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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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懲罰
眾人隨著聖僧湧進了書房,聖僧賊眉鼠眼毒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眸光不時地向著一個半人高的瓶子看去。
顧晚晚脣角噙起了一絲冷笑,根據研二所說,那陷害溫萊的賬冊,就是在那花瓶裡找到的。
這聖僧,分明是得到了孟如然的意思,特意來將賬冊呈現在眾人的面前罷了。
顧晚晚也不拆穿,任由和尚在這裡為所欲為。
果不其然,那和尚終究是伸出了手指,指著那花瓶。
“此物晦氣。”和尚閉著眼睛,唸了一段經文,而後朝著身後的一個小和尚,使了一個眼神,那小和尚趕緊上前,二話不說,就一腳踹在了花瓶上。
瓶子砰地一聲,就這麼摔碎在了地上。
一向靜謐的清歌小築,在這一刻,倒是有不少女子的尖叫聲。
一同進來的貴人們,忙後退了幾步,就怕是不小心會傷到了自己。
在碎片的中間,有一卷泛黃的冊子,那“聖僧”目光一亮,因著他早就與孟如然商量好了的,自然也不用看那冊子的內容,便認定了那是陷害溫萊的賬冊。
忙指著冊子,讓那小和尚去拿了起來。
書房中的人,都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在宮中生活的人,一個個的心眼,都是不少的,這東西放在瓶子裡,一看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於是立馬就有人詢問,這是什麼東西,其實也就是想要讓“聖僧”當著眾人的面,開啟看看。
這正是如了那和尚的意思,只是他有著聖僧的名號,也不好意思直接就這麼開啟看別人的東西。
“慧嬪娘娘的東西,自然要看慧嬪娘娘的意思了。”聖僧看向了顧晚晚,其他人也向著顧晚晚看來。
大部分都帶著幸災樂禍的 意思,誰都知道,孟如然與顧晚晚,素來就有過節,這次,明顯是顧晚晚被孟如然擺了一道,宮中的人,最不缺的就是看戲的心情,於是一個個都樂於將事情鬧大。
“這……不過是晚晚平時塗塗畫畫罷了,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畫作,不看也罷。”顧晚晚看似緊張,似乎是不敢讓眾人看到冊子裡的東西。
顧晚晚話罷,便向著聖僧靠近,伸出手去,意圖將那冊子拿回來。卻是有人擋在了顧晚晚的身前。
顧晚晚怒目而視,其他人也就愈發相信,這冊子裡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於是都叫聖僧開啟看看。
靜貴妃最是受不了這嘈雜的氛圍,朝著這一眾吵鬧的人,大聲呵斥了一聲,書房內,這才安靜了下來。
“既然要看,開啟便是。”靜貴妃看向了顧晚晚,見顧晚晚眼中,並沒有慌張的意思,這才開口。
想必,是孟如然想要對顧晚晚下手,卻不知道,會被顧晚晚反將一軍吧。
眾人忙湊了上去,在看到冊子上的東西,卻都是漲紅了臉。
“皇上經常來清歌小築,晚晚也沒有什麼才能,卻也喜歡為皇上畫上一兩筆。”顧晚晚低
垂著腦袋。好似害羞一般。
那冊子裡,正是顧晚晚的畫,裡邊全都是畫的溫璉。
也正是如此,卻是讓方才一直叫著要看冊子的人,臉都黑了下去。
他們平素裡,想要見到溫璉,都是 一件難事,只怕自己會老死宮中。
現在卻是看著顧晚晚羞怯的模樣,想到她的聖寵不衰,又怎麼能夠讓人不氣呢?
聖僧不可思議地盯著顧晚晚,暗道,這人難不成是妖怪?
