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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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約定
“皇上。”溫璉在這裡的訊息，顧晚晚在靜貴妃那裡已經知曉，再見溫璉，自然做好了準備。
對著溫璉就跪了下去，禮數上倒是周全。
只是視線卻在悄悄瞟著溫璉，因為溫璉正在打量她煉製的香。
顧晚晚的小動作，溫璉看得清楚。
讓無關緊要的人都退了下去，顧晚晚這次並沒有自己起來。
溫璉伸出手，顧晚晚詫異地看向他，這和人還會親自扶自己起身？
顧晚晚手搭了上去，心中敲起了警鐘，直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朕倒是不知，你還有這般本事。”溫璉的目光，鎖定在房間中的瓶瓶罐罐上。
顧晚晚沒有急著回答，左右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朕聽聞，你一回來就往靜貴妃那邊去了？”聽聞此言，顧晚晚忙又跪了下去，原本是想說在替靜貴妃抄寫佛經，如今看來，自己打一回來，就被溫璉盯上的。
來到這裡，不見了顧晚晚，溫璉便知曉，她定然是想辦法出去了。
他與顧晚晚也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對顧晚晚還是有些瞭解 的。這個並肩王府 的庶女，膽子可是比一般人大了不少。
規矩什麼的，對她是沒有多少約束性的。
溫璉早就猜到，顧晚晚是隨著沈嬪出去了。
只是沒想到，顧晚晚的行蹤，沈如心似乎是真不知情的。更是沒有想到，靜貴妃竟然會維護顧晚晚。
“是晚晚自作主張，如心什麼也不知道。”顧晚晚的第一反應，就是沈如心可否還好，進來的時候，並不曾見到她。
這話，卻是讓溫璉相信了沈如心，原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朕，自不會冤枉好人。”溫璉拿起一個小瓷瓶“擅自離宮，你可知是什麼下場？”
顧晚晚此次出去，沒有得到東方初見的訊息，顧婭婭也仍舊下落不明，顧晚晚這個時候可不願意出什麼事情。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溫璉，見他眼中並沒有殺意，反倒是心思都落在那些瓶瓶罐罐上。
腦海中想到那日清歌間，溫璉說要玉面小公子，為他一家制香。想來，這人，對香似乎有一種執著，且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都是顧晚晚的機會。
房間中就他們兩人，顧晚晚膽子也大了起來，站了起來，走到溫璉的身後：“這都是晚晚閒來無事，隨意做的罷了。”
“若是皇上有興趣，晚晚能做得比這好了許多。”伸手將溫璉手中的香拿了過來，隨意地放回了屜子裡。
“這瓶香還不曾命名，是融合了桂花、月季、與經過烈酒浸潤的李子研製，香氣輕盈而柔軟，最是適合女子用，倒是能有一股子高雅、馥郁的氣質。”顧晚晚拿起一瓶香水，放在溫璉的面前，簡單地說了幾句。
溫璉開啟瓶塞，那氣味倒是真如顧晚晚所說。
見溫璉頗為滿意，顧晚晚接了過來，而後又遞上了另一種，仍舊是簡單地介紹了兩句。
溫璉聽得認真，可見，也是識香之人。並且，還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顧晚晚微微一笑，溫璉似乎也沒有過去那麼討厭了，若是今日是他們第一次相遇，顧晚晚怕是要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了。
只是可惜，他們的初見卻不是那般美好。
微風吹了進來，滿屋子都繚繞著清新的香氣，好聞極了，溫璉竟有些不願意離開此處。
“十多年前，有一瓶‘清歌香'聞名於世，此香味道持久卻不濃郁，前期有清新的花香味，過了幾個時辰，卻是變作了另一種味道，很是奇特。”看向顧晚晚的目光柔和了不少，溫璉提及的清歌香，顧晚晚自然是知曉的。
“早在十多年前，世上就再無清歌香。”顧晚晚接了下去。
“若是你能做出，朕，還你自由。”還你自由四個字，直擊顧晚晚的心房。
一入宮門深似海，若說她不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顧晚晚猶豫了，她沒有研製過清歌香，但是清歌香的祕方她卻是知曉的。
因為第一個研製吃清歌香的人，就是她的孃親——鄭朵婉。
