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2章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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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餘默沒有想到餘溪會說這樣一句話,還叫她“前輩”,突然覺得這個世界那麼的不真實。

餘溪聽半晌沒有動靜,也不催促餘默,只是給她思考的時間,只是時間長了她就有了些不安,聲音裡有了一絲小心:“我相信你能帶我走,只是不知你現在在顧忌些什麼?”

“你捨得你的孩子?”餘默問著,心裡卻是大約明白餘溪的回答。

“難道你願意帶著孩子一起走?穆淵會同意?你能安生?”餘溪緩緩的回答著,聲音突然決裂了起來:“我都不要他了,我要他的孩子做什麼!”

如果這句話放到別人身上,餘默還會覺得那你是在說氣話,可是放到了餘溪身上,她就知道這怕是她心裡的想法了。餘溪這人,從來就與眾不同。

“帶你走很簡單。”餘默剛開了個頭,餘溪就立刻接了下去:“您覺得哪裡不放心,我可以幫你想解決的辦法。”

“你走了去哪裡?”

這個問題將餘溪突然問住了。一想來到這個世上一年,她所認識的人也大都是穆淵所認識的,只要她走了,穆淵都會一一的查過去。

“這個紫薇殿我不想留著,等我做了炸藥……轟塌了這座紫薇殿,火光之下屍骨無存,誰會知道我還活著?只是這動靜極大,怕是會封鎖京城,只是不知前輩有沒有本事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連激將法都用上了。餘默心道。

“出宮之後,你將我放在城外,幫我聯絡一下襄王就行了。”以前不懂,真正到了陳國生活了,才會對於古代有一個全面的概念。這陳國的戶籍管理制度很嚴格,除了自己所居之州,去臨州都是要有路引的,不是說想去哪裡去能去哪裡。想來想去,願意冒著危險幫她的,好像竟然只有那個沒見過幾面的穆泓了。

對那個男人並不熟,卻似乎有一種直覺:那個男人會幫助自己。

“哪果你死了,你覺得你周圍侍候的人還能活著嗎?穆淵怕是得讓他們給你陪葬。”這點才是餘默關心的,她擔心會牽扯到珊瑚她們,雖然這個想法很多餘。

“不會的,祝家如今勢大,他把我身邊貼心的人都殺了,誰來保護照顧他的兒子?再說,我雖然覺得那個男人骯髒,卻知道他不是個枉顧人命的人。”對於這一點,餘溪極為的肯定,因為她極為的瞭解穆淵的處境。

“可我聽說,你是為了救一個婢女,才會進了紫薇殿。”餘默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意來看看,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救人?救誰?”餘溪詫異道,想了想才問:“你是說珊瑚?我進紫薇殿並不是為救她,而是華妃提起她幾句話時我諷刺了她幾句,後來才惹出事來。”

餘默看餘溪不像是假裝,便沉默了下去。

說實話,她雖然希望餘溪活著證明自己的存在,卻實在不想去管她的事。她是生是死,真的與自己沒有關係了。只是如今這樣放任她不管……

“如果我不帶你走,你會做些什麼?”若論今生的情份,她不會幫;若論前生的感情,她也不願意幫。可是……

“我不好過,他們都別想活。玉石俱焚,在所不惜!”餘溪的聲音,斬釘截鐵。

“你想好了拋棄一切?”餘默最後問。

“謝謝前輩,請稍等片刻。”餘默低下頭去,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餘默在空間裡靜靜的看著,突然伸手抓起胸口的衣服,閉上了眼睛。

如果……

如果不是我哥哥愛你……如果不是你是他唯一深愛著的女人……

譚思思,此事就當是為前世告別,從此鄒語的榮辱死活,再也與你沒有半分關係了。

哥哥,我對得起你了。

眼淚,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了下去,劃過了臉龐,一直順著脖子,流到了胸前、腹下……

餘溪是個注重實踐的理科生,學生時代的實驗做了無數,炸藥也是做過,很快順好剩餘的事,從櫃子裡掏出了很多東西來,餘溪一看之下吃了一驚,這麼多木炭粉,足有十幾斤吧?還有硝石,還有其它那個什麼,餘溪被關著,到底是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如果是自己人弄的,那麼穆淵也能知道她的情況。到底是她不想求助於穆淵還是這其實是祝家的人故意放的水,想要她出什麼事?

