賽國的人基本都坐在左手邊,最首的一位正是納蘭公卿。 他披著淺黃翻毛棉披風,支著臉斜kao在太師椅上,微眯著眼睛盯著我看。 挨著他坐的是一身華麗錦繡棉袍的姜玉瓊,一雙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我,好像看呆了似的。 沒有看到納蘭鳳嬋,想起她身懷有孕,應該是沒有來。 再往下便是姜猛與梁伯並肩而坐。 梁伯身後左右站著兩名殿衛,手都扶在腰間的劍柄上,微垂著頭面無表情。
我咬牙忍住心中翻騰的情緒,這一招不用問就是寂特意安排給我看的,怕我臨場突變。 他知道我是個軟心腸,一定不會不顧梁伯的安危與他為難。
再往下便沒幾個認識的了。 讓我意外的是,蕭逸樓也來了。 他立在那位坐於梁伯下首垂目不語,神色淡漠的晏王賀南風身後,雙目放光的看著我。 左眉頭的那顆硃砂痣在陽光下紅的豔麗。
廣場的右手邊坐著的應該都是武陽國的人,他們的裝束豁達大氣,並不十分追求華麗。 只是那些國君大臣身後站著許多藏匿於黑色棉袍中的人,身周隱隱迴盪著死氣。 我心中一動,這些人應該就是暗巫吧。
兩國的陣勢對比很明顯,凡賽國一邊巫師大多以男子為主,沒看到有一名暗巫。 武陽國一邊的巫師以暗巫為主,大多是女子。 空氣中縱橫交錯著繁雜的氣息,顯然兩國已經扛上勁了。
立在高臺上的壁塵見場面安靜下來,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今日乃我龍魂宮幾百年來首次大婚盛典,恭賀宮主寂與炎龍神君天璽喜結良緣。 婚典開始,有請二位新人——”
隨著壁塵的話音,禮樂頓時高昂起來。 空中忽的一聲轟響,幾位師兄長老懸浮在四周的高空各施法術散下五彩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