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番外什麼男人你就是一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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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番外什麼男人你就是一黃瓜
237.237番外 什麼男人你就是一黃瓜
顧惜君的酒量,不淺,也不深。
她打小便喜歡跟在慕子昇身後混,朋友聚會時趁著他不注意就偷偷喝酒,喝高了,闖的禍全由慕子昇擔,她只要做個快樂的馬大哈就行。
脾氣,都是被慣出來的。
如今,沒了哥哥和男朋友的管束,顧惜君心中陰鬱,拋開了所有的煩惱同他們喝酒划拳,李賀替她擋酒,被她凶狠的罵了回去,他討了個沒趣,只好悻悻的坐回位置上喝起了悶酒。
酒過三巡,她喝的醉醺醺的,上了趟廁所回來,迷糊中去找李賀,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他人影,隨手拉了一個人來問,“李賀呢?去哪了?餐”
“他老婆來了,跟老婆回家了。”
“……沒義氣。斛”
顧惜君咂了咂嘴,翻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有十個未接來電,八個封衍的,兩個李賀的。
還有四條簡訊。
李賀的一條:我老婆來找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早點讓人送你回去。
封衍的三條:什麼時候回來?
在哪裡?
我在你家門口。
……
“為什麼我醉了……還記得你的號碼?”
她刪了封衍,手機上的,是一串數字,十一個字,她記得比自己的手機號碼還熟。
“嗝——”
打了個酒嗝,顧惜君坐在沙發上緩了會兒,邊拍著胸脯邊拉了旁邊一個人道,“我先回去了,你們玩。”
“我找個人送你回去。”
“不了,也不是太晚,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玩得開心點哈!”
顧惜君拎了包,默默的遁走閃人了,出了酒吧,她沿著石子臺階慢慢的走著——
牽手漫步的情侶,相吻擁抱的男女,都成雙成對的,唯獨她一個失戀人,孤苦伶仃的在街頭走著。
真悽慘。
“顧惜君,你怎麼混的這麼可憐阿...你的同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沒個男朋友,真是可憐死了,該,你活該阿!”
顧惜君皺著眉,語無倫次的數落著自己,她喝了酒,愛手舞足蹈的講話,走在路上搖搖晃晃的。
特別滑稽。
封衍在她家門口守著,這家……她是回不去了,只能找個酒店住了。
顧惜君鼓著腮幫子,左右環顧了下,毅然決定直走,就近找了個最高檔的酒店步履蹣跚的走了進去——
“單人房,要規格最好的!”
她將卡甩在前臺上,看了眼,是黑色的,想了想,又收了回來,換了另外一張卡,“刷這張!”
接待員打量了她一眼,頷首,恭敬的道,“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身份證?是什麼?”
“……”
接待員僵了下,微笑,耐心的回答著她,“代表您身份的有效證件,我們酒店有規定,必須核實身份後才能入住,請您諒解。”
“我身份證被人拿走了,沒證,就一張卡,你快點刷,刷完我好去睡覺。”
顧惜君是喝糊塗了,記憶有些錯亂,她恍惚中還覺得自己的身份證被扣押在許凌寒那個渣渣手裡,一想到這個,她就心煩,語氣也跟著衝起來,“到底刷不刷阿?你們怎麼做生意的?!”
“小姐——”
“誰小姐?!”
“……”
顧惜君藉著酒勁開始發飆,接待員被嚇了一跳,邊暗自對著對講機跟經理彙報,邊安撫著顧惜君的情緒拿了卡去刷——
結果,輸完密碼後,顯示餘額不足。
接待員暗自吸了口氣,硬著頭皮將銀行卡還給了她,“對不起,小——女士,您這張卡里餘額不足,刷不了,要不您換張卡?”
餘額不足?
沒錢了?
顧惜君臉頰緋紅,拿回卡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細瞧了瞧,唔,這張卡里是沒什麼錢了,有錢的被姓許的那個渣渣拿走了……
那個渣渣!
顧惜君很不開心,趴在臺前耍起了無賴,“我沒錢,你給我開個房間,房費問姓許的那個傢伙拿,我累死了,得趕緊躺床-上睡覺去……”
顧惜君累的身子骨都軟了,酒精往上湧,聽著接待員磨磨唧唧的,本就不小的脾氣更加大了,“你別跟我廢話,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小姐您等等。”
“你說誰小姐阿!有完沒完了!”
