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借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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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借你的女人
秋葉落盡,秋霜隱隱覆在焦黃的葉子上,風淡淡吹起,卻冷得透肌。李雪芳一個身子不穩,朝前栽去。
“連個路都走不好,真不知你是裝瘋還是假瘋。”
夕瑤回眸,跳下馬,利落著地,完顏烈凝眉,一個孕婦竟如此作踐自己,不想活了嗎?
“你去吧,我來照顧她。”夕瑤扶起地上的李雪芳,但見她擰著眉頭,冷硬的目光。
“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夕瑤瞪起美眸,像哄慰孩子般輕聲。
李雪芳戒備的目光盯著她,開啟夕瑤伸出的手,“滾,所有金人都該死,你也該死!”
“師父……”她知道她已不認得她了。夕瑤嘆氣。
“莫姬,我要去找莫姬。”忽的,李雪芳朝天看去,仿若看到了什麼,募地爬起身。
“師父……”
“別碰我,走開!”李雪芳用力推開夕瑤,夕瑤連連退後幾步,幸得她有防備。但……
“撲!”李雪芳胸口猛地被人踢了一腳,踉蹌幾步,跌倒在地。
“老不死的姑子!”阿措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眨了個眼,他穩穩地護住了夕瑤。
“好好的,你踢她作甚?”夕瑤怨氣道。阿措低眉不語。
上前又要扶李雪芳,被男人一把拉住,“王妃,她是極度危險之人,你不可再靠近。”
“我自有分寸。”事實上,李雪芳腰間繫著鎖鏈,根本哪也去不了。夕瑤本想求完顏烈放了她,但三日來,他一語未和她說過。
轉眸,她看向馬背上眯眼的完顏烈,不知何時,他頭上總帶著一個斗笠。日頭不毒,是防風嗎?
“他病了?”夕瑤問阿措。
“少主……”阿措深望了完顏烈一眼,旋即低眉道,“一切安好。”
“他打算一輩子不理我?”他是他的貼身侍衛,自是應該懂得完顏烈想什麼。而她是越發不知完顏烈的心思了。莫名發脾氣,動不動摔東西,打人。對所有人都很冷淡。對她那更是無比冷漠。
阿措定住,想了半秒,“不會。這……屬下不知。王妃渴了吧,屬下去拿水。”
“顧左右而言他。”夕瑤見他溜走的模樣,無奈一笑,至少完顏烈不再想方設法趕她走。不想許多,她半蹲下身子,柔光盯著李雪芳。
“好髒,好髒,為何如此髒……莫姬……我好髒!”突地,她嘴裡唸唸有詞,抓住夕瑤的袖角,“髒,我好髒!”
夕瑤握住她的手,仔細一瞧,的確,行路幾日,她都未曾給她擦過身,更別提洗澡了。
四處一瞧,正巧,旁邊有一條小河,緩緩流淌。趁著大家休憩,給師父擦擦身子。
夕瑤叫了一聲阿措,叫他幫忙。
“成,我把人支開,給王妃把風。”阿措從來對夕瑤是有求必應。
完顏烈自是聽在耳裡,背靠著大樹,雙腿曲著,低著沒,黑著臉,不知心裡想什麼。夕瑤過來,用腳碰了碰他的腿,“哎,借你的女人一用。”
完顏烈緩緩抬頭,莫名不語。他的女人?誰?
順著夕瑤眼眸飄向的方向,自然是一直跟著照顧完顏烈的那個女子。連名字都沒有,她都不知該喚她什麼。
“哎,她忘記了名字,你不會給她起一個?”夕瑤挑眉。那女子餘光投來,自是聽到了夕瑤的話。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波瀾。
他的女人!
但完顏烈陰沉決斷的一句話頓時打落了她心中一抹光亮,“她只是我路上撿來的!有沒有姓名關我何事。你愛怎麼便怎麼,不必問我!”
語閉,他拉低斗笠,自顧靠在樹身,閉眼養神。
“我只是想給師父擦擦身,這裡又只有她一個女子,所以問你意見,是否可以幫忙?”他不殺李雪芳,只因她的緣故。她心中自是感激不盡。但她畢竟是他的犯人。
“你見過給囚犯洗澡的嗎?”他的女人為他的殺母仇人沐浴,真是可笑。
“……放了她……”夕瑤這句乞求說的極低。甚至不敢抬眼看著他說。
“我曾經給過她機會。”
“那不是機會好麼?”把李雪芳丟在萬人潭,等著喂狼,這就是機會?夕瑤咬脣抬眸。
“讓她活著已是最大限度!”母親雖是自殺,但若不是李雪芳要挾,母親定不會選擇死。還有……
“她眼睜睜看著你掉下城樓不管不顧,你倒是真心大方。”他揚眉譏諷。
“過去的何必再提。她從小把我養大,即便她殺了我,也是我該還她的!”無論如何,她恨不起任何人。掌心掌背都是肉啊。
“那耶律美菱呢,她又何等無辜。李雪芳是罪魁禍首!即便她瘋了也逃脫不了責任!”完顏烈突地怒吼了一句。
美菱……夕瑤哽咽著喉嚨,從出事到現在,她都不知耶律遠把她帶到了哪裡。匆匆別過時,美菱還昏迷著,耶律遠甚至沒怪怨過她一句。單薄從容的背影除了堅強便是對美菱滿臉和滿心的疼愛。
她痛,他會比她更痛。
她會沒事,一定會沒事!