餘默沒有去考慮太多,也不想去考慮太多,可是看到餘溪拿出來的那些竹筒和銅器和其它一些別的材料,她很懷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能炸掉一棟紫薇殿?

竹筒會不會爆破力不強?銅器的話會不會能量不大炸不開?或許是餘溪自己並不清楚哪個好,才弄這麼多吧?

餘溪拿器具將東西分裝好,又在寢室的柱子旁挪開石板,掏了洞在柱子下,將火藥埋好,做出染了燈油的引子,夯實。餘默看著她的這個動作,覺得這點方法還保準,只是她這翻動作,外邊再也沒有進人來。

看來,是不是祝家也想著逼餘溪自己死?這麼多東西能弄進來,好像也是祝家故意放水的吧?餘溪好像是中毒了……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事情怎麼突然就到了這一步?

“好了,前輩。”餘溪將引線在房間中間擺成了s型,最後將線頭都放在了門口:“現在點燃,我們只有二十息左右的時間離開這裡,不知您……”

說實話,餘溪還是有些擔心的。

“接著。”聽到聲音,餘溪一把接住了射到她面前的一個東西,拿在手裡一看,是一顆褐色的藥丸,她怔了一下,想也沒有想的,就放到了嘴裡,沒聽見對方有什麼動靜,就潤了一口唾液,乾嚥了下去。

連什麼東西都不問,對自己的身體有多大的傷害,會不會被人利用了,餘溪竟然什麼都不做,就那樣將東西吃下去了。

餘默知道了餘溪的堅定,駕著空間就到了她身後,從空間裡出來,一指點了餘溪的昏穴,將她放入了空間裡。

看著殿內滿地的引線,餘默拿出一個紙盒來倒入了一些火油,放在引線經過的地方,拿火石毫不猶豫的一點,就駕著空間從來的地方離去。

她的空間土地下,自然是沒有石油汽油的,但是有一種易燃的火油。記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古代人好像將現代的汽油叫火油的,可是她手裡的火油不知是什麼東西,與汽油並不是一個味道。她試過了,易燃速度並不比汽油差。

餘默架著空間的速度很快,在離開紫薇殿路過安寧宮的時候,她只聽外邊“砰砰砰”的幾聲巨響,整個紫薇殿瞬間升騰起一片熊熊大火,似乎連地面都被震動了。

她快速的回了自己的住處,脫了衣服,在榻上躺著,卻是怎麼也睡不著。強迫自己睡過去,最後到天亮的時候才微微眯了過去。

餘默起榻後,清曉看到她神色不好,就隨口問她:“良容昨晚沒有睡好嗎?”

餘默笑道:“做了些夢,沒睡踏實。”

“哦。”清曉應了一聲。

吃過早飯,餘默這應該或許會接到國喪,靜等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就出了府,想去打聽一些外邊的情況。

街上的時候,卻見很多車輛向著城外駛去,看著應該像是一些藩王的車駕。

前幾日裡剛是清明節,那些吃過大皇子喜酒的祭祀了祖先,有一些還沒有回去,比如襄王。但是今天這麼多車一看就是反常的。

“誒,大娘,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餘默找一個路人打聽。她是特意到了太平坊裡的,因為這裡有很多種衙門,有大事這邊的人都會得到訊息。

“不知道啊。”

“聽說皇上責令還未回去的藩王今天全部回封地去。”旁邊一個年老的男子道。

餘默聽了一會兒,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就去了衙門街前的小店裡,進去後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就聽有幾人湊在一起低語:“我聽說,昨夜宮裡走水了,燒的可大了,在宮外都能看到那個煙火。”

“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今天也沒見有動作,因為燒的不嚴重吧!”

