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2_第159章 架空顧繁朵

正文2_第159章 架空顧繁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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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_第159章 架空顧繁朵

日影飛去,夜色如墨。

屋內,燈光如晝。

寒子時的鼻尖充盈著雅淨的芬芳。是從安安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歐洲雪松與乳木果凝練而成的清淡藥香。

“顧以安,抱歉,我讓你媽媽難過。顧以安,抱歉,因為我不在,使你成了‘別人家的孩子’。顧以安,抱歉,這一次,我不會追求顧繁朵了。”

如果說,前兩句“抱歉”令安安只有些為這幾年母子相依為命的生活感到心酸和委屈,那麼寒子時最後的一句“抱歉”,則將他所有的不滿都轉化成了憤怒。

“既然如此,改日進行財產分割吧!從此以後,你是你,我們是我們。”安安紅著一雙眼,雙手同時發力,將寒子時狠狠往床頭一推,蹭下床,拉開門,就往外跑——

“安安!”

安安回頭,見顧繁朵竟然就站在臥室門旁,眼眸閃過驚慌。

顧繁朵來到安安身邊,蹲下.身子,將小傢伙抱在懷裡。

“朵朵,你是不是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嗯?你說什麼?”顧繁朵笑得眉眼彎彎,愛憐地摸摸安安的腦袋,“某人欺負你了?”

安安咬著下嘴脣,沒有吭聲。其實,他是不敢。怕一開口,就會哭。哭著告訴自欺欺人的朵朵,寒子時不要他們了。哭著告訴自欺欺人的朵朵,其實他一直都好想有個爸爸。他以前假裝不想要,是怕朵朵難過。他想要一個爸爸,哪怕爸爸會跟他搶奪朵朵的愛。

顧繁朵雙手捧著安安失落的小臉,心疼成一團……偏偏這個時刻的她,嘴笨如豬,說不出隻言片語來安慰受傷的小包子。她生的孩子太聰明瞭,根本不可能被輕易忽悠過去。

這時,門鈴響了。

柳特助拎著幾個印著Logo的食品袋子和護士一同走了進來。

顧繁朵吩咐柳特助將其中一份送去給臥室裡的寒子時,便領著安安去了餐廳。

套房內,餐廳和廚房中間用一道圓拱門聯通,兩邊則用擺放著各類古董文物的書架牆隔斷,牆上爬著翠綠翠綠的綠蘿,生機蓬勃,看著就讓人心情好。廚房寬敞明亮,光可鑑人,毫無煙火氣味,漂亮如樣板房照片。也是,哪有人捨得在這裡做飯,煙熏火燎的,文物可是精貴的玩意兒。

安安筆直地坐在椅子上,張著一雙漂亮杏眸,透過書架的空隙,一眨不眨地看著背對著他的顧繁朵站在流理臺前,等水壺裡的水開。

水汩汩沸騰,自動斷電了許久,顧繁朵才猛地顫了下,回過神來,忙拿起水壺,衝了板藍根。她低著頭,靜了一分鐘。這才收斂好了情緒,噙著淺淺的微笑,走回餐廳,將水杯“叮”地一聲,放到安安面前,打趣道:“來,顧以安先生,你的藍山咖啡。請用!”

安安才不配合顧繁朵呢。他皺了皺鼻子,“切!當我是你啊!”

是了,顧繁朵便是被父母騙了好多年的笨小孩。

每次感冒,媽媽都說,“來,喝杯藍山,分分鐘退燒。”

直到上了初中,顧繁朵才知道藍山是傳說中的板藍根的洋名兒……

“是啊,是啊,我們安安

最聰明瞭。”顧繁朵也坐了下來、她攪動著杯中深茶色的感冒沖劑,加速冷卻。

“朵朵,你的腦子真的壞掉了。”

安安真是看不下去了,他蹬蹬蹬衝進廚房,取了一隻吸管,又用大的湯碗盛了半碗冷水,端了過來。

顧繁朵便眼睜睜看著安安將水杯放入碗中,吸管插.入杯中,咕咕地小口小口啜著。

餐廳頭頂的枝形吊燈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為小傢伙精緻漂亮的小臉鍍上一層動人的光澤。他垂著卷長的睫毛,半遮住烏黑的眼眸,鼓著腮幫子,乖巧地喝“藍山”,是那麼讓人心疼。

顧繁朵抬手,捂住陣陣發酸的鼻子,忽然抬頭,使勁瞪大了眼,看著頭頂重重暈開的燈光。

“朵朵,你看,我能照顧好自己,也能照顧好你。不是他不要我們,是咱們不稀罕他!你不是說我上次做的香橙咕嚕肉特別好吃嗎?我明天中午給你做,好不好?後天週一哦,我明晚給你做紅豆牛奶西米露帶去當下午茶,好不好?還是你想吃巧克力布丁?”