看來,孟如然這一次是敗在顧晚晚的手裡了。
明知道孟如然的計劃落了空,這聖僧也不再多說什麼。
只說這瓶子已經碎了,那邪祟也應當是驅逐了,孟如然再過幾個時辰,就能夠醒來。
只是等到了傍晚,孟如然也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反倒是燒得越發厲害了。
太醫慌張地守著孟如然,只是看起來,孟如然的狀況,與聖僧進宮以前是一模一樣的。
“聖僧,這是不是邪祟未除?”顧晚晚開口詢問,眼中帶著一絲戲謔。
那和尚將顧晚晚眼中的嘲諷看得清楚,心怦怦直跳,開始後悔起來,聽了孟如然的話。
“最近,宮中是否多發生血光之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聖僧裝模作樣地詢問了一番,還不等顧晚晚開口,就有人慌慌張張地點頭。
這和尚是相國寺的得道高僧,受人敬重,他的話,許多人都是聽的。
“宮中尚還有邪祟。”孟如然不見好,這聖僧也只能夠這般說。
又說,今夜要開壇做法,祛除邪祟,便也先讓其他人下去休息了,他自一個人想想辦法。
顧晚晚卻是一直在聖僧的身邊,等到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顧晚晚才緩緩開口道:“聖僧是得道高僧,晚晚還以為,像是聖僧這樣的人,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原來也會管這些齷蹉事情。”
聖僧向著顧晚晚看來,本是想要回擊幾句的。但顧晚晚眸子裡好似裝著寒冰,和尚看了一眼,便覺得整個人都好似被凍住了一般,渾身都冷了起來,一時之間,心裡竟然泛起了一絲恐懼。
“貧僧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和尚背過了腦袋,不敢與顧晚晚對視,在自己面前的人,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罷了,和尚卻覺得這麼一個小女子,似乎可以,就這麼一眼,就將自己看透。
“聖僧是否有興趣,聽晚晚說一個故事?”顧晚晚詢問道,卻並沒有等和尚回答,她便已經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聖僧。
“貧僧還要準備開壇做法,恐怕沒有時間,聽娘娘說故事了。”和尚心中越發忐忑了起來,今日他進宮來,本就是聽了茹妃娘娘的話,想要來對付顧晚晚的。
如今顧晚晚沒事,茹妃娘娘卻是真的生了怪病,他本就已經是思緒不寧了。
“郫縣有一個獵夫,掉進了山中為野獸準備的陷阱裡。”顧晚晚卻是不理會和尚的回答,這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和尚眉頭緊鎖,不自在地瞧著門口看去,就怕這裡會有什麼別的人。
“荒山野外,也沒有人能夠救下獵夫,若是等到了晚上,你說這山野中的野獸,會不會將獵夫當作了食物?”顧晚晚脣角笑容張揚,好像真是要給這個和尚講故事一般。
“阿彌陀佛,世間之事,皆有因果。”聖僧目光閃爍,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頗有一番深意。
“這個獵夫的運氣,也是極好的。”顧晚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竟是在黃昏時候,被一個老和尚給救走了。”
“因著獵夫身上滿是煞氣,老和尚乾脆帶著獵夫修行。”顧晚晚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聖僧,看得他臉色已經鐵青一片,才繼續道,“但這獵夫,心性不改,竟是殺了老和尚,而後坐上的了老和尚相國寺住持的位子。”
顧晚晚話罷,聖僧身子一個趔趄,顧晚晚口中的獵夫,正是他自己。
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他已經全都除掉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晚晚是怎麼清楚的。
“聖僧不必驚慌,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晚晚也沒有與旁人說過,況且,先不論聖僧過去做了什麼,這麼多年了,聖僧在相國寺,一直為百姓祈福,也算是贖罪了。只是,十多年了,聖僧一直呆在相國寺,伴著青燈古佛,怎麼這一次,竟是出來了。”顧晚晚見時間差不多了,又才微微一笑。
聖僧也不說話,他原本是覺得,那老和尚仗著救下了自己,就將自己禁在了寺廟之中,讓自己與妻兒分離,他自然是鬱氣難消,這才殺了老和尚。
只是在殺人之後,他便夜夜噩夢纏身。於是後來,乾脆就一直呆在了相國寺。
時間久了,因著經文的薰陶,他竟也真斷了凡根,十多年來,為了贖罪,倒是真的一直呆在相國寺,為民祈福,這才有了聖僧的稱謂。
這一次,若不是茹妃娘娘抓住了自己的軟肋,他也不會到這裡來。
“晚晚猜想,一定是因為,對聖僧很重要的人吧。”顧晚晚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靠近和尚,和尚只覺得,顧晚晚的步點,每一聲都好像是催命的聲音。
“聖僧出家之前,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如今算起來,也剛行了冠禮,聽聞他倒是少年有成,如今得了尚書大人的重視。”孟如然前些日子,去了一趟相國寺,顧晚晚便多了一個心眼,聽聞孟如然私下見過這個相國寺的主持,於是,也就讓研二好生調查過這個住持了。
研二在書房中,拿出了陷害溫萊的賬本時,顧晚晚便已經猜到了,孟如然想要做什麼。
她既然假裝重病,自己若是不如了她的心意,也真是過意不去。
顧晚晚跟著無名仙人,將香煉成毒藥的本事,倒是不錯的,這便給孟如然下了毒,讓她真的重病纏身,也算是給她算計自己的懲罰了。
沈尚書死了之後,尚書之位懸缺,後來是沈尚書手下的一個年輕公子頂了上來,那人叫做孟平,正是孟如然的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