餘默沒等小二來,又走了。

看來餘默這件事,是被穆淵攔下了。

他或許並不信餘溪“已死。”

在外邊吃了午飯,在街上就見有一群三五個的侍女縱馬而奔,看那簡單的騎裝,像是要出城一樣。

餘默回到了府裡,突然見到一臉焦急的穆泓等在昨天的地方,一見到她驚喜的上前來,打量著餘默的神色:“夫人怎麼說?”

“夫人說今天有時,不進宮了。我剛剛聽外邊的人說,宮裡可能走水了……”餘默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那這不是更應該去關心嗎?”穆泓嘴角起了火泡,一張口說話就很疼,卻完全沒有在意。

“你也知道我們家夫人是外族人,所以,一般宮裡有事,她也不願意去招人煩。”餘默有些為難的道。

“可我聽說是紫薇殿走水的啊!”穆泓急的拿手背直拍手心,惶急的在原地跺了幾腳,連忙向著外走:“不行,我得去找相公,不行明天還得再去打聽。”

“你瘋了!”餘默吃驚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曳住人了後又快速的鬆開,對著穆泓道:“人家殿下有自己的孃家,相公怎麼可能不管自己的孫女?不管有什麼事你也是個外人,趕快回你的封地去,這樣公然搞旨,被關起來能幫上什麼忙?要是出了城,或許還能想些辦法呢!”

穆泓一臉被打擊到了的樣子,一想也對,懨懨的走了。

下午的時候,餘溪就已經醒了,餘默照樣將她關著,只是餘溪下午寫了一些信,又給餘默留了紙條。

晚上,餘默偷偷出城,找到了穆泓。

捉住他被子的那一刻,她就給他身上用了香,可以跟蹤到人。

穆泓只是出了城,並沒有走多遠,只是在京城附近的一家小店裡住著,躺在榻上輾轉反側,不得安眠。

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那麼好的人,聖人竟然也捨得將她關起來,要是自己娶了她,絕不會那樣對她。

想著,穆泓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再轉了一□子,看到榻上突然冒出來的人時,卻是駭然的瞪大了眼。

他猝然從榻上坐了起來,忍不住去觸碰餘溪,卻怕只是自己的幻覺,遲遲不敢下手。

“她讓我帶她來找你。”

“誰?誰在說話?”穆泓聽到一把蒼老的聲音,吃驚的問,抬頭去看時卻驚慌的回頭看向榻上,深怕人不見了。

“紫薇殿已成灰,殿下已死,屍骨無存,我走了。告訴餘溪,好自為之。”

“請問……請問前輩是誰?”穆泓心下巨震,驚慌無比,小聲的問,不見迴應,只道人走了,手足無措的看向了快要醒了的餘溪,心內之惶恐,比當初揭發自己耶耶時還要來得劇烈!

殿下已死,屍骨無存,那麼就是說,如今除了那個人,怕是隻有自己知道她還活著了?他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可他該怎麼保護她,才能不讓她受到傷害?

聖人會不會派人跟來?

不,他要馬上離開這裡!

穆泓想到這裡,迅速冷靜下來,搖了搖餘溪,待她醒來也未多說,只說讓她先扮成他的婢女趁夜混出小客棧再說。

餘默看著他們離去,穆泓這個倒這個時候才發現並不是個笨的,反正他身邊的人一個都不知道餘默從客棧裡到了他的車裡。

餘默回了房門裡,換了衣服躺在榻上睡不覺。

她去開了窗,換到了窗邊的小榻上睡著,看著夜空,心裡突然湧來了無邊的寂寞,眼角的淚水慢慢的溢了出去。

死了。

真的死了。

她只當從前過去了,可是如今才發現,只過去根本就不夠。只有當往事全部的徹底的死去,她才能開始真正的生活。

昨夜見了餘溪,她心底裡的震動其實非常的大。

雖然那個女人很偏執,偏執到了偏激的地步,決絕到讓人心驚,可是她身上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是自己身上所沒有的。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

