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2_第157章 寒子時,你還是不是人?

正文2_第157章 寒子時,你還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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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_第157章 寒子時,你還是不是人?

顧繁朵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瞪著這一大一小,胸.脯急促起伏。

寒子時不禁看得眼熱,喉結滾動,渾身都有些發燙。可當他垂眸掃了眼自己那條打了石膏的腿,頓時頹了……暗暗把某包子罵了一百遍。

顧繁朵冷靜了十幾秒,噌地拎起難得低著頭,對著手指頭賣萌的安安的後衣領,直接丟進臥室裡的洗手間,“作死的小混蛋,去給我洗澡!”

“得令!”

虎口脫險的安安敬了個標準的舉手禮。

拉上浴室的門,狠狠打了個寒顫。

“可真冷啊!”

顯然,小傢伙確實被一身溼衣服凍得不輕,剛剛全憑一股倔勁兒在強撐著。

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面,安安也是像極了寒子時。

“老婆,我的頭髮還是溼著呢!”

寒子時不爽了,一面哀怨地說,一面陰測測地盯著洗手間的門。這完全沒有按照他的劇本發展是怎麼回事?說好的胖揍安安一頓呢?

“怎麼?你還吃醋?你憑什麼吃醋!安安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算我再生氣,也不會不顧及他還穿著溼衣服!呵呵,果然啊,沒有看著孩子長大,自然不會心疼!

寒子時,你還是不是人?你自己好端端地躺在這裡,你眼瘸了?你嘴巴聾了?你不能讓護士去拿身乾淨衣裳給他換上!我告訴你,寒子時,如果安安肺炎復發了,我跟你沒完!”

寒子時安靜地聽著顧繁朵對他的控訴,舔了舔乾澀的嘴皮,最終選擇了沉默。

顧繁朵罵罵咧咧了半天,結果對面那男人就像一具只會呼吸的木頭,什麼反應都沒有,即沒有解釋,也沒有道歉,她的眸閃過一抹失望,心裡的那團火越發沒處發洩。

可,顧繁朵到底是愛著寒子時的。

她從床頭櫃下,取出吹風機插好電源,一手撥拉那一頭烏黑細軟的頭髮,呼哧呼哧幫寒子時吹乾。

然後,一個坐在**,一個腰背挺直坐在正對著床的沙發上,看向窗外。

無言的尷尬在空氣中發酵,令人窒息。幸好還有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提醒著他們這是人間,不是黑洞。

窗外的高樹在窗臺和地板上散落斑駁的星光,風傳來樹葉的沙沙聲。

天高,風清,日光澄澈,這樣的安靜時刻,是適合出外郊遊,也是適合坐在窗前看書的。

唯獨不該浪費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裡。

然而,人生就是這樣。我們無法選擇下一秒將遭遇什麼事,遇見什麼人?可愛的是,正因為無法預料明天,人生才充滿各種張牙舞爪的可能性精彩。

“顧繁朵,沒有保護好安安,是我的過錯。沒有及時督促安安洗澡換衣,是我身為父親的失職。我很抱歉。

顧繁朵,我也無法預料以後還會不會有類似事件的發生,我只能跟你保證,你們出事,我不會獨活。”

半晌後,寒子時清了清嗓子,嗓音低沉嘶啞地對顧繁朵說道。

顧繁朵沒

想到,她等了半天,等來的就是寒子時這兩句非常冷靜的話,完全聽不出他任何的悔意,越發怒不可遏。

她連連冷笑數聲,下意識又擺出了拒絕交流,保護自我的雙手環胸的姿勢。

“寒子時,誰問你要沒用的承諾了?你怎麼不去想想,安安才幾歲?你竟然敢隨他胡鬧,和他一起玩漂流?你腦子瘸了啊你!幸好今天是你斷了腿,如果是安安,我要了你的命!你要死啊你!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安安裹著大人穿的毛茸茸的浴袍,悄悄拉開洗手間的門,尷尬又侷促地圍觀眼前上演的劇情:

穿著白色高領毛衣的嬌小女子蹬蹬蹬衝到寒子時跟前,一手叉腰,一手顫顫顫地指著男人的石膏腿,口沫飛星,把那個以性命護他周全的男人,罵成了狗。

人在生氣的時候,果然是沒有理智的。

能傷人十分,絕不保留半分。

語言、文字都是可以殺死人的。

“朵朵……”

“顧繁朵,既然我如此十惡不赦;那麼,你們可以回去了。”

寒子時的話打斷了安安的囁嚅,他輕笑著瞥了眼錯愕當場的顧繁朵,看向她的身後,瞧著洗過澡後,裹著浴袍,粉團似的小包子,他的眸底閃過一道黯淡的失落,臉上的笑容卻反而更燦爛了,“改日登門謝罪。今天,請顧董事長把這塊清淨地,留給我。可好?”