這是耶律遠臨走時對她說的,她定定地站在那裡,竟連一句對不起都未來得及說。心裡如打了疙瘩,揪著疼。每每夜裡想到美菱抱著她墜落的身影,冷汗浸沒身子,驚恐無比。
她眼中的歉疚和害怕突地令他撇開眼。
“我欠她一條命!”夕瑤低眉沉聲,目光旋即拋落的很遠。這輩子她欠了姨娘的,師父的,岳雲的,耶律遠的……一份份她就算把命豁出去也不夠還的。但她最欠的是完顏烈的愛。
所以她要為他生娃,完成最後一個心願。就算他不要她,她亦無憾。
“你……大可帶著李雪芳走!”完顏烈莫名的來了一句。
“你肯放了她?”夕瑤眼睛一閃,突地聽出其中之語病,“你還是要拋棄我?”
“如果你和她一起走,我就放了她!”言外之意便是她若不自覺離開,休想讓他放了李雪芳。
“完顏烈,給我一個理由。”不要她總該有個理由。他們之前明明好好的。
“我不愛你了。”他雲淡風輕地開口。
“證據?”
“不愛就是不愛。休書你也看過了,為何賴著不走?”他早就起草了休書,但被她撕了。
“你愛上別人了?”故意留個女子在身邊,偶爾還把他們之間隱隱約約的關係表露在她眼前,以為這樣她就會信,會主動離開。
“完顏烈,我不是傻子,不是瞎子。”她有心,會聽會看。他愛不愛她,她能感覺得到。
“我非要愛上旁人才能不愛你?”可他已經快看不見這個世間了。她的臉,她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已漸漸遠離他。再過不久,恐怕連心都感覺不到她。
江木蘭說過,她配置的藥能救他的命,卻保不住他的眼睛和心。最壞的結果便是他癱睡在榻上,無意識,無感覺。與其那樣活受罪,何必留著命叫她作陪。
“你拿不出證據便不要找藉口。你是不是薄倖我比誰都清楚。”要說恨,他們之間太多的恩怨,太多的無奈,矛盾,糾結。但無論如何,她腹中已有血脈連著他們。他沒那麼心狠,等孩子出世,看他如何。
“別想拿孩子要挾我?你若執意要生,生下來就自己養,否則我會丟給狼養!”他狠狠的拋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狼孩兒。”夕瑤琢磨著,絲毫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這幾日她都習慣了他的冷漠。
狼孩兒……冷冽……你還好嗎?
河邊,夕瑤一邊為李雪芳擦著身子,一邊哼著小曲。阿措為她護衛,享受著身後美麗動聽的曲子。
嗖!一塊小石子飛在他肩膀,阿措頓時啞然灰色。撇頭在一邊,完全做了木頭人。
夕瑤瞥了一眼遠遠的完顏烈,他背對著她,顯然視而不見。但用石頭甩人的人是誰?
“姑娘,幫我拿下布巾。”夕瑤叫著沉默的女子。
女子手握白布巾緩緩走過去,突地目光一驚,死死地盯著李雪芳裸背上的陰影。
夕瑤發現她的目光,凝眉道,“這是家族胎記。”她的肩膀也有一個小小灰色胎記。像花一般,但又不似任何花。姨娘有,師父有。她是姨娘的女兒,自然也有。
女子掠過一絲驚慌,但很快收起。漠然轉身走回原地,只是盯著李雪芳,眼中的光隱晦不明。
“髒,快洗快洗!”李雪芳揹著身影,突地在水裡不安分起來,夕瑤按住她激動的肩膀,“洗,我幫你洗乾淨。”
夕瑤呼了一口氣,她的身子明顯凸起,有些不方便。李雪芳全然不顧忌,偶爾還會碰到她的小腹,這一幕落在完顏烈的眼中,心疼的眼眸頓時升起陰霾和冰冷。
“上來!”不知何時,男人陰暗的背影站在她面前,擋住了些光線,但散出的光圍著他高大的身子,仿若一副燦爛的畫。他站在河邊,水光盪漾,暖暖漂流。身後的太陽被吸引而來,投下一注光線,映射出神一樣的力量。
對,力量!她倚靠的力量和身體!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要不是他眼睛不好,他早就下去抓她了。她痴痴呆呆的看著他作甚?
水涼秋寒,她居然就這麼蠢著下水了,就不會站在河邊!
(本章完)