顧忌、思量、擔憂、瞻前顧後,可人這一輩子,要為自己活,才能真正的肆意快樂,哪怕最終得到了慘烈的結局,那也不枉曾經的幸福。

“嗚嗚嗚~”餘默壓抑不住自己的悲傷,哽咽著淚流滿面。

“都說了以後不許偷哭,會很醜的,怎麼還是不聽。”一把熟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隨後一個人影從窗外飄入,坐到了餘默身邊的榻上。

餘默哭的傷心不已,一把抱住沐湛,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淚流的更凶了。

沐湛看餘默簡直悲痛不能自抑,手忙腳忙的去掏手帕:“誰又惹你哭了,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沐湛連忙一手拿著手帕給餘默試著淚,一手拍著她安慰她。

餘默一拳狠狠的捶在了沐湛的肩上,哭的渾身顫抖,一口過去就咬住了沐湛的肩膀。

她悲傷之下力氣極大,沐湛疼的剛開始吸氣,又猛然憋住,任由余默咬著,不吭一聲。

“我活了這麼多年,今天才發現,白活了。”餘默哽咽的道。

“那從明天開始,好好的活著。”沐湛拍著餘默的背,柔聲的安慰著。

餘默只是不斷的搖著頭。

沐湛怎麼會懂?

前世裡,相依為命的哥哥對鄒語痴情不改,所以在商場裡受了競爭對手的報復時,她替了鄒語受了一群男人的侮辱,保住了鄒語的清白,可是她呢?婚姻沒了,婚禮取消了,連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了。

因為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哥哥深愛著的,所以她寧願自己絕望,也不願意要哥哥痛苦,可到頭來,鄒語嫁的依然不是哥哥。

反倒是因為那件事情,她惹上的了魏明昂那個渣子。從那個時候起,她才知道她以前是多麼的單純,這個社會上陰暗的一面,是多麼的黑暗,她才知道一個人連畜生都不如的時候,只能用渣子這一詞來形容。

品嚐過了刻骨的仇恨與恐懼,她在絕望的深淵裡墮落,只是希望哥哥能過的幸福……

若哥哥幸福了還好,可是沒有,到頭來她才發現,她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場笑話!

一個人的悲哀,不在於自己做錯,而在於自己從來不知錯。

選擇的方向,要比努力更加重要!

人都有著自己的命數,有時候改變不了,可她以前為什麼不為自己而活!?

枉到世上走一槽啊!

她為什麼就不能自私一點呢?

為什麼就不能?

看餘默哭的悲痛欲絕,卻又壓抑著自己不放出聲來,沐湛心疼極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有時候,人的悲傷並不能被安慰,只有哭過之後才會好受,沐湛只是拿著手帕在給餘默不停的擦淚,拍著她的背像安慰個孩子一樣安慰她:“乖,哭哭就夠了,哭多了傷身子。”

然後這一種安慰,卻讓餘默心底更加的委屈,更是哭的喘不過氣來,沐湛著急下就親吻了她的額頭、眼角,柔聲哄著她:“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ps:本來要寫三千12點就發過來,可是蠢作者將自己寫哭了,放不了筆只好將這一段寫完。

pps:今天沒有一萬又這麼晚是因為前兩天申請上個月的稿費,結果今天沒有打下來,說是銀行帳號帳戶有問題。銀子的銀行卡是為我們家小王子開的,聽說手續跟一般銀行卡不一樣,由於銀子經濟很緊張,只能今天就去辦,跑了一天,問了好些人,銀行社群都說帳號帳戶沒問題,我都快糾結鬱悶至死了。

吐血的是,晚上回來上後臺才發現,我把工商銀行填成建造銀行了otz,要不要這麼蠢!【黑線|||

然後,我徹底覺得我是個烏鴉嘴,以後再也不說明天更多少了。【你滾,說第幾遍了?——可是,不說的話每天怕就只能更三千沒動力了,說的多絕對比三千更的多的多。【我怎麼覺得我是個抖m?

欠大家三天萬更記著呢,下週四前一定還上,還不上就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