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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絲線與夜醉相撞,夜醉不閃不避,也不做出任何的防禦,竟然就那樣硬生生的迎了上去。

兩者撞擊,夜醉腳步連連倒退三步,停下身體,除了皺動一下眉頭,沒有其他的反應。

雖說第一次攻擊只有七分的力道,但七分力道被夜醉硬接下,這一點如果換做上次,她不相信夜醉可以做到。

果然是脫胎換骨的改變。

“再來。”很輕蔑的聲音。

師父再次呼入一口氣,銀絲緊隨出動,呈螺旋狀向夜醉彈射過去,路線曲折難尋,同時瞳孔變成了針狀的藍色,銀絲上若有若無有著絲絲藍光。

夜醉臉色微變,在銀絲到來之時,伸出雙手硬是將銀絲夾在手中,淡淡紅色霧氣順著銀絲快速流竄而去。

師父猛然一驚,鬆開了手,鬆手的一剎那,紅色光芒從剛才緊握的尾端中飛出,一直飛到很遠的天際。

夜醉的嘴角挑起:“還有一次機會。”

師父已經徹底的絕望,如今勝負已經很明顯,她是不可能戰勝夜醉的。

但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了。

眼睛上下打量著夜醉,夜醉也很配合的站在原地讓她打量,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大帝果然英雄了得,小妖甘拜下風,戰鬥的結局已經出來,大帝覺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師父緩緩說道。

“你的意思是不想打了?”夜醉淡淡說著。

師父搖頭:“不,我的意思是說,大帝你直接攻擊吧,第三次機會,我不要了。”

“好。”

話音落下,身體周圍的空氣猛然一緊,胸口沉悶的好像一塊大石頭壓住,與此同時,眼前的夜醉已經消失,令師父駭然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而上一次,她至少還知道。

周圍安靜的詭異,雙手時刻準備著做出任何的變動。

突然,右後方人影閃過,三道藍光直接飛體而出,射向人影,等到藍光發出,師父臉色才猛然一變。

遭了,竟然是殘影。

正在此時,夜醉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剛剛發出一道攻擊,此時正處於緩衝的階段。

夜醉勾起脣角,下一秒,單手對準師父擊出,看似緩慢,但卻無法抗拒,只能硬生生的看著自己被擊出去。

身體與地面劇烈碰撞,咳咳兩聲,一口淤血竟從嘴中吐了出來。

竟是內傷。

師父眼臉下低,站立而起,不再看向夜醉,神經高度緊繃在四周。

突然,十道紅色光芒衝她直射而來,目標,心臟。

速度很快,快到她只能用散發藍光的雙手擋在胸口。

“噗——”嘴中鮮血狂噴,身體倒飛出去,再次落入地面,師父大口呼吸幾口,心臟剛才竟是停止了一秒跳動。

血色在空中噴出好看的霧氣,夜醉的眼睛愈發的紅起來,紅色眼眸亮起來,在黑暗的夜晚,格外詭異。

“血液真是一種很好聞的東西,不知道,千年貓妖的血液是什麼滋味。”話語飄散在空中,聲音不大,但卻讓人毛骨悚然。

師父冷笑勾了勾脣角,沒有說話。

“其實,我也可以不要莫晨國,但是,我的要求是——”

夜醉寒氣的聲音令師父抬頭,也許她知道是什麼要求。

“將尉容君交給我。”夜醉冰冷如鐵。

師父反而笑了。

“我們也不知道尉容君在哪裡,又如何給你。”

憑藉夜醉的等級,自然是很輕易知道每個人的氣息所在地,但卻不直接找尉容君,而是來找她要,這說明了,夜醉根本就找不到尉容君,而找不到的原因只有一個,小晴跟尉容君被神仙罩著了。

這一點足以衝破所有的不好心情。

“是嗎,既然不知道,那便這樣吧,你們在我手中,尉容君遲早也要回來,我便在這座城池,等他一等。”夜醉冷笑。

與此同時,瀑布懸崖底的一座洞穴內這是兩個人正酣戰,汗珠順著曲線抖落著,女子頭部後仰,臉上盡是歡愉的表情,不時發出聲音,離得近了,還可看到女子兩頰上的紅暈。

男子疼愛著女子,神情溫柔,充滿對女人的憐愛。

“容君——”……盡是濃濃的情……

“容君。”皇甫晴整個人趴在尉容君的身上。

歡好過後,最重要的就是呵護。

尉容君抱緊著她,她本就通紅的臉刷的一下,全部紅透了。

“容君,你已經要了兩次了。”粉拳捶打在尉容君的胸口上,面容嬌羞不已。

尉容君的勇猛令她的愛更加欲罷不能。

“如果覺得累的話,就不要了。”尉容君很體諒的說道。

某色心猛然抬頭,瞪過去一眼:“誰說累了,誰說不要了,我這叫做裝羞澀,你懂嗎,我這叫做欲迎還拒,現在你應該說的是,不要也得要,誰讓你是我的人,我就是這麼霸道。”

