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2_第173章 我只要安安,還不成嗎?

正文2_第173章 我只要安安,還不成嗎?


婚寵 紫青雙劍錄 天女劫之傾愛三生 麻辣王妃闖天都 愛在晴天 王妃要出牆 最強王妃,暴王請臣服 武家棟 小姨多鶴 最後一個道士

正文2_第173章 我只要安安,還不成嗎?

顧繁朵,是不是因為我奪了他的親情,所以才無法擁有你的愛情?

早知如此,我不會聽那個男人的話,對你的爸爸媽媽說,“我叫顧夜白。”

我是個小偷。

小偷不配得到幸福。

三人沉默無聲地用過午餐。

顧繁朵在安安憂心忡忡的注視下,噠噠噠地趿拉著拖鞋,回了房間。

一小時後,走出來一個光鮮亮麗的顧繁朵。

灰白色男士大毛衣隨性地將一側扎入淺灰色鉛筆裙裡,下配一雙黑色短靴。酷得飛起的週末路線。

雖然明知道這樣的簡潔耍帥的穿衣風格,才是顧繁朵的常態。

這意味著一種迴歸。

然而,顧夜白腦海裡卻浮現那日一襲粉紅色風衣白色西裝褲,明媚知性的顧繁朵。

千面嬌娃。

氣質太獨特。不是衣服穿人,而是人穿衣服。

“安安,我出去一趟。”顧繁朵垂眸掃了眼腕上的MarcJacobs,“我四點半之前回來。”

“好的。朵朵,我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飯。”

安安咧著嘴,露出雪貝似的小牙齒,笑容乖巧而僵硬。顯然,他和那人一樣,都不擅長笑。

但一笑起來,卻都格外動人。

心生澀意,顧繁朵刷地收回目光,拿上包包和外套,邁著輕盈如風的步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溫暖宜人的公寓。

從始至終,她沒有看他一眼。

平生第二次,顧夜白心裡頭惴惴地慌。

藝術家天性的**令他覺察到顧繁朵不僅僅是因為他剛剛對她咆哮的那番話而尷尬,不知該如何與他道別……她似乎更是在有意疏遠他!

呵,難道他的感情已經熾熱到連顧繁朵本人都發覺了嗎?

不然,為何那日她一聽說兩人並非親兄妹,便下意識拒絕了他的碰觸……

顧繁朵,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顧繁朵,那日壓倒你的最後一根稻草,迫使你失手給了他一槍,到底是因為他要跟你離婚,還是因為我……

水滿則溢,慧極必傷。

顧繁朵,如果你不是假裝懵懂,而是真的不夠聰明,你會不會收穫真正的快樂?

顧繁朵,我的愛會讓你這般無法自處嗎?

那……我只能說,抱歉了。

因為我已經無法退回哥哥的位置了。

顧夜白深深地盯著緊閉的公寓大門,腦袋飛速運轉,並沒有注意到安安臉色的蒼白。

一個小時後,一輛銀色寶馬駛入蜜色醫院地下車庫。

“寒少,顧小姐來了。”

柳特助收了線,逸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心道:今天或許又將上演一場惡戰。為什麼這對才貌雙全的男女就不能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呢?

顧繁朵乘坐專屬電梯,直達頂樓的總統病房。站在第一重門前的她,渾身都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這不是一扇門,這是命運的轉盤。

這一次走進去,再走出來,她便和裡面的男人毫無關係了。

沈醫生沉默地為顧繁朵推開一重一重雕刻著菱形玉蘭花的實木大門,神色肅穆,像中世紀的騎士。

曲折繞回,一步一步,

終於來到了倒數第二扇門。當沈醫生那雙執掌手術刀的手握住門把——

“我自己來。”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沈醫生微愣數秒,忙沉聲道。

轉身,步履沉重而緩慢地拉開與顧繁朵的距離。

纖秀的白皙小手握著淡金色的浮雕門把,顧繁朵閉了閉眼,咬著下脣瓣,猛地拉開了門,卻又遲遲不敢睜開眼睛。

面對愛情,我們可以超於自己想象的勇敢,只要對方一個眼神的肯定。我們也會出奇得軟弱,如果你聽過心碎的聲音——

“寒哥哥,再吃一口,好不好?”

嬌軟的女聲從臥室的方向傳來。

好年輕的聲音吶。像黃鶯出谷,似風鈴的叮咚,清脆動人。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

顧繁朵手忙腳亂地開啟包包,登時就錯愕了。裡面竟有好幾包紙巾。手機螢幕上方一閃一閃的,提醒有簡訊進入。她戳開簡訊:

【朵朵,你可以哭。但不要忘了多備點紙巾。你忘了也沒有關係,安安幫你準備。:)】

顧繁朵彎起脣角,嘴裡滿是淚水的鹹澀滋味。

是吶,顧夜白說的對極了,她顧繁朵確實是個失敗的母親,她顧繁朵何德何能竟然生出安安這樣一個完美的兒子……自帶穿越屬性。

是吶,沒有男人的女人,可以哭,也免不了受傷,但記得多備點紙巾,優雅地把傷口擦拭乾淨,留給世人一個瀟灑的敢愛敢恨的背影。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內心狼狽,外表豐盈。

逞強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正男人靠不住。

顧繁朵憤青似的胡亂安慰了自己一番,蹬蹬蹬,一鼓作氣來到臥室外,叩叩叩敲了最後一重門。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打斷裡面的鶯歌燕語。

顧繁朵在心裡默許到二十時,門從裡面開啟。

她抬頭,對上一雙久違的深邃如渦的桃花眸。

沈科。

一個令郝繁花黯然神傷,遠走異國的男人。

寒子時的至交好友。

沈科微微挑眉,往前伸手,“繁朵?哦,是顧繁朵啊!好久不見?稀客稀客,請進請進!”

