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_第115章 割耳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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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_第115章 割耳換命
“寒少!”
“是寒少!”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娛記們紛紛轉過身去,扛著抓著拽著各種長槍短炮推著搡著朝這邊闊步走開的男人狂奔而去!
偌大的公寓門口,空前的混亂而熱鬧,閃光燈此起彼伏,顧繁朵卻什麼都聽不見了,一把撥開目瞪口呆的郝繁花,怔怔望著寒子時。
這一刻的他,清絕出塵的面龐表情森冷如雪,渾身散發濃烈的強勢氣息,眉宇間隱隱流動著殺氣,令一哄而上的娛記們又默默地往後撤退,撤退,撤退……竟是沒有一個人敢為人先,率先向其發難。
所有的人聲都遠去了,所有人的色彩都靜默了,顧繁朵像觀看一出默劇。
寒子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神武霸王,所有的記者是惴惴不安的販夫走卒,全都瑟瑟發抖地往後撤離。
而她……顧繁朵自嘲地勾了勾脣角。
寒子時不是項羽,她更不是虞姬,至少沒有吟一句,“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的自刎勇氣——此生無緣,來世相伴。
“寒少……寒少,請問您和顧小姐是什麼關係?”
長久的沉默後,終於有一名女壯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小聲發問。
雖然她的聲音小,但現場的安靜卻將之放射得無限大。
顧繁朵看向那名是女壯士,很好,很勇氣可嘉,正是剛剛那名不分青紅皁白罵她“有臉爬床,卻沒臉承認”的女記者!
寒子時銳利如刀的視線劈向女記者,又環視一圈,“今天……”
“啊……”
顧繁朵忽然尖叫出聲,驚恐地看向不知被誰用力搗了一下的腹部,劇痛令她深深彎下腰,捧著肚子,感覺有**流了出來……
寒子時神色一凜,心臟寸寸收縮,一把推開被嚇傻的郝繁花,將顧繁朵打橫抱起!
“寒子時,我的孩子……”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他若是沒了,我讓這裡的所有人給他陪葬!”
寒子時一邊疾步快走,一邊嘶吼也被顧繁朵的狀況嚇呆的柳特助,“把車開過來!”
“寒子時,如果他沒了,我就死給你看!”顧繁朵起了一身冷汗,死死咬著下嘴脣,忍著鑽心的刺痛,哭花了臉。
“顧繁朵,別***!你信我,他不會有事的!”
蜜色醫院。
“叮”地一聲,頂層總統套房的電梯門開了。
趙顏推著一名錶情陰鬱的中年男人走出來,迎面便看見寒子時仰靠著雪白的牆壁,側臉焦急而疲憊。
長廊盡頭的窗外,霓虹閃爍,夜色闌珊,襯托著如此模樣的寒子時,渾身散發著寂寥的氣息。
輪椅的軲轆在鋥亮的地磚上發出低沉的聲音,就像顧繁朵離去時,行李箱拖在地面上發出的鈍鈍聲,令寒子時刷地看將過去,深眸閃過欣喜,待看清來人,一剎那間,轉化成更濃烈的痛楚和憎惡。
是的,當寒子時恍惚裡聽見行李箱拖在地面發出的聲音,下意識以為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場噩夢,顧繁朵沒有被人暗傷,她更沒有躺在急救室裡!
寒子時黑眸低垂,斂去眼裡的殺意,淡淡
道:“義父。”
“逆子!你還知道我是你義父!”柺杖重重敲擊地面,徐梁山氣急敗壞地怒吼。
寒子時冷冷笑道,像看蒼蠅一樣瞥了一眼推著輪椅的趙顏,“若非看在你是我義父的面子,你以為她能活到現在?”
趙顏的臉頓時青紅交加,頓了一腳,“我……義父~!”
徐梁山狼目圓瞪,臉色跟調色盤似的七彩紛呈,胸膛陣陣起伏,“寒子時,我不跟你廢話!馬上讓裡面的人拿掉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不可能!”
“好你個寒子時!”
話音未落,柺杖無情地往寒子時身上招呼,徐梁山眼裡的怒火像火山噴發,令整個走廊都跟著燃了起來。
柳特助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偏偏被揍的寒子筆挺挺地站著,沉默地承受徐梁山毫不留情地一棍又一棍,白色襯衣漸漸洇開一道道血痕……
“老爺子,不要再打了!”柳特助忍不下去了,箭步上前,就要替寒子時——
“柳輝,滾開!”寒子時冷冷呵斥,悶聲又承受了一棍。
趙顏眼眶紅通通的,又恨又怨又是心疼地怒視寒子時,猛然蹲了下來,握住徐梁山手裡的柺杖,“義父,別打了!您消消氣兒,別累著自己,忘了正事!”
徐梁山確實也打累了,冷笑著罷了手,喘了幾口氣,“寒子時,既然你背棄你與我的約定,執意要娶那個女人,執意要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可以成全你!寒子時,拿出的誠意來,我就成全你!”
