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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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餘默平靜的站在了哪裡,淡笑著道:“聽說夫人在這裡會友,快宵禁了,坊門馬上就要下匙,我來接夫人回家。”

今夜裡的月光並不是很明亮,餘默手裡並未提燈籠,阿不花看不清她的神色,但見她姿態淡定並未指責於自己,心下的驚慌平定了很多,連忙點著頭用著北胡語道:“我正要回去,馬上走。”

她邊說邊下階梯,餘默笑著掃了眼房間,在阿不花走進時剛好能看清她的神色:“不用向友人道別麼?”

“不用不用!”阿不花面色有些緊張,拉起餘默就走,覺得自己的態度有異,又連忙道:“我……我已經道過別了。”

“那就好。”餘默淡淡的道,不欲多去追究,反正房子在這裡又跑不掉,穆湦想查出個一二總有法子,這種渾水她不能趟的再深了。

阿不花一定做了什麼心虛的事,她為了說好夏語平日裡與她們應對時說的都是夏語,著急下就用了北胡語,也不知道她自己發現了沒有。

出了門,本來餘默是想自己與及及可騎一匹馬,阿不花自己騎一匹,阿不花卻說自己馬術好餘默馬術不好,要與她騎一匹,讓及及可自己騎一匹,餘默扭不過她,只好同意。

夜裡路上已經沒人了,馬跑的極快,阿不花乘機給餘默講解馬術,餘默看她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就配合著問了一兩句。

回坊時已經剛過了坊門的關閉時間,不過這邊已經打過招呼,三殿下府裡讓多留一點時間別人巴不得討好。

很快回到府裡,餘默接過來下人遞上來的燈籠對著阿不花道:“夫人先回去歇口氣,殿下喝醉了,我去看看他。”

感覺阿不花明顯鬆了口氣,連忙道:“那好,你先過去。”

餘默點點頭,在阿不花轉頭時眼光猛然一凝,盯住阿不花脖後深色的痕跡看了一下,忙轉過身走了。

平日裡,穆湦有事或偶爾喝醉,她是第一個要過去的,比自己積極了不知多少倍,現在倒是連自己一會兒過去都不說了。

餘默去了穆湦的聽風院,聽冷香道:“殿下喝了醒酒湯,一會兒就醒了,剛去了鸞儀院等夫人。”

餘默心想醉的那麼重怎麼可能這一會兒就醒了酒?到底是新綠本事大能將人弄醒,還是沒有喝醉不過是自己醉了不想醒?她沒有去探索這件事,去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裡時真是懶得動一下。她住的這永安坊的東南就是青雲坊,離平步坊也不遠,可長安城大,這不遠其實也有些距離,加之趕時間,馬騎的太快,她的騎術雖然短短不到一年已經上得了檯面,但到底不像北胡人那樣習慣,就算武功高還是一時沒有適應,顛的她有些受不了。

染柳端了水進來,輕聲道:“水已經熱下了,先幫良容燙燙腳去去乏,再去沐浴好不好?”

餘默沒有應答,染柳早就熟悉了餘默的態度,知道同意了,連忙幫她脫脫鞋脫襪,將衣襬撩起一些用布帶束住,給她洗腳。

熱氣從腳底傳了上來,餘默感覺疲累被驅散了一些。其實她只要行一遍功,精神就會大好,只不過這種狀態在別人看來就有些不對勁,一次兩次別人或許發現不了什麼,時間長了難免會漏出馬腳。

洗完腳已經不累了,餘默就去洗個澡,換個衣服,正想著怕是從今日起穆湦會對阿不花更冷淡,往後裡說不得可要安慰她,不由得嘆了口氣。

滅了燈打算睡覺,別人的事她不想管太多,這時卻聽院門被拍的噼啪響。餘默暗響自己的功力又進了一步。她住的這個院子雖然不大,小花園小池塘還是有一個,以前前邊敲門時她基本上可聽不見,如今倒是能聽得清了。