容君微笑:“不要也得要,誰讓你是我的人,我就是這麼霸道。”

刷的一下,臉色又紅上了一個臺階。

真是討厭的傢伙。

“而且,這一次,我要換個姿勢。”尉容君調笑的聲音換來她的一陣粉拳攻擊。

“尉容君,你這個壞蛋,竟然開始調一戲我了。”皇甫晴拳頭打擊過去,洞穴內一陣歡聲笑語。

洞穴的門口一人一個地鼠站立門口,門口被巨大的岩石堵住,只能從岩石縫中看出裡面並不敞亮的火把光芒。

“師父,夜醉已經開始進攻,我們不進去提醒他們兩個嗎?”地鼠抬頭問。

白鬍老人搖頭:“至陽至剛要想與陰體結合,沒有一定的時間是不行的,如果沒有充分的時間磨合,兩者的結合便將不會默契,而陰體體內的至陽至剛便不會發揮到最大作用,只可重傷,不可消散。”

地鼠道:“那就等他們出來再告訴他們吧。”

白鬍老人再次搖頭:“不用我們告訴,自會有人來找他們。”

“師父,我記得你說,這次懸崖之行後,你就要轉移到旁邊的大峽谷,那邊我去打探了下,有很多窮苦的動物們,他們受到了獵人的追捕。”地鼠道。

白鬍老人點頭:“是該走了,將這件事情解決完畢,我們就離開這裡。”

地鼠點頭:“一切謹聽師父安排。”

當最黑暗的夜幕過去,便是光明的開始。

陽光灑滿大地,一切重新富有生機,帶著草木的清新味道,露珠順著草葉滴落,一片安靜和諧。

在人們居住的城池內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場景。

此時,莫晨國主城池內,各家各戶的房門上都被貼上了一張告示,內容如下。

莫晨國以及天堂國的領土範圍歸天馬帝國所有,將聽從天馬大帝安排。

天馬大帝來城池巡視自己的領土,每家每戶必須奉上白銀百兩,牛羊各五頭,綢緞各十匹,不交者將當著所有人的面沒收所有家產。

天馬大帝愛民如子,將在下午對整個城池進行視察,到時,每家必須派出自己的女兒出來接待,有而不派出者,沒收所有家產。

舉國歡騰三日,慶祝天馬大帝的接管,每家每戶掛鞭炮轟鳴三日。

最後,在告示的右下角印有印章,是沙亮的印章,代表著權威以及話語的有效性。

所有居民都看到了這一告示,紛紛走出家門,拿著家裡的大白菜臭雞蛋跑到沙亮等人居住的小屋子前,手臂高舉,叫囂著要討個公道,給個解釋。

聲音很大,這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或者說,他們一宿沒睡。

“媽的,那個夜醉也太囂張了,竟然敢將這樣的告示貼在每個人的門上,他這樣做,百姓們怎麼想我們,這讓我們處於怎樣的一個位置。”沙亮一拳狠狠擊打在身前的桌子上。

二將領皺眉:“最重要的是,師父被夜醉那個傢伙帶走了,大哥跟嫂子回來,我們不知道要怎麼交代。”

“交代,交代,交代個屁,說好三天之內,昨天也沒有看到回來,他們是樂不思蜀了嗎?拋下我們,兩個人去逍遙了吧。”五將領是個火爆脾氣,生氣之下竟然說出這樣的氣話。

三將領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怒道:“老五,你在說什麼,趕緊給我閉嘴,大哥與大嫂辛苦去給我們找解決的辦法,別說是三天,就算是十天半個月,我們都得為他們整天祈福禱告,大嫂的師父也因為保護我們而被抓去宮殿,而你卻在這裡說著小孩子家的怒氣,你還算是一位將領嗎?”

五將領也不過是一時怒氣,被三將領的巴掌直接打的清醒過來,單手捂住被打的地方,低下來頭。

四將領皺眉:“大哥與大嫂一定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守自己的崗位,平復百姓的心情,告訴百姓這只是暫時的,同時,我們將府裡的銀兩都散發出去吧,同時去其他城池調牛羊綢緞過來,保證每家每戶都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沙亮狠狠一拍雙手:“想起那張告示我就來氣,每條要求都那麼過分,那哪裡是老百姓所可以辦到的,要是可以辦到的話,也不至於我們每個月還要發救濟糧,如果被全部沒收的話,這引起的秩序混亂是很難再平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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