徐梁山低眸,眸底閃過一抹狠色,“顏顏,刀拿來!”
趙顏開啟包,將臨出門前,徐梁山交待她帶上的刀從包包裡掏出來。
“寒子時,既然背棄我對你的教導,那麼就留下一隻耳朵,換你孩子的一條命吧!顏顏,把刀給他!”
趙顏驚恐地睜大了眼,拿著刀的手顫動如篩子,“義父!不要啊!義父!”
“為什麼不要?你不是恨死他對你的無情無義了嗎?義父,這是給你出氣啊!你一門心思愛了他這麼多年,他卻棄你如敝屣,還罔顧與你的兄妹之情,欲將你趕盡殺絕,你為什麼不要?!”
“義父,不要啊!我愛子時,是我的事情。他不迴應我,也是他的權利。”趙顏掐了一把大腿的肉,擠出兩顆眼淚來。
“夠了!”寒子時不耐煩地打斷趙顏的惺惺作態,目光灼灼直視徐梁山,“義父是不是我割了耳朵,您就答應放過顧繁朵和他肚子裡的孩子,從此不再動手腳!”
“沒錯!”徐梁山冷冷哼道,“你敢嗎?”
“我有什麼不敢?我在義父眼中,不早就是為了愛,幹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不孝之子了嗎!我有什麼不敢的!”
寒子時也笑,笑得眼睛猩紅如血,眸深處是悲切的痛,“義父,我割下這隻耳朵,不單單是為了我的孩子,我是割掉對你的拳拳信任!義父,當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你比我清楚!可笑我竟忘了‘倖存者偏差’這個最常見的邏輯謬誤!”
寒子時劈手奪走趙顏手裡的刀,鋒利的刀刃閃動冰冷的光芒,他深深地看了徐梁山一眼,“義父,這是我最後叫你一
聲義父!你的二十年養育之恩,我寒子時還了!”
“不要!寒少,不要啊!”
柳特助眼睜睜看著寒子時將刀子抵在耳廓上,白著一張臉撲了過去,“老爺子,我替寒少受這一刀,成嗎!我的命是寒少救下的!割我的!”
“滾、開!”寒子時一腳將掉了眼淚的柳特助踢開,銳利如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徐梁山,從他瞪得如銅鈴般大的眼珠子看著鮮血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
“啊……”
趙顏捂著耳朵尖叫!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徐梁山並非是在演戲,並非是嚇唬寒子時,他是來真的!
沾滿鮮血的手將斷耳丟給徐梁山,寒子時淡瞥了眼同樣神色震驚,說不出話來的徐梁山,他將痛得顫抖的手別在身後,表情森寒,咬牙道,“柳輝,送徐老爺子走!”
“是……是,寒少!”柳特助牙齒打著寒顫,急急迎合。
“寒子時,你……你有種!比你父親有種多了!”
徐梁山自己轉動輪椅,往電梯方向推。
“子時……”趙顏捂著嘴,淚眼汪汪看向半張臉都是鮮血的男人,痴痴傻傻地笑著往後退,“顧繁朵她哪裡好了,值得你如此傷害自己?”
寒子時卻連眼角餘光都懶得再施捨給趙顏,淡漠地轉身——
“寒少,寒太太肚子裡的孩子……”
沈醫生急急走出來,話說到一半就被側過身來的寒子時嚇得把詞全忘了!
這時,電梯又發出“叮”的一聲響,衝出來一名手裡拎著行李箱,風塵僕僕的白衣男子。
寒子時餘光瞥見這個登場的人物是誰?心道:來的可真及時。
“怎麼樣了?”
“哦……哦,寒少,寒太太肚子裡的孩子暫時保住了!”
沈醫生舔了舔嘴皮子,雖然不知道在他們做檢查的時候,走廊上發生了什麼大事,但是當務之急是,“寒少,您的耳朵需要馬上治療!斷耳在哪裡?斷耳呢?”
“不必了。”寒子時輕描淡寫道,打斷沈醫生的絮叨,宛若他並不是承受巨大疼痛的人,深邃清澈的丹鳳眼這才轉向神色複雜的白衣男人。
顧夜白。
顧繁朵的哥哥。
名義上的哥哥。
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的男人!
顧夜白從未想過,六年之後,再見寒子時,這名霸佔了他妹妹滿心滿眼的昔日同學,今日的S城王者,對方會是這個模樣……
斷了耳朵,白衫染血,神色倒是亦如當年,清冷淡漠,高傲不可一世。
“寒子時。”
顧夜白將形容狼狽,氣場卻強大的男人大方方地打量一番,勾脣淺笑,宛若三月梨花,十里綻放,清雅無邊。
在顧夜白打量寒子時的同時,寒子時只是淡漠地掃了他一眼,舉步朝他走去,經過他的身旁,用只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照顧好她。”
“……”
顧夜白側身,靜穆地看著寒子時走進電梯,襯衫上是一道又一道血痕,眉頭深深擰起:寒子時怎麼會把自己折騰到如此慘烈的地步?他不想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