“……”
真是難纏的客戶……
接待小姐很無奈,哀怨的嘆了口氣,默默的求救自個家的經理,約莫過了三分鐘,大堂經理緊趕慢趕的跑了過來,問了下前臺大致情況,而後,拿眼瞅了下顧惜君,這不典型的沒錢住店還亂撒酒瘋砸店麼?
絕不能姑息!
經理心中大致掂量了下,緩了口氣,上前對著顧惜君
向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對不起,您一沒身份證,二沒錢,實在不符入住條件,所以,我扶著您出去吧?”
話,說的客氣。
卻字字貶低。
顧惜君眨了眨眼睛,抬手,直接將那卡甩在了面前肥嘟嘟的男人臉上,“老孃就是沒錢!要錢管那個許凌寒要去!老孃的錢全在他手裡了!去!去找許凌寒去!”
她醉得暈乎乎的,口齒也不大清,經理被當眾甩臉,臉色頓時陰鷙到了極點,忍不住暗自咒罵了句,“瞎鬧騰的老孃們兒!”
顧惜君鬧得厲害,經理頭疼的撫額,怕影響到酒店形象,直接叫了保安將這個發瘋的女人拖走,他們架著她的胳膊,顧惜君撲騰在空中,邊胡亂得揪著他們的頭髮,邊囫圇不清的喊著,“許凌寒!md你給老孃出來!許凌寒你這個渣渣!!!許!凌!寒!!!”
“……”
許……凌……寒……
響噹噹的名字。
大堂經理聽得腦門出汗,眼角餘光,瞥見正從旋轉樓梯處下來的一行人,嚇得立馬催促起保安來,“快把這個瘋女人抬走!三爺馬上下來了,捂住她的嘴!快!”
五大三粗的大漢,得令後慌里慌張的去捂顧惜君的嘴巴,顧惜君哪肯乖乖就範,掙扎著咬了他們一口,氣不過,就破口大罵了起來,“許凌寒!你拿了我的錢還不夠還找人欺負我!你還是不是男人!!!”
“姓許的!你這個混蛋!”
“王八蛋!臭雞蛋!”
“渣渣!”
“什麼男人!你就是一黃瓜!”
“沒用的黃瓜!!!”
“……”
正緩步下著樓梯的一行身著深黑色西服的商界精英人士和政-界人士,聽著那一串的罵語,紛紛將目不斜視之下又默默的將目光投向了為首站立著的男人——
沒用的黃瓜……
不就是代表性-無能……
被一個女人這麼罵,這位叱吒風雲的三爺能忍?
眾人唏噓不已,坐等著看好戲的同時又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氣氛,怪異到了極點,很靜,靜得能聽到彼此間壓抑緊張的呼吸,又很吵,吵到耳畔竟是女人難堪的又令人遐想不已的話語。
許凌寒站在樓梯間,單手抄兜,清冷的容顏上,那雙幽深的眸子,靜靜的看向風暴中心,平靜無波下,翻湧著滔天的巨浪,他折身,對著身後的一行人說了幾句話,而後,大步流星的朝著顧惜君的方向走去——
他朝著這邊走來,保安不敢妄動,只強制的按著顧惜君不讓她動彈,他們的手,扣著她的手腕,緊緊的。
他的視線,落在上面,眸光,不由得深了深。
“放了她。”
他說。
語調清冷。
保安慌忙鬆了手,顧惜君得了自由,癟嘴揉了揉發疼的手腕,眼前,晃盪出好幾個模糊的身影,她又空出手揉了揉眼,迷濛中見著是許凌寒那張臉時,整個人兒,立馬跟著了火似的跳起來,“許凌寒!你終於來了!把錢還給我!!!”
“……”
好濃的酒味……
許凌寒好看的皺了皺眉,抬手,將面前的小人兒輕而易舉的攬了過來摁進懷裡,下一秒,利落的脫了襯衣披在她身上,扭頭,對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經理吩咐了句,“準備一個房間出來。”
“好,我馬上去辦!”
經理討好的應著,心裡默默的為自己捏了把汗,敢情這個瘋子是許三爺的女人?
那他豈不是完了?
希望她別記起來才好……
經理去前臺開了個房間,畢恭畢敬的將房卡交到許凌寒手上,許凌寒收了房卡,緊了緊箍著顧惜君臂間的力道,見她不怎麼鬧騰了,才攬著她往電梯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