鄭朵婉生下她後，就撒手人寰，也正是入戲，顧舟峰才一直不待見自己。
鄭朵婉雖不在了，卻給自己留下了一本筆記——清歌謠。裡邊是她畢生的練香心得，顧晚晚將一本清歌謠熟記於心，自是知曉裡邊有清歌香的。
只是，這是自己孃親留下的唯一的遺物，顧晚晚可不想交給溫璉。
況且，聽奶孃說，孃親畢生的心願，是讓所有的人都能用香，識香。而溫璉卻是想要人為他一家制香，這有違鄭朵婉的心願，顧晚晚自是不願意將清歌香的祕方給她的。
“皇上的條件，甚是誘人。只是，十多年了，不少人都嘗試過研製此香，卻沒有一人成功，皇上認為，晚晚能夠做到？”顧晚晚這般說這，希望溫璉不要再問。
“朕，信你。”溫璉的目光在顧晚晚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是這世上有人能製作出清歌香，想必也只有顧晚晚，或者，那失約了的玉面小公子了。
“朕給你一年時間，一年之內，你只要重做出清歌香，朕隨時放你離開。”溫璉看出了顧晚晚的猶豫，更加相信顧晚晚是有這個可能製作出來的。
顧晚晚沉默了下來，自由，這兩個字對自己充滿了**，可是，自己，卻是不願意違背了孃親的意思的。
“晚晚定當竭盡所能。”且不管如何，先將溫璉送走。她並不曾說自己一定會，若是一年之後，自己沒有做出來，也不算是欺君。
況且，自己先應承下來，這是百利而無一害，往後自己練香，都可以打著研究清歌香的名義，直接在宮中拿香料了。
念及此，顧晚晚勾脣一笑，那眼中盛滿了光亮，看得溫璉一陣心驚。
顧晚晚生得極美，那眼眸更是深邃，頗有幾分異域色彩，迷人極了。
過去，因著對顧晚晚有些偏見，看她是哪裡都
不太順眼，今日看她，卻是渾身上下似乎都帶著亮光。
溫璉離去，並不曾計較顧晚晚擅離皇宮的事情。對外依著靜貴妃的意思，只說，顧晚晚在靜貴妃宮中抄寫佛經。
沈如心得到訊息，頗有幾分不滿。原本以為，擅自離宮這樣的事情，就算溫璉顧忌並肩王府，也是會好好懲戒一番的，卻不想，那靜貴妃竟然這般幫著顧晚晚。
或許溫璉是知道真相的，只是卻故意放過了顧晚晚。知曉當今的皇帝就是溫璉，沈如心就該猜到顧晚晚不會有事的。
她錯了，她最大的障礙原來不是嫻婉郡主，而是顧晚晚。顧晚晚與溫璉早就相識，難怪，顧晚晚是一起進宮的人裡，唯一一個受到寵幸的。
聽聞皇帝去看望了顧晚晚，沈如意便一直不如意了。暗罵顧晚晚就是個狐媚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才進宮幾天，就將皇帝給勾了魂。
沈如意本就沒有城府，性子向來火辣，能夠說出這番話，沈如心半點也不意外。
這般愚昧之人，真是白瞎了她的身份和容顏。
“今日是父親生辰，皇上也不過來看看。”沈如意一氣之下，摔了好多東西。
“原本，皇上應當是要來的，但是，姐姐，你今日做錯了一件事情。”沈如心安撫住了沈嬪。
沈嬪眼中還噴著火焰，但是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她卻是信任的。
當初，自己還在沈府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是聽的沈如心的，這沈如心，可是一個有主見的。就是尚書大人也常說，這沈如心若是男兒，定當光耀門楣。
“今日，姐姐出宮為父親祝壽，顧晚晚可是跟著姐姐離宮的。”沈如心的話讓沈嬪駭然色變。
“她 ……不是在靜貴妃那裡？”沈嬪滿臉的不解，若是因為自己，放了一個美人出宮，這責任，她也是承擔不起的。
“那不過是靜貴妃維護她罷了。”沈如心長袖一甩，滿目陰沉。
“皇上與顧晚晚早就相識，不然，你以為她一個庶女如何能獨得皇上厚愛？她才剛出宮，皇上就知曉了。你說皇上會不知道她怎麼出去的？”沈如心雙眉一挑。
“今日，皇上卻不來看望姐姐，便是再怪姐姐督查不嚴，讓她跟著出去了。”沈如心停頓了片刻“好在她安然無恙回來了，不然，怕是此刻，姐姐你也別想好好坐在這裡了。”
沈嬪聽了愈發生氣：“果真是個狐媚惑主的賤蹄子，我沈如意必定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我沈如意可不是好欺負的。”
沈如心又在旁邊煽風點火，沈如意與顧晚晚便結下樑子了。
進宮之前，尚書大人和沈劍說了，這沈如意那麼多年了，未能得到聖上眷顧，已然是一顆廢棋了，自己進宮來，就是要代替她的。
只要是對自己有益，隨時可以犧牲沈如意，而自己，不過是利用一下罷了。
顧晚晚，以進宮就搶了自己的風頭，遮住了自己的風華，她如何會讓顧晚晚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