言語如劍,殺人於無形。

輸人不輸陣。

顧繁朵眉眼彎彎,她的臉上揚起清素的淺笑,微微頷首,沉吟道:“有些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有些人呢,相見不如懷念。”

假裝不經意地往郝繁花最愛的MarcJacobs女表一連掃了數眼,滿意地看著沈科的臉色黑如鍋底。

呵,沈科一聲幼稚如斯。她一點都不奇怪為何他連蠢萌的郝繁花都搞定不了。

吶,笑話別人有什麼意思?她自己不也是行走的笑柄麼?

顧繁朵死死捏著手提包的帶子,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越過那名二八年華的青蔥少女的頭頂,望向垂眸看書的男人。

“我們談談。”

異常平靜的口吻。

“顧……顧繁朵?!”

端著一隻青花瓷碗的小少女這才噌地回頭,站起身來,眨巴著一雙漂亮的杏眼兒,bulingbuling地故作驚訝地看向來人。

顧繁朵心中大慟。這個女孩兒比她剛剛想象的還要年輕,甜美,清新。如雨後荷花上的露珠,空靈圓潤。

“瞳瞳,出去。”

嗓音柔和,像山間的一縷清風。

那一抬眸的目光,恰似褶皺的春水。

說話間,修長白皙的手將書輕輕地放到了碗上。

“寒哥哥,那我先出去了哦!”

“嗯,去吧。”

洛詩瞳眼神羞怯而戒備地掃了兩眼顧繁朵,微微低著頭,依依不捨地離開床畔。

沈科揉了揉洛詩瞳的頭,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先出去,餘光卻掃到顧繁朵剋制的審視目光,聳了聳肩,“顧繁朵,你可別誤會哦!詩瞳是我表妹,嫡親嫡親的表妹!”

像你這種行為不檢點的女人,才會看什麼都是有顏色的!

呵,我的好兄弟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有臉找上門來?

沈科見顧繁朵眸光黯淡,不禁為自己戳到顧繁朵的痛處而暗暗得意,剛要乘勝追擊,一道冰雕似的冷芒迸射過來,他頓時汗毛倒豎,再次聳聳肩,雙手搭在洛詩瞳肩上,終於挪出臥室。

“我是個像鋼琴師一樣優雅的紳士。”

砰!

桃花眸笑得燦爛如春花遍山坡,眼神卻是極其冰冷的,重重地帶上了門。

顧繁朵:……

看來,這位擅長含沙射影的公子哥是越發將她狠狠地恨上了。恨她資助郝繁花出國深造,恨她傷害了他最好的兄弟,恨她貌似還奪了他的青梅梁小姐的心上人,恨她現在還要破壞他小表妹的好事……

唔……顧繁朵,你可真是罪孽深重,眾怒所歸吶!

伸手將一張銀行卡放到床頭櫃上,看向品著清茶的男人。

“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足夠買下顧家老宅了。我打聽過了,徐梁山六年前已經搬了出去,現在這房子在你的名下。那麼,請允許我把它買回來。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請把我成長的地方還給我。把顧宅過戶到我的名下,我即刻搬出玉蘭東苑。

你的東西,我一分一毫都不會要。我只要安安,只希望你把我的血色浪漫還給我。”

修長白皙的手指捻起銀行卡,清黑的眸如古井無波,淡淡掃了一眼顧繁朵,拉開床頭櫃,丟了進去。

“明天下午五點之前,你會收到顧宅的房契和鑰匙。下月十五號之前,血色浪漫正式脫離蜜色集團,屆時我希望你能對外發表宣告……”

“放心,我顧繁朵的吃相不會那麼難看。我會宣告,血色浪漫與蜜色集團再無關係,獨立經營,自負盈虧。”

顧繁朵忍著鑽心的疼痛,嗆了回去。

好吧,面對這男人的冷漠無情,僅存的一層稀薄如血皮的自尊心還是令顧繁朵失態了。

“至於安安,我是他的父親,你無法剝奪我養育他的責任。我錯過了他六年,不想錯過第二個六年,不想缺席第三個六年。所以,抱歉,請你也準備好相關材料,我們法庭上見吧!”

“你……!”

顧繁朵徹底不淡定了,反覆深呼吸數次,才勉強使得聲音不打顫,“寒子時,我什麼都不求。我只要安安,還不成嗎?”

“不成。”

毫無扭轉餘地的冷淡語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