他好疲憊,心更是累。

他斷了一條腿,沒有得到心愛女子的一句安慰,反而還被質疑對兒子的不負責。

寒子時吃力地躺平,拉上被子矇住了自己。

他叫她什麼?

經過昨晚,他現在喊她顧董事長……真是諷刺吶。

顧繁朵咬著下脣嘴,百般滋味滑過心頭,目光停留在露在外面的石膏腿上,眸底閃過擔憂。

她當然沒有錯過寒子時眼窩下的兩團淡青,臉色的不正常青白。

她是……她是……情愛雖在,課分離的這六年裡的空白和陌生也不是假的,她是不知道該如何關心他吶!

以怎樣的身份呢?

寒子時可以那麼口無遮攔地喊她“老婆”,她卻沒有辦法輕鬆自然地接受。

可,她也無法做到像老朋友一樣對他噓寒問暖……

相愛容易相處難。

顧繁朵眨了眨眼,將忽然脆弱的眼淚憋了回去,衝到衣櫃前,翻出安安的一套初冬季節的衣裳,大步走到無措的安安面前,塞到他懷裡,“換上!我們回去!”

寒子時出事,安安當場便命令那名男護漂員開車,將他們送來了蜜色醫院,住進了總統病房。

六年前,這間總統病房屬於寒子時和顧繁朵;後來便屬於了顧繁朵和安安。所以,裡面多多少少地留了些四季的衣裳。

安安咬著脣,默默地合上洗手間的門,慢吞吞地穿好衣裳,幾乎是一拉開門,就被顧繁朵拽出了臥室。

剛剛顧繁朵衝到自家的地下車庫,發現她的車被寒子時開走了,便坐了

秦靈瓏的車趕了過來。

這會兒,她和安安站在那輛高大威風的越野車前,卻沒有上前。

顧繁朵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她把車開走了,也許寒子時不會主動來找她了。

其實,他是個很自我又很愛面子的男人。

因為愛她,才一再妥協。

而今天她剛剛像個瘋婆子把他罵得狗血淋頭也著實傷了他的心……如果她不給他一個臺階下,也許他又要玩消失了。

顧繁朵給沈醫生髮了一條簡訊,含蓄地暗示她,自己的車先留在了醫院的車庫……

母子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中。

顧繁朵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沉澱,火氣消減了不少。

當然,她不會承認是被寒子時說,“今天,請把這塊清淨地,留給我。可好?”眼裡的傷痛給澆滅了怒火……

“朵朵,你罵某人的話,我都聽到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我提議玩漂流,某人一開始是拒絕的。我告訴他,如果他能透過考驗,展現男人的勇敢和智慧,我就會幫助他,重新追求你。他就……他就很阿傻地同意了。”

安安怯怯地瞥了顧繁朵,把腦袋埋得更低了,“剛出發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後來,一位老太太站起來拍照,某人又很阿傻地充當臨時護漂員讓她坐下,結果忽然一個大浪打了過來,老太太往河裡跌去,某人就去抓她。可接著,又一個大浪從上游衝了過來,情急之下,某人為了保住皮艇不翻,便跳了下去!然後,然後……”

說到這裡,安安的聲音已經變成了蚊子嗡嗡嗡了,“然後,他就被那老太太纏住了,離我們越來越遠。等他好不容易讓老太太攀住石頭,等待護漂員來護送她上岸。他自己往我這邊遊時,我……我又從皮艇裡翻了出去!”

“你翻了出去?有沒有受傷?”顧繁朵越聽越心驚肉跳,一把拉過安安,就要脫下衣服檢查——

“我沒事啦!我很快就抱住了大石頭。等了一會兒,某人遊了過來……當時他為了讓我避開被大浪打到,便將我護在了懷裡……然後,他就帶著我回到了岸上。後來,我……我壓到了他的腿,才知道他在護著我時,不小心讓石頭把腿給撞傷了。醫生說,是很嚴重的骨折,至少要臥床休息個把月,才能下床走路。”

安安吸了吸鼻子,說時遲,那時快,一屁股從沙發上挪到地毯上,抱著顧繁朵的大腿,捂著眼睛,“媽咪,都是我的錯!媽咪,爸爸昨晚沒睡覺,今天又被我折騰了一天。你再跟他生氣,他真的會被我們玩壞的!他會傷心地死掉的啊……哇!哇!”

顧繁朵瞠目結舌地瞪著一邊摸眼淚,一邊嗷嚎大哭的安安,這樣了:“……”

她一面心疼充滿悲劇色彩的寒子時,一面實在是訝異極了。

寒某人給安安吃了什麼藥,竟能令小傢伙迅速倒戈?

“安安,媽咪……”

顧繁朵揉了揉安安的後腦勺,目光忽然掃過小傢伙那隻擱在大腿上的手——

“顧以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