剛躲榻上一會兒,就聽房門被敲響,染柳在外道:“良容,鸞儀院的臺闊來了,請您去夫人那邊呢,好像有急事。”

“知道了,正起著。”餘默應了一聲,這才點燈開始穿衣,外邊臺闊已經開始大聲的敲門,聲音吵得餘默不由皺了皺眉。

穿好衣服剛開了門,手腕就補臺闊一把抓住,邊拉著她向外走邊焦急的道:“快走,我家別吉跟你家殿下鬧起來了。”

臺闊的手氣本來就比一般人大了一些,著急下手下更是用力,抓的餘默手腕直疼,卻也沒甩開,心下不由好笑。什麼我家你家的,果然還是沒有半點認同陳國啊!

她嘴上故意用夏語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反正她現在只是對著阿不花時說北胡語,下人真不一定。

阿不花肯學夏語,她身邊的人也跟著學了一點,不過臺闊顯然沒有語言這方面的天賦,日常的簡單用語勉強能聽懂,著急下來不及弄懂意思,只跺腳道:“聽不懂你們夏族,快跟我說我們北胡語!”

餘默笑了笑,被拉著大步向前走,又問了一遍,臺闊才急速道:“你家殿下要遣回我家別吉,你說這都結親了,哪裡有這樣的!”

正走著的腳步一頓,餘默被拉的踉蹌了一下,才吃驚的問:“沒有這麼嚴重吧?”

北胡的女人即使是正妻,那也是男人的財產,父死子繼,兄亡弟承,還真沒有聽說過有離婚這一說法,就算有怕也是個例。這遣回就是夫家放妻子回孃家,不再來往,就跟離婚差不多,難道臺闊如此著急。

穆湦這是要現阿不花和離麼?

“哪裡沒有!你家殿下一點都不知道疼人,我家別吉哭的傷心了!就沒見過這樣做男人的!還別說,我真懷疑你家殿下不行!”著急下,臺闊說話半點都不注意了,滿嘴都是抱怨,語氣極為不善。

餘默沉默下來,伸手拍上額頭。讓這臺闊來傳話簡直就是個錯誤啊!事有大小輕重緩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裡一定要分的清,鬧離婚這種事傳出去當真不好!

她就不能等進了鸞儀院或是沒人時再說,這後邊還有她院子裡的人打著燈籠跟著呢!所幸府裡的人都不太聽得懂北胡語,不然這事兒怕是幾天內就鬧得滿城皆知。

很快到了鸞儀院,下人都在主殿外站著,臺闊連忙趕人,拉著餘默一直進了主殿,到了寢室前推開門就將餘默推了進去,連句話都不說。

剛在外邊的時候餘默就已經聽到了裡邊的阿不花的哭聲,一進去就穆湦冷眼看了過來,餘默低下了頭不說話,阿不花卻是過來抱著她哭道:“疏惜,穆湦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和離!”

餘默安慰的拍著她的背,認真掃一眼室內,東西倒都齊整著,並沒有她想象中滿地狼籍的樣子,只是在地面上散著一些撕碎了的紙張。餘默眼尖的瞄著地面上有一塊向上的紙片上有著大半個“放”字,心道穆湦這還真是速度,連放妻書都寫好了。

穆湦面無表情,聲音卻很是冷漠:“別吉,即使我對你不好,今日又做錯了不該凶你,但你也不該做出今日之事。”

“我怎麼了,我又沒有真的跟別人睡了,我是還清白的,你怎麼就不能原諒我?”穆湦可不會北胡語,阿不花對著他的時候,只能用夏族來說。

餘默一聽她這彪悍的話,只覺額頭有三滴冷汗劃下,心道就算真是如此你也別說的這樣直白啊!含蓄、含蓄!你懂不懂?!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怎麼就記不住呢?!別說一般人受不了,穆湦這種文雅之人,更是受不了啊!

