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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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要是放在以前的話,就算沒有女兒,她也會同意。
這個世界上的童話,從來都少的可憐。
想要一個男人的真心,並且一心一意,在現代也沒有多多,何況在古代,在陳國這個男人可以一妻多妾養家伎的風流朝代,哪裡可能會遇到一個愛你、並且只願意有你一個的男人?
小說戲文,電視電影裡,那裡穿越時空就桃花朵朵的女主角,真的只是作者的一廂情願。
思想、文化、教育,尤其是社會環境所造成的認知差異,會讓兩個人在多方面爆發出激烈的矛盾。就像餘溪與穆淵,如果餘溪是個土生土長的陳國人,那麼知道穆淵出軌時再難過也不會像她那樣決裂。
想找到一個能理解你、願意包容你的人,真的比找一個愛你的還要難。
先不論沐湛的承諾能不能做到,這世上願意給女人唯一的承諾的,真的比鳳毛麟角還要稀少。即使她已經磨去了對他的感情,沐湛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因為她總不可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日子,過上一輩子。
只是如今她有甜絲兒了,日子美好而又安定,寧靜溫馨。要是點了頭,人生便開始向著別一個方向走去了。
如果是昨天之前,她一定會很猶豫,因為她想要過的日子已經得到了,即使沒有愛人。可是昨夜做的那些夢讓她明白,她得到想要的安寧日子,但那些並不是她最想要的。
人總是會嚮往更美好的,從十六歲到二十八歲,再從十六歲到二十四歲,感情二十年,她真的累了、倦了,所以更貪戀那一抹溫情,奢望起曾經不敢不敢奢望的。
前塵往事都成過去,她真的也想被一個人喜歡著、關心著、安慰著。
“你這是在向我求親?”餘默內心心思翻湧,面上卻能很鎮定平靜的問出來。
求親?這個詞微微有些奇怪,讓沐湛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一想,可不是他求著想讓她嫁給他?就算身份再怎麼高貴,就算這個求字再怎麼失男人的面子,但這卻是事實。
所以她點了點頭。
餘默微微頜首,聲音明明聽不出平寂起伏,卻給人一種恍惚飄渺的感覺:“別人求親都是跪著求的。”玫瑰花呢?鑽戒呢?想到這裡噗的輕聲笑了起來。要那些虛的做什麼,騰英玫瑰花鑽戒都有了,他們卻沒有在一起,反是魏明昂除了一本證外什麼都沒有,卻糾纏至死。
她不常想念過去,就算釋懷了,也不代表她能忘記過去。
沐湛聽了餘默的話,立時覺得她在刁難自己。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宗,卻沒有聽說過還要跪妻子的。更何況以他的身份,更不可能折了節。
正在猶豫,卻聽到餘默那輕的像是幻覺的笑聲,沐湛當下心慌,覺得一瞬間餘默似似與他隔了十萬萬里那麼遠。
隨後,他就認真的單膝跪地,捧著嫁衣鄭重的道:“三娘,請你嫁給我。”猶豫沒有多長時間,沐湛便下了決心。
她不想嫁他,篤定了他不會跪,所以才這樣刁難他,那他便將她一軍,看她怎麼應對。
沐湛感覺自己像是瘋了。就算跪了餘默也會賴賬,往日裡他做事都是謀而後動、勢在必得的,像這種得不到答案,做了也會吃虧的事,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可是這個人,她是餘三娘,他便顧不得去計較了。
餘默愕然。
她覺得古代人的膝蓋要比現代人直很多,雖然他們經常下跪,可是跪天地為道,跪親為孝,跪君師為綱,他們的氣節,真的很讓人敬佩。
她以為沐湛會覺得自己在發瘋,可是他卻陪著自己一起發瘋。
“共富貴?”餘默問。
“共富貴。”沐湛微愣,迅速眯頭。
“只有我一個?”
“只有你一個。”沐湛堅定的道。
“好。”餘默拿起了沐湛手中的嫁衣。
她答的那樣乾脆而又平靜,讓沐湛愣住了,不置信的看著餘默,脣角向上勾起,慢慢的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來。
將嫁衣放在一邊,餘默一手去解衣服的扣子,沐湛呆呆的看著,一臉的驚悚。
餘默解完釦子,見沐湛還是死死的盯著自己,低下眼瞅著他,見他依然是怔怔的反應不過來,惱怒道:“你難不成還等著看我不成?”
沐湛這才反應過來,耳尖泛紅,神情猛然激動興奮起來,跳起來就抱住餘默,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被抱的太緊,餘默掙開了沐湛的懷抱,他才覺得自己太過激動,忙後退,緊張的道:“我……我太高興。那,那我先下去了。”
餘默點了點頭,沐湛高興的出去,她就在裡邊換衣。
沐湛一臉興奮,可出了房間不久,就一臉的低落。
“怎麼,她不答應?”管衡不意外的問。
沐湛搖了搖頭:“不,她答應了。”
“那你怎麼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沐湛身上的氣息成熟而又穩重,一佔灺不見剛才的喜歡:“我很高興,但是一想起她可能是迫於形勢逼不得已,所以才不得不同意,就高興不起來。”
管衡拍了拍他的肩:“當人都是你的後,想要什麼還不好說?”
沐湛一聽這樣的話,心裡總好受了很多,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又高興了起來。
再說清曉回去以後,到了傍晚也沒有見餘默回來,還以為她又遇見什麼好玩的或是什麼事給耽擱了,也未在意。直等到天黑了,也不見人回來,只好出去找。
常去的地方沒找見,想著餘默可能回來了,就回去了。回去後知道餘默還沒有回來,眼看著坊門快關了,又讓人去那邊吩咐一聲,讓留著門。
後來見坊門都關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回來,就有些擔心,想著要不要去與穆湦說一聲。又一想說不定明日裡人就回來了,這麼晚了沒得去打擾人,就沒有去。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馬上去找人,卻依然不見,只好回府,心下就越發的不安起來。想著餘默或許早上有事,下午應該就回來了,但是一直等到快中午也不人,清曉只好去將這件事說給穆湦聽。
穆湦沒怎麼在意,只微皺了眉道:“以前也不是沒有出過這種事,許是被什麼驚奇的事情給絆住了,晚上應該會回來。”
清曉知道穆湦因為上次的事可能還生著氣,嫌餘默出去玩的夜不歸宿,故意不理,但心裡總是不安,只得鼓起勇氣道:“可是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良容她一個女子……”
穆湦不耐煩的擺擺手:“她有分寸,你不必替她操心!”
說著是有分寸,但其實是在指責餘默沒分寸。
這點話清曉還是容易聽得清的,見穆湦這個樣子,只好住了嘴,突然就有些心酸。也不知從何時起,她們家那個為人謙遜溫和、行為瀟灑恣意的殿下,變的沉默憂鬱了起來,難道真是因為沒有娶個好王妃的原因?
清曉一走,穆湦便悶悶的在屋子裡坐著,連午飯也沒有吃,就去衙門了。
下午回來吃過晚飯,突然想起餘默的事,就讓人去叫她。
清曉一張臉快哭了,啞著聲道:“殿下,良容還沒有回來,可怎麼好?”
穆湦本以為餘默下午就應該回來了。餘三娘那個人,再出格再放肆也懂的分寸,不可能兩人日不歸讓別人擔心,卻連個話都沒有,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起了昨天的情況來。
雖然心下害怕穆湦會責備處罰自己,但是餘默的安危還在清曉心裡的第一位,也就將餘默好像看到了人就追過去的事情說了。
穆湦只覺心裡咯噔一下,立時就有些慌了起來。他強自鎮定,語氣嚴厲起來:“看清楚是什麼人了沒有?”
他這樣嚴肅清曉也慌了,眼裡含著淚道:“我當時只是看到娘子向著一個方向張望,喚了她一聲,她就說有事,讓我先回來,這種事以前也常有,我當時覺得有什麼事,就回來了。誰想到……”
“昨日你怎麼不來?”穆湦氣急了,咬著牙道。
清曉心說今日來你都不在意,昨日來又有什麼用?不過這話她卻不敢說出口,只得另找理由:“本以為會自己回來,誰承想天黑了都沒回來。我心下只以為被什麼事絆住了,大肆找人傳出去不好,坊門快關時只好讓人回來,想著良容今日就會回來,所以才……”
穆湦生氣極了,突然就覺得清曉特別的蠢。
遇到了特殊的情況,怎麼能不提高警惕,她這樣要是去打仗,會被人坑死。
穆湦便讓府裡大半的人出去找,心卻放開了一些。可是到了天黑,到了坊門關閉,也沒有餘默半分的訊息。
穆湦這才正式的注意起了這件事,但是並沒有想到餘默是主動離開,只告訴自己,等餘默回來了,要關她三個月禁閉,否則這樣總是招呼不打就離開,真是夠嚇人的。
晚上穆湦聽了特衛來報,他們也沒有找到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事情。穆湦讓人下去,自己在榻上卻睡不著,晚上的時候卻夢見她被人綁了,拋屍荒野,驚的一下子就從榻上坐起來。
不知怎麼的,心裡的不安一下子大到極致,恐慌了起來,穆湦連夜就去將甜絲兒接到了自己的聽見院,讓她睡在自己的身旁,才微微的心安了一些。
這樣卻半點睡不著,一直坐到了天亮,起來就派衙門裡的衛士去查,心裡隱約覺得要出什麼事,只覺餘默這一不見,就再也回不來似的,心裡不知怎麼的竟泛起一絲疼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