刷地,兩行淚如小溪在顧繁朵臉上蜿蜒開來……非常形象的寬麵條淚。

安安推開喝光光的水杯,拿掉顧繁朵捂著臉的手,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潸然而下的淚珠。

眼淚越擦越多,安安的眼眶也紅了。

他咬著小嘴脣,使勁瞪大眼,因為這樣可以控制住眼淚不掉下來。

“顧以安,抱歉,這一次,我不會追求顧繁朵了。”

從剛剛聽到,這一句話便在顧繁朵腦海裡無限迴圈。

所以,當她看著安安落寞地收斂自己在寒子時面前的孩子性情,又變成無所不能的小大人模樣,她瞬間就崩潰了。

“安安,是媽媽沒用……”

顧繁朵趴在桌子上,嗚嗚哽咽。她到底丟臉地在孩子面前,低低哭泣,失了態。

她隱忍了六年的淚水,都因為寒子時的這句話而全然潰堤。再也控制不住了。

安安吸了吸鼻子,從椅子上蹭下來,抱住忽然趴在餐桌上哽咽的顧繁朵,小小的腦袋蹭著顧繁朵的肩窩,一下一下地拍打她顫抖的後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就像在安安很小很小的時候,顧繁朵也也是這樣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

寒子時一面拄著柺杖,將全身力量交付給柳特助,這才勉強走到臥室門口,拉來了門。

開放式的房間佈局,令他一眼便看到餐廳裡的畫面。

柳特助垂眸,不忍心看這對可憐的母子,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多了。他心想:明明互相深愛,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過日子呢?情況反而更加糟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寒子時收回目光,表情清冷如高山上的雪。終年不化。

“關門。”

柳特助照著寒子時的吩咐,將臥室的門重新帶上。

寒子時坐回**,目光深深幽幽地盯著他那條斷腿。

半晌之後,凝聲吩咐:

“柳輝,三個月後,我正式復職。你通知石總和薛總,在我受傷的這段時間,儘快接手顧繁朵手頭的工作。”

“寒少,您的意思是?”

柳特助嚥了口口水。像一顆石頭投入湖中,漣漪一圈圈擴大般,他的不安也一圈圈擴大。

“架空顧繁朵。”

“……”

柳特助眼睛瞪大如銅鈴,滿臉的不可思議。他低著頭,過了好幾分鐘,才嗓音艱澀道:“是,寒少!”

他心道:顧董,對不住了。我是個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沒有任性的權利。

柳特助領命而去,房間裡又只剩下了寒子時一個人。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晚餐,逸出一聲冷笑,抬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顧繁朵,你很痛嗎?

顧繁朵,就算你再痛,你還有一個安安。而我呢,只有我自己。

顧繁朵,我不會心軟的,除非你真的知錯了,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這場遊戲才會結束!

壁鐘滴答滴答有條不紊地記錄著光陰的流逝。

顧繁朵發洩過後,稍微好受了那麼一點點,起身去洗手間,拾掇好自己,返回餐廳,將冷掉的晚飯拿去微波爐里加熱。

再難過,也不能不吃飯不是?

何況,她怎麼能為了那種只想打.炮不想負責的變質男人而傷了寶貝兒子的心?

顧繁朵做了一番亂七八糟的心理暗示,終於又變得沒心沒肺起來。

將加熱好的食物端上餐桌。

她雙手合十,眉眼彎彎地看著安安,俏皮地眨了下眼。

安安秒懂,雙手合十,還難得給顧繁朵面子地綻放了笑容。

啪啪啪!

啪啪啪!

“好寶寶,吃飯啦!飯碗手扶好,勺子快拿好。綠青菜,紅大蝦……”

“俏媽咪,吃飯啦!飯碗手扶好,勺子快拿好。綠青菜,紅大蝦……”

唱完餐前歌,一對母子安靜地進食。

是的。雖然安安沒有上過幼兒園,但是,從一歲半起,顧繁朵便有意識地對他進行各種學前教育,一樣都沒有落下過。她認為讓安安越小學會獨立,越對他的成長有利。

清澈如水的歌聲透過隔音不好的臥室門,傳入寒子時耳內,令他更是心頭百味雜陳。手一顫,竟打翻了湯碗,摔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顧繁朵和安安都被嚇了一跳,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朵朵,別理他。是他咎由自取。”安安冷冷道,便將小臉埋進了碗裡。

“嗯嗯,我們不理他。吃飯吃飯!”顧繁朵也將臉埋得更低了,食慾驟減,心裡惴惴地慌。

那人他到底在做什麼?

會不會是從**翻了下來?

他的腿……這個作死的!

刺啦一聲。

是椅子和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顧繁朵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安安仰起臉,冷淡地看著她,“顧繁朵,你給我站住!”

顧繁朵沒有回頭,而是用滿含笑意的聲音對安安說,“安安,就像你說的,既然是我們不要他,而非他不稀罕我們。那,是不是該我率先去對他說一聲,我們不要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