“這不是你做成了沒做成的問題,而是你該不該去做的問題!”穆湦雖然表情沒有多少變化,聲音卻冷厲了起來。

餘默深以為然,還沒有說出安慰的話,阿不花已經哭著搖著她的手道:“疏惜你快幫我說說話,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會了!”

餘默探究的望著穆湦,將自己定位在猜到了卻不是很清楚的位置,然後小心的對著穆湦道:“殿下,你與夫人之事,不是兩人或兩家之事,而是兩國之事,不可輕率。聖人他,還有大臣們,是不會同意的。”

“這你不用管!”穆湦平靜的面容在聽到餘默的勸解後就破裂了,臉上閃過不耐煩,有些排斥的道,極為的不領情。

誰愛管了,我是被硬拉過來的好吧?!

餘默心下吐槽了一句,阿不花的話又在她安慰的話之前冒了出來,在餘默懷裡哭著對著穆湦喊:“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我這麼喜歡你這麼愛你,嗚~!你卻連我多看一眼都不,連一個丈夫應該盡的責任都做不到,今天又那麼凶的凶我!嗚~嗚~嗚~!”

看她哭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委屈的不得了,餘默連忙幫她順氣,阿不花哭了幾聲才道:“我只是心情不好找個人陪著而已,又不是要去做錯事,嗚~只是文德他太熱情了,我一時迷了心。嗚嗚~,穆湦,我再也不會見他了,你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一聽這話餘默就心道不好。

陳國計程車族除了複姓的姓與名加起來都是兩個字,是個以單名為貴雙名為賤的國家,這點與中國前期歷史還是有很大相似處的,所以能從一個人的姓名上大概看出一個人的出身或是地位。阿不花一看就是北胡人,以她這爽朗的性子與人認識時,一般都是直報身份不會隱瞞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敢親近三殿下的王妃的人,也必定是盛權的豪門之人!這可種人長安城裡真找不出幾家來,怕是一個手都不夠數,但這些人裡絕對沒有一家姓文的!滿長安城裡也沒有聽過哪家有名氣一點的人姓文!

如果不姓文,那文德就不是姓名而是字了!可雖然陳國裡是以幾郎某郎君來喚人,不像明清那樣一個人的字只有家裡人和親近之人才會喚,但陳國人的字一般來說當真是隻有家人和親近之人才會知道的!除非你名氣大!

她給阿不花講過這一點,不信她記不住!看來那文德是故意說字不說名了,難道是想破壞穆湦與阿不花的感情?說起來這件事還真不正常,有誰有那個膽子敢來勾引穆湦物妻子?

穆湦果然臉色變的不好起來,目光冷冷的刺著阿不花:“放妻書我會再寫一張,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告訴我一聲,我讓人去登記。不管這之前之後,你都可以住在王府,住一輩子都成!”

說完他轉身就走,餘默正在為他的話驚愕,穆湦走到門口又回頭道:“三娘你過來一下。”

阿不花哭的更大聲了,餘默拍著阿不花的背安慰道:“就算你拿了放妻書也沒有什麼,反正不同意消戶你也還是殿下的妻子,那也就是一張婚而已,沒人能搶走你的位置,快別哭了!”

拿了放妻書,女方就可以自己去消去在男方的戶籍,併入孃家或是有兒子的自己立戶,所以一般人預設有了放妻書就等於和離成功,但其實這跟現代有些相似,就算協議離婚簽了字,沒有去辦離婚證從法律上來講兩人還是夫妻的。所以拿了放妻書不去消戶,法律上還是夫妻。

哄的阿不花好了些,餘默就出去一問,知道穆湦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聽風院,卻聽說他在小書房裡。

書房那個地方,一般是不準人隨意進入的,餘默正想著還是在廳裡等的好,穆湦手上拿著東西已經回來了。

是一張紙。

他將東西遞到餘默手裡,注視著她的神情。

餘默接過一看,上邊的墨跡還沒有幹,只見右側三個大大的字跡:放妾書!

她愕然的抬起了頭來